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日,北宫润就亲自去东方耀月家给他家进官加爵,收回了赐婚,看他春风满面,我知道事情顺利,才告诉水木华。
水木华刚给薄野修行功驱毒完毕。看得出他的内力亏损甚巨,听到消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看着只能干着急,薄野修毫无内力,而水木华内功博杂,我帮不上忙!
第三日午后,事情有变。东方目瑙亲自入宫,莽撞地寻到水木华,言道,东方耀月心灰意冷要出家。水木华正在练功,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出了岔子,口吐鲜血,面色难看。
我又不能拦着他,他看了看我,没言声就走了。
我心绪烦乱,来看薄野修。
在我的要求下,琅清和楼莲可以入宫照顾他,我去的时候,琅清在他的卧房中。
看她坐在床边发呆,我轻声唤她:“姐姐,他醒了吗?”
她转头来,我才发现她清眸莹莹有泪,她掩饰地擦了擦。
“小夜你来啦!”说着站了起来。
“姐姐快坐,我和姐姐说会儿话!”
有宫人端过椅子,我也坐在了床边。
看了看床上面目干净,但仍瘦骨嶙峋的薄野修呼吸平稳,想是已无大碍。
“小夜,谢谢你啦,没有不管他!”
“不,谢谢姐姐能理解他,一直支持他,关心他!”我打心眼里欣赏这两个巾帼女子宽阔地胸怀和纯真无私地感情,我也为薄野修感到高兴,与以往不同,我真心想要成全他们!
“他的仇家都恨不能嗜其肉,喝其血,势力都很大,光靠我们俩个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能躲过这一劫,以后还不知会怎样?”
“姐姐有所不知,皇帝只要不要他的命,那些人要害他,还不那么容易,他这些年也不是没有经营!”
“还是你了解他,我这几年跟着他,他也没对我全心信任!”
“他是迫不得已,姐姐要理解他,他的身世也是我猜的,没听他亲口对我说。”
她看了看薄野修,“小夜,我有个请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姐姐说说看!”
“国舅爷和东方耀月的事我已听说了,你是不是要和他成亲?”
我微微点了点头。
“那薄大哥怎么办?”
“这…”
“小夜,我求你啦,只有你能保护他,他现在孤立无援,更不用说,他心里实是对你喜欢的很,这个时候,你再离开他,我怕他会重蹈覆辙!”
“姐姐是说,他这样子其实是自寻死路,是…”她捂住了我的嘴,“不,小夜,那只是我的猜测,你别这样想!”
“姐姐还要体谅我的为难之处,不过,我倒是对他的想法与姐姐不同,我…”
我话没说完,床上的薄野修一声轻哼,悠
99、缘分 。。。
悠醒了过来。
我俩都高兴地问长问短,给他喝了水,看他精神尚好。
坐了一会儿,琅清走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扶我起来坐坐?”
我上前扶起他,看上去,他真是好多了。
“多亏你义兄,我总算捡了条命,不至于欠你的一点都没还,就去见了娘亲!”
“看你现在一无所有的,怎么还我!”
我从宫人手里接过热的参汤喂他喝。
“好歹还有条命给你留着,你想要我怎么还?”
我喂他一口汤,“这个吗?我得想想,”我开心地笑了,到时候让你反悔不得。
“怎么会毒发?”'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到京后,就被下了毒,多亏师傅粗通医理,我也知道一些,就一直想办法找解药压制,可能是再也压不住了,也是我心神放松,了无牵挂,毒性竟一发不可收拾!”
我黯然神伤,他哪里是心神放松,其实是心灰意冷,愧疚在心,在古家彻底败落在他手里后,再也没有了支撑他的大业可以让他分心了,他才难以抵挡内心的煎熬毒发以求一死!
我放下汤碗,用手帕给他擦了擦嘴,他轻轻握住,“小夜,我们的夫妻缘分是不是要到此为止了?”我心里牵挂薄野修,没有多作停留。回去后,水木华在卧房内,面色疲倦,正在练功。
100
100、贞节 。。。
我把另一只手抚在他手上,用手指轻轻摩挲他被磨破后仍有伤痕的指尖。
“缘生自有缘尽处,望大哥体谅?”我不看他,垂目低声道。
“这么长时间来,你我心心相映、肝胆相照,是我能坚持到今天的,最有力的支撑。每天我独自在黑夜里忍受痛苦时,想到在不远的屋子里至少你还在,心里就觉得踏实,每天看到太阳升起的第一缕晨光照进来时,我都在想,我要笑容满面的迎接它,再苦再累终有一天会过去,我要坦诚无私地站在太阳下,拥抱我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拥抱那么聪敏、可爱的你!…”
我抬头看他,平静、单纯的快乐流动在本应是悲伤的脸上,即没有往日少年老成的意味深长,也没有风流不羁中那种神秘莫测。
“可当我亲手覆灭了古家后,我夜夜作恶梦,身体疲倦,仿佛大病来临。我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罪大恶极,我甚至还梦到娘亲责备我,我象一只困兽在自己编织的牢笼中挣扎,我希望毒发的越来越痛苦,最好能一死了之,可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因为至少还有一个人相信我是对的,我要等她来!”
“大哥,容我说句话,当润重回朝堂的那一天起,右相、左相这些人就注定要为其所做的付出代价。有了对北汉的大功,太上皇、白家和众多仁人志士相助,润登基为帝,重振朝纲是早晚的事,如果当时你通不过我的试探,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你,我家,才华不逊于你的人,不是没有,最多不过我们需要等的时间更长,需要牺牲的人更多,但古家的败落不过早晚而已,不是你,他们家会更惨,至少古少黎、古安晏,我不会轻易放过,更不用说润,必会诛灭其九族!”
