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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一抬头时
119、血缘 。。。
,他用力将簪子的尖头对准自己的心脏刺了下去,脸上一片平静,向后倒去。
夙夜一下扑倒,有人接住她,她只望着云廷,嗓子里憋住的哭声爆发出来。
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间,肆虐的水鼠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心有余悸的人们,互相胆寒地对视。
哭到混天黑地的夙夜,听到耳边,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再执拗下去,死得人还会多,都是你害的,你哭有何用!”
夙夜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庆成霄接住,揽在怀中,她奋力挣扎,口中大骂,“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恶魔,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庆成霄放开她,“你不嫁也可以,娶也行,朕相信,你肯定愿意!”
夙夜收起泪水,“庆成霄,你作梦!”
庆成霄挥手,两船重又靠近,“话别说的太早,你敢再说一句,朕让你后悔终生!”
“他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能怎样?庆成霄,我就是死,也绝不答应…”可话未说完,眼就已经直了。
从船舱中走出来的那是谁?那个人穿的是什么?
她木然向庆成霄望去,黄金面具下露出的是看了千遍万遍都看不够的脸,她心中只有一句话,原来竟然也是一模一样……。
她忽得笑起来,笑得哀怨,笑得凄凉。
“我的苏,你,你瞒得我好苦啊!你好,你真好啊!”她指着那个身穿皇子服饰的人唠叨着。
苏夕惨白着脸,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这个儿子,你总愿意吧?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真正喜欢的是他,可阴差阳错,我等了那么长时间,这个臭小子也没把你娶到手,害我不得不亲自出马!”
“原来,你就是玉轸阁轸珑的儿子,那古墓中的故事就是我们父母的纠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夙夜紧盯着苏夕,声音颤动着,她不愿听庆成霄挑拨,她也不愿相信苏夕一直在骗她。
苏夕眼中难以言说的痛楚、愧疚几乎将夙夜击倒,“我相信你,你说话!”她柔声道。
苏夕抬眼忽看到水木华正抱着云廷的尸体冷冷地向这边望过来,狂躁卷起,他一把扯碎了身上的淡黄衣衫,“夜,我并不知道,我也是昨日才知!你要相信我!”
庆成霄一掌打过来,苏夕连闪都没闪,重重挨在脸上,“逆子,你敢忤逆朕!”
夙夜已经浑身冰凉,只为肚中还有一处温暖,让她勉强撑住。
她死死盯着庆成霄,“即使是他,我也不答应!”
庆成霄与她怒目相视,“朕今日偏要你答应!来啊,带上来!”
船舱中又有两人被绑着带了上来,夙夜再也挺不住了,脑中轰轰作响,眼前一阵阵发花。
被绑上来的正是白夙芷和北宫燕。
庆成霄一言不发,挥手,两柄刀架在两人
119、血缘 。。。
脖子上。两人都没有动,似是被人制住了穴道。
夙芷看到眼前的一切,目中象着了火,他挺了挺腰杆,向夙夜望去。
苏夕忽然跳起,从旁边侍从腰侧抽出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忍无可忍地大叫,“我不能选择你是我的爹,但我可以选择不作你的儿子!”手中钢刀向自己脖子抹去,夙夜茫然地伸手去抓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庆成霄袖中寒光闪动,打歪了苏夕的刀,扶住了倒下的夙夜。
望着已经唇部泛紫,脸上发青的夙夜,他沉吟片刻,挥手令人将苏夕和夙芷他们押下,没理东泽焦急的众人,掉转船头离开了。
120
120、暗棋 。。。
天近隆冬,南兵畏寒,云廷破解了庆成霄的邪术令他心有所忌。他携带昏昏沉沉的夙夜乘舟南下,返回南夷孔雀城的孔雀宫。这里四季如春,宫室恢弘,宫院深处,夙夜终日卧床,身体调养无碍,但精神恍惚、哭闹无常。
庆成霄每日练功、处理国事之余,便常来探望。
一个多月后,庆成霄又来探望,正殿东间,不见她似住日般坐在床上发呆,而是坐在南侧窗前的软椅上,看脚边坐在软墩上的宫女绣花。
夙夜挽着伴云髻,插一支红玛瑙玉簪,双小辫垂下双肩,辫上串缀着数颗由大而小的红玛瑙珠。银白色格绫子偏襟长袄,领边淡粉,半截脂腻玉白的脖颈滑上微尖的下巴,形如弯月娇嫩的耳垂上圆整无痕,并不如常人般穿有耳洞,庆成霄微微一愣,继而莞尔。
娇媚如盛放之花,却又恬真如稚花新芽。
夙夜慢慢转过头来,认真地望着他,忽展颜一笑:“苏,你来啦?她们为什么都那么怕你?”
