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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桑俊�
一天惊雷在七朵头顶炸响。
如果真如二霞所说,阎思宏要是自己哥哥的话,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竟然会有这样一位哥哥,那简直不能叫人啊,所做的事儿简直就是畜生行径啊。
六桔抓了抓脑袋,还是想不通徐氏为什么会流泪,天底下姓阎的人多了去,难道以后只要听到这个阎字,徐氏都要流泪吗?
她问二霞,“大姐,不对呀,咱们在没说徐少东家的表弟姓阎时,娘就表现得很紧张很激动的样子,难道她能未卜先知,知道朵会说那人姓阎?”
六杏不知徐氏与春风得意楼的关系,故有此一问。
七朵将思绪理了理,综二霞所说和徐氏的表现,她大概能猜到徐氏流泪的原因。
徐氏听六桔提起徐佑轩的表弟,她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那生死未卜的儿子,所以激动的问了年龄和长相。
当年龄相符后,徐氏又立马追问姓名。
听到姓名后徐氏落了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确认了阎思宏真是自己的儿子,本以为已经死去的儿子却还在人世,她自然是惊喜,可得知儿子如此不争气时,她自然又生气,这流泪自是不可避免。
另一种可能就是阎思宏并不是徐氏的儿子,她不免失望,想起儿子,心里不免伤心难过,肯定会落泪。
七朵认为阎思宏是徐氏儿子的可能性极大。
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就觉着面熟,现在将他与徐氏联系到一起时,才惊觉他的长相与二霞极为相似,难怪当时会觉得面熟,只不过当时根本就没想到这层关系,自然不会多想。
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与这种人渣会是一母所生。
可细致一想吧,阎思宏从小无爹无娘,虽然有徐家人疼着,可徐家人的关爱永远不及父母的爱,这样一想,他还是挺可怜的。
那么他今日的德性,与无父母管教是不是也有关系呢?
七朵抓抓头,有些烦躁。想想都觉得不是滋味。
不过,老娘恐怕更伤心吧。
二霞没有回答六桔的问题,只是垂头去择菜。
七朵也没对六桔说出实情,她自己心里也乱得很。不知要怎么去帮徐氏才好。
屋子又静了下来。
徐氏还在小声的抽泣着。
六郎不知所措的看着,只晓得用手去帮母亲擦眼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六郎,你出去找姐姐们玩。”谭德金轻叹一声,将六郎支出内室。
等六郎离开屋子后,谭德金将内室的门也给关上。
“明秀。先别哭了。”谭德金在徐氏身旁坐下,递了一方帕子过去,轻声劝着。
徐氏接过帕子,拭着眼泪,可泪怎么也止不住,依然哗哗的流着,肩膀抖动得厉害。
谭德金搂了徐氏的肩,“明秀,是那孩子吗?不是说他已经……”
徐氏摇摇头,“我也不知是不是。年纪相符,姓也相符,只是名字不一样。当年我回去找他,家里人说他得病没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不管孩子如今是生是死,仔细想想。我真是对不起孩子啊,不该丢下他一个人受罪啊。是我对不起他,是我的错啊……”
哭得更凶。
谭德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眉头紧紧拧起,“明秀,你千万别这样说,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不要他,是阎家人从中作梗,与你无关。明秀。你先冷静一点儿,我们找机会去看一看那孩子,看他到底是不是贤书。”
口中这样劝徐氏,其实心里已经在纠结了。
他与七朵的想法差不多,在今天之前。他只是觉着阎思宏有点儿面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是根本没往那上面去想,加上阎思宏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更不会往深处想。
可现在也深度怀疑阎思宏就是徐氏的儿子。
谭德金十分担心徐氏看到阎思宏后,会比现在更伤心。
徐氏在谭德金的劝慰之下,哭声渐小。
第二日,谭德金夫妇带着七朵去县城买小厮。
他们先带了礼物去康家。
康夫人见到七朵和谭德金夫妇过来,热情了迎进了屋子。
“先坐下喝口热茶,稍后我带你们去找金婆子,让她帮你们找个老实厚道又能干的孩子,决不会让六郎将来吃了亏。”康夫人挽了徐氏的胳膊,爽朗的笑着。
徐氏面带微笑,“等会儿还得桂荣姐您帮我长长眼。”
“放心。”康夫人轻轻拍徐氏的手。
徐氏紧挨着康夫人坐下。
话了几句家常后,徐氏看向谭德金与七朵,“德金,朵,你们不是说要去那些酒楼客栈看可有回音吧,你们先去吧,我与桂荣姨说几句话儿,你们忙完后就来找我。”
七朵见徐氏这样子,知道她可能有什么话要与康夫人悄悄说,不好当着自己与谭德金的面来说,所以才借故支开。
谭德金与七朵二人起身,向康夫人说了辞别的话,然后离开花厅。
等七朵与谭德金一离开,徐氏立马红了眼睛看向康夫人,“桂荣姐,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儿。”
“什么事,快说。”康夫人忙放下茶盅,神情有些紧张。
“我就是想问您可知当年贤书到底是怎么了,离开阎家时,他还好好的,怎么一年功夫不到,就……就没了?刚见你时,我就想问问,可是……可是又不敢问,问了我这心难受……”徐氏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要不是昨日偶然间听七朵提起阎思宏,她差不多已经肯定儿子已殁。
失去儿子一直是心中不可触摸的痛。
这种痛不是单纯的丧子之痛,其中还夹杂着后悔内疚自责,她一直认为自己要是不改嫁,儿子就不会死,儿子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
这种负罪感让她内心深处一直不安宁,一直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在见到康夫人时,虽然想问儿子当时的具体情况,却不又敢问,怕事实的真相太过残酷,怕儿子真的因她而死,因此本能的在逃避着这个问题。
可七朵与六桔昨日提起阎思宏时,她也不知是怎么地,就莫名有种感觉,感觉阎思宏与自己有些关系,才会那样紧张的去追问。
如果儿子还活着,她一定要想尽一切方法去弥补这十几年欠他的。
☆、第202章:失望
徐氏的问题,令康夫人的心揪了下,眼神不由自主多了同分怜惜。
吧,明秀也是个命苦的,什么伤心事儿都被她遇上了!
