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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就像是……就像是洞房。
我的目光落在坐在床头的男子身上,依旧是不变的一身黑袍,脸上一副白色印花的面具。我垂头道:“师父。”
他抬起手,伸到脑后,解开系面具的绳索,我略为诧异,师父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今日难道……
白色的面具缓缓摘下,他抬起头来,对我意味深长地一笑。
我呆若木鸡。
竟是这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这张往日会溺爱地唤我“丫头”的脸!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刹那间气喘吁吁:“楚……楚晨轩?”
他却戏谑地一笑,“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副皮相。”
我的十二万分震惊瞬间变成恍惚:“……什么?”
他抬手,狠狠撕去脸上的面具,再一抬头,赫然变成了云扬的脸!
我手指颤抖,指着他:“你……”
他却歪着头看看我,皱眉道:“还当真辨别不出,你更喜欢哪张脸呢?”他又一次动手撕去面具,露出一张英俊潇洒,却无比陌生的脸,天晓得是不是他的本来面貌。他接着说:“还是说,只要是张男人的脸,你都喜欢?可我依稀记得,你似乎并不缺男人!”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我紫涨了脸,完全说不出话来,只又羞又恼地将他看着。
他似乎看够了戏,预备切入正题,朝窗子努努嘴,吩咐道:“把窗关了,然后过来,自己宽衣吧!”
我只得依言,窗子上镶着的是不透光的黑色窗纸,因此关上窗后,屋内顿时暗了下来,仅有的几根细长的蜡烛,火焰明艳,婀娜妖娆。
接着我走到师父面前,解开外衣和中衣,脱落在地上,正欲脱去遮肩的长亵衣,师父突然说:“停。”
我的心突地一跳,竟生出点儿他会放了我的期许来。
但马上,我就知道我是痴人说梦,因为师父继续道:“裤子。”
我咬了咬牙,弯腰,除去裤子,幸好长亵衣曳地,遮去了令我尴尬的部分。但,也只是暂时而已。
手迟疑着,再次去解腰间的系绳,师父用一枚白棋子弹开我的手,肃声道:“我来。”
他站起来,毫不怜惜地抽走细绳,掌风一扬,亵衣翩翩落地,双肩、下身皆暴露在空气中,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块遮羞的抹胸。
他的手指轻轻拂这我的双肩与锁骨,喃喃道:“万阙宫与苍梧王宫,定是有许多西域的名贵香料给你用吧!” 我闭上眼,竭力忍耐着颤抖,心想,幸好用妆粉涂去了左肩的刺字,不然,让现在的师父看到,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只分神了片刻,师父已经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把小刀,刀出鞘,沿着我胸前两峰之间的平坦处,割开抹胸。只听“撕拉”一声,我彻底地在他面前赤裸。
不由得弓起腰缩起肩低下头,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再不敢抬头看他。
他将手中杂物掷到一边,上前一步将我拢进怀里,轻声哄道:“嘘……别怕。”我本就害怕,乍碰到一个健壮的胸怀,竟着了疯魔一般,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过去,直到头顶碰到他的下巴才懊悔地幡然醒悟!可为时已晚,他的讥讽接踵而来,“果然是骨子里贱,怎么都还是缺男人。”
略带凉意的指尖划过我的脊梁,一路向下落到腰间,我有些把持不住了,身子绷紧,口中嘤咛一声,顿时羞得自惭形秽。
颤颤巍巍地开口,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你要我……在、在这里……多久?”