庆成霄半晌没答话,环视四周,才看到众宫女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他挥手。
扶起夙夜,坐到床上,拿起她的手,“这会儿,觉得好了?我来看看。”
夙夜漫不经心地将几根葱白的细指,搭在他抚脉的手上,明黄的龙袍,紧袖口处的手腕精干细白,她沿袖口硬边轻轻摩挲。庆成霄顿时有些紧张。但他为人内敛,喜怒不形于色,更何况他对夙夜戒心甚重,怀疑她在装疯卖傻。
不想夙夜嘿嘿笑起来:“这会儿,怎么沉住气啦?”
亲呢之意自然流露,庆成霄这才将她的手拂开,“别闹了!”宠溺的语气连庆成霄自己都觉得怪异,他皱起眉来,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
抬头看看吟吟而笑,毫无扭捏之态,心神放松之下,颔首笑起来。
两人相对而笑,夙夜摇摇头道:“这颜色的衣服只见北宫穿过,你怎么也穿了?不怕犯忌讳?”
庆成霄嘴角微动,“我亲生父亲找着了,你忘了,他是南夷皇帝?他准我穿,还怕什么?”
夙夜不屑道:“你又骗我,他要是你父亲,这么些年为什么一直没找你?”
庆成霄心中一动,好好看了她一眼,她似是真似是假地望着他。
庆成霄迟疑地坐在她身边,揽她在怀里,轻轻一叹:“孩儿还有多久才能出世?”
“还要二三个月吧!”
两人絮絮而谈,庆成霄半夜才去。
从此,庆成霄顶着苏夕的名头出入夙夜的寝宫,有时带她在宫中四处走走散心。夙夜只当他是苏夕,快快乐乐地待产。
不觉又一个多月过去了,夙夜这一日忽想起苏夕给她做的甜瓜果羹和莲粉攥丝,非吵着要吃。
庆成霄无法可想,便来找软禁中的苏夕。
命运的急转直下折磨地的他
120、暗棋 。。。
形销骨立,寒风中他独坐在院中的长廊上,背影孤清。
庆成霄转过廊檐才看到,他正专心致志地扎针绣花。
庆成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冷冷一哼:“看样子,这些年,你把功夫都用在这些女人的琐碎上了,难怪连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更不用说,智谋权术,治国平天下的本事!”
苏夕停了针,脸色苍白,“她若不喜欢,拥有天下又有何用?”
庆成霄一把打掉那火红的绣缎,“纵是喜欢,你这无用的样子,能安安稳稳地守住?”
苏夕脸上更加苍白,双眸恨意流露,而又瞬间沉没无踪。
庆成霄心中冷笑:“这份隐忍倒是天下少有,只可惜,胸腹狭隘,不堪大用!”
“她要吃你做的甜瓜果羹和莲粉攥丝。”
苏夕猛抬起头:“她醒了,身子可好?”
“哼,你还不快去!”
苏夕精神一振,站起来,在两个宫人的监视下直奔御膳房。
半个月后,夙夜喜滋滋地打开苏夕让人给送来的食盒,戒备森严下,这些菜品经过了不只一次的检查才送进来,更不用说做的时候还有人一刻不离的监视。
可其中一道菜,却令她一愣,竟不是苏夕做过的,但看着眼熟。
她边吃边思量,猛想起来,这道菜的来历。
在京城她尚是薄夫人时,一日,她去丰乐楼找东陵舍玩耍,正巧东陵舍为了逗她,请了京城有名的两个清秀的小倌相陪。
夙夜正打趣东陵舍,不如人家,忽听门外愫青的声音:“原来是相爷,小人有礼!”
