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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甘心,可要讨还血债,谈何容易?且不说仇人势大,就是报得大仇,我们还是摆脱不了受人奴役、朝不保夕的命运,只不过再换些欺凌我们的人罢了!”巩廉玉无奈道。
“难道朝廷也不管你们吗?”夙夜疑惑地问道。
“现今这世道,权臣弄政,奸人当道,皇帝连自己都保不
5、初见 。。。
住,还能管我们这些偏远小族?其实,若能好生安抚,我们羌族还能镇守索伦山,守好东泽国的北大门呢?可惜,奸人卖国,自毁长城啊!”巩廉玉悲愤地长叹。
夙夜在山中日久,听不懂就问:“东泽国现在很乱吗?”
“何止很乱,不但朝政腐败,权争激烈,就连地方上也是盗匪横生,灾患连连,国力日弱,周边三国觊觎我国土久矣,恐怕再这样下去,这东泽国离覆灭也不远了!”
“我们总得抱有希望,你若不振作起来,你死去的族人不都白死了吗?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就更不能轻易赴死,称了仇人的心,如了他们的愿!”
“叶姑娘!”巩廉玉一把抓住了夙夜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巩廉玉稍稍平静了一下情绪与夙夜商量道:“其实,那权贵势大,不需费这么多时日追杀我们!”
“他们想要什么东西?”
“是啊,我们族中世世代代流传着一项炼铁秘技,临走时父亲转交给了我。我怕是保不住了,就藏在…。”
夙夜知道他是想托付最后一件心事,连忙打断他道:“廉玉,你别说了,我若知道了,万一那天不小心说出来怎么办?”
巩廉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勉强笑了笑,没再坚持说。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
夙夜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倒没什么大碍。找了点吃的和水,掀帘子去看巩日玛。
巩日玛虽伤势较轻,但一阵驾车奔跑,也有些撑不住了。夙夜坐在他旁边,帮忙拉着缰绳,他将就着用了些饭。
过午的炎热忽吹过一阵凉风,让人精神一爽。夙夜心中放松下来,就靠着门边打起盹来。
前面的镇子已近在眼前,看样子还是个不小的县城,远远地就看见了高耸的城墙。可近看夙夜心里一凉,城门竟关着。不仅如此,城门外还聚集着大批衣衫褴褛的难民。
一路上,他们不是没碰见过逃难的人,但都是三三两两的,突然看见这么一大批,令人生疑。
夙夜打听了打听,才知道,这是离石县,位置接近中原腹地,分别有干道通北方和西部,北汉国屡扰边境,抢掠土地,边民纷纷逃难。西部时疫流行,逃亡的人也向内地涌。两股难民都先后汇集到了这个中原小县城。
刚开始的时候,城中还接纳了一批难民,但难民越来越多,尤其是西部难民来了后,城中便不敢再放人进入了。
城中有必要的人、事出入时,才开城门,每次都是刀枪相对,要死伤很多人,才能重新关好城门。时间一长,有些难民便不再停留,继续向东流浪,城外形势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望着紧关着的城门,夙夜和巩廉玉都是一筹莫展。暑热炎天,巩廉蒲伤势沉重,不能及时救治和调养,必不
5、初见 。。。
能活。
“我身上还有点银票,我们用箭射到城上试一试?只怕城内惧怕城外难民未必肯开门。”巩廉玉提议道。
“只能一试了!”夙夜也知道希望渺茫,却也别无良策。
巩日玛和夙夜穿过人群来到城门前,夙夜向城上高喊:“官差大哥,我家有急事,能否放我们进城,这里有一封书信,呈于你们老爷!”
她声音清脆,容色艳丽,城上的人早就看到了。巩日玛箭带银票,搭弓将箭射到城上。城上的官兵看了看银票,其中一个喊道:“对不住了,姑娘,现在城外灾民太多,上头明令不得私放任何人进城,姑娘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这位官爷,我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求你网开一面吧,进城后,我们必有重谢!”
