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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送我回去,长官,别因为我弄脏了你的车子皱眉,这都是拜你的属下所赐。”只一眼就认出此人必是战四公子战子楚,他与战七公子战子秦轮廓极像。
战子楚从没有见过这样嚣张的女记者,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只见她毫不在意地从一个硕大的牛皮包里掏出一条围巾来把脸和手擦赶紧,伸出一只细白的小手,“战四公子,认识一下,我是夏月,中央日报的记者。”
他似乎对夏月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是不足以压住他心里的火气,不管她伸过来的手,点了烟,吐两个字给她,“下车。”
夏月不觉好奇,“四公子不想接受采访?”这人气质好冷,仔细看起来和他兄弟便不像了。
战子楚冷笑了一下,撇开脸,“来人,弄辆车送这位小姐回去。”
夏月呆了一下,倒好奇起来了,“请问下面进攻山头的部队是属于您的第四军的吗?“
战子楚收了打火机,垂着眼,冷然地线条仿佛雕塑一般,似乎是当她不存在,旁边的侍从已经垮过来拉开她这边的车门,语气也不甚客气,“小姐,请下车。“
夏月瞪了一眼他的侧脸,她也一向是娇生惯养的,所谓脸皮厚也是有限,这人如此不给面子,她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恨恨地下车,“四公子,那我们后会有期了。”车子绝尘而去,又溅了她一身泥水,她忍不住想破口大骂,总算是受了十几年的淑女教育,况且罪魁祸首又不在眼前,只得忍住了,等那两个士兵拦了车,送她回了回凤庄。
第 4 章
洗了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她索性在床上睡了这一天,下午到庄里给记者专门准备的暗房把照片洗了出来,一张张仔细看过,那几张士兵冲锋攻击的拍得当真不错,咬着笔头想了一个下午,写了一篇报道,草稿打完已是晚饭时间,据说是督军大人亲临,晚宴尤其热闹,她当不得逃兵,只得换了衣服,下去迎接。
原以为迎接完了就算了,没料刚回房间就听见人敲门,说是督军的桌子上专门给她留了位子,她当真是奇怪,督军如何会这样给她面子。略整理了一下仪容赶紧下楼去到宴会厅,她的位置居然就在督军下手两位,倒教她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坐下,督军已然开口,“你就是夏月?”
她点点头,“是的,督军大人。”
那督军年纪也不甚老,甚至看起来应该比舅舅略大一点而已,穿着笔挺的军装看起来十分的威武俊挺,就是面容过于清癯,显得有些憔悴,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想必他的女儿,集合了战家和他的双重优点,一定是倾国倾城了吧。
督军看着她微笑,“我认识你的父母,这些年你是和杜兰甫先生一家住在一起?”
夏月暗自吞咽了一下,“是,我是和舅舅一家一起生活。”
督军脸上似乎浮现一丝意味难明的笑意,“我很久不见兰甫了,你回去替我给他带个好吧。”看来打算结束这有些诡异的对话,夏月暗自出了口气,嫣然一笑,“督军的问候我一定转达。”
