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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发现,林秦氏只是让人封了伊园,却没有马上动伊园里的人。
看来李嬷嬷身上有林秦氏想要得到的东西,显然刘姨娘的做法破坏了林秦氏的好事,不过还要让她自己主动放弃从李嬷嬷身上找这件东西的想法才行。
五娘正围在暖炕上发愣,霞儿跑进来回道:“五娘子,翠姐姐与伊园的李嬷嬷打起来了。”
正文 病
五娘嘴角一扬,对霞儿说道:“我们去看看。”
她又冲屋外喊道:“云儿,去回禀刘姨娘他们,就说翠儿与李嬷嬷打起来了。”
云儿应声去了。
卢氏一听到此事,便放下手里的活,要跟五娘一起去,被五娘安抚下了。
此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在地面上留下薄薄的一层。
五娘换了件厚衣服,一手抱着个暖炉,一手扶着霞儿的手走出了忆秋园,朝伊园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便听到翠儿尖声的叫骂声,五娘便疾走了几步。
她们还没到伊园门口,刘姨娘与二娘、三娘在七八个丫头婆子的簇拥下也来了。
“怎么五妹的人,一会儿也不让人省心的,我才要休息一会儿,便又闹出事儿来。”三娘一见到五娘便先数落道。
五娘冻得略微发红的小脸上露出清冷的一笑:“三姐现在不管家,五妹也请不着你!”
此时伊园里面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三娘还要再顶五娘几句,可是刘姨娘已经摆手让他们住嘴:“都少说两句,先进去看看什么情景吧。”
他们一行人走进伊园时,翠儿正与李嬷嬷滚在地上,她揪住她的衣领,她扯住她的头发,上去两个丫头才将他们分开。
翠儿一见到五娘便两眼发红,带着哭腔回道:“小娘子,合家上下都知道咱们忆秋园不受待见,就连这老货也欺辱咱们!”
五娘赶紧的呵斥道:“还不住嘴,说的什么混账话。”
刘姨娘看到翠儿身上滚的都是雪,又见她口不择言的乱说,禁不住拿手里的锦帕轻轻一捂嘴鼻,轻咳一声道:“怎么回事,五娘,我不是说让你过几天再搬的吗?”
五娘回道:“五娘是不想给姨娘和诸位姐姐添麻烦,想让翠儿通知李嬷嬷提前收拾一下东西,等搬得时候也不致慌乱。”
李嬷嬷听了五娘这话以后,跳着脚的骂道:“你凭什么让我搬,这是大奶奶让我住在这里的,你凭的什么占大奶奶的地方,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去跟大奶奶说去,你欺负她的奶妈,你不安好心,我让大奶奶治你的罪。欺负人啦!”
李嬷嬷一行说,一行哭,说完便叉开腿坐在地上哇啦哇啦嚷嚷起来,一会哭,一会笑,疯疯癫癫,满嘴里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
五娘一看如此,索性对翠儿呵斥道:“你听她满嘴里说的些什么,难道还让我一个没出阁的人跟她对骂不成。”
翠儿一听五娘的话,便张嘴与李嬷嬷对骂起来,骂着骂着便上了手,翠儿又将李嬷嬷摁在了地下,一时间伊园中又乱成了一锅粥。
三娘看着五娘被李嬷嬷骂的不堪入耳,心里暗笑,刘姨娘站在一边也是观望,唯有二娘命身边的人死命将他们分开,又将翠儿拉出了伊园才算消停些。
“五妹,她不过是个不知事的疯婆子,你跟她计较的什么?”二娘劝道。
五娘回身对二娘与跟出来的刘姨娘说道:“这老货不搬走,我是不会搬进伊园的,让我跟一个疯婆子在一起住,你们可真会想。”
说完带着翠儿等人愤愤的离开了伊园,回忆秋园去了。
三娘看着五娘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哼,刚才我就说了,她怎么会这么轻巧的就答应搬出忆秋园,怎么样,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出幺蛾子了吧!”