康夫人暗暗腹诽着。
“明秀,有些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莫要再想许多。你要想着眼下,你瞧瞧这几个孩子多好啊,个个都懂事听话能干又孝顺,这可是多人都羡慕不来的,你该高兴才是啊。”康夫人拉了徐氏的手,温声安慰着。
她并不知徐氏问那番话的主要用意,所以这样劝着。
徐氏轻轻抹了下眼泪,“桂荣姐,我晓得你是为我好,这些年,我也一直压抑着自己不去想过去那些伤心的事儿,权当它们未发生过。
只是……只是昨日我无意中听到贤书可能还活着,我不敢轻易相信,怕希望太大,到时会失望更大,所以今日就想来问问你当年的事,看贤书还活着的可能性大不大。”
康夫人听了她的话,也大为惊讶,没想到早已死去的孩子,竟有可能还活着。。
不再去相劝,而是说起当年的往事来,“你离开阎家之后,我也带着进儿随着你姐夫四处开铺子,只是头两年生意做得并不顺当,也就没顾上回老家瞧瞧。等我们来到县城安稳下来后,有年正月,我们夫妻二人带着进儿回了老家,这才听家里人说贤书没了。
我们十分震惊,忙打听这是怎么一回事,听人说贤书好像得了什么急病,送去县城去治病后再也没回来,阎家人对外面说贤书没了。而至于贤书得了什么病。没人知道,明秀,当年的事,我也只知道这些。”
徐氏轻轻颔首,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
这样说来,当年根本没人亲眼看到贤书离开人世,只是阎家的片面之辞罢了。
那么六桔与七朵口中所说的那个孩子,极有可能就是贤书。
她面上现出一抹激动之色。
康夫人又问。“明秀,你是从哪儿得知了贤书的消息?”
想想阎思宏与谭德金竟然是那样的见面方式,徐氏心里五味杂阵。
徐氏又是轻叹一口气,道,“桂荣姐你也该知道,春风得意楼乃是徐家的产业。只是我一直瞒着孩子们,七朵与徐家有生意上的往来。眼下是我大哥的孩子佑轩管着这块,七朵无意中得知佑轩有个表弟姓阎。昨日不经意间说了出来,我不免多了份心思,唉!”
她没好意思说阎思宏的混账行为。
康夫人也叹口气,“春风得意楼是去年才开来桐林县城的,新开之时,我还曾去打听过你的消息,只是一无所获,我就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还未解决。所以上次见你,我也不敢说,怕惹你伤心。
不过。既然七朵说在春风得意楼见到阎姓的孩子,明秀你何不去那儿瞧一眼。不就知道是不是贤书,省得一人胡乱猜测,如果是的话,你们娘儿俩能团聚,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呢。”
徐氏轻轻颔首,她何尝不想去春风得意楼看看。
以前一直没有勇气迈进春风得意楼的门槛。现在为了儿子,这个门槛必须要迈。
康夫人又好好劝慰了徐氏一番。
徐氏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
半个时辰后,徐氏见谭德金与七朵还未回来,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康夫人温言安慰让她莫要着急,说谭德金与七朵兴许多有事耽搁了,说不定是有人想买藕,正在与人谈生意呢。
徐氏也只好如此自我安慰着。
又等了半个时辰,见谭德金和七朵还未过来,徐氏就想与康夫人先过去金婆子那边。
“也好,我们先过去,等妹夫和七朵回来,我让丫环们告诉他们一声。”康夫人点头赞同。
徐氏与康夫人相携着出了正房,往院门口走去。
还未走到院门,只见谭德金与七朵面含笑容迎面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康进。
“桂荣姨,娘。”七朵远远的唤了。
“朵,你们怎么去了这样久,我和桂荣姨都担心了。”徐氏见到父女二人平安无事,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
七朵快走几步过来,笑着道,“桂荣姨,娘,小厮的事儿我们已经落实了。”
“啊,怎么回事?是从哪儿买的,可不可靠?”徐氏忙问。
谭德金与康进走过来,两人看了眼,都笑了。
康进道,“秀姨,您莫担心,说起来也是巧合,一孩子在杏花路卖身葬母,我们经过那,就过去瞧了瞧。姨丈和七朵妹妹见孩子眉清目秀,一脸的忠厚相,就起了恻隐之心,给了十两银子,将那孩子买了下来。”
“啊,竟然有这等稀奇事。”徐氏惊。
“唉,那孩子想来也是可怜之人,不过,这也说明这孩子是有孝心的好孩子,让他来陪六郎,是最好不过了。”康夫人道。
七朵点头。
当时见到有人在卖身葬母,就起了想买下的心思。
后来挤进人群中,见那孩子生得五官端正,一脸忠厚老实样,不似那等奸诈之徒。一身衣服虽然破旧,打满了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让她陡生好感。
她又向周围围观之人打听孩子的情况,有热心的对孩子情况比较了解的就说了,孩子住在县郊,是独子,今年十三岁,家中本有几亩薄田,家境虽不富裕,父慈母贤子孝,一家人倒也过得十分开心。
三年前,父亲染了重病,求医问药花光了家中积蓄,后来又卖了家中田地,饶是这样,也未能换回父亲的命,去年初父亲离他们而去。
母亲受打击之下,也一病不起,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