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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深吸一口气,道:“是,而且,不共戴天!”
翠儿听了五娘的话,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用过早饭以后,五娘精心打扮了一番,由翠儿陪着去了茗苑,一进林秦氏的房门,见二娘、三娘、四娘、刘氏都已经在那里伺候着了。
只见林秦氏满脸煞白,精神萎靡的躺在床上。
五娘恭敬的上前请了礼,林秦氏抬眼看看五娘,见她明艳照人的样子,心里就有气,她直觉感到此事肯定与五娘有关。
五娘对林秦氏杀人似的眼神,直接就不理会,行完礼,径自没事人似的站到了一边。
“你们都各干各的的事去吧,我没事了,由三年一人陪着我就行了。”她是不愿看到五娘,所以连带着其他人也赶走了。
刘姨娘正好要打点往六王府送祭祀的事,林秦氏一说便带着二娘、四娘出去了。
五娘也跟在他们身后走出了茗苑。
待众人走后,三娘坐到林秦氏的身边道:“母亲,我怎么觉得这事,肯定是老五那个贱人引来。”
林秦氏将此事反反复复的想了一夜,觉得肯定是有人故意害她,不然戚氏已经死了这么久了,怎么早不来找她,晚不来找她,偏偏这时候来?
林秦氏冷笑一声道:“雕虫小技,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吓住了吗!哼——好,看我这次让你怎么死!”
五娘从林秦氏的名苑出来以后,翠儿笑着对她说道:“奴婢看太太的脸色,怕是吓得够呛,这一病没有个十天八天的怕是好不了吧!”
“想来她能消停上一段时间了,不过这事还不算完,这段时间我们先去办点事。”五娘边走边道,“一会儿,你差人去刘姨娘那里说一声,就说我今日要到庙里上香去!”
一回到伊园,翠儿便差云儿去了杏林苑。
刘姨娘从茗苑回来之后,正在忙着给六王府准备祭祀。
见五娘身边的小丫头云儿来请示,“姨太太我们家小娘子说今日想去庙里进香,顺便出去买点东西,让奴婢来请示姨太太的示下。”
刘姨娘会意一笑:告诉你们家小娘子,我会安排马车在二门外等着,不过要早去早回,别在外面多耽搁了。”
云儿连声应是,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云儿回到伊园后却见翠儿与五娘好像闹了不愉快一般,正撅着嘴不说话。
五娘见云儿回来了,笑道:“姨太太怎么说?”
云儿一笑回道:“姨太太说让小娘子早去早回!”
五娘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她不会不答应的,”随即回头对还在生气的翠儿道:“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吧,在家里憋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不嫌闷吗?”
“小娘子,奴婢不去!”翠儿一皱眉头说道。
云儿吃惊的叫道:“翠姐姐,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不听小娘子的吩咐。”
翠儿不耐烦的一甩手,“你知道什么!”
五娘拿手一点她的额头,不容反驳的说道:“必须去,这是我的命令,不然,我可不要你了。”
翠儿一跺脚,赌气去收拾东西。
正文 拜访云衫
五娘看着她忍不住抿嘴偷笑,看来这丫头是真心的对自己好。
翠儿收拾好东西,受气包一样的站在五娘的身边。
五娘带着翠儿出了二门,果然看到二门外停了一架马车在等着他们。
赶车的是二门上的赵四,五娘定眼看了他一眼,记起他便是那天对自己行刑的两个人之一,虽然自己死在他的手上,可是五娘依然感激他多次给自己求情。
五娘叹口气,对翠儿施了一个眼色,翠儿将手里的几文钱放到了赵四的手里:“赵四哥,这样冷的天还麻烦你带我们出去,钱不多,你留着打酒吃吧。”
赵四也不是个扭捏的,大方的接了赏钱道:“姑娘说的什么话,再冷的天,主子要出门,小的也得伺候着。”说着便放下了脚蹬。
五娘与翠儿上了车,不多时便到了城外的清风庵,上完香以后,在回来的路上,五娘对翠儿道:“你下去到如意居买些糕点吧,买完了就自己回去,我们就不等你了。”
五娘说完一撩车帘子对赵四说道:“赵四哥,麻烦你停一下车,让翠儿下去我们再赶路。”
赵四拉住马缰,将车停在了路边。
翠儿裹得严严实实一声不响的才从车里下来。
翠儿下车后,赵四继续赶着马车赶路。
待马车走远,身上裹着翠儿斗篷的五娘,将头上的帽子压得更低一点,朝章台胡同的百花楼走去。
刚刚的走到百花楼的门口,便听到一阵阵凄婉哀怨的歌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听得五娘不禁驻足了,生怕自己的出现会打断这歌声。
“小娘子,有事吗?我们这里可不招待女客!”百花楼的老鸨徐妈妈将手里鲜红的丝帕,掖到腋下,一扭一扭的朝五娘走了来。
五娘一回神,客气的说道:“徐妈妈,我是来找云衫姑娘的,我与她有些私事要谈,不会妨碍你做生意的。”
徐妈妈轻轻一笑,擦得雪白的脸随着她嘴角的上扬,出现了一层层的褶皱,描的细细的吊角眉往上一扬,不阴不阳的说道:“只要让你见她,就是影响我的生意了。”
五娘一听,心里一紧,脱口问道:“怎么会,云衫不是不接客的吗?”
徐妈妈仰天轻“呵”一声,一双丹凤眼朝天一翻,露出下眼白,“笑话,这儿的姑娘哪有不接客的道理,不接客,我们喝西北风啊!”
