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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可能谋划他的人对他也是那个意思,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他狂笑,我来不及分辨他的话,可我听出了一种可能,我尖叫:“东陵舍,你回来…,你回来!”
他笑得更欢,笑得凄凉…。
铁朔脸色异常疲倦,没管倚门无助的我,回了他的屋。
算来竟是好消息,我收拾心情,给他热了热饭菜。
敲门却没有动静。进去,才看他侧身躺在床上,背后的蓝衫被血染透了半边,他这是没有治伤就赶回来了…,我叹了口气。
我撕开衣服才看到,在他后背正中有一处箭伤,虽不深,却是不停地渗黑血,我心中一慌,没办法只好趴上给他吸出来,幸亏他昏昏沉沉,可是那股腥臭令我直反胃,直到变成鲜血,我住口时,却觉嘴痛舌麻。
给他包扎时,忽然发现箭伤边缘有些青纹,趴上细看象些笔画,眼看就要消失。
海龙的纹身是天生的,喝上秘药就能显现,而有些纹身是人为刺上的,需要特别的药,才能显现,现在这个,想想也知道是什么?
铁大叔知道儿子是
60、迷障 。。。
个行武之人,裸背练功、受伤都是常事,而能做这种事的必是极亲近的人,或者根本就是想等儿子成家立业,有了后顾之忧时才会发现这个秘密,以避免冲动、枉送性命。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仇人会把他儿子变成自己的女婿,而冥冥中,两人又不和,这才没露馅。
我瞅了瞅仍在昏迷的铁朔,咱发誓即不想觊觎人家的秘密,也不想占人家的便宜,可这事要让他知道了,还得找我,到时清清醒醒、明明白白地岂不更尴尬?
我俯身沿箭伤处向下舔去,唇舌麻木,即使他肤色泛蜜,背肌硬突,咱心里是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眼睛紧盯着那泛出来的每一个我不认识的鬼画符似的字。这要漏一个字,还得重来一遍,谁受得了啊!
看看差不多了,有人扭过头来,那是什么眼神啊,刚被东陵舍用言语刺激了一下,又被趁人之危行非礼之事,只能认证我是多么水性扬花、□无耻啊,问题是这个水性扬花、□无耻还一脸理所当然地按住他,最后再舔一下后,又扫了两遍,还要闭目回味半天,才知道羞涩地跑出去,不过是跑到井边打水漱口去了。
边漱口边想,不愧是爷们,这时候这个沉稳那,竟能一声不吭地忍受!
漱了半天口,嘴里还是麻麻的,不知里面那个听了我在漱口是什么感觉?
不管他是什么感觉,反正我在默写下那两句话后,觉得困倦难当,倒头就睡了。
被人摇醒时,却是第二日清晨,竟睡了半天加一夜,看他拿着那张纸,疑惑地盯着我。我的舌头还是不太利索,我指了指他的后背,他没反应。
“你…背…上的…,”含混不清,真是风水轮流转,今日我成了半哑巴。
“这怎么可能,从没人告诉我?”他难以置信。
我只能沉默,他总算明白了,脸上有一瞬间有点不好意思,难道是愧疚误会了我,还是庆幸没有被非礼。
这一天午后,他的箭伤好了许多,而我却有点异样,更喜欢睡了,我俩照常大眼瞪小眼的望着那张他已经翻译过来的纸片。
他告诉我,这是羌族的一首长诗开头的两句,长诗歌颂的是他族中的一个英雄带领族人寻找铁矿、炼铁制铁,并抗击夏族暴行的故事。
他父亲在被抓时,曾告诉他四个字:“四四三三”,当时我满面期待的希望他继续说下去,而他却说没有了,我真是感叹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都是惜字如金的人物。
他是怕这四个字泄露出去,才装聋作哑的?值得吗?
现在这长诗都找出来了,这四个字都没用上,还怕别人能猜出来吗?
他在长诗中按这个顺序找过,可没有头绪。
我趴那打盹,朦胧中,看到他拉着跳舞时情形
60、迷障 。。。
,猛然醒过来。
“这长诗能唱吗?”我问他。
“自然,每年祭山会时,都会欢宴唱歌跳舞直至尽欢而归…”
不愧是拥有优秀的少数民族擅歌舞的血统,舞跳的好,我是见过,而唱起歌也能自然动听。
从英雄快乐、聪敏的童年到勇敢睿智的壮年,再到英勇无畏的老年,他用不同嗓音唱得那个动人心魂啊,让我如身临其境,如此仰慕英雄、如此热血沸腾,仿佛看到这个民族在烈火中奋斗,从没熄灭过的那一颗求生存之心。
仿佛看到巩廉玉千里奔逃,即使尽受伤害仍能一往无前、坚强不屈,看到巩日玛呼叫着冲向死亡,把生的希望留给身后的人,看到那满箱子闪着寒光的小瓷瓶中每个象巩日玛一样值得敬佩的灵魂,他们值得生的人为了他们和他们的亲人抛弃无谓的哀伤,勇往直前。
我心潮起伏时,午后明暗的光线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的侧影,也是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心中感怀,铁大叔即使设个迷障也是这般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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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温暖 。。。
等他感怀够了,我涎着脸道:“要不你跳个舞我看看!”
他温柔一笑,吓得我直缩脖子。
他从怀中掏出一支新笛子,吹起来,边吹边跳舞。即使没有手上的动作,他还是舞的刚劲有力,矫健动人。
我羡慕地跟他学,他教我,舞蹈节拍很简单,他哼着歌,两个人都很高兴!
没注意,门口有人驻足观望,罗重冬笑着走进来,“大哥,我来给你们吹曲子!”