“让开!”薄野修的声音,接着就是拳脚相加的声音。
东陵舍嘿嘿一笑:“我不能见他,我先躲躲!”转身钻到里间躲起来。
雅间门大开,薄野修的侍从守住门口,他折扇一打,一步三摇的踱步而入。
夙夜赶紧站起来让坐,两个小倌自然知道来人是谁,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
“夫君快坐!”夙夜厚着脸皮道。
他安坐一扫,“怎么好象少了一个人?”
“那是他们的行首,去别的屋里应酬去了!”夙夜半掩粉面,眸光流转,笑语如珠,随口就道。
屋里所有的人都笑了,尤以薄野修最为高兴,里间的东陵舍听了差点咬着舌头。
“即如此,快去叫他回来,陪陪为夫!”
地上跪着的有个特别伶俐的,爬起来往外跑:“我去叫!”没等两人答应,已经一溜烟跑了。
下剩的一个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懊恼。
“起来,给我倒酒!”薄野修吩咐道。
那小倌赶紧站起来,拿起酒壶小心翼翼地斟满,小声道:“酒没了,我给爷添酒去!”说着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薄野修端杯同夙夜饮了一杯,指着其中一盘菜,“夫人今日即有如此兴致,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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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夫人讲个故事听听!”
夙夜知道他意在讽刺,又不敢反对,假意饶有兴趣地望他。
“以前南北朝时期,有个国主性好男色亦不拒女色。”他一停,看夙夜。
夙夜自然有些脸红,里间的东陵舍象是吃了苍蝇一样,脸上异常难看。
“他又好战,打败了邻国,掳来他国的皇子、皇女,偏巧这一对皇家姐弟长得美艳绝伦,国主一见大喜,便索性双双藏于深宫,养在床上,恩宠异常。当时,有臣子看不惯便献此菜劝谏,却被昏君一怒之下处死。自此再无人敢谏。五六年后,两姐弟逃出深宫,反过来灭了他的国,杀之复了深仇!”
薄野修说得意态清闲,夙夜听得是如坐针毡。
最后尴尬道:“夫君之意,我略悟得一、二,要不等那倌人回来,我们带回家可好?”
薄野修深为夙夜之脸皮厚而惊诧,抚掌大笑:“好!”
薄野修总算出了一口气,两人这才重整宴席,举杯饮酒,听曲作乐,直到半夜方回。
可苦了里间的东陵舍,别的尚且好说,只有一急不好解决,亏得有花瓶暂代了。
想到这里夙夜笑起来。
这就意味着,不是薄野修就是东陵舍来了。她曾听东陵舍说过,薄野修病好后,去找铁朔了。两人开战之初就率部从海龙辖境进入南夷,一直在南夷境内暗中活动。
夙夜只所以敢深入南夷,故意为庆成霄所俘,一方面仰仗庆成霄对雪玥的感情,一方面就是考虑道,还有他们可以依仗。她才能探得庆成霄的秘密。
她被俘,他们必是想尽办法也联系不上,才找到了苏夕,只不过想到苏夕能道出他俩个曾与海龙和夜芨胡闹的隐密,必是十分尴尬。
自此后,夙夜对庆成霄更加亲密,而庆成霄象只打盹的老虎,虽时刻警惕地睁开双眼,但过度的自信令他越来越放松,他多年来,一心建功立业,情义俱抛。
此时,旧情难忘,慢慢沉浸在夙夜的柔情蜜意中。但夙夜身怀有孕,庆成霄心有顾忌,两人并没有实质的亲密之举。
一日,庆成霄看夙夜愁眉不展,百般相哄,也不见展颜。问了半天,夙夜才开口道:“你整日忙些什么?我自己一个人很孤单,找个人来陪陪我吧?”
“好,我找几个宫妃来陪你!”庆成霄痛快道。
“我不喜欢女人,这满眼里都是宫女,我看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