城上的人看了看,听到动静已有些骚动的难民,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一阵叫骂声驱开了周围的人群。三十多匹高头大马上端坐着装束相同,男女侍从。
他们护卫着两辆挂锦镶银的华丽马车,前一辆车旁,清一色的四匹海青绿耳马,马上坐着,身着淡青绣衫、形态妩媚的两男两女。
然而引人注目的却是坐在车前,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面貌清奇秀丽,淡若青山却又眉眼婉转。
在这一地褴褛,暑热炎天中,这一标人马的华丽丽出现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静下来的人群,惧怕带刀的凶恶侍从,都站的远远的。
夙夜和巩日玛也被推挤在一边。待到马车驰近,前面的侍从正在向城上喊话。夙夜站在车旁,却正听见车内传来的喘息、呻吟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娇语软言。夙夜脸上红了红,心里一阵鄙夷,不觉向旁边挪了挪。
“愫青,怎么如此臭气熏天?快拈些紫述香来了?”车内一个慵懒、磁性十足的声音传来。
“是,公子!”那清丽少年钻进车厢,车厢内一阵“吃吃”娇笑又传来,听得车厢外的人都心中一荡。
“咣当”一声,竟是城门打开了,夙夜急忙去看,心中大喜。看来这贵公子哥的面子还真大。
“陵公子,大驾光临我这偏远小县,真令老夫这蓬荜生辉了!有失远迎了!”随着一大队官兵涌出挡开难民后,几个官员打扮的人簇拥着一个灰面细眼的便装打扮的中年书生出来。那书生高声招呼。
车内一阵晃动,门帘掀起,一个金冠绯袍的细高个俊美公子,轻步慢摇的步下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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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求药 。。。
下得车来,夙夜才觉出,他身材竟格外修长健美。那一身啡色纱袍虽毫无装饰却裁剪合度,纤肌毕露。
细看那面貌虽不及刚才的少年美丽,却天生一股贵气四溢,傲气十足。他边寒暄,边轻掸衣襟,眼波流转,猛看见夙夜,右嘴角一弯,一双浅翡翠色的眼眸深深一瞥,无端端让夙夜觉得那双绿眸竟似突然生出一股魅惑人心的魔力来。
夙夜从小身边不缺美男儿,这贵公子哥儿面貌远不及白苏,但却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风情令她微微有些脸红。
看到夙夜微窘,那公子哥儿的眸色更深,嘴角上勾的弧度更大,竟变作鄙夷的浅笑。夙夜一恼,狠瞪了他一眼。两个人神色交锋,却只是一瞬。
夙夜顾不了那么多了,拉起巩日玛,跑回自己的马车,悄悄跟上那两辆车。
前面县太爷正拉着那公子哥儿谄笑道:“陵公子,过于谦逊了,以东家的财力,莫说是本县这一点饥荒,就是大半天下闹灾,东家只要拔根汗毛,也能解民之倒悬啊!”
“大人,过于夸大其词了!”那陵公子呵呵低笑,佯装抚发,抽出手来。
夙夜没再听到动静,车马开始前移,巩日玛连忙赶车跟上,奇怪的是陵公子的护卫都走在前面,并没有人管,几个官兵要上前询问,那个刚才在城头上的小首领拦住了他们,说了几句后,便没有人再管了。
一阵打骂声中,城门关上了。夙夜他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一口气尚未喘匀,前面的护卫已慢慢移近,把他们这辆车围了起来。
巩廉玉按住要上前去的夙夜,带着巩日玛来到第一辆车前,门帘打起,陵公子盘腿坐于正中。
一个衣衫艳丽,秀发散垂的美貌女子正趴伏在陵公子的背肩上,贴着他的脸细语,俩人毫不避讳的亲热让巩廉玉脸色微变。
听到他走近,那女子抬头,淡扫柳眉,剪瞳水眸,似映机心,樱唇水嫩,无语含春。巩廉玉尚未开口,那女子柔声道:“咱爷最爱的是美酒佳人,说话的可是美人?”说完掩唇轻笑。
巩廉玉脸上红了红:“这位公子,多谢相助,我们全家感激大恩!”说完深施一礼。
车上的陵公子无动于衷,继续贴着那女子的脸,摩挲轻语。那女子咯咯笑着对巩廉玉歉意一笑:“我家公子想见一见刚才那位姑娘,不知这位公子可允否?”
