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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能够将她留在这里,哪怕是远远地看着,也好过于永远看不见的失去,要好很多吧?
走了一段,瀚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两日……王妃那边,可曾派人去过?”
吉索低垂的眼睛转溜了下,心里立即明白了过来,立即禀报道:“回大王,这两日奴才都有派小佑子去过,王妃娘娘的身体安好,只是,两日里出了沐浴,没有出过寝宫半步。”
瀚明闻言眉心锁起,停步回首向着赝梨宫的方向看去,“她都做了些什么?”
吉索继续禀道:“回大王,听小佑子禀报,王妃娘娘这两日只是坐在床上发呆,没有做什么……”
瀚明皱起的眉头,在听完吉索的禀报,又深了几分。
坐在床上发呆?她在想什么?
【压对了宝】八百零二
他虽然不知道宁兰和古恒渊是怎么认识的,可是,他回想宁兰杀死古恒渊时的表情,他知道一定是相熟的,至少关系不会是简单的被利用关系。
“王妃这几日可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吉索想了想说道:“没有听小佑子说过,不过,奴才倒是听小佑子说,两日前大王离开后,王妃娘娘在国舅爷的身边哭了。回去之后,一连两日除了和蕴儿姑娘说了几句话就没有再说话。”
“哭了?”
“是。”
她对着古恒渊的尸体哭了?那就是说她不是一心想杀古恒渊死,只是当时为了救他才出的手?那么,她就是为了救他而救他?
思及,瀚明的唇角不自觉地划过一道弯弧,踩着愉悦的脚步向着御书房走去。
吉索看着瀚明的背影愣了几秒,暗暗地松了口气,跟了上去。
这些天来,他都没有见过大王笑过。还好,他长了个脑子,派了小佑子随时汇报王妃娘娘那边的情形。看来,以后想在皇宫里长命,还得多跟王妃娘娘走近。
幸亏他机灵,压对了宝,过去没有得罪王妃娘娘。若是当初跟着伊妃或者是萧妃,他以后在宫中的日子,铁定写着一个斗大的背字!
话说,他就想不明白了,王妃娘娘身上到底哪点吸引了大王,让大王如此的倾心喜爱呢?
美貌?要论美貌,梅妃的美貌在这大汗后宫之中可算是在宫里数第一了,再说了,大王也不是那种贪色的君王。
温柔?要论温柔,王妃娘娘一定在宫中算第一,不过是倒数,她对大王可是没有几回是好脸色,十次有八次都在和大王不欢而散。
慧智?难道是慧智?
算了,不想了,只要知道和王妃娘娘走近有好处就好了。
蕴儿看着瀚明和吉索等人远去的背影,从门口的粗大的石柱后面走了出来。
面色一片深沉。
大王刚刚往这边看是什么意思?
公主刺杀他的事情,大王会如何处置?他会不会治公主的
【会回去的】八百零三
又是一个黄昏来临,夕阳的余晖从轩窗处照射了进来。
坐在床上的宁兰,身穿白色绣着黄色金丝的锦衣,一头乌黑修长的秀发温柔地洒落,玉枕发出淡淡的光环,背靠着檀木雕花的窗扇,盯着手中的半片紫玉失神。许些夕阳落在她白玉的娇容上,增添了几分清雅脱俗。
这半块紫玉是她出嫁时,她的母妃送给她的。后来落在了耶律瀚明的手里,一直没有取回来。不想,它再次出现竟然是在她的玉枕之下。
蕴儿说她没有发现,也就是说,将紫玉放在玉枕之下的人,一定是耶律瀚明,若是他的话,他是什么时候放下的?
难道是她沐浴的时候?那他一定看到了玉枕之下放着的匕首,他为什么没有拆穿她?既然知道她要杀他,他为什么要中了她的圈套?以耶律瀚明的心思,他不会连这点都联想不到!
难道就像他说的那样,只要是她说的他就相信?还是他只是在看他演戏?
他难道不知道她真的会杀他吗?
他会是那种为了看戏而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吗?
很显然,他不是。
还是说,他真的很喜欢她?自古君王多薄情,他会对她动了真情?他喜欢她什么?他为什么会说,前世她杀他?今生她还会杀他的话呢?
回想起来,疑团越来越多。
那日,他和二皇兄之间的对话就很奇怪,她一定要弄明白。
将玉佩重新挂在脖子上,一阵孤寂和思恋在她的身体里飞窜。不由向着窗外朝向她家乡的方向看去,天边那几片被夕阳映红的白云,应该是属于大齐国的天空吧?
一抹淡淡苦涩上了玉容,她好想她的母妃,好想。她会回去的。
蕴儿这个时候,该回来了吧?
默默地一声叹息。
宁兰准备起身的时候,发现她的腿不知何时发麻失去了知觉,不由好笑地笑了笑。也许是她坐的太久,想事情想的太过于投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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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大葬】八百零四
“奴婢参见公主。”
宁兰抬起眸子看向蕴儿,一边揉搓着发麻的腿,一边平声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打听了几个那日随着大王一同的士兵,他们说没有听到二殿下不幸的消息。他们说大王吩咐之下,二殿下后来被闵将军带走了。”
宁兰一听又追问道:“有曾打听到闵睿将二殿下带去哪了?是带回王城了吗?”
蕴儿迟疑了下,说道:“这……没有打听到。此事,好像有人刻意隐瞒,还有,闵将军被大王派遣出了京城。”
“是吗?如此说来,二殿下他还有可能尚在人间?”
蕴儿点头应道:“是。”
二皇兄当真还尚在人间吗?
宁兰想到荣禄还有可能尚在人间,心里一阵欣喜,眼睛不由的一阵干涩。难道,耶律瀚明所说的都是真的?
