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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多的饭,也只是为了饱腹而已,林五娘吃了饱了之后,还剩下了很多,便让翠儿端下去了。
待翠儿他们吃完饭,林五娘看看天色,已进巳时了,对翠儿道:“叫上春寒、春容,我们去一趟谭家当铺!”
翠儿迟疑一下道:“小娘子,要不要派人跟皇上说一声。”
林五娘“噗嗤”一笑道:“跟他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盯梢的了?”
“什么盯梢的,我是担心小娘子的安全,怕你一出去,又有人对你不利!”
“我哪有那么多的仇人,再说了,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个便永远不出门了,现在还是在府里,等到进了宫,要出个门怕是更难了,没事的,今天我们是去谭家当铺。”林五娘脸上促狭一笑,“我们去发个小财,我也是时候该准备下你们的嫁妆了。”
翠儿脸上一红,道:“小娘子,好好的怎么说到我们身上来了,明明是你自己要嫁人了,说什么给我们准备嫁妆。”
“难道你们便永远跟着我吗?我的嫁妆何用我自己操心,倒是你们的,我该先操办着了,眼下正好有个机会,怎么能错过。”自从从宫里回来之后林五娘便盘算这件事了,今天正好去跟谭掌柜谈一谈细节。
“既如此,小娘子便换件衣服吧,今天外面的风格外大。”翠儿说着便从那天谢老太太命人送来的衣物中选了一件淡紫色的对襟羽纱衣和一条蝶戏水仙的裙子给林五娘换上,腰间又用淡青的丝绦系了,那块古玉垂于腰下,在融融春日下显得很是淡雅。
为了不引人注意,出门时她只带着翠儿一个人,只让春寒、春容跟在后面,暗暗保护她。
到了谭家当铺,林五娘将自己的想法一说,谭掌柜不由得笑了:“好,这倒是个好办法!以前的东家为了他们林家尽心竭力,现在也该让他们出出血了,我明天就按照小娘子说的去做。”
“我在此不能久留,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一切就交给你了!”林五娘一笑对谭掌柜道。
谭掌柜连连称是!
刚刚走出谭家当铺,还没有登上马车,林五娘便被一个人伸手拦住了。
林五娘一回身见是明霞,脸上微微一笑道:“好巧?明霞郡主怎么会在这里?”
“姐姐也需要当东西吗?林家竟然敢这样苛待你,他们不想活了?你为什么不跟皇帝哥哥说啊?”明霞的眼神中明显的流露出了恻隐之色。
林五娘一笑,道:“那里,他们怎么会苛待我呢,只是有地下有些旧东西,丢了可惜,也是为了出来走走,所以便拿到当铺里当了。你这是出来做什么呢?”
其实林五娘大约已经猜到了明霞出来的目的,前日在品茗居没有说完的话,大约要放到今日了。
可是没想到明霞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是哥哥要见你,又怕给你招来流言蜚语,所以才让我过来约你,他在前面的客栈等你!你去见见他吧,他好可怜的,自从知道你被定为皇后人选之后,她便一直闷闷不乐的,每天那张脸阴的都要快下雨似的。”
一阵风从他们的身边吹过,林五娘撩起幕离的一角,看看天色,道:“我不能去见他,一个时辰以后我办完事会经过荷香园,我还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明霞还要说什么,却不想林五娘已经登上了马车了。
只好叹口气,回到了客栈,向楚天逸转述了她的话。
楚天逸一捏自己的眉心,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家吧!”
到现在楚天逸依然不远相信,林五娘爱上了楚天承的事实, 这两天每天都处在烦躁和心痛之中。
以前知道她要嫁给林知仁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痛心过,为什么现在却发觉自己就是不想放开她呢。
当他看到林五娘从纪国的车队直接就走向了乔装的楚天承时,他感到自己的心好像在滴血;他也的马队当中,而且比楚天承距离她更近,却被她就那样如空气般忽略过去了,她从自己的马前经过都没有看到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中就只有楚天承了?
楚天逸想到这里,便心中闷得透不过气来,暗暗忖道:刚才明霞说,林五娘或许要经过荷香园,好,我就去荷香园中与你相见,看你怎么说!以前你曾经质问我为什么丢却十几年的感情,现在我倒要问问究竟是谁丢却了我们十几年的情谊。
林五娘带着翠儿有在街上买了点东西,七蹭八逛起来,翠儿不解,问道:“小娘子,为什么非要告诉明霞郡主等到一个时辰以后才去荷香园呢?”
林五娘一笑抬头看看天,道:“你看着天会不会下雨?”
翠儿抬头望了一眼道:“还早着呢吧,就算要下也会到晚上下吧!”
