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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可是为那紫燕子身边的青颜公子伤神吗?”他猜度道。
水木华默默摇头道:“她本是对我情深一片,可我因为种种原因一直冷拒于她,她也是因为我,受了很多苦,我那时才知道,自己对她已是情毒深种,无药可解,待回头,她却已不在原地等我!故此伤神…‥。”
“兄弟,凭我冷眼观看,那紫燕子虽与那青颜公子情意绵绵,但却于眉梢
34、情悟 。。。
眼角略带忧愁暗恨,必是对兄弟不能忘情,老哥劝你一句,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他用手敲了敲水木华的酒壶。
他接着道:“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个懵懂少年,出生于世族之家,受教于名门正派和博学大家,娘亲早亡,我便从小看着星星想念她,可就是因为爱观星辰,那一日在无量山上遇到了冥教的流花,那时她们教中得了一套阵图,只有图没有口诀,教中她又最为聪敏,所以主要由她钻研星图。我二人一见如故,在那无量山上一观就是七日,情深义厚,约为情侣。可是很快就被家中和冥教所知。她教中让我入教,以防她泄露阵图,我家中,父亲怒发冲冠,对我狠狠一顿惩罚后,关了起来。流花来寻我,我那狠毒的继母假意哄骗,给她下毒,后对她说,毒无解,我也将入仕途,前途一片光明,劝她不要拖累我。
流花善良,一心为我,毒既不解,争无可争,怎能再累我!终留下一书,道得她教中不允,她已另觅良缘…‥!
我看了书信,自是不信,拼了命,逃出去寻她,她含笑陪了我三日后,假意嫁于别人。我愤愤而去。
自此后,两人天各一方,苦苦煎熬,我思前想后,终不相信,再寻得时,她已油枯灯尽,我们没有时间怨恨,欢欢乐乐地又过了七天,她才离去!
这一生,我们在一起一共十七日,可这十七日胜过百年几千日,我对她苦苦相思,却是苦中带甜,她走时,瞩我,她姐姐的孩子是冥教幼主,主弱仆欺,让我好好辅助他。我自是拼了全力去做。
那时我的家人对我说,她心中恨你,才在死后还利用你,让你入那邪教。
我嗤之以鼻,十几年过去了,我早已领悟,她是想,在她走后,我必痛断肝肠,了无生意,所以定要给我找些事做,而且必是一年、两年的做不完,才能让我好好活下去!
这些年来,我算是想通了,所谓情深不寿,实是情到深处,忘了自己只想着对方,却忘了,自吞黄莲时,对方如何能快乐。想着自己,就是想着对方,多么简单的道理却要反其道而行。流花身中剧毒,为了我,断情绝爱,若我不能及时赶到,她亡故了,我才知情,这一辈子,定是生不如死。
与其两人都受煎熬,不如同甘共苦,即使时光短暂,也是人生尽欢!”商高这一生没有痛快地找人倾诉过心中积郁,他对着水木华哭哭笑笑地尽诉情伤!”
“人生在世须尽欢吗?”水木华仰头遥看苍茫夜空,皎月光洁,普照人心。他如醍醐灌顶,心中畅亮。他哈哈一笑,仰头长啸,如龙吟虎啸。
商高含泪高唱: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
34、情悟 。。。
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尔同销万古愁。”
他夺过酒壶,痛快淋漓地大口吞下。
水木华躬身深施一礼:“兄长,多谢教诲!”
“小兄弟,愿你共效鸳鸯比翼飞!”商高转身要走。
“兄长,教中可是有烦难事,小弟可能效力?”水木华站立屋檐,笑意澹然。
商高深施一礼,恳切道:“确实有求于兄弟,我们那小幼主被困在一个绝境,教中有人居心叵测假借他的名义为非作歹,我孤掌难鸣,便想救他出来。而那是个绝地,不但有天险,人守还有“繁星如海”阵,所以如弟能成行,那真是天助我教!”