“蕴儿,找个适当的时机传吉公公过来见本宫。”
“遵旨。”
若是耶律瀚明没有骗她,那吉索也许会知道真相,她先从吉索那里打听下事情的真相。
“太后娘娘那边现下如何了?”
蕴儿接言回道:“回公主,奴婢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两个宫女私语,听闻太后娘娘好似是醒了过来,只好好生调养一段时日便无大碍。”
“那就好。”
宁兰松了口气。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心里对太后娘娘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她不希望太后娘娘出事,也许是太后娘娘有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像她的母妃吧?
“那……天目呢?”
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她对不起天目。无论如何,她不希望天目不能善终。毕竟,天目对她有恩。
“天……国舅爷的后事,大王已经下旨按照皇亲国戚的礼仪,将国舅爷送回曾经的故土下葬,昨日已经出了皇城。”
“这样说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既然天目可以得到风光大葬,那么就是说太后与大王之间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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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允许】八百零五
蕴儿见宁兰陷入沉默许久不语,不由问道:“公主,要不要去太后宫里?”
宁兰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犹豫了会儿说道:“明日再说,你先退下吧,本宫有些乏了。”
“奴婢告退。”
她要去看看太后娘娘吗?按照礼节来说,她是该去看望太后娘娘的。就算她和耶律瀚明之间有恩怨,那也和太后娘娘没有关系。只是,她杀了天目,不,古恒渊,他可是太后娘娘
的亲弟弟,就算古恒渊和太后娘娘与耶律瀚明之间有剪不断的仇恨,那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才是亲人。
太后娘娘会不会在心里怪她恨她杀了古恒渊?
她现在不想碰见耶律瀚明,她还没有整理好心情……
母妃,兰儿该怎么做?
她应该去探望太后娘娘的,就算是被太后娘娘怨恨,她也该去向太后娘娘请罪。毕竟,她杀了太后娘娘的亲人。
一阵心烦蓦然上了心头,宁兰烦躁地下了床榻,唤了一声:“蕴儿。”
“奴婢在。”
宁兰对蕴儿吩咐道:“你去准备一些礼品,明日你与本宫一同去太后娘娘的宫中。”
“奴婢遵旨。”
“让雪儿去天牢一趟,让她转告落儿,天目死了。她若包庇的那个人是天目的话,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蕴儿立即接语应道:“奴婢遵旨。”
“去吧!”
落儿承认所有的罪,她思来想去都想不通,经过天目一事,忽然想明白了。落儿对她的忠心她不怀疑,以她对落儿的了解,天底下能让落儿相信的人不多。让落儿自认有罪的人,除了她,在这大汗国就只有天目一人可以做到。
如今,她身边能失去的不多了,她不希望她的人再出意外,更不希望再有人因为她而变得不幸。
只要可能,她绝不会允许。
父皇曾经说过,她是生于铃兰花开之季,那是代表着祝福和幸福,她不相信她是给人们带来灾难的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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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八百零六
宁兰找来吉索一番询问,却没有得到二皇兄的消息,心里一半是疑惑一半是担忧。若是耶律瀚明真的有心放过二皇兄,为何要那么秘密?
难道是他将她的二皇兄软禁了起来?
二皇兄,你现在在哪里?
“公主,一切都备好了。”
“嗯!”宁兰打听好了,这个时辰过去,她不会与耶律瀚明碰面,耶律瀚明去上早朝了。
站住思悔宫的门口,宁兰停了一会儿。看着思悔宫三个大字,愣了几秒。太后娘娘不愿意搬离这里,也许是太后心里觉得住在这里,心里会好过些吧?
毕竟,古月国的灭亡,这些都是因她而起。留在这里,是因为太后娘娘为她自己画地为牢,监禁起自己。
喜鹊刚走出寝宫,便见到了迎面而来的宁兰,立即上前行礼道:“奴婢参见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喜鹊你去通禀太后娘娘,本宫求见太后娘娘。”
“王妃娘娘请。”喜鹊见宁兰迟疑了下,立即淡笑说道:“是这样的,太后娘娘早有吩咐:王妃娘娘若是来了,不需要通禀。”
宁兰点了点头,刚走至寝宫的门口,便闻得太后娘娘的声音从寝宫里传了出来:“是兰儿来了吗?”
“是。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
晚妃娘娘一见宁兰,心里十分欢喜,不由说道:“免礼,过来哀家的身边。”
“儿臣有罪,请母后治罪。”
晚妃娘娘看着一直不起身沉着双眸的宁兰,立即明白了过来,温声说道:“兰儿,那件事是个意外,你也是为了救明儿,怪不得你。要说起来,应该赏赐你救主有功。对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古恒渊的死,对晚妃娘娘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可是她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若那时不是宁兰出手,死的人一定是她的孩子。在弟弟和儿子之间,撇开亲情不说,让她选择的话,最后她也会选择儿子。
毕竟,儿子的性命关乎整个大汗国。
她知道,她欠了很多债,对弟弟古恒渊的债,她永远还不清了,不过,早晚她会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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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成定局】八百零七
“来,兰儿,快起来,来哀家身边。”
“儿臣领旨。”宁兰迟疑了下起身走到晚妃娘娘的床前:“母后的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兰儿……”
晚妃娘娘欲言又止。
“嗯?”
晚妃看着宁兰装有心事的面容,拉着宁兰的手问道:“你的心里是不是还在怪着明儿?”
“儿臣不敢。”
“兰儿,可不可以答应母后一件事情?若是明儿做了什么惹你伤心的事情,可以试着原谅他吗?”
太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宁兰紧起眉头,太后的话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