五娘一听怒上心头,拉着她的胳膊质问道:“林家的大奶奶前段时间给了你那么多钱,你为什么还要逼她接客,难道干你们这行的眼里就只有钱,一点信用都不讲吗?”
徐妈妈那会吃五娘这一套,使劲儿甩开五娘的手,指着她的脑门骂道:“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你是哪根葱,敢跑到百花楼来撒野,再不走,看我不找人收拾你。”
五娘没有见到云衫怎会轻易离开,将手上唯一值点钱的玉镯抹下来,往徐妈妈的手里重重的一放:“这个拿着,我要见云衫!”
徐妈妈冷笑着将手里的玉镯举起,冲着阳光看了看:“就这货色,还想见我们云衫姑娘,做梦呢吧?”
“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五娘忍住心中得气说道。
此时她深感钱的重要,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里找云衫的时候也是遇到了阻力,可是她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甩过去,徐妈妈立即换了一副谄媚脸色。
如今她却只能靠压身上的东西了,而且还不一定能够见到云衫。
里面的歌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一男一女。
女的一袭白衣,只在颈间围了一个粉色的大毛围巾,搭在胸前,头发没有挽髻,只是柔顺的散开,仙袂飘飘,恍若仙子下凡一般,五娘定眼一看正是云衫。
她快步走到云衫的面前,拉起她的手便流下了眼泪:“衫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云衫一愣,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五娘,“请问,你是——”
五娘旋即明白,云衫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擦了一下眼泪道:“我是受人之托,过来看望你的。”
“衫儿,你有客人我先走了,你可要答应我,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的,不要老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如果我下次来的时候发现你瘦了,可不饶你哦。”
站在云衫身边的男人满是宠溺的对她说道。
云衫低头轻声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此时五娘才注意到这个男人,
一身水蓝色的长袍,只在腰间缀了一个汉白玉的玉环,再无其他饰物,不过依然贵气十足,当看清了他的脸,五娘吓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位姐姐如果不介意,请跟我到楼上一坐吧。”云衫的话打断了五娘的思绪。
她强自镇定的跟着云衫到了楼上,再回身时,那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到了云衫的房间,云衫亲自给五娘斟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苦笑道:“姐姐不嫌脏就随便坐吧。”
云衫说到这儿顿了顿,接着说道:“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记挂着云衫的人,不知道姐姐是受何人之托来看我的。”
五娘随便找了一个座位便坐下了,对云衫轻语道:“岁寒虚尽力,家外无强亲。杳窅青云望,无途同苦辛。不管你是大家小姐,还是青楼女子,都是我永远的妹妹!”
五娘说着眼泪便如断线之珠滚滚而下。
云衫迟疑了一下,方道:“你是,你是慕容姐姐!”
云衫说完这话后不好意思的一拍自己的头,略有尴尬的道:“瞧我,这是什么脑子,竟然连慕容姐姐都没有认出。”
她此话一出,五娘顿时愣住了。
云衫不认识自己是常理,因为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而且云衫从来没有见过五娘,怎么听云衫的话,好像一点都不吃惊自己变成这样。
眼前的云衫还是以前的样子,可是气质举止却完全变了,这不像以前的云衫。
正文 警告
大约云衫看出了五娘的异样,忙解释道:“上个月的时候,徐妈妈说姐姐给的钱用完了,让我接客,我不同意,她便往死里打我,想出各种办法折磨我,我承受不住差点死掉,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忘记了以前很多东西,为了活下去,我只有答应她开门接客。”云衫说完拭了一下眼角滴下的泪。
五娘心中了然,怕是此次事情之后,再次醒来的便不是原来的云衫了。
她泪如泉涌,忍住哽咽之声问道:“刚才是你在唱歌吗?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云衫见五娘为自己哭的这样伤心,也不禁动情,点头道:“是,我也不过有感而发罢了,到让姐姐笑话了。”
五娘此时已经笃定眼前的人不是云衫了,她所认识的云衫虽然识字,可是断然说不住这样工整诗句,而且云衫是不通音律的,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唱出这样九曲回肠的调子。
以前的云衫豁达开朗,性格想男孩子,常常与她一起混迹在男孩之中,若说骑马射箭还行,若说让云衫吟诗作赋,那便是为难她了。
想想云衫一个将门出身的大家小姐,沦落青楼,被迫害致死,五娘再也忍不住,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云衫,云衫,我的好妹妹,你究竟受了怎样的折磨,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云衫一见五娘哭的这样伤心,来到这里多日来所受的委屈,一下涌上心头。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有个荣启公子罩着她,可是此人身份不明,说到底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恩客,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眼前的这个人这样真心的心疼她,因为她的受伤而如此的伤心欲绝。
还好她有本尊的部分记忆,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与本尊最好的姐妹,叫慕容雪。
云衫打算顶替本尊接受慕容雪的这份情谊,也好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能有一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云衫上前抱住五娘,跟她一起哭,边哭便道:“不怪姐姐,不怪姐姐,这都是我的命,虽然受了些折磨,还好我活过来了,而且有荣启公子照顾我,并不曾被人糟蹋,姐姐不要难过了。”
五娘听了云衫的话以后,渐渐止住了哭声,忽然想起刚才跟云衫一起下楼的那个人,问道:“荣启?你是说刚才与你一起下去的那个男人叫荣启?”
云衫一边拭泪一边点点头:“姐姐认识那位荣启公子吗,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历?”
五娘听了,轻轻的一摇头,笑道:“我怎么会认识那位公子,若认识刚才不就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