“若一个时辰之内下下雨来,我就给楚天逸一个说话的机会,我们便去荷香园走一趟,若不下,我们逛逛便回去吧!”林五娘说着走到了一个小摊位跟前。
就让老天来决定,到底要不要再见他一面吧。
楚天逸站在荷塘岸边,看着满塘浓浓密密的碧绿荷叶中,点缀着少许的才刚刚露出头的花苞,在这日暮四合之时,越发的有一种烟水朦胧之美。
他一抬头,一滴雨落在了他的额头,难道这天也识人心情,此情此景到与他现在的心境极为吻合,也是一样的阴云密布。
此时在荷香园游玩的人都纷纷离去,不一会儿荷香园中便只剩下了他自己依然在雨中立着,只为与她再见一面。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拱桥对面,一柄淡青色的纸油伞慢慢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正文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细雨中淡青色的纸油伞下,正是这些天来让他备受煎熬,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只见林五娘一袭淡紫色的对襟羽纱衣,一条蝶戏水仙裙,在她背后浓绿荷叶的映衬下,犹如下凡的仙子一般,飘然而来。
楚天逸看着眼前的人儿已经呆了,等她走到跟前,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林五娘在距离楚天逸大约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道:“你费尽心思的要见我,想对我说什么,现在就赶紧说吧,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楚天逸脑海中的一切美好憧憬,因这句话,而瞬间化作了泡影,就好像这从天而降的雨滴一般,满怀热情而来,等落到池塘,也不过是荡起一个水泡,便化作涟漪消失了。
楚天逸微微的地下了头,轻声道:“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不该不相信你,希望你原谅我。”
林五娘微微一笑道:“你说的这些事,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如果你只是来跟我说这个的,那很抱歉,我不能奉陪了。”林五娘脚下迟疑一下,道:“慕容雪已经死了,希望你也将以前的事情忘记吧,以后我们是亲戚关系,你要好好对待四娘。”林五娘说完便转身要走。
楚天逸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拉住她,可是最终还是将手缩了回来,一脸痛心的道:“我们,你真的就忘了我们的过往了吗?我记得你说想过策马江湖的日子,你说那种生活无忧无虑,还记得吗?”
是啊,以前的自己太天真了,竟然会有这样的奢望,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幻想,连理想都算不上。只能是幻想。
她还记得在她说了这句话不久,便发生了那件事,那时候自己猜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脆弱,纵然以前有千般好,现在有一个错,前面的好也便被一同否定了。
所以今生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与人为善、宽容大度,她要做一个有仇必报,人算我一尺我便还人一丈的人。
林五娘慢慢的转过身,看到楚天逸有些发红的眼睛,轻声一笑。“当年你将和离书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起说这句话,在你毅然选择苏慕卿的时候怎么没有说这句话,在我要被逼嫁给林知仁的时候怎么没有说这句话?你现在应该只是受不了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吧!在你的心里我依然还是像以前那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是你错了。我现在只听命于我的心,不会因任何人的意志而改变我心中的想法。”
林五娘看着满脸错愕的楚天逸,脸上的笑容不减。
楚天逸的确拥有一张完美无瑕的脸,与他相比,楚天承虽然也是俊朗的。可是终究比他要略现书卷气一些,不像他这样刚柔并济,让人看了便忘记呼吸。
他现在这样满脸痛心失望的样子若是被其他女人见了,肯定会心疼不已,无论他提出怎样的条件都会答应的。
不过现在这张脸对林五娘来说,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了。她说完之后便转身走了,留给楚天逸的只是一个窈窕的背影。
楚天逸看着远去的林五娘,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了。两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想让他就这样放弃,没这么简单!
林五娘越过拱桥,在不远处的竹亭里,翠儿正在等她。
翠儿接过雨伞扶着她上了林家的马车。
他们没有发现在不远处还有一个人正在注视着她们。
纪平在楚国的京都打听了这两天以后。发现在充役的管家女中根本就没有林五娘这号人,每日听到最多的却是要嫁进皇家做皇后的林五娘。
开始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们会是一个人,可是他忽然想起那天林五娘被带走的一个细节,那天那些衙役根本就没有带着囚车,林五娘是与人同乘一骑离开的,一个女囚怎么可能会跟衙役同乘一骑,这根本就不可能嘛,说不定那天的衙役中,就混有楚国的皇帝。
有了这个想法,他便断定,自己救得林五娘肯定就是要嫁给楚国皇帝林五娘,楚国不过是害怕纪国以此为要挟,所以便谎称她是犯官之女。
想通了这一切之后,纪平便开始在林家的大门口蹲守,终于等到林五娘出门了,虽然她带着幕离,可是看身形举动跟自己救的林五娘一般无二,他更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是林五娘的身边全是暗卫保护,根本就不能近身,要将她带走根本就不可能啊。
纪平远远的望着林五娘,心道:只能将此事写信先告诉父亲了,看他有什么办法。
林五娘回到林府时,发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
门口的守卫见林五娘回来,赶紧上前,小声回道:“小娘子,宫里来人了,在伊园呢。”
林五娘点点头,嘴角不由的往上一翘,不知道楚天承又要用什么理由招自己进宫。
她一进伊园的大门,便有紫姝上来道:“小娘子,刚刚来了两位公公,要见您呢。”
“知道了!”林五娘一笑,走进了房门。
小福子见林五娘走了进来,便笑着行了一礼出去了,楚天承慢慢转过身冲林五娘一笑。
林五娘慢慢走过去道:“怎么大下雨的还往宫外跑?”
楚天承慢慢走过来,抬手将林五娘鬓角的一缕头发理顺,笑道:“想你!”
就这两个字,便将林五娘刚才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
楚天承满脸含笑的看着林五娘,心道:不管你以前与天逸是什么关系,我都不会放手了,你只能是我的皇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将你从我的身边抢走,所以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给你,一定!
“我们干嘛要站着说话,既来了便随我到屋里看看,我给你做的东西。”林五娘抬手想去拉楚天承的衣袖,终究只是轻轻抬了抬手,便自己转身进了里屋。
楚天承见了不由得心里美美的,紧跟在她的后面进了里屋。
林五娘拿出自己刚刚开始绣的的一个苏绣荷包,上面刚刚勾出一对凤凰的轮廓,楚天承拿在手里轻轻抚摸了一下轻声吟道:“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