正好侍从端汤上来,夏月赶紧把脸别开,没料一转脸倒是禁不住又抽了口气,冤家路窄,怎么正巧就坐在那个四公子的身边。那人低头喝汤,仿佛没有看见她一样,她心里冷哼,他这样拽她还真不好大庭广众之下收拾他,于是也不理睬,低头吃她自己的。法式奶油浓汤不对她的口味,折腾一整天只想吃清淡的,主菜上来是烤牛腱子配薄荷沙丝,她根本懒得切,然后是浓汤鸽子,她尝了尝汁,有些甜,也不喜欢,索性就叫侍者盛了蔬果沙拉,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她对桌上一堆男人无聊的互相吹捧丝毫不感兴趣,十分没有意思。因为是正式的晚宴,菜上的极慢,她等不到下一道菜,又忍不住想尝尝99年的波尔多干白,挑了一块青苹果吃下去,她擦擦嘴,优雅地端起杯子,在鼻尖嗅了嗅,浅浅抿了一口,哇,果然清甜爽口,回味里还有一丝涩涩的橄榄味道,太好喝了,忍不住又是一口,杯子就快见底,马上有侍者给她添上,她冲这侍者一笑,吃了一口沙拉,又端起了杯子。
“空腹喝酒,夏小姐不怕醉?”低沉醇厚,很像这酒的感觉,不过他早上的表现太差,她懒得理睬他。
突然他伸出一只手按在她拿杯子的手上,“上菜了。”
这回上来的更让人失望,她一向讨厌吃鱼,广东菜里面的清蒸鱼还能吃一点,对烟熏鲑鱼她闻到就够了,耐着性子等别人都吃了一会,把刀叉在盘子里一放,马上就有人撤了下去,她又端起杯子开始喝酒,也许当真是空肚子喝酒,这一杯下去,当真就有点晕忽。放下杯子,就等甜点上来。
那个侍者过来给她添酒,不知道怎么的,就洒了一点在她带手套的手上,赶紧道歉,她不在意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却对上战子楚注视的目光,忍不住挑衅道,“怎么?四公子看不惯女人喝酒?99年的波尔多干白啊,不喝可惜了。”侍者擦拭了瓶口赶紧给她添酒,她伸手在杯子上一比,示意少倒一点,“我知道自己的量,就到这里。”
“今天早上冒犯小姐了,还请不要介意。”语气虽然平淡,但是至少是对没有风度的行为做出了道歉。
“没关系!”夏月喝了酒往往就心情不错,更何况她感觉战子楚这种有些艰涩的说话方式很可爱,很真诚。转头对他笑了一下,“反正我也不是真想采访你,我只是被你的部下摁到泥里急于回来换衣服而已。”
战子楚垂头笑了一下,他笑的声音也低低的,好像教堂的管风琴,夏月撇了他一眼,突然有了感觉真想采访他一下,“如果你感觉有点歉疚的话,要接受我的采访也可以。”
战子楚抬起头来,似乎有些奇怪她变脸比翻书还快,似乎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嘴角,“你想采访什么?”
夏月刚要开口就听见对面传来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虽然很轻,不过也足以吸引夏月的好奇了,虽然她没有带眼镜,但是还是能辨别的出那声音来自战七公子身边的一个美艳佳人,不以为意地转过脸来,“如果不是军事机密的话,我想问问你的部队为什么要攻击那个小山头呢?演习的战线不是在大山的那边吗?”
战子楚笑了一下,端起杯子喝酒,“是佯攻。”似乎是怕她听不懂,“就是为正面进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夏月挑了挑眉,感觉奇怪,“可是这是演习啊,你在这边佯攻的再厉害,他们的注意力还是不会离开落日峰的。”
战子楚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演习不过是场戏,他无谓去给大哥示威,或者是影响小七表演的情绪,索性把精锐放在后方进行小规模的攻坚演习。这部分内容不是演习计划里面的,没料却给这个小丫头发现了,当真不好解释。
夏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倒叫他有点尴尬,这边夏月已是笑着转开了脸,“算了,反正我这样的门外汉,四公子就是讲我怕也是听不明白的。不如还是报道一下士兵们的英姿好了,说来今天我还当真给你的士兵拍了不少不错的照片,四公子要不要看看?”
“好。”战子楚的回答害夏月差点被极品干白呛到,她为人向来不愿强人所难,加上头真有点晕,其实已经想结束这段对话,后面关于看照片云云纯属客套,没料他老人家极其简短直接地来了个“好”,却让她如何回还到两人都舒服的氛围?
