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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明恼怒地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宁兰在瀚明转身的那刻,忽然想到了落儿,立即开口阻止到:“站住!”
【跪是不跪】二百六十二
瀚明身子一怔,缓缓地回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宁兰,问道:“怎么?你要认罪吗?”
宁兰放柔语气中的硬冷,说道:“本宫的侍儿病重,你可……可不可以找太医?”
瀚明抽了抽嘴角:“你这是在与孤说话?”
原本心里就有些焦急的宁兰,对上瀚明鄙弃的眼神,瞬间被点燃了怒气:“耶律瀚明,你别太过分!本宫无论如何也是一国的公主!”
“公主?哈哈!你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境况和身份吗?”
“哼!”宁兰一声冷嗖。
瀚明冷冰冰地说道:“那孤来告诉你,你此时只是孤后宫中,众妃子里的其中一位,还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弃妃!”
“你……”
瀚明眯起双眸,狠狠地盯着他身前的宁兰,心里升起一抹很强烈的征服情绪:“怎么?孤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给孤跪下,孤便答应你,给你太医!怎么样?你是跪还是不跪?”
跪下?给他跪下?求他?
宁兰想都未想,立即脱口否绝道:“你休想!”
“孤还以为你是多么爱惜奴才,原来不过如此!既然你不愿意跪,那就等着给你的奴才收尸吧!”
宁兰见瀚明真的要离去了,立即上前拦在瀚明的身前。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吗?”
宁兰紧握成拳的双手,此时更是紧上三分,平复了心里的怒火,问道:“只要本宫给你跪,你就会给本宫派遣太医吗?”
瀚明面上浮起了玩味的笑意:“孤的话,向来都是一言九鼎!不过,现在孤改变了主意,你是孤的女人,在孤的面前,不能自称本宫!必须改口!”
宁兰瞪着瀚明,一字一顿地说道:“耶律瀚明,你别太过分了!”
“怎么?不愿意吗?那……你可以不改口!”
【动人心弦】二百六十三
看着转身欲要走出的耶律瀚明,宁兰双唇间,冷冷地挤出两个字:“站住!”
耶律瀚明再次回身看向宁兰,一副很悻然地等待着宁兰的臣服!
他要她跪吗?
这张俊威冷漠的脸上,写满的是霸道和无情!
他是她一生要去侍候的男子吗?
此时,宁兰想到了那张儒雅的面容,要是清焕,是不会将她逼至如此的境地!一种复杂的心情,触动了宁兰内心深处的柔软。让她无法挣脱的屈辱,深深地撞击着她的理智!
一番挣扎之后,余下的是无力的妥协!仰止住即将涌上双目的泪水,紧紧地咬着下唇。
只是瞬间的时刻,她那娇容上,绽放出耀眼而倾城般的笑容,优雅地缓缓跪下,悦耳动听的声音在冷宫的门口响起:“臣妾叩见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瀚明一瞬不眨地瞅着宁兰的脸,将宁兰瞬息万变的表情,尽收于眼内!宁兰的笑容让他瞬间懵怔住,他的心,升起一丝不忍的疼痛。
莞尔一笑,动听的叩拜,在瀚明看来,更胜似一种讽刺,深深地扎进瀚明的心!
厉严而冰冷的脸上,寒意更是深上几分。生硬地瞅着跪在地上的宁兰,硬是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白色简装,乌黑的秀发只是一支简单的翡翠簪子挽着,竟然让他觉得她是那么的动人心弦!漆黑而骄傲的黑眸中,尽是楚楚之态,让他想去将她拥进怀中却又忍不住地停步!
在她的眼中,奴婢的命,竟然那么的重要?
为了一个奴婢竟然连尊严也可以放下吗?她这是在讽刺他在她的心中连一个奴婢也不如吗?
恼愤、嫉妒、心痛……瞬间搜刮去了他的自制!一把抓起脸上堆满淡笑和淡定的宁兰,迅速地向那倔强的嘴角上吻去!