巩廉玉肃然而立:“我家小妹,没见过世面,怕冲撞了公子,还请多多原谅!”
那陵公子,坐直身子,眸光闪动,站在旁边的愫青轻轻挥手,夙夜身旁的那些侍从纷纷拔剑相向。
夙夜来到车前,那陵公子接过一个琉璃杯,杯中绿波摇动,叮当作响,几块冰块沉浮其中。
夙夜不觉润了润唇,心想这公子哥儿还真会
6、求药 。。。
享受。不用说这几日下山后,生活刚能果腹,辛苦之极,就是在山上,水木华反感奢华的生活,虽宠爱她,却也并不奢侈,这大夏天的也从没用过冰。
那女子老实地坐在旁边;意味深长地端详夙夜。夙夜看了看巩廉玉,巩廉玉皱了皱眉头。
“看这位美人端庄、文雅,怎么也想不到竟也是鸡鸣狗盗,趁火打劫之徒?”陵公子呷一口绿波,转眸道。
夙夜看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下暗骂,下流无耻之徒!
抬眸脆语婉转道:“像公子这般美色妖娆,我小女子也忍不住想要劫上一劫?不过…”
“噢,真的,果真是小美人有眼光!”那陵公子大乐,手抚了抚金冠,身子不觉向外探了探,仿佛对夙夜大生好感。
又一想好像不对:“咦?不过什么?”
夙夜笑着伸指点了点旁边站着的愫青。
她透亮的笑声传来,笑颜如花般绽开,近旁的人不觉都是一呆,那一双玉手纤纤,指腹圆润剔透,直点陵公子的心尖。他几乎没听见小美人说的什么?又不好再问。
斜眼去看旁边的女子,那女子笑意更深,学着夙夜的话:“不过,近前一看,倒是公子身边这位小公子更可人疼些!”
夙夜说完自己也是一呆,心想这才下山几日,怎么自己也变得刁嘴滑舌的了,这些话可都是书上看来的,不觉就说出来了,这要让水木华听见了,还不得一顿好训!
想到此,她伸了伸舌头。
看她那娇憨样,东陵舍又是一愣,心中亦是大怒,心想,这小妮子竟一点也不怕他,还让自己连连失态。
不过还是忍不住看了看愫青,这小子真比自己俊些?撵了出去?心下不舍,那点别扭、甜腻。
他寻了寻自己正确的态度,板起脸来:“哼,从来都是本公子劫别人的色,好大胆子,嘴上的便宜也是可以随便乱占的?哎…,我哪点不如个小奴才了?”他歪头一本正经地质询道。
看那瞬间清冷了许多的脸孔,竟又异样清朗,一扫刚才的萎靡妖媚之气。
夙夜募然意识到,这个人并非轻浮、浪荡的公子哥。
“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可容我等告退?”巩廉玉插话道。
夙夜这才觉得适才一番胡搅蛮缠,委实耽误了功夫。
“哼,你们这么轻易就想走,本公子的光就那么好沾?”东陵舍嗤笑道。
“那公子想要如何?”巩廉玉强忍怒气。
“本公子喜欢什么?愫夷…”东陵舍示意旁边的女人。
“公子爷最喜欢美酒、佳人,这前两样自然是雅之又雅,这最后一样吗?必得是俗之又俗之物方配得上!”那愫夷看样子是熟门熟路,话说的流畅的很。
夙夜扑哧一笑,开心地从怀里掏出玉环来,扔过去:“我们美酒自是没有,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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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吗…,怕入不了公子的眼,只有一件俗物请公子赏玩吧!”
“拿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本公子?赏你吧!”说着把玉环扔给了旁边的愫青,愫青一脸讶异,愫夷则偷偷窃笑。
“看你们一身穷酸样,也就不跟你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