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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摇摇头,看着翠儿砰砰跳跳的背影,禁不住一笑。
翠儿出去后,五娘临窗而坐翻起了一本书,见是《太上感应篇》便又放下了,这时门外传来丫头的通报声:“小娘子,六娘子来看望您了。”
五娘刚站起身,六娘已经推门进来了:“五姐,干嘛呢?”
“六妹,快屋里做,这么大冷的天,还让你记挂着。”五娘跟六娘寒暄着。
六娘笑道:“我最小,又不常回来,这一回来,原该各屋都走走,听说我们住的忆秋园,还是五姐给我腾的地方,我岂不是更应该来致谢!”说着便将一副银耳坠放在五娘的手里,“小玩意,五娘带着玩吧,别嫌弃才好。”
“你能记着我,我便高兴的不行了,怎么还会嫌弃。”五娘笑着让霞儿将耳坠收好。
六娘笑道:“姐姐先别忙着高兴,妹妹还有事想求你呢!”
“什么事,只要是姐姐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我明天想去街上转转,去给伯母买件礼物庆生辰,可是母亲不让我自己去,我刚才跟二姐和四姐她们悄悄说了,他们都没空,五姐陪我去吧,不然母亲该不让我去了。”六娘握着五娘的手道。
五娘爽快的答道:“这叫什么事,我明天也正好没事,正想着出去逛逛呢,”
六娘一听便高兴的说:“那太好了,我去跟伯母说,伯母一定会答应的。”
以前六娘年纪尚小,回来的次数也不多,所以五娘以前甚少接触到她,不过今日一见,这个六妹绝非一个简单的角色,单看她在老太太面前的表现就知道了。
送走了六娘,不一会儿翠儿也满载而归了,一进门便神神秘秘的将五娘拉到了西次间,
五娘笑道:“打听到了?”
翠儿一副“我出马定然成功”的表情道:“老太太与姨太太的母亲是亲姐妹!”
翠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五娘一下没反应过来,惊道:“你说什么!”
翠儿道:“姨太太的生母是老太太的庶妹,确切的说是没证名的庶妹,据金嬷嬷说,姨太太的母亲好像是谢老太爷的外室生的,一直没有接进谢家。”
五娘听了吃惊之余,又露出笑意,道:“这就难怪了。”
以后与谢老太太的相处,五娘心里便有数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刚过辰时末刻,六娘便来伊园寻五娘了。
只见六娘脚上穿了一双鲜红的鹿皮小靴,外面是大红羽纱的斗篷,后面跟着两个小丫头也是俏灵灵的。
“这小皮靴这个天穿倒是合适宜。”五娘笑道。
六娘将斗篷敞开对五娘道:“五姐你看我里面穿的是什么?”
五娘一看,这丫头里面竟穿了一身胡服,齐腰的红色对襟坎肩,只露着里面花软缎的棉衣袖子,下面是红色的双宫绸做的裤子,配上那双小皮靴,显得既精神又利落。
“这一身是哪里淘换的,果然好看,只是我们穿这个似乎不大好吧!”五娘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看着眼前的六娘,就好像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
“有什么不好的,这是在半路上,从一个胡人手里买的,五姐,你穿戴好了吗?好了我们就走吧!”六娘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