罗重冬记性惊人,竟能吹出曲子,而我们两个都警惕起来,铁朔没再唱那长歌。而我还是比较生疏,跟着他跳时,还踩他的脚,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轻声给我喊着拍子,嗒嗒嗒哒、嗒嗒嗒哒、嗒嗒哒嗒、嗒嗒哒嗒…。
跳完一曲后,我看罗重冬似乎意由未尽,便请他再吹首曲子。
他温和一笑,举笛悠悠吹起来,他是此道高手,吹的清灵空远而又芊芊柔柔,可一个更清澈、忧伤的声音传来。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
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他手里提着篮子,缓慢而透明的吐字咬词,那原本柔美的声音,于精雕细刻中吐露出的是骨子里的感伤。罗重冬由刚开始的震惊到哀伤,我也心神俱废,难过地坐在石凳上,任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相思血泪流淌。
兰逸送来了东陵舍让他送的解毒药和一些我爱吃的点心。铁朔这才慢半拍的知道,我是为他中毒了。
为了安慰我,等那两个人走了后,他便吹曲子我听。
我却没心思听了,他教我的节拍是什么来着?他对那拍子熟的不用想就能跳,而只有我这新学乍练的才会对那拍子的重音步子如此上心。
“你唱着那长歌再跳一遍舞我看看,你那拍子不就是四四三三吗?”
他当然明白了,边跳边找重音节拍时长歌的那个字,连起来正是“山北坡之崖、水绕石之洞、深六尺。”他激动地双目蕴泪,抓着我的手:“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地方,那是家乡的山,我和爹、娘去过的地方!”
他当天就启程了,而留下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盼着能见到东陵舍,我知道他前两天肯定来过,否则怎么会知道我中毒。
而这两天他来没来,我也不知道。我白天睡,晚上想醒着等他来,可到那个时候就犯困。
当我朦胧觉得有人抱着我时,我激动,白天没有白睡啊!
只听他叹了口气:“醒啦?”
“谢谢你的药啊!”竟是格外清醒。
他扫了一眼我的
61、温暖 。。。
头发,微咧咧嘴。
“你能不能给我换个称呼?”他忽然道,“你这连名带姓的叫我,叫得真是独一无二啊!”
我一呆,从来没想过。
我试探道:“阿舍~?小舍~,舍~”。
“不好!”
“为什么?不是都这么叫你吗?”
“反正不好,换一个吧!”
“阿陵~?小陵~,陵~”。我这绕口令呢!
“嗯!”
“你知道不知道青颜的消息?”该绕回来了吧!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少黎的人?”
“见过,”我想起这个人来了。
“他是右相之子,这次青颜失踪我估计就是他谋划的,不过,我们没参与。而铁朔当时出现,可能知道的比我们多!少黎对青颜有种特殊的兴趣,如果不是误杀,我相信让他活着比杀了他更有利!”
“帮我查查吧?”
“亲我一下吧!”果真不改本色。不用说亲一下,就是以身相许,咱也答应。
可要让我主动去亲别人,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当然诱骗别人主动不算。他双目锃亮,看得我这个窘啊!
“你闭上眼!”我俯身过去,亲吻他,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主动亲吻我。
虽然并没有神迷心醉,但男人的气息和温暖包围在四周,给我带来的那种心安令人贪恋。他很温柔,清淡的味道,在唇舌和鼻息间交换,我听见我的心,一下一下跳的鲜活,我不主动,只接受,他不要求,只付出。
我听着他轻轻地喘息,用湿润的软舌和双唇倾诉他的热情。
对一个你不爱的人,你会计较他多少,对一个贴近过你身心的人,你会拒绝多久?
我沉醉于他的温情,他太渴望这种接触,又太了解这具身体,那种热烈能燃烧两个人。
我可以迷失在这种无尽的爱中,可以无情地享受那种暖意,却不能清醒,当他附耳问我:“可以吗?”时,我清楚地说:“不”。
人会越来越傻吗?七窍玲珑的东陵舍也会有算错的时候吗?
他颓然倒下时,我还想,这个混蛋什么时候昄依佛门啦?
旋即,我黯然,…。
然后再愤慨,为什么我总是亏欠别人?欠苏夕的不用说,欠水木华的,欠东陵舍的,这个帐本还…有越来越长的趋势…。
我霍得坐起来,怒道:“小陵,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哀叹一声,不知是欲望硬憋回去难受,还是嫌我把他叫作“小”陵”,亦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我又抽什么风,总之实在不顺他的心,如他的意,此后他就一言不发啦!
第二天清晨,他执意要给我挽发,我没反对,挽好发后,他掏出紫玉簪给我戴上。然后轻描淡写道:“我这几日,对你嗜睡的毛病想过很多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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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效,昨晚我给你戴上这个,你才那么清醒,我想它对你可能有特殊的用处,先借你用用吧!”
这分明就是我的,不过人家能借我也是一片好心,默认啦!
“少黎可能对我有些怀疑,我以后一段日子不能再来了,你要好自为之,估计在这府里也呆不长了,回去找你们的人吧,那样我还放心些,铁朔不是坏人,可他不懂爱惜你,…”
他轻抚着我的脸,“不用担心我…,你事事处处要小心,有时候,对自己残忍,会让爱你的人痛苦百倍!别作那样的傻事,那只会让你欠人家的越来越多!”
“给我传个消息吧!就说我平安!”他说得对。
我在刚离开毕宿时,想办法找祯家的铺子,传出过消息,又很久了。
他答应了,并说会把少黎的事也传过去,又告诉我东家的铺子的标记,让我有事一定不要自己扛着。
他走之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他巩廉玉的箱子。不过我没问那刀。
他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