我突然想起,云扬不日就会回到苍梧,若他发现我不见……
师父略退开一些,手指轻佻地挑起我的下巴,轻声道:“直到……”陌生的容颜倒影进我的眼眸中,他的眼角尽是戏谑,“直到,你让我以为你对我动情,为止。”
他的唇蜻蜓点水般地覆上我的,继而深入起来,我僵硬地杵在原地,任他肆意扫荡。
他将我压在床上,放下丝帐,我看清帐上茜红樱桃果子的花样。
我忽然感到无比悲哀。
……直到,你让我以为你对我动情,为止……
这本身就是一句自我矛盾的话。
第一夜,他极尽挑逗,抚摸遍我全身,吻亦落满全身。我从来没有做过时间如此之长的“前戏”,更没有遇见过定力这么可怕的男人。他让我在他身下湿透、辗转、哀求,却迟迟不进来,迟迟不占有我,仿佛他只是挂着一抹揶揄的笑,从容地看着我自娱自乐。
“小洛,”他在我耳边说:“你若是不主动,我便会一直这样,折磨你到崩溃。”
折磨。
他说的对,是折磨。
我听到自己的呻吟,自己的嘤咛,娇嫩夹杂着羞耻,抵抗掩映着渴望。我死死咬着牙,生怕一张嘴就会说出催促他要我的话来,若是那样,我不如一头撞死在墙上。
尽管我知道,一朝不回应,便一朝没有逃出生天的希望,但我还是不晓得,该如何回应他。
……
拂晓未到,他扔下我离开了木屋,只说他晚上再来。
我没有费心去逃,以他的性子,屋外的巨石阵定是变成了我解不开的阵形,况且,就算我逃得了一时,不过再被他抓回来,加倍地惩罚罢了,他料定我没有这个心气去逃。
落天阁五年,他虽然经常外出,但这点时间也已经足够让他将我了解得无比透彻。
可直到今日,我都未曾了解过他。守护徒儿的他,练武时严厉的他,毫不留情利用我们的他,还有这个挑逗我一夜最终却没有要我的他,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
第二夜,他如约而至,似乎是嫌对我的惩罚不够似的,他特地当着我的面戴上云扬的面具,将我推倒在床上,说:“今日,让、让你的夫君来陪你,如、如何?”
他喝酒了,动作很粗暴,与前一日判若两人。
衣服不用他撕,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费心去穿。他的力气便只能撒在我的身体上,那样的揉捏,让我当场尖叫出来。
我恨恨地道:“你要我,就干脆一点。”
他醉意朦胧的眸子里染上些笑意:“见到夫君,你就这么猴急?”
我干巴巴地说:“你不是他,他绝不会如此对我。”
“是么,但今夜,我就是慕容云扬,”他咬上我的耳垂,阴恻恻地说,“你是怎么对慕容云扬就怎么对我。”
“你是我师父,”我却执拗道:“师父要徒儿,徒儿没有不答应之理,师父快些吧,徒儿等不及了。”
“等不及去见的夫君吧?”他没有被我激怒,反而笑道:“听说,慕容云扬后日一早就会回到苍梧。”
“什么?”竟比我算的提前了一日。
“所以,”他满意地看着我的错愕,“小洛,你还有两晚的时间。不然,我就只能告诉慕容云扬你在这里,让他亲自来接你回去。”
我大惊失色:“你不能。”
“那就好好伺候我。”他轻叹一口气,引得我耳根发痒,“可是今晚的你,太倔了,为师不喜欢。今晚,权当让为师发泄一下吧。”
他终是要了我。狠狠地,把我往死里抵,折腾了一宿,他留下一句话,“晚上该怎么对待为师,好好想想。”随后翩然离去。
苍梧城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窗子上,我累极了,沉沉睡去。
第二十九盏 梦蝶
春雨绵绵,润物无声。
第三夜。
除了吃了几口星絮送来的饭菜,我整日就只披着亵衣,坐在木屋的门口,背靠着木门,望着阴沉沉,却被洗刷得很清爽的天空。
脑子里反复咀嚼着两句话,直到夜幕降临——
云扬就要回来了。
我还有一夜的机会。
我把头探出屋檐下方,迎着愈大的雨势,洗了个冷水脸。
蓦然清醒,这辈子,我已经委身了太多的人,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无可奈何,总之我早已失去了给自己立牌坊的资格,还装什么纯洁清高?既然身子早就成了工具,如果不用,岂不暴殄天物。
诚然,我为自己感到悲哀,可如今,顾影自怜换不来现世安稳。我早该认清这一点。
春雨渐渐密集,雨滴渐渐变大,一阵狂躁的风吹过,倾盆大雨砸在木屋的顶上,木屋发出危险的呻吟,似乎摇摇欲坠了。
电闪雷鸣就要来了。
我关上门,抱着头,躲在门后的角落里,在心中,将打算温习一遍。
师父推开门的时候,恰好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我“啊!”的一声捂起耳朵,师父的脚步朝我迈来。
闪电刚落幕,雷声便隆隆而起,低沉、威严、不可一世,我埋首于两膝中,呜咽着,瑟瑟发抖。
转而眼角瞥到脚边黑色的袍裾,我知道是师父,他在我面前蹲下,说道:“怎么,长这么大,还是怕雷声?
