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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阳王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的父亲,可是却是自己实际的杀父仇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既然楚天承想会楚国,那她就先回楚国冷静一下吧!
“别站在门口了,进屋吧!”梁阳王的情绪似乎很低落,即是见到林五娘好楚天承也没有露出一丝的笑容。
林五娘与楚天承跟在他们后面进了房门。
一时间林五娘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便勉强笑道:“恭喜哥哥升任卫尉寺卿!”
纪平一笑道:“有什么好恭喜的,皇帝既然对我们起了疑心,以后无论怎么做都不会如他的愿的,现在皇帝不过是坐坐样子吧了,他一怕寒了老臣的心啊。”
“皇帝都这样,没有当上的时候,千方百计的去谋划,当上了皇帝,又会时刻警惕别人会不会篡权,其实皇帝是天下最累的活了。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抢破头的去争夺皇位。”林五娘似是有感而发,说完冲楚天承微微一笑。
他们进来时的那点压抑稍稍的缓和了一下。
“你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还是单单进宫看看?”梁阳王问道。
楚天承看了林五娘一眼。没有说话。
林五娘现在不想与梁阳王说话,她怕自己会带着情绪,可是他问了又不得不说,只得道:“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了,我们打算这就离开了。”
梁阳王听了之后。道:“我听说,你有了身孕,头三个月应该静养才是,怎么急着回去,能受得了舟车劳顿吗?万一影响胎儿怎么办?”
其实林五娘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刚刚怀孕的头三个月是最不稳的时候。很容易滑胎,可是她怕说了又要引起楚天承的猜疑,便没有说话。
楚天承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孩子。那里会知道这个,他只是想快点回去,而云中子一直认为,健康的孩子,纵然是受到一些外力的影响也不会滑胎。只有不健康的孩子才容易滑胎,所以也就没有反对楚天承提出的回楚国一事。
此时梁阳王提出了这个问题。楚天承见林五娘没有说话,便道:“你是懂医术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头三个月容易滑胎的事?”
林五娘轻声一笑道:“这是常识,我以为你会知道。”
楚天承听了此话后没来由的心里气愤非常,可是他不是一个惯会发脾气的人,只是粗重的喘了一口气,对梁阳王道:“岳父大人,恐怕我们还要在府上在叨扰一段时间,等她养好了我们再走。”说完握起林五娘的手腕,拖着她便出了房门。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出了楚天承的怒气,自然纪云旎也看出来了。
又听见楚天承说要跟他们住在一起,不由的心花怒放。
林五娘被楚天承拖着出来之后,猛的一甩,将他的手甩开了,自己大步朝前走去。
楚天承追上去,拦住她,无奈的一捏自己的眉心道:“我们到底怎么了?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吗?”
之前林五娘很怕自己对他说了实话会失去他,可是现在觉得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他真的爱自己便什么都不会在乎。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到车上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绕过楚天承自己朝前走去。
楚天承出了宫门远远的看到林五娘上了她自己的马车,只是马车没有走,显然是在等他,他便 朝着林五娘的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好一会儿,他们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你,你以前认识慕容明宇家的慕容雪吗?”林五娘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已经有多久没有提及这个名字了,“慕容雪”这三个字再一次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飘渺。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拼命的扮演着林五娘,几乎忘了自己是“慕容雪”了。
如果不是从梁阳王的嘴里听到她父亲——慕容明宇死去的过程,她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了,可是命运却让她知道了这一切,让她没有办法忘记自己是“慕容雪”。
楚天承听了她的话以后,道:“听说过。”
“你觉得她怎么样?”林五娘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听出了她的声音似是有些颤抖。
楚天承一愣,道:“你问这个干嘛?我记得她好像是你的嫂子吧!”
林五娘若有若无的点点头,轻声道:“就当是闲聊吧,你评价一下她吧!”
“你跟你的这个嫂子感情很好吧,我记得你照顾云衫便是受她的嘱托吧!”楚天承对林五娘忽然提及慕容雪感到有些不解,不过,既然说起了这个人他也不排斥将自己对她的看法说一说。
林五娘听了他的话以后,未至可否,只道:“如果她活着的时候今年有二十岁了,跟你同年呢。你没有见过她吗?”
楚天承一笑,“见过,我见她的时候她好像与天逸走的挺近的,一副光彩照人的样子,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大家闺秀,很爽朗,可能是将门之后的原因吧,让人看了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他说到这里适时的停下了,因为他知道慕容雪并没有跟楚天逸走到一起,而且原因是慕容雪与人通奸,这不是什么好事,况且后来慕容雪成了林五娘的嫂子,又是已逝之人,楚天承便不妄加评论了。
可是没想到林五娘结果话茬道:“后来,楚天逸撞见慕容雪与慕容明宇的侍卫搞在了一起,便一怒之下毁了婚约,慕容雪求了他很多次,让他去调查,他都没有去,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最终没有跟慕容雪在一起。慕容雪因为名誉被毁,只得下嫁给了林家。”她说到这里转头看着楚天承道:“你相信慕容雪会自降身份跟一个侍卫搞在一起吗?”