此时五娘也已经收拾妥当,依然是平日里的装束,并没有格外的打扮,但就衣服来说,与六娘比起来就逊色了许多。
五娘与六娘在二门乘车出了林家的大门,一出门,六娘便如放飞的小鸟一般,不时的掀开车帘看看,高兴地手舞足蹈。
“五姐我们下车去逛逛吧!”六娘按耐不住心里的兴奋道。
五娘犹豫的说:“这不好吧!而且地上的雪化成了水,混着土,脏的很,我们下去难免会弄脏了衣服。”
“昨天那样的艳阳天,雪早就化的差不多了,再说了衣服脏了回去让丫头洗洗就是了,好容易出来一趟,要玩的尽兴才好。”六娘说完,一掀暖车的帘子对车夫道:“前面停车,我要下去。”
若是放在以前,五娘一定好不迟疑的跟六娘下车,可是已经付出生命的代价的她,今生必须步步小心才行。
她迟疑了一下,将幕离带在头上才一掀车帘随着六娘下去了。
“戴这劳什子干嘛,怪碍事的。”六娘不喜的道。
五娘一笑没有应答。
五娘心里清楚他们下车的地方是京都最繁华的地方,不说人来人往,单说这一带的小混混就不少,不是她对自己的长相自信,如果她就像六娘那般大咧咧的出现,定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眼见六娘在一个卖饰品的小摊位驻足,五娘只好跟了上去。
卖东西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穿着虽然简朴,却干净异常。
六娘挑了一大堆的小玩意,说是回去打赏丫头用,付了钱正要离开,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了几个街霸,上去就将那妇人的摊位掀翻了。
各色小饰品都哗啦啦掉到了地上,沾上了泥土。
正文 再遇
“谁让你在这里摆摊的,你不知道这里是我们兄弟租下的吗?竟敢占我们的风水宝地。”一个络腮胡子的人一边踩着地上的东西一边呵斥道。
那妇人吓得浑身哆嗦着道:“六爷,我这个月的供银已经给过你了,求你网开一面。”
“给过了,就你给的那点银子也叫给?”络腮胡明显就是无事找事。
这里六娘已经看的义愤填膺。
“你凭什么收她的钱,这是大家的地方。”五娘想阻止六娘已经晚了。
六娘已经挡在在了那妇人的面前,与这些市井之徒在分辨。
络腮胡一听六娘的话,乐了,打量着她笑道:“哪来的这样俊俏的小娘子,你问我为什么收她的钱,我告诉你,凡是在这条街上出摊的都得向本大爷交钱,这就是规矩,不过,要是你让大爷香一个,大爷便可免了这李寡妇的供钱,怎么样啊?”说完冲着自己的同伴哈哈大笑。
六娘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对跟在后面的家丁道:“给我教训他!”
林府虽然是将门,可是家里的家丁却不是个个都能打,这几个就是半吊子。
人数与几个混混差不多却被人打得满地找牙。
五娘趁他们打架的功夫对六娘道:“咱们快上车吧。”
可是不成想六娘为逞一时之气,不肯上车。
这时那几个混混摇晃着身体,淫笑着冲六娘走来。
络腮胡吐一口嘴里打出的血,一呲牙,道:“好个爱管闲事的小娘子,今天我六爷就让你知道爱管闲事的下场。”
说着他的手便伸向了六娘,就在他的手要掐住六娘脖子的时候,忽然一只手紧紧将他伸出去的手抓住了。
“小娘子,竟愿为不与自己相干的人站出来说话,可以当得上一个‘勇者’的称呼。这种做派,我喜欢!”