好在甜品上来,总算让她激动了一下,热气腾腾的鲜奶泡芙,用叉子一挑开就弥散出浓郁的奶酪香气,太诱人了,赶紧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浑身都舒坦了。
一口气吃掉大半,突然感觉战子楚在看她,不由得转过头去,战子楚不吭声地把他面前的那份甜品推过来,不由得吓了她一跳,环顾了一下,似乎大家都在热络地聊天没有注意,“四公子,这样的场合,这样不好意思吧。”
战子楚似乎是不通世故惯了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我不吃甜品的。”
夏月无语,有些悲哀地看着那漂亮的泡芙,放弃了再和他这种人交谈,反正她不会去吃他的那份。她专心吃她的甜品,战子楚也只是喝咖啡,都不再说话。只到她吃完了,放下叉子。他倒好意思问,“怎么不吃了?”
这人还真是古怪,夏月苦笑,暗自翻了个白眼,“我怕胖。”
战子楚不以为意地微微动了动嘴角,倒似觉得她说笑了似的,“你多大就怕胖?”
夏月当真无语,“四公子,我都到中央日报当记者了,您说我多大。”
战子楚总算听出了她的不满,看着她顿了顿,倒是有些犹豫,夏月有些叹息地告诉他,“我已经二十七了。”
战子楚愣了一下,“我以为你刚从学校毕业。”
夏月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给咖啡加上奶精和方糖,“我怕是永远离开学校了。”这兄弟怎么如此不同,七公子战子秦一看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大公子她也是见过的,人精一样,这个老四却怎么如此不谙世故?
5
从演习那里回到东瑾已是傍晚,她自己叫了黄包车到了居住的酒店,刚进门就有侍应生过来替她拿了行礼,“夏小姐,有位先生在房间等你。”
她皱眉,知道肯定是杜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回头吩咐侍应生,“麻烦帮我点一份夜宵,就要煎蛋卷,另外送一份杜松子加冰。”她很累,不过既然杜楠来了,也许需要喝一点才能入睡。
侍应生帮她把行礼搬进房间,她住的是套房,一间小厅临着大街,联通着卧房在后面,杜楠听见门的声音正从她的卧房里出来,她不禁一阵心烦,她不是爱整洁的姑娘,房间里往往乱七八糟地扔了许多私密的东西,她一向讨厌别人擅自进入她的领地,更不用说杜楠。
杜楠走过来给了侍应生小费,打发他走,帮她把相机什么的杂物放在小几上,“月月,怎么出去这么久也不告诉我一声。”
夏月无语,根本不想看他的眼神,“表哥,你那样忙,不要老像小时候一样盯着我好不好?我一向自己安排得很好。”
杜楠张了张嘴,突然笑了一下,“是啊,月月长大了。”
夏月当真是累了,却不能直接赶他走,她可怜杜楠,只好耐下性子来敷衍,“表哥怎么有空?订婚典礼筹备得怎么样了?”
杜楠撇她一眼,“她们家是地主,不用我忙什么的。”
夏月故意歪着脑袋看他,“罗小姐没让你帮着选点什么?”
杜楠沉默着不说话,突然转过头来看她,“月月,你说实话,为什么要跟我回国。”
夏月心道说开了也好,免得他这样放不下万一惹出什么事情来,她的日子可不好过了,手指敲一下沙发扶手,“我想开始新的生活。”
杜楠不依不饶地逼问,“为什么要和我一起?”眼光灼灼看得夏月一阵无奈。
“表哥,如果可以,我一定不会麻烦你的。只是没有办法,除了回来,舅舅哪里也不会让我去。”杜楠看着她久久无语,“月月,你真是一个狠心薄幸的小妖精。”他们都明白他作为杜家的长子的责任,父亲决定了的事情,他再强求其实都是无谓,他只是受不了她那样的态度,仿佛毫不放在心上一般。
夏月无力地摇头,“表哥,你这样说我,我好冤枉。”默了一会,“等我熟悉了这里的环境,我会换一个城市。”
杜楠吞咽了一下,“不必了,爸爸已经乘船出发了,他要我看住你。”
夏月皱起眉头,“他怎么就来了?不是不参加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