“近日得空,必携紫燕子同去拜访兄长,再讨还今日这杯酒。”
“兄弟,我…‥,大恩不言谢!如要访我,去元黄城找九江客栈就说要见商高,那里的人会带你入教,我沽酒以待!”
35
35、悟情 。。。
一夜辛苦,夙夜回山庄沐浴后直接就睡,苏夕看她躺下,转身要走。
“苏,你别走了,陪陪我吧?”
“嗯!”苏夕走到床边。
“脱去外衣吧!”
“嗯!”苏夕脱衣上床。
夙夜偎过来,嗅了嗅那熟悉的味道,贴在他温暖的胸前,闭目昏昏欲睡。
“苏,哥哥什么时候会来?”她迷迷糊糊地问。
“快了吧!”苏夕揽着她,低声道。
“你想他了吗?”苏夕接着问。
夙夜没有回答,头埋在他身上,却把手抬起来,慢慢顺着他的脖颈抚上了他的脸庞,软滑的细指停在他的唇上,似是不让他再说下去,她用指尖一遍遍抚触他的唇。
苏夕浑身僵硬,唇上的麻痒让他难以忍受,但揣度不出她的意思,而不敢妄动。
“他是不是已经来了?”夙夜闷声问道。
苏夕伸手握住柔夷,放在自己心上,问道:“你怎么知道?”
听她轻轻一叹,再不说话。
午后,夙夜先醒了,苏夕没有象以前一样在她睡后离开,而是卧在她的身边睡着了。夙夜望着他,即使睡着了,那双纤眉也没有展开,心中一阵烦躁。她悄悄起床,出卧房门,庄子里闲来走走。
厨房的潭大娘正在水盆里洗果子,夙夜看那果子圆圆的、红艳艳的,煞是好看。便蹲下来,拿一个尝了尝,酸的很,酸过之后方有些甜意。看夙夜吃得呲牙咧嘴,潭大娘呵呵直笑。
“这果子虽不很好吃,却是这个季节的鲜果,别的地方没有,在我们村子里,地性热,才在这个季节长的旺象,你没见过,大雪压山,唯有我们村子里,家家树上,红腾腾的一片,可好看了!”潭大娘夸耀道。
“大娘,你们那村子远吗?”夙夜又拈起一个吃起来,这吃多了,就不觉得酸了!
“不远,就在咱这山坳里,姑娘去玩玩吧?”潭大娘正想回家看看,便怂恿夙夜去玩!
“你们这地方邪门的很,我每次出去都有事发生,虽有惊无险,却实在伤神!”
“这里本是山野村庄,这几年,却有些乌七八糟地人来,你争我斗,哎,连我们也跟着吃苦头!”
“哪里也不太平啊!”夙夜席地而坐,叹道。
“那山里红太酸了,你别吃多了。”苏夕过来拽她起来。
“苏,我们去大娘村子里玩玩吧?”
“你还没玩够?”