“唔……”
瀚明不顾宁兰的挣扎,野蛮地在宁兰的粉唇上掠夺着属于宁兰的芬芳!
这一刻他未做多想,也许就是因为未曾多想,才会觉得这样做是最好的惩罚和征服!
【你真卑鄙】二百六十四
宁兰放弃了挣扎,面上流下了两行冰冷的泪水。
在这一刻,她的心很空洞,很空洞。
瀚明慢慢放开流着眼泪的宁兰,竟有些不知所措!她竟然哭了吗?
推开瀚明的宁兰,一个踉跄,凄然一笑后问道:“你非得这般羞辱本宫才满意吗?对于你来说,本宫什么都不是,那为何就不能放过本宫?非得这般吗?”
羞辱?他没有羞辱她的意思!
看着煞白的脸上晶莹的眼泪,瀚明的心猛然一窒!她竟然那么讨厌他?难道她的心中真的有了别的男人?她这眼泪也是为了别的男人而流下的吗?
瀚明冷冷地说道:“羞辱?对!孤就是喜欢羞辱你,那又如何?”
这一刻她感到好累,累的她想放弃一切。宁兰缓缓地闭上双眸,绝望而心碎地说道:“既然你这般的容不下本宫,那就杀了本宫吧!”
瀚明单手掐着宁兰的脖子,怒愤地言道:“你以为孤不敢吗?”
僵持了良久,瀚明的手竟然发颤了起来。他只要稍稍用力,这右手握着的颈脖就能轻易地折断!宁兰脸上的决然和悲伤,似乎是抽在他脸上的巴掌!
他不是不敢,他是不舍,是不能!这样的想法,让瀚明非常的震撼,他何时这样的在乎她了?
瀚明松开了宁兰,冷笑道:“你想死吗?你可别忘记了,你乃是大齐的和亲公主!你若是想死,孤可以成全你!孤会让那些陪同你一道而来的奴才们,为你殉葬!!”
宁兰瞬间睁开眼睛,瞪视着威胁她的耶律瀚明,竟说不出话来:“你……”
耶律瀚明威胁地说道:“哦,对了,孤听说公主在大齐国还有一个母妃!若是你死了,你想想你的母妃她会怎么样……”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人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宁兰紧握着颤抖的手,字字如同千金般地说道:“耶律瀚明,你真卑鄙!”
【挥洒不去】二百六十五
“卑鄙?你说的没错!对于你这样的女人,卑鄙又如何?孤倒是很想看看你死了之后,大齐国会怎么对待你的母妃,大汗和大齐国将会是什么样子!”
“你…休…想!本宫不会让你得逞!”
瀚明挑起嘴角成弧,迈步向外走,与宁兰擦肩将过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附在宁兰的耳边,轻缓地说道:“那你最好希望老天让你比孤活的要长!不然……谁都不会知道明天将要发生什么!”
宁兰朝着瀚明的背影吼道:“耶律瀚明,你就是个恶魔!”
看着那离去的健硕背影,宁兰感到非常的无助,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挣扎不开,躲避不掉!她这是怎么了?她又该怎么办?
裳儿从内走出,眼睛通红的她见到宁兰落泪的样子,懵了!
“公主,你怎么哭了?”
宁兰闻声擦去了脸庞上的泪水,淡声问道:“落儿她现在怎么样?”
被宁兰这么一问,裳儿忍不住抽泣了起来:“回禀公主,落儿她……很不好!”
宁兰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内殿走去,一边走,一边对着身后的裳儿说道:“裳儿,耶律瀚明答应了本宫,一会儿太医会来给落儿诊治!你好好地守着落儿,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本宫!”
裳儿听完宁兰的话,喜上眉头地应道:“奴婢遵旨!”
公主刚刚是说太医会来的,是不是?裳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要太医来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落儿姐姐,你一定要好起来!只要太医来了,你就不会有事了!!
***
她说他是恶魔吗?耶律瀚明紧绷着的脸,随着脚上的步伐,灰暗了下来!