五娘定眼一看竟是贤王,他抓着络腮胡的手腕用力一甩将他甩了出去,眼睛却一直没有从六娘的脸上移开。
看看忽然出现的贤王与楚天逸,再看看他们身后的长生棋社,五娘忽然想起了今天曾经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不过旋即,五娘心里苦笑一下,宁愿相信他们只是偶然经过这里。
六娘听了贤王的话以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我不过是见不得这歹人欺负人罢了。”
络腮胡被贤王甩出去之后,他的几个同伴还想上前,却已经被楚天逸一拳一个放倒了,他们见不是对手便都骂咧咧的走了。
李寡妇在慢慢的将掉到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只是脸上的愁苦之色尽显。
五娘知道她是担心,那些小混混过后会变本加厉的找她的麻烦。
她以前就曾经做过这样的鲁莽事,只凭自己一时意气,本意是帮忙,却不想给当事者带来更大的麻烦。
五娘不想与贤王接触,更不想看到楚天逸,便弯腰跟李寡妇捡起了东西,希望他们没有认出自己。
五娘将捡起的东西放到李寡妇的手里,小声道:“对不起,舍妹年轻气盛,给你惹麻烦了。”
李寡妇苦笑着摇摇头。
此时楚天逸驱散了围观的众人,眼睛不时的落在六娘的身上。
贤王笑盈盈的走到五娘的面前,弯下腰对正在帮李寡妇捡东西的五娘道:“我们又见面了。”
五娘无奈,直起身,不得不回道:“是,此次又多承公子相助,五娘不胜感激。”
“我都已经救过你两次了,可是你一次都还没谢过我呢。”贤王一皱眉说道,似乎对此事深表遗憾。
对贤王这么直接的话,五娘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随即道:“古语道:施恩不图报,公子两次相帮,五娘自然感恩戴德,不过五娘是女子,不易与外人接触,来日父亲还京,定会登门致谢,五娘这就告辞了。”
五娘说完拉着六娘便上了马车。
六娘却反复回头,一副不舍的模样。
马车外传来贤王爽朗的笑声:“我会恭候你父亲的大驾光临的。”
“五姐,你认识他们?”六娘上的车来,一张小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依然不住的往车外张望着。
五娘一愣,将头上的幕离摘下,道:“算不得认识,只是前段时间,在路上遇到了麻烦,是这位公子帮忙解围的,好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六娘低头微笑,似乎没有听到五娘后面的话,只不知在想些什么。
“六妹!”五娘轻轻的唤道。
六娘依然拧着手里的帕子,低头含笑,面含春色。
“六妹!”五娘再次喊道。
“啊,哦,五姐,咱们去给伯母挑礼物吧。”
五娘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道:“好。”
她们又逛了几家首饰、布料铺子,六娘便意兴阑珊了,随意的扯了几尺蜀锦,便提出该回家了。
五娘自然是随着六娘,本来就是陪她来的。
她们刚一进院子,便有谢老太太的丫头玉坠儿在二门外迎着她们,“二位小娘子,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都传了好几回了。”
五娘与六娘赶紧携手去了谢老太太那里。
一进门见谢老太太的外间暖阁里挤了满满一屋子的人,就差她俩了。
“你这两个小丫头,到哪里去了这半日,让我好找。”谢老太太见她二人回来,富态的圆脸上露出慈祥的笑。
六娘挨在谢老太太的身边坐了,抱着老太太的胳膊俏生生的道:“我想着不几日就是大伯母的生日了,所以去外面转转,想偷偷为大伯母准备点特别生辰礼物,不想却被祖母抓了个正着,俗语说,见着有份,六娘只好为祖母、大伯母与母亲每人都备一份了。”
喜得谢老太太笑道:“就你这小丫头会做好人,你既喜欢送礼,我们这里正说送礼的事呢,你也看着拿点主意。”
五娘请安后便在四娘身后的椅子上坐了,默默无语,只是听着众人说话。
原来谢老太太择日要到六王府上去给六王妃道恼去,常规的礼品自是不可少,谢老太太的意思还要让家里的小娘子们准备些精致的小礼物,到时候与她一起去。
此时五娘才知道,原来六王府的世子夫人上月难缠死了。
正文 众矢之的
听闻此言,六娘一失神,旋即一笑没有说话。
林秦氏与林李氏自是明白老太太的意思,怕是老太太存了要与六王府结亲的意思。
不然不会存了让林家的小娘子跟随的想法。
五娘也隐隐猜出了其中的意思,便暗自揣度,如何躲过这一关去。
其他的小娘子却都面露喜色。
在慕容雪的葬礼上,都是见过楚天逸的。
神采夺人,淡雅俊逸,光是长相便将这些小娘子的心牵走了,更不用说,他的文武双修,德才兼备了。
最终定了腊月初三去六王府,谢老太太命人先将拜帖送过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