楚天承低下头,道:“应该不会,不过一个女人名节已毁,即便是冤枉的,也不再是无暇白玉了,这也不能怪天逸毁了婚约。”
林五娘自嘲的一笑,楚天逸当时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她将头歪在车壁上,不想再说了。
可是楚天承却被她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林五娘脸上荡出一个苦笑,道:“如果我说慕容雪其实与那个侍卫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一定不会相信,对不对?”说完眼圈一红,忍不住噙满了泪水。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跟我们好像没有多大的关系吧,她跟那侍卫有没有发生什么,我是不是相信,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你为什么这么难过?”楚天承惊讶的看着林五娘问道。
林五娘眼睛转到车窗外,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林五娘轻轻的一抹眼睛的泪道。
楚天承轻轻的一摇头,又点点头,他还没有见过林五娘哭的这么伤心的时候,看来她这个大嫂在生前真的对她很好。
林五娘嘲弄的一笑,“你怎么可能知道,她的死因,除了她本人现在知道的大约就只有林家的老太太和林知仁了。”说到这里,她的喉间一下哽住了,使劲儿咽了半天,才缓过来,接着道:“你做过皇帝,对我们楚国的刑罚一定非常了解,一定听说过幽闭吧?”
听到这两个字以后,楚天承感到脊背一凉,道:“知道,那是惩罚淫乱的女子的,不过大多数女子不能受刑,往往行刑到一半便会死去。”
“你说的不错,行刑到一半便会死去!去年秋天,林家为了与四王府攀上关系,诬陷慕容雪与三房的林知信通奸,就是用幽闭的办法将慕容雪弄死了,当时下着雨,林家议事厅门前的那个院子满地都是红色了,好壮观!”林五娘一边说,眼泪一边顺着下巴滴下来,无声的落在了她的衣襟上。
正文 坦言(二)
楚天承绝没有想到慕容雪竟然死的这么惨,一时之间竟怔住了,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哭的梨花带雨的林五娘,只是将她的脸捧起,用拇指将她脸上的眼泪拭去了。
“没想到林家竟然会是这样的人家,慕容小姐真是进了火坑里了,不管她多苦,也已经过去了,相信慕容小姐在那边一定过得很好,你别难过了。”沉默半晌,楚天承才叹口气说道。
林五娘抬眼看了楚天承一眼,嘲笑着摇摇头,“你说好笑不好笑,慕容雪的死竟然不是故事的结尾,后面发生的事,让人匪夷所思。”
“后面还发生了什么?”楚天承看着林五娘有些诱惑的道:“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
林五娘没有理会楚天承的问话,而是继续说道:“可能林家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埋葬的只是慕容雪的躯体,她的灵魂却回来了,回来找他们报仇,从林家的主母林秦氏开始,一个一个的来,没有人会逃得过,可是她报仇报到一半,却因一个人的闯入而打断了。”
楚天承听到这里忽然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可是他不敢说出来,他要听林五娘自己说出来。
林五娘此时的语速很慢,一字一句的,不过楚天承听得出来,她好像每说一个字都鼓了好大的勇气。
“就在她感到疲惫的时候,她爱上了一个与她一样,从小没有感受到家庭温暖的人,她不是没有经历感情的人,她甚至对所有的男人都失去了信心,可是那个男人却依然用他的行动打开了她的心门,她沦陷了,不再想复仇的事。只想与他恬淡的过完一生,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开始怀疑她。”说道这里,林五娘停下了,她不想再说了,她真的很累。
楚天承愣愣的看着靠在车壁上的林五娘,心里忽然好想被什么东西贯穿了一般。
他一直都以为林五娘在林家可能受过很多苦,不受重视,被人排挤之类的,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经历这些。
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这些都是跟他没有关系的慕容雪经历的,心里虽然惋惜。可是到底不关痛痒,可是当他知道慕容雪就是眼前的林五娘时,心里的痛竟然比震惊还要甚。
他使劲儿握了一下林五娘的手。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对不起!”
林五娘听到这句话以后,眼中泪比刚才更多了,伸出双手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就好像一个一直受委屈的小孩,现在终于有人疼了,反而心里觉得自己更委屈了。
赶车的春寒、春容都是习武之人,刚才他们在车里的谈话大约也听了一个七七八八,她们在震惊之余也忍不住为林五娘掉下了眼泪。
林五娘在楚天承的怀里苦累了,窝在他的怀里渐渐睡去。
等到了云中子的住处之后。楚天承没有叫醒她,而是让春寒去拿了一件厚厚的披风,用披风将林五娘一裹整个从车上抱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心里的心事了了。所以林五娘睡得特别的沉。
就那样沉沉的一直睡到晚饭时间,才在楚天承的骚扰之下,不情不愿的起了床。
一起床便大叫着道:“坏啦坏啦,关顾着跟你说话了,竟然把昌宁公主丢在了皇宫门口。不行我要去将她找回来,说不定她还在那里等我呢。”
楚天承一把将她拉住。道:“昌宁公主早就回来了,一直在自己的屋里没有出来。”
(“文)林五娘听了之后,一颗悬着的心一下放松了下来。
(“人)再看满桌子的菜,一下露出了笑脸,道:“不会是你做的吧!”
(“书)楚天承不要意思的摇摇头道:“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厉害,这是春容她们做的。”
(“屋)闻着香喷喷的饭菜,林五娘冲对楚天承一笑,脸上满是感激的道:“早知道说了你能接受,我还会这么担惊受怕的这么长时间吗!白白揪心了这么久。”
“我一直觉得你与众不同,却没有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放心,以后不会了,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