”
其实,我早就不怕了,不过如今用来当个借口,扮一下可怜罢了。
“师父。”我泪眼模糊地哽咽着,主动埋进他的怀里,软着嗓子,带着口腔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一直在等你顾莲宅斗日记”
他的口气意味深长:“等我?”
我小声应着:“嗯。”
他轻笑一声:“今日你倒是乖觉。”
我抬头,看到的竟是晨轩的面容,不由得一怔。随即再细看他的鬓角,很容易就发现人皮面具与皮肤贴合的边缘。
一时间失望漫上心头,大为落寞,我早该知道,他昨日用了云扬的脸,今日亦不会放过晨轩。
觉得扎眼,无法直视,我遂垂眸不再看。只命令自己将他抱紧,声音细若蚊蝇:“我们到床上去吧!”
话音刚刚落,师父就将我打横抱起,回到时间“洞房”中,我小鸟依人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双臂勾着他的脖子,亵衣宽大的袖口落到肩头,露出两截出水芙蓉般的玉臂。
略微抬眸,看到师父的侧颜,不,现在是晨轩的侧颜,那么熟悉,那么令人心动。我忽然想,不如就忽略掉那碍眼的面具贴合处,把师父当作晨轩,行不行呢?终归我此生得不到晨轩了,今日就寻个替代,聊以自慰,自欺欺人一下,好吗?
爱一个人,这般无奈。
眼眶顿时湿润了。
心中一遍遍念着,晨轩,晨轩……
他将我放在床上,方放下丝帐,我就主动凑上前,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脑中电光火石般地闪过过往每一个与晨轩度过的良宵,烛光下的激吻与缠绵。
我仿若活在过去了,重演过去的事,亦吻着过去的人。
晨轩……晨轩……
眼泪从眼角落下,沿着脸颊,滑入两人相依的唇齿间,他被我吻得不耐起来,动手扯开亵衣,吻上锁骨,炙热的唇游走在珠玉润滑的肌肤上,叫人心神荡漾。
我只抱着他,发出声声娇喘。
晨轩……晨轩……
不论你是谁,这一刻,你就是我的晨轩,我最喜欢的哥哥,最喜欢的人。
昔者庄周为蝴蝶,俄然觉,不知周之梦为蝴蝶,蝴蝶之梦为周与?
其实,何必去理会孰为真,孰为假,真假不过在心里,情谊也在心里。
我不知羞地央求着“要我罢,快一些……”他旋即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叉开我的双腿架在他的腰间。
俯身,在我耳边唤道:“小洛……”
迷蒙间,我抱着他的头,奇怪地道:“哥哥为什么这么叫我……我是你的丫头啊!”
他冲进我的身体。泪水飙出,我意识不清晰地说道:“我好想你……哥哥……好想你,记起你以后的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我都在想你啊……”
“我爱你,哥哥,我不想与你分开……”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更不能离开……更不能离开他……”
“他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