“夜就会安慰人,你家真有人比我还好?”这家伙就会避重就轻,不听主旨,专门捡漏,势到如今,还自傲的很!
“我也就说说,我们家没有,世上难道还能没人比你强?”
“你们家比我好的人就不只一个,否则你怎么会离开我?”
“大哥,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家那一烂摊子我还没收拾明白呢?让你去,岂不要跟着受苦?我们家的那些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在我心里,就是没有男女之情,也有亲情,无论如何我不能丢弃。而他们,说句不好听的,都个个精明强干,排斥外人,我不是不愿而是不敢,若在以前,我一心一意想和心上人过日子,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为了润这个天下,我欠的人情太多,只有退一步,来个皆大欢喜!若我接受外人,我真怕生乱子。”
他淡淡地笑了笑,“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他拉我上床,拥我入怀,“小夜,你要好好爱惜自己,别净顾着别人,我希望能看到你幸福!”
“若在过去,
100、贞节 。。。
我一定拼死守护自己心中的感觉,可走到今天,我已经明白了,有时候情爱感情不一定要完美到十分,还有许多其他的事值得我们流连!”
“那我就听你的,绝不苛待自己,以求让大家心安!”他语态轻松。
“那就带着楼莲和琅清回青云山我家在那儿养好伤,你再到哪儿去,我就不管了!”
“容我再想想吧?”他慢慢道。
“你可答应要报答我,我现在让你照顾她俩你还能反悔不成?”
“你什么时候成了保媒拉纤的了,也不怕配错了鸳鸯遭人怨!”他埋怨道。
我嬉笑,“我是最讨厌做这个,不过,这回我看得准,这姐俩实在是好,你觉得呢?”
他愁眉苦脸道:“我现在那有那心思,再说吧!”
“大哥,铁朔回北疆了?”
“是的,返京后,他什么封赏也没要,就请旨走了。临走前,找到我,在你住过的院子里,我二人一醉方休。那时候,我问他,我和你会怎样?他摇了摇头!”
回去时,我攥着他写的休书,心里还是挺高兴地。
我把休书放在桌上,自己洗漱准备歇息,可是转念一想,又心中惴惴,不知他拙嘴笨舌地可能劝服东方耀月?
听水木华说,她是个极明理的人,也答应同水木华解除婚约,怎么会又如此激烈的反悔呢?
我睁眼到天明,他也没回来,我惶恐起来,刚要起床,他忽然冲了进来。
坐在椅子上,有些神思不属,我看他十分异样,也不忍心再责备他。
“怎么才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他没有回答,我站在床边,只能看他个侧面,他脸上是惨白,神情是一种陌生的迷茫。
“你昨日练功的紧要关头,那东方目瑙闯进来,你没伤着吧?”
这时他已经看到了桌子上的休书,打开看时,忽爆发出一阵令人心悸地笑声。
转头看我时,沮丧和绝望打开在整个脸庞,“夜,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要这样折磨我!”
他站起来,拖起我,“夜,我们赶快离开京城,回青云山!”
看他有些惊慌失措,我的心一凉到底,肯定是出事啦!
可是一走了之能躲得过吗?
这不殿外,有人争吵,听尖利的声音也知道,东方目瑙闯宫真是顺畅无比!
我甩脱他的手,气冲冲向外走去。
他一把拽住我,“夜,你别去,我去和她说,你在这儿呆着,我一会儿回来!”
他慎重地关上了门,我坐下来,静听外面的动静。
然而,水木华与东方目瑙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听口气东方目瑙气愤异常,而水木华的声音我却听不到,只听她口中说得不堪,只差骂上他几句了。
我怒火上涌,一脚踹开门,东方目瑙被拦在懿贵殿宫门外,昨日我训
100、贞节 。。。
斥了守门的侍卫,今日他们是再不敢放她进来了。
水木华站在一边,东方目瑙正朝他嚷嚷,“难道你想一走了之,我姑姑怎么办?没想到,你这人人敬仰的大侠,当今的国舅爷,竟是如此背信弃义,如此寡廉鲜耻!”
“东方小姐,哥哥是先对不起耀月小姐,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长辈,也轮不到你来这里辱骂他,小姐身份尊贵,要耍小姐脾气还是回自己府里比较好,耀月小姐有事,请她亲自来,我们给她陪罪!”
那东方目瑙倏的转过头来,美眸中几乎喷出火来,轻蔑道:“原来是你,有奸夫就有淫妇,你还好意思抛头露面,你欺骗了多少好男儿,害了多少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原来你也知道他是长辈,是谁不顾人伦,一家子的兄弟、舅甥都爬过你的床,你这样的贱人,别人怕你,我不怕。现在还要来为这个淫人清白的奸夫说话,你给我滚开!就我那姑姑才会被你们这对狗男女欺负,我咽不下之口气,你们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把这事公之于天下,让世人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水木华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打过去。
我若晴天霹雳打在头顶,这么听来,她说的好象都对,我不亏心,但行为的确可耻!
不对,她好象提到,水木华淫人清白?
东方目瑙毫不示弱,抽剑和水木华打了起来,不过几招,就让水木华制住,他冷冷道:“她是我的亲人,无论做什么,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下次我再听你辱骂她,休怪我不客气,回去告诉耀月小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对不起她,愿意任她处置!”
他一推她。东方目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走了。
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大夏天的只觉周遭冷飕飕地。
理智尚存,我总不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