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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这里大谈减肥良方,而这边铁寒山却向司徒延请教育儿经。
司徒延做了几个月的父亲,对这女儿是又爱又恨。哭泣的时候恨不得将她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去,可是乖起来的时候又恨不得将全世界都给她。因为他的朋友中还没有几个当父亲的,因此他这种心情一直都压抑在心中。
现在铁寒山来请教他,简直把他乐坏了,一直拉着铁寒山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怎么给孩子穿衣服,怎么提放水,喂几次奶,怎么才可以将她哄睡着,又怎么安慰哭泣的她……要不是中途颜如玉让他带一会孩子,估计还会说到吃饭才会罢手。
铁寒山听了他说了这么大一堆事情,脸色早就一阵青一阵白了,他根本不知道带孩子还会这么辛苦,对她独自带大福临感到惭愧,心中又对唐三多了一份歉意。
福临见了颜如玉的女儿,成天都吵着要抱,可惜终究因为他太小担心抱不稳妥而未能实现。他见***长得粉嫩嫩胖嘟嘟的,十分可爱,也不跑出去玩了,成天粘着妹妹。唐三打趣他道,“要不我给你定一门娃娃亲好了,就让***当你媳妇儿可好。”逗得福临满脸通红。
安逸的日子过了几天,一个深夜里,唐三从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中醒来。
疼痛不是很剧烈,不过这么折腾着也睡不着觉,而且每隔一定的时间变要变得剧烈一些。她先还愣了一下,继而明白自己是要生了,赶紧将铁寒山推醒。
听到说要生了,铁寒山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叫人去请稳婆,又回到她的身边安慰她,说着不要害怕之类的话。
按理说应该还有几天的,没想到竟然提前发作,稳婆也要临时去请,铁寒山心中那个焦急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可是他又不能在面上表示出一点儿,免得让唐三看出来更加害怕。
唐三软软的倒在床上,每次肚子疼痛的时候就将铁寒山的手紧紧抓住。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她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听老一辈说,每个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上走上一圈,更何况生福临的时候她虽然不明白情况,可是后来奶妈也告诉了她,她是难产。有了这些担心,她心中的害怕就更甚了。
疼痛一紧一缓,也折磨着他们的神经一紧一缓。
等了好半天,稳婆才被气吁吁带来,还没喘上气呢,就被铁寒山推到床前。
“哎哟哟喂,铁堡主,你也要小心我这把老骨头呢,”赵稳婆边喘气边说道,“你们几个男人家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们待的地方,还是去外面等吧。”
铁寒山有心留在这里,却被司徒延拉走了,“还是出去吧,等会你也帮不上忙的。”
铁寒山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唐三气的心中直哼,这陪产可是对产妇很好的,他们这些古人懂个屁!可惜肚子痛起来,也没有力气去责怪谁,只是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哼着。
赵稳婆在汉城接生是出了名的好,铁山堡早就在一个月前请了她,她一直等着堡主夫人生孩子呢,因此,出了慌忙中赶来有些累之外,东西倒是带齐备了的。她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烧水的烧水,准备棉布的准备棉布,又让人将参片用水泡好。其实她给人家接生的时候根本没准备什么参片,可是听说这堡主夫人曾经难产过,这铁堡主又担心的紧,又给了她许多的赏钱,她还是要保证万无一失才好。
可是铁寒山在外面听唐三哼了一会,竟然没有声音了,这下可把他吓坏了,以为唐三出什么事情,惊慌的在外面敲门,“姗儿,你怎么了,姗儿……”
一边的其他人也紧张起来,都向产房围过去……
“你们在大呼小叫什么!”门吱嘎一声开了,正是赵稳婆,只见她面带不解看着众人,“夫人已经休息了,你们小声些。”
铁寒山有些茫然,“啊~生了?怎么没听到孩子哭?”脸色一变,难道是……
赵稳婆出的门来,将门关好,有些没好气回答道,“铁堡主,夫人只是假发作了,这孩子还没生呢。”
司徒延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有时候生之前要发作几次呢。”
铁寒山白了他一眼,“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既然没生,他先是让人带赵稳婆去休息,谁知道什么时候生呢,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进了房间,他有些心疼的看着唐三熟睡的脸。
先前一定很疼,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疲惫,也不会出这么多的汗。打来热水,他静静的用棉帕擦着她额际的汗,心中翻腾不已。怀孕已是这般辛苦,没想到生孩子还要辛苦一些。要是可以,他真想代替她受这份罪,也好过眼睁睁看她痛苦却无能为力。如果天上真的有神佛的话,他愿意用他的一切来换取她的平安。
唐三迷迷糊糊中感觉脸上痒痒的,睁眼一看,只见铁寒山正满脸柔情的望着她,脸上一红,嗔怪道,“看什么看啦,有什么好看的,还不休息?”