“哥哥,已经来了,还不知要去哪儿,他要我回山上怎么办?咱们去吧?”夙夜恳求道。
潭大娘带着他们很快就转到了山间小村庄,依山而建的稀稀落落的石屋,果真是家家户户种着山里红树,堆堆叠叠长的茂盛。
潭大娘家上有老婆婆,下有儿子儿媳还有个小孙女,一家人到了午后都歇工在家。看他们去了,都高兴
35、悟情 。。。
地招呼。
听说潭大娘家来了客人,而且还是“挽花节”上的紫燕和青颜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村子里的人都带着一把菜、一碗豆的来看。
山中人朴实,硬是直来直去的把两个人看到不好意思!可是一大帮人围着说说笑笑,两个人也放宽了心怀,听听那家长里短。
潭家七八岁的小孙女,紧跟着两个人,颇自豪家中来了这样的客人。在他们的盛情挽留下,他们留下来吃了点山中的简单饭菜,住了下来。山里人歇的早,两个人却没有睡意,越觉得石屋寒冷。
“冷吗?”苏夕把她抱紧,暗暗埋怨不该留下。
“苏,我该怎么办?”静静的暗夜里,夙夜无法阻挡必须面对的一切。
“我无法面对你,更无法面对他,我心里难过,一直很难过,我想要忘掉一切,就当它没从发生过。可现在的我,你没觉得已经变了吗?我不再是个纯洁无暇的孩子了,已经是个…”
苏夕一口吻住她的唇,用唇舌深深释放心中的酸涩。
“求你了,别说了,…!”苏夕附在她耳边,涩然道:“我要怎么办,你才能觉得好过一些,我要怎么办,你才能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我甚至想,你若还是个小女孩,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你现在这样,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欢喜到,无法控制自己,无法不想要得更多!你不要怪我…‥”
“我就是怪你,你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的去喜欢,理直气壮的去争,不是你们互相谦让,我何至于被别人占了便宜,我宁愿和你…‥,和你…‥,我心里也不会这么难受!”夙夜睡意全无,一下子坐起来愤愤道。
苏夕坐起来,眼眸低垂,锁住一丝水光,他静静地坐着。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辩,你为什么总要委曲求全,即使哥哥终日冷拒于我,你还是这么怕他,为什么?”
“你真要知道?”苏夕努力忍住泪水,抬头平静地看她。
“对我们来说,他如父似师还是主,他救我们于水火,没有他,那来我们。我们对他和对你不同,即敬又爱更怕,他是个悲天悯人的正直之人,对任何人他可以是仁人侠士,可从第一眼看到他时,我们就知道,他深爱于你。他即对你情深不渝,又对你踯躅不前,却于有意无意中不容我们对你的觊觎。他可以让我伏侍你,却不容我亲近你,你难道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会选我?
即使是现在,只要他一句话,我这辈子都可能永远见不到你!可最最重要的是,你心里面爱的,喜欢到心坎里的人还是他,无论你想怎样否认和挣扎,我再怕他,也不忍瞒过你的心去…‥,你明白我的苦吗?你明白我们的难处吗?”
“这是爱,还是苦…‥。”夙夜难受地喃喃道。
35、悟情 。。。
苏夕拿过外袍,起身穿起来。夙夜以为他伤心难过要出去,拽住他道:“苏…‥”
他示意她不要出声,给她穿好衣服,打开门,夙夜仔细一看,才发现漆黑的夜里,潭家小院已经被人包围。
看他们已经觉察,有人低声吩咐:“打起火把,以防他们趁黑逃跑!”
火把通明,围在外面的竟是衣装普通的村民,唯有一、二个穿着素净的外人站在中间。
苏夕一下子领悟过来,拉着夙夜,冲进另一个屋子,潭大娘一家都聚在一起,潭藤持剑站在前面。苏夕人影闪过,剑掌交错,潭藤武功竟不弱,两人对拆了几十招,苏夕不愿久战,掌拍他右臂,一脚踢倒他。上前踏住他,历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算计我们?”
潭藤狠声道:“早知道你是我派所追的人,在晚饭里就给你们下料了!”潭藤的小女儿跑过来,对着苏夕拳打脚踢,哭叫道:“你快放开我爹爹,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苏夕退后一步,夙夜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跑?”
“我们要跑,你们听到动静还能围住你们吗?”潭藤道。
“你上有老,下有小,这是何苦?”夙夜悲悯道。
“我派对我家有大恩,不要说是我全家,就是全村人都要死,也不能放过你们!”
“你们是什么门派?我们何时成了你们的仇人,要这样恨之如骨?”夙夜惊问。
“哼!”谭藤扭头不语。
“他可能不知道!”苏夕道。
夙夜看一家人虽害怕,却人人一脸鄙视,更是疑惑。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