“自上次病愈,五妹的性子真的是变了,看来那次的病真的对她打击太大了,经历过生死的人,还会怕什么呢?”二娘说着无心,却有人听了不由自主的浑身发冷。
刘姨娘一回身对二娘、三娘说道:“这事看来得回禀太太了,本来想五娘不说什么便让他们住在一起的,现在看来不行了,这个婆子是原大奶奶的奶妈,身份又特殊,让她搬到哪里好像都不大合适。”
三娘本来就厌烦五娘,一出这事,心里对她的烦就更重了几分,“我看着五娘是故意的给我们出难题,李嬷嬷住在伊园又怎么样,不过就是过一个人罢了,于她有什么妨碍!”
三娘并不知道大奶奶慕容雪的死因,自然不知道林秦氏的打算,所以此时倒成了五娘的助力。
刘姨娘心中也是暗笑,不过面上无奈的叹口气:“她可不就是给我出难题,今日不早了,先各自回去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回禀太太。”
她们各自回房暂且不说,翠儿与五娘回到忆秋园后,觉得今天与李嬷嬷这场架打得实在是莫名其妙,待要问问清楚,可是五娘自回来后对此事只字不提,搞得翠儿不知如何开口。
就连卢氏相问,五娘也只是捡着没要紧的说了几句。
卢氏不免劝她:“以前大奶奶待咱们不薄,李嬷嬷又是她的奶妈,能忍耐的便忍耐些吧!”
五娘笑着答应,吃过晚饭,便早早的上床了。
卢氏做活做到亥时方睡,翠儿伺候卢氏安歇后带着一身的疲惫去休息了。
睡到半夜,忽的听到院中有动静。
她伺候五娘多年,经常夜守五娘,所以往常睡觉就很轻,一点的动静便会醒。
她满心狐疑的披上衣服下了床,轻轻的打开一点门缝,模模糊糊看到院中竟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吓得翠儿倒吸一口凉气,“咔嚓”一声将门关上了,抚胸不住的喘着粗气。
刚要喊醒霞儿,只听外面一个悠悠的声音传来:“是翠儿吗?”
翠儿一听是五娘的声音,长舒一口气,缓缓神,又重新打开门走了出去,边走边道:“小娘子,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院子里干嘛,吓死奴婢了!”
翠儿说着便上去扶住了五娘的手臂,刚一上手,惊呼道:“小娘子,你怎么只穿着这点衣服便出来了!”
五娘轻轻一捂翠儿的嘴:“小声点,今天的事,不许跟任何一个人提起,我们进去吧!”
翠儿扶着五娘进了屋,见在外屋值夜的云儿,歪在东门框上打着轻酣睡得正香,哈喇子都流到了下巴上,身上盖的是五娘的外衣。
气的翠儿想上去给她一下,却被五娘一摆手制止了:“让她睡吧。”
进了西里间之后,翠儿才小声的嗔怪道:“小娘子今日为何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刚刚的好,万一又冻病了可怎么好!”
五娘叹口气,“在父亲回来之前,林秦氏是不会让我死的,放心,明日我若是病了,你还像往常一般去告诉她就行!”
今天五娘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咒自己生病,翠儿听着心中不喜,努嘴道:“小娘子快些盖好被子,不然真的要着凉了!睡吧,今夜奴婢就守在外面。”
翠儿给五娘掖了掖被子,将床上的帐子重新放下,到门外站着去了。
到了子时时分,翠儿听到五娘在屋里惊吓似的喊道:“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大嫂子饶命!”
正文 贾大夫
五娘的声音凄惨至极,就连睡得香甜的云儿也被吵醒了,猛的站起身。见翠儿急急的推门进了五娘的房间,也便跟了进去。
正要起床的卢氏也同样听到了五娘的喊声,连忙披了衣服进了五娘的房间。
众人见五娘烧得满脸涨红,嘴里不停的说着:“饶命、大嫂子、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胡话!
