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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锋惊疑不定,看向董震,却依旧是那张冷脸,只一点头就出去了。魏雄也是不明所以,尴尬地笑了一下,“总司令,我们先回去。”
胡百川在后面看着,笑着问战锋,“你父子两个闹得是哪一出啊?”
战锋最是忌讳旁人说他与小七的事情,偏这个胡百川是百无忌惮,就着虎口吸了口鼻烟,打着喷嚏享受着,眯着眼睛摇头。“你这个小七是个能人,就他妈的太跋扈,方才那个样子,我也恨不得踢他两脚,你小心盯着吧,他这个做派,一个不好背后打他黑枪都是有的。”
战锋皱眉,气憋在心口上半天吐不出来。听见胡百川继续大咧咧地问,“他替他四哥做了那么多的事,你家老四手底下没人能帮帮他?”
此话一出顿时刺中战锋的要害,脸上顿时拉了下来。原先督军身边贴身的老侍从长皇甫嵩如今是他身边的高级参谋,没言声地看了胡百川一眼,咳嗽了一下,“四公子的第四军打的最苦,白云起他们自己也是喜欢用炮的,该是能好说话些。”
看战锋默许,便自取找白天齐和华天了。胡百川跟在后面没心没肺地笑,“皇甫,你顺便瞧瞧小七那里什么消息慌得他跑得比兔子都快!”
战锋心里一阵急跳,掏出药来含了一颗才又缓了下去。
战子秦去前线陪战锋视察,前脚刚走,后脚武阳的指挥部里就接到电话,恰董震那天受了震荡,今天战子秦不肯让他跟着去,就留在了武阳。夏月电话过来问,战子秦居然不在,很是失望,想了半天,又问魏雄在不在,说是跟着七公子前面去了,无奈只得挂了电话,想想不甘心,不一会儿就打过来了;这边值班的参谋听见小夫人一个小时亲自打了三个电话过来,怕是有什么要事,赶紧请了董震过来,夏月一听见他的声音,立时叫了起来,“董震,你务必给他知道,我想跟他亲口说,但是我一分钟也不能忍耐了,你告诉他,我们有孩子了,我们又有孩子了。”
董震被她说得呆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只听她再那边叽叽呱呱地不停说话,末了一句,“董震,你在听吗?“半天才反应过来,“我马上报告七公子知道。”抓了个兵开车一路沿着战壕找过来,总算是找到了战子秦,远远看见战锋那里还有其他的人,撕了一页笔记本写了“夫人有孕。”抽了个文件夹子夹了递给战子秦。才有战子秦掉头就跑的事情。
战子秦推开司机,不顾肩膀上的伤,一路开得飞快,风驰电掣一般地回到了武阳,一路上战子秦都在不停地问,她怎样说的?董震当时只听夏月语无伦次,其实也是信息有限,战子秦又喜又慌,一路飞一样地开回去,抓起电话就往回打,那边也第一时间接起来,“秦,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打回来。”当下就将今日的惊天喜事说给他听。
夏月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正是心情混乱,根本没有任何体会就因为意外流产,因此这一次她只是觉得胃口坏,并且头晕,并没有想到居然是怀孕了。她第一次流产之后身体受到损伤,医生嘱咐过半年之内不能有孩子,她和战子秦都严格遵守,之后却没有再吃避孕的药物。没想到九个月后居然又有了孩子。早晨夏月突然醒来,只觉得发晕,脚刚下地就晕倒在地上,所幸赵妈得了战子秦走时候的吩咐,送了早餐过来,发现赶紧打电话叫芝琦过来送去医院。恰那个德国黄胡子大夫还记得这个病人,给她检查了身体后立刻祝贺她又做了母亲,并说她身体状态很好,她又惊又喜,直到回到家里才清醒下来。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要给战子秦打电话。