宁兰的眼、宁兰的泪、宁兰的脸,在他的脑海里反复了又反复,挥洒不去!
在她那坚定果决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放弃。
该死的,她竟然让他杀了她!她竟然向他求死?
更是该死的是——他竟然怕她死!他竟然用威胁的方式来挽留她的求生意念!
【不知归处】二百六十六
他何时这样恐惧过一个人的生死?曾经有过,那年,是他父皇中了毒箭昏迷数日不醒时!
可是,那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饶过长廊,瀚明竟不知道赶去何处。偌大的皇宫,他竟然不知归处!这样的感觉,是他不曾有过的。原本想要到伊妃的宫中,可是想到他方才就从那里出来,便又转了个身,换了个宫道,响着苍穹宫的方向走去。
瀚明在苍穹宫外,忽然想到宁兰求他的事情,立即吩咐身后的吉索:“吉索,你去找几个太医赶往冷宫!听从王妃的差遣!”
吉索听后,稍作犹豫,随即弯腰应旨:“奴才遵旨!”
大王要他去找太医赶往冷宫?王妃生病了吗?看来王妃在大王的心中很不一般!吉索一边低头思索,一边向太医院走去。
匆匆赶往太医院的吉索,在转角处与一个小宫女撞在一起,只听‘咚’的一声撞头的响声!
“哎吆!这是谁啊?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啊!你……原来是吉公公啊!对不起啊,小雨不是故意的……”小雨正想再骂将她撞到在地上的人,抬头一看,见是吉索,立即脸上堆起了笑容,连连道歉。
吉索见小雨陪着笑脸连声道歉,便叹了口气!心里虽然把小雨骂他的话给放下了,可是,嘴上还是忍不住说上了二句:“小雨,以后走路瞧着点!你今儿撞到的是咱家,要是个主子,你可就吃不得兜着走了!”
小雨立即附和地说道:“吉公公教训的是!”
吉索清了清嗓子,言道:“恩!算了,咱家还有要紧的事情,今儿咱家就不多说你了!”
小雨好奇地问道:“吉公公,你怎么会来太医院?”
吉索想都没有想,脱口应道:“咱家这不是刚刚奉旨了嘛,去找太医们去冷宫走一趟!王妃……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小雨,在这宫中,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奇心!好奇心有时候会害死人的!做奴才的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好!”
【去了冷宫】二百六十七
小雨立即陪上笑脸,言道:“吉公公教训的是,小雨一定铭记于心。”
吉索四下看了看,小声地说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咱家是奉旨行事,大王刚下旨,令咱家来太医院差遣太医们去冷宫,王妃那儿正需要着呢!”
小雨意外地问道:“啊,是王妃生病了吗?”
吉索想到大王脸上的严峻,瞅了一眼天色,言道:“这个咱家就不知晓了,好了,咱家可不能在此逗留太久,那边可还等着呢!王妃虽然在冷宫,可不比一般的人!”
“吉公公慢走。”
小雨见吉索转了个弯,进了太医院,也不再耽搁,立即向伊妃宫里奔去!脸上的笑意也瞬间冷却,心中很是不服气,为她的主子抱不平!
伊妃听得由外而近的脚步声,平静地说道:“小雨,拿点药儿耽误了这样久的时间啊?”
小雨憋着嘴说道:“娘娘……奴婢知道错了!”
伊妃浅笑地说道:“你又受了什么气啦?说吧!”
小雨憋屈地说道:“娘娘,奴婢不敢说,怕是惹了娘娘不开心!”
伊妃放下手中的绣花针,狐疑地说道:“说吧!你不是一直都是有话就说的吗?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又惹着你了?”
‘噗嗤’一声,原本气鼓鼓的小雨忍不住笑了起来。
“娘娘,奴婢哪敢啊?奴婢是为了娘娘您抱不平,这才……奴婢刚刚去了太医院你才碰到了谁?”
伊妃迟疑地问道:“谁?”
伊妃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吉索?是他说你什么啦?不对,你在太医院里遇到了吉索?难道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