铁寒山拉着她的手道,“姗儿,你受苦了,你别怕,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你安心睡觉吧。”
唐…头,也不跟他多说,实在是困了,闭眼便睡。
铁寒山一直守着她直到天亮。
颜如玉带着孩子没有到场,听说她假临产的事情,抿着嘴对铁寒山说道,“哎呀,姐夫,可要辛苦你了,这恐怕还要来来回回的折腾你几次呢,不过你千万可别放松啊,说不准你那时睡过去了,结果姐姐便生了。”
唐三嘟着嘴巴说道,“哪有那么折腾人的,预产期也到了,再次发作应该要生了吧。”
不过事实上印证了颜如玉的话,又折腾了几次,都没有生,搞得大家都是神经衰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而且经过这这么多次刺激,他们也没有当初那么担惊受怕了。
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早晨,唐三被一阵剧烈的疼痛给叫醒了。她原本以为又是假的,因此也没有注意,也不忍心再次叫醒铁寒山,因此一个人咬牙苦苦撑着,期望一个人顶过去。
015 神秘人
不过疼痛不止没有减轻。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而且,她明显的感觉到床上湿辘辘一片。她呆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使劲推铁寒山。他却只是嗯了一声便没了响动。唐三又急又无奈,知道他最近因为这假发作,早就疲惫不堪,可是眼下马上就要生了……她又使劲推了推他,拍他的脸忍着痛喊道,“铁寒山,铁寒山,快去喊赵稳婆……我……我要生了……”
铁寒山醒了后还呆滞了一会,先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又是假发作了呢。唐三皱着眉头隐忍着痛楚,冷汗直冒,“快去喊稳婆,我……我羊水已经破了……”
听到这话,他终于清醒了过来,猛的蹦跳起来,飞快的去喊稳婆了,留下唐三再心中郁闷道:你倒是留下陪我啊……
这次是真的了。
听着房间里唐三痛苦的叫喊声,看着从房间里端出来的一盆一盆的血水。铁寒山不知道在这房前饶了几个圈子了。
司徒延劝导,“别急,别急,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颜如玉也点头道,“一会就好了,就算是真有什么事情,这不是还有司徒神医在嘛。”
福临拉着凌天的手满脸的惊慌,“干爹,娘亲不会有事吧,我不要妹妹了,我要娘亲好好的。”他听着娘亲的痛苦叫喊声,心中怕极了。
凌天无法,只得带着他去了别的院子,免得他继续待着会哭出来。
这叫喊声从清晨直到中午,就在铁寒山忍不住想要闯进房间看一看的时候,一阵响亮的婴孩哭啼声响起。众人听到这声音面色均是一喜,心中松了一口气。
铁寒山赶紧进了房间,看到赵稳婆正在包扎孩子的脐带,孩子皮肤红红的,像个小猴子一般可爱,心中一动,看向面无血色满头大汗的唐三,“姗儿……你感觉怎么样?”他看着她的脸,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真的很怕她会突然离去。他拉着她湿滑的手拂在自己的脸上,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唐三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孩子……”
铁寒山赶紧从赵稳婆哪里接过已经包好的孩子放到她的旁边,一脸的欣喜道,“孩子在这里呢,跟你一样漂亮。”
唐三笑了,伸手摸摸孩子的小手,见孩子闭着眼睛在襁褓中轻轻动了动手,砸吧一下嘴巴,“漂亮吗?皮肤还这么红呢,皱巴巴的,怎么看的出来漂亮不漂亮?是女孩?”
这问题还把他难住了,他一进来便看唐三了,还没有关注过孩子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呢,不过他还是理所当然会回答道,“当然是女儿啦,我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呢。”说着便去解襁褓。
赵稳婆一盆冷水给他泼来,“恭喜铁堡主,夫人生了个男孩。”在她的印象中,凡是生了男孩的人家,无不欢天喜地的,她以为这铁堡主定是喜欢男孩的,却看到他皱了皱眉头。很是失望的对唐三道,“我还以为是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女孩呢。”
唐三失笑;“男孩不好吗?”
铁寒山满脸正经回答道,“我还是更喜欢女孩,最好跟你一样好看。要不,我们明年再生一个女儿?”
唐三满头黑线,“我刚刚才生完孩子好不好,又不是母猪年年都在生……”
打赏了赵稳婆,铁寒山把孩子抱给众人看。福临看到弟弟,新奇的不得了,一会儿摸摸小手,一会儿摸摸脸蛋,还不住问唐三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是这般小。唐三笑着说是。
这孩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这么多的人围着自己打转,哇的一声哭了,还是颜如玉最先反应过来,“孩子饿了,要吃奶呢。”男人当然不好再继续留在房里,便出去了,唐三半卧在床上给孩子开奶。
“唉,我再也不想生孩子了。”唐三一边开奶一边对颜如玉抱怨道,“为什么不让男人来生孩子,真是痛死人了,我当时差点就以为自己死了呢。”
颜如玉笑道,“还不是挺过来了,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在这古代,要是真怀上孩子,也就只有生下来最好。所以要么就别怀。要么就生。”
“不是有红花可以用来人工流产的吗?”唐三一边调整着孩子的姿势,一边问道,“我看小说里面不是也有避孕之类的药吗?让司徒延给配一剂不就得了!”
“你这么想就错了,”她摇头道,“避孕的药始终是对女性的激素分泌有影响,而用红花来人工流产?呵呵,要是没有流干净,又没有办法清宫,反复的阴/道流血也就不说了,那长期反复感染的后果你仔细想一想……所以说……在古代做个女子不容易啊”。
唐三呆了呆,她还真没想到会出现这些情况,“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司徒延告诉你的?”
“他?有些东西他还没我懂的多呢。”她不置可否道,“在我们香港,这些都是普及的知识,估计你们大陆的普及面相对窄一些吧。”
原来是这样,唐三郁闷,心想,都是从现代过来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啊。颜如玉也没有再继续刺激她,见她已经顺利分娩,便留了个纸条,说是去古代的名山名水旅游去了。就和司徒延不告而别,唐三再次郁闷,当这是时空穿梭旅行啊,还旅游!
铁山堡添了小公子,陆陆续续有人过来送礼,竟然连皇上皇后还亲自送了一份贺礼来,是一柄墨玉雕琢的玉如意。唐三对他们两人也不怎么待见,接过礼送走了宫里来的公公便将这墨玉丢在一旁了。
铁寒山见了问她,“你不是很喜欢这些玩意儿吗?怎么不把玩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