昨天,五娘才与死去的大奶奶的奶妈闹了别扭,今天五娘便这样了,众人听了没有不心惊的。
翠儿一回神对卢氏说道:“姨太太,奴婢瞧着五娘子病的不轻,还是赶紧回禀夫人吧。”
卢氏看看天色,道:“你先去找刘姨娘他们说说,看他们怎么说。等太太醒了再去回禀吧。”
翠儿叹口气,心道:“都已经这种时候了,姨太太还顾忌这顾忌那的,五娘子有这样的娘,也不能算是有福之人了,看看人家四娘就比五娘子要强很多啊。”
翠儿心里一边腹诽一边朝刘姨娘的杏林苑走去,刚走到门口,却见刘姨娘穿戴整齐扶着小萱的手正往外走。
翠儿上前一步行了一礼道:“姨太太,五娘子病了,发高烧呢!”
翠儿刚说到这儿,刘姨娘急急的道:“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儿的吗?走,带我去看看!”
刘姨娘本来是想去茗院林秦氏那里说一下昨日的事情,此时只好先去瞧五娘了。
她一向在林府上下颇有贤名,此时自然也是一副慈悲长辈的模样,再说林鸿九年底便从边疆回来了,她也怕自己当家之时出什么事。
刘姨娘随翠儿赶到忆秋园的时候,五娘闹的更厉害了,双手在空中乱抓着,嘴里说的都是些鬼神之类,还夹杂着忌讳的话,句句都与死去的大奶奶慕容雪有关,听的众人都一阵阵的脊背发凉。
刘姨娘一见,心里一闪念似是意识到什么,不过马上一副慌了手脚的样子,对在一边哭泣的卢氏道:“你平日里吃斋念佛的,此时还不拿出佛经念珠之类的来镇镇,我去禀告太太去。”
被刘姨娘一说,翠儿赶紧将五娘平日里抄的佛经都拿了出来,放在了五娘的枕边,果见五娘安静了许多。
对于昨日之事,三娘当晚便与林秦氏说了。
本来林秦氏对于刘姨娘让五娘搬进伊园一事,心中气恼,如今那件东西还没有找到,若五娘搬进伊园,势必会影响自己继续找那件东西。
不过听五娘昨日大闹伊园,翠儿还与李嬷嬷掐起来了,林秦氏心里的气忽然没了,多日来心里所有的不痛快也没了,就连身上的小恙也完全好了。
她就知道这个五娘不会如此的好相与。
林秦氏这里正歪在床上暗自得意,有人传:“刘姨娘来了!”
她知道刘氏来必是为昨日之事,于是她收了脸上的笑意,换上一副病弱之态。
“快请姨娘进来,”林秦氏虚弱的说道。
崔嬷嬷亲自打开门,刘氏一进门先给林秦氏行了礼,请了安,才将今早五娘病中的情景跟她说了。
慕容雪的死,永远是林秦氏心里的一块病,刘氏还没说完,她便感到后脊背一阵凉意。
后又听闻在五娘的枕边放了佛经,她便安稳了,林秦氏的心中更加狐疑起来。
本来她就是个极迷信的人,慕容雪又是那样死的,怎么不令她心惊。
不过林秦氏到底是经过事儿的,丝毫没有将心中所想表现出来,淡淡的道:“别信这些有的没的,不过是五丫头病糊涂了说的糊涂话,既如此就找个大夫给她瞧瞧,抓几服药,兴许就好了,她也不是病了一回了,上次都要死的样子,不也没事了。”
“让五娘搬到伊园去,本来想事先请示太太的,不过奴婢想着想探探五娘的意思再说,没想到她竟然闹到如此地步,五娘是否搬进伊园,现如今还请太太定夺。”刘姨娘侍立在林秦氏的床边,恭恭敬敬的问道。
林秦氏叹口气道:“我这身子也不争气,家里的事你就暂且看着办吧。”说完又自言自语的道:“这个五丫头也是,跟李嬷嬷住在一起又怎么样,不过是多一个人,多一张嘴罢了,那里就扰到她什么。崔嬷嬷,替,我送送刘姨娘。”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刘姨娘听了林秦氏的话不禁对五娘的手段畏服,一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小女孩,怎么会将人心看的这样透彻,就连向来世故城府、不择手段的林秦氏都被她算计了,以前自己怎么没有看出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