她在家里养尊处优,并不知道前线战况,战子秦与她电话,只说自己是殿后,并不在一线火线,因此她只道他根本没有危险,只管和他分享这样的快乐,这样一通电话,两个人足足说了两个小时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战子秦把脸埋在胳膊里趴在桌子上无声地笑了半天,如何都按捺不住满心的兴奋,恨不得从武阳指挥所冲出去,在镇子上当着全军的面大吼一声,“我有孩子啦!”想了想,自己不在她身边,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张扬。忍了忍,抬起头来,对着董震说,“你们谁也不许和她说什么前线的事情,谁露一点口风,我必定不饶。”说完又趴在桌子上看着那电话笑着发呆。
魏雄进来看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董震拉住他,小声在耳边说了,魏雄立刻笑了出来,小声在董震耳边笑道,“还是我们这样的单身汉好,不然这一惊一乍的,我只怕他要乐傻了。”
战子秦已是听见,懒洋洋地抬起头来,“你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横他一眼,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想了想,慢慢端肃了面容,抓起电话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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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战锋在前线转了一圈,当真是忧心不已。第四军是汤剑琛整改的关键,虽然战子楚的铁班子还在,却也不伦不类地掺了些人进来,这一仗下来,损失极大,士气受了打击,原本隐忍的矛盾就暴露了出来,就连那脾气极能忍耐的白天齐看那个督查组长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其余新调上来的部队,没有怎么和汪家接仗,却被郝孟平这一仗弄得惶惶不安,毕竟几十年不曾见过这样的阵仗,闹闹糟糟只是痛骂战小七没义气,压根不知道如何迎战才好。
粗粗看了一遍,也不回武阳,就在第四军军部让白天齐安排他住下。他早年打仗不要命,号称“战疯子”,却不是真的没有心机,年纪越大就越是谨慎,初初看了一番前线的景象,已是隐隐感觉不安,靠在一条长长的竹椅上闭目休息,想着一会如何和白天齐说话。突然侍从过来,说是七公子的电话打了一圈,打到这里来了。
下午时候战子秦匆匆离开一直让他挂着心,听见这样一声,已是清醒了过来,慢慢起身抓起了电话,那边战子秦似乎是吸了一口气,突然极快地说了出来,“爸爸,夏月她怀孕了!”
皇甫嵩和胡百川听见说是七公子的电话,已是从隔壁过来了,只道是有什么特别军务,都等着战锋作出反应,却只见他板肃的脸上突然一动,呆了半天,慢慢把话筒放了下去。花白的眉头抖动,那脸上竟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沉默了半天才开口,“白天齐过来没有?”根本没提战子秦电话的事情。
皇甫嵩和胡百川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父子两个弄的什么玄虚。
外面白天齐和华天已是到了,应声掀开帐篷的帘门进来。敬礼问候,“督军,这里简陋,还是回七公子那里安置吧。”
战锋摇摇手,指了指对面两个竹制小板凳,“坐!”看两个人坐下,“仗打成这个样子,这里和武阳有什么区别?你们说,可有信心守住武胜关?”
白天齐和华天对视一眼,恢复了原先的称呼,“总司令,我们清楚武胜关是东瑾前面最后一道天然屏障,您老和四公子对我和华天有再生之恩,除非我们死,不然绝不让姓汪的踏过武胜关一步。”
战锋眉头皱起,“要你们死做什么?死人能守得住?”突然这一哼,白天齐和华天就要站起,战锋手一挥,让他们坐下,“你们守了一个月了,说说情况。”
白天齐和华天再对视一眼,都低头不语了。
战锋说不出听见夏月怀孕的消息是喜是悲,辗转反侧一个晚上,凌晨时分已是醒得双目炯炯,小七那里人太嫩,太狂,没见过大阵仗。这样子的仗原本不该让他打,可如今战局不管怎样,小七都要前压。和郝孟平闹得那一出,不上也得让他上了,这个狂妄小子,简直是把他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昨天晚上和白天齐谈过,让他和华天看住小七的后路,总算是略微放了一点心。可究竟能是怎样,实在是不能预料。谁能想到,汪家那边突然下了这样的血本,又突然增强了原本并不擅长的炮兵能力。不过一年的时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小七初为人父就要面临这样的艰险血战,他若是没有顶住……
他不敢想下去,又觉得自己再想下去非得坏事不可,自行披了衣服起身,出来雪地里转圈,不知什么时候皇甫嵩跟出来,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战锋回过头来,“皇甫,你跟罗大哥有三十年了吧。”
皇甫嵩点头,“当年你不要我,督军要了我,有三十四年了。”
战锋点头,“是,在用人上我永远比不过罗大哥。”摇了摇头,“小七是随了我,性子太急,又没吃过苦,不肯受一点委屈。”
皇甫嵩不说话,听着他叹息,抬头看看满天的星子闪亮,突然嘿了一声,“就这么个狂小子,居然也要当爹了。”他殷殷盼了那么久,突然得了喜讯却又不敢信了。
皇甫嵩“啊”了一声,总算反应过来,今晚一向不苟言笑的战锋怎地这样多感慨,不由得陪着笑了起来。“我和那个胡监督一晚上都在猜,七公子今天怎么调头就跑了,下午又打电话来说什么?原来竟是这么个好消息。”
战锋笑骂,“小兔崽子,着急忙慌的,欢喜得没个样子!”
皇甫嵩看他笑得凄楚,不由得劝慰,“七公子第一时间给您报了讯,还是很惦记您的。督军在的时候就是最羡慕您,身边孩子多,个个都孝顺。”
战锋听不下去,抬脚走了几步,皇甫嵩跟着他,慢慢地沿着一条山水冲出来的小沟走着,战锋突然停了下来, “大哥走的时候,还有我能听他吩咐两句,我要是走了,怕是要死不瞑目啊。”
皇甫嵩一直跟在罗东来身边,这些事情看得清楚,也替他觉得为难,沉默了半天,总算开口,“督军走之前和我说过,七公子唯有你治得住,他虽然脾气急躁,总是肯听您的话的。”
战锋默默看着月光下平缓的山地,长长的叹息,“我管不住他了,我还能活几年?他那个脾气,宁死不吃亏,睚嗤必报的太厉害,在这上面他远比不了他四哥,迟早要吃大亏。”
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我让白天齐看着他的后背,顶不顶得住就看他自己了。”
皇甫嵩看着他,无话可说,这一仗七公子若是顶住了,怕就从此和四公子两分天下,弄不好就是拼个鱼死网破,若是败了,怕是罗督军和战锋几十年的基业也就岌岌可危,当真是胜无可喜。可他毕竟是东瑾的老人了,不愿意眼看着这几十年的太平繁华就这样灰飞湮灭,啮诺着皱了皱眉,“张平山的中央军在罗城,要不要他们策应一下?”
战锋脸上的表情顿时抽紧,脸颊肌肉隐隐抽动,慢慢开口,却是说得斩钉截铁,“不要!”
第 170 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厌烦啊,我也觉得比较罗嗦,放心,小七和小四还是主角,他们很快都会出现的,你们不要太想念夏月就好
俺真是佩服自己,今天一看居然已经四十多万字了,还真是罗嗦,后面的内容还有不少,五十万字打不住啊。。。。。。。。。。。。。。555555第二日,郝孟平的残军撤离武胜关,战子秦的第七军的四个步兵团全部压上,阵地交接之时,郝孟平被部下扶着,冷冷看着第七军一水溯新的装备,士兵年轻,连军官都没几个像男人的样子,不由得面孔扭曲,“呸!”了一声。
韩彪远远看见,心里已是飚起火来,他是受了战子秦和魏雄两番斥责的,这一回自然是远远避开那个不知数的二百五军长,这时看他这样恨意深浓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