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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一听这话,忙拦住了景红问道:“为啥要杀我的下蛋母鸡?”
景红满头大汗地说道:“这鸡太晦气了!第一次杀不死,非得砍了它脖子才能让它消停!香草你莫沾手,省得再污了你的手,只管交给我们就行了!”她说完用身子顶开了香草,香草没留神,踉跄了几步往后仰了下去。
那吕氏接过刀得意洋洋地说道:“小畜生,你这肉我吃定了!”说着她高高举起了刀准备砍下去。
香草哭笑不得,急忙挣扎着站了起来。这时,她头顶上飘过一句话:“杀鸡呢?”
吕氏一听这声音,忙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家二媳妇魏妙。香草趁机一把夺过了大白,塞到香珠怀里,香珠一溜烟就跑回了灶屋。
景红眼看快要到嘴的鸡汤没了,急得狠狠地瞪了魏妙两眼说:“你咋回来了?”
魏妙挺着个肚子,撑着腰反问道:“我为啥不能回来?家里找不到人,原来你们俩在三伯娘家杀鸡呢!”
吕氏忙笑道:“你也想吃鸡呀?正好你三伯娘要杀鸡炖汤嘞,就在这儿吃了夜饭再回去!”
魏妙应声道:“好啊,不过我不爱吃老母鸡,油厚肉糙,一点鲜味儿都没有。娘,把家里那只红冠子公鸡逮来杀了吃吧!”
吕氏立刻收敛起笑容说道:“那公鸡才养两三个月呢,翅膀都还没长齐,吃啥吃?就在三伯娘家吃老母鸡炖汤,你三伯娘见你来了一定不会舍不得杀那只鸡,对不对,三弟妹?”她故意冲许氏笑了笑,心里那股得意全写在脸上了。
香草上前搀着魏妙笑道:“给嫂子补身子,那倒没啥舍不得的。只是那老母鸡皮糙肉厚,炖烂要花点时间,我怕嫂子等得,嫂子肚子里娃娃等不得呀!”
“那就先吃点啥东西垫着,等鸡汤好了再吃。”吕氏居然这样说道。
“我说了我不想喝油腻腻的老母鸡炖汤,”魏妙不满地瞥了吕氏一眼,拉着香草的手亲热地说,“香草,我听人家说你会煮那个咸咸的南瓜干饭,很好吃,要不你给我煮点?”
香草还没答话呢,吕氏就嚷道:“好好的鸡汤不喝,吃哪门子南瓜干饭啊?家里没南瓜给你吃吗?你净吃这些素菜冷瓜的,咋怀大我孙子?”
魏妙一听这话就火了:“娘,您没怀过娃吗?您不晓得怀了娃口味儿会变吗?我也想吃山珍海味儿,那也得吃得下去呀!算了,三伯娘,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给您赔礼!”她本来就很看不惯吕氏和景红一天到晚想法设法占别人便宜,更何况她怀孕已经六个多月了,那孕火比平时大两倍。她说完转身就要走,香草和许氏忙把她拉住了。
吕氏给魏妙数落了两句,撇撇嘴不说话了。那景红就憋不住了:“你要吃南瓜饭自己回去煮呀!人家香草要杀了鸡孝敬三伯娘,你拦啥呀?你不吃,人家还不吃吗?”
魏妙瞪着眼睛反嘴道:“谁想吃,谁心里还不明白吗?”
☆、第三十九章 齐上阵婆媳双簧 ☆
香草明白魏妙的好意,便接过话对许氏说道:“娘,那老母鸡真是不好吃。言殢殩獍我问过乔大夫了,说可以买两只乌骨鸡,加些枸杞大枣山药一起炖,那样既补身又补气血。您觉得呢?”
许氏忙点点头道:“好呀好呀,我正想喝两口乌鸡汤呢,改天再炖也行!既然魏妙想吃南瓜干饭,你就赶紧去做,莫叫肚子里的娃等久了。”她又对魏妙说:“怀着娃莫动肝火,进去歇会儿脚,等不了多久就可以吃饭了。”
魏妙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扶着许氏的手往堂屋走去。那吕氏瞪了景红一眼道:“你跟她吼啥呀?她怀着娃的人,要是气着了伤了娃,你赔呀?”
景红气得脸都紫了。这话是她最不喜欢听到的。她比魏妙先嫁进香家一年半,可肚子一直鼓不起来。这回魏妙抢了先,她越发显得不如魏妙。她忍不住嘟囔了两句:“伤了娃活该!”
吕氏回身踢了她一脚,轻声喝道:“你说啥呢?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告诉你公公?他晓得了还不活活抽死你!魏妙怀的可是我们香家的长孙!”
“您咋知道是长孙呢?说不定是个女娃!”
“乌鸦嘴!闭嘴!”
景红只好忍着气不说话了。吕氏狠狠地瞪了她两眼,心想连个娃都怀不上,还不如那两只母鸡呢!好意思在这儿咒别人!
没过多久,香草就煮好了夜饭。除了几个家常菜,她还特意用果醋给魏妙拌了个莴苣丝。那魏妙尝了第一口就停不下嘴,把那盘莴苣丝吃得干干净净,还连吃了三碗南瓜干饭,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
再看那对婆媳,两人把碗盘里的肉选得一干二净,生怕落下一点肉末。许氏三母女只能将就着吃些素菜。吃完饭后,吕氏把嘴一抹,便对许氏说道:“三弟妹,你家的田耕完了吧?那牛就借我用用,用几天就还你。”
香草心想往常但凡二伯母借过的东西从来没还过,小到筷子碗盘,大到犁扒衣裳。这一回居然打上牛的主意了,那当然是没门!她微笑道:“不好意思,二伯娘,牛已经借人了。你要借得排着轮来。”
吕氏不满地嚷道:“啥?香草,我可是你亲伯娘!”
香草笑道:“我晓得您是亲伯娘,您又不早来跟我说一声,我话已经说出去了,总不能失信于人吧。”
“那就不能换换?”
“谁肯换呀?要是您,您肯换吗?谁家也不愿意错过犁田的好时候。”
“唉哟,香草,不过就是买了头牛,说道理的本事倒比牛还大了!”景红插嘴道
吕氏斜眼嘟嘴道,“按理说你都这样的名声了,还有哪家亲戚肯上门跟你们往来,怕也只有我了!你心里要有点感激,不等我开口借,就该把牛牵到我家去,这才是做亲戚的理儿。”
景红在旁帮腔道:“香草,你想想,大伯一家这些日子来过没有?莫说大伯了,外头那些人哪个不骂你,哪个不厌恶你,只有我和娘肯吃亏来看看你们娘仨,你倒一点都不识好!要按着大伯说的,你做了那丢尽祖宗颜面的事,就该逐你出香家,一辈子不相往来!”
许氏听了这话不痛快了,沉下脸来道:“景红你说啥呢?饭吃得太饱撑得肚子慌吗?”
景红提高了音量说道:“伯娘,您莫吼我。我说这话算轻的了,外面那些人说啥您晓得吗?说香草是天杀克夫星,扫把星,哪个男子沾了都要倒霉,这辈子注定是孤寡!你们这样的人家旁人躲还躲不及呢,哪像我和娘这般好心还上门来往,您数数能有几个?”
吕氏紧接着问香草:“你说吧,牛借还是不借?”
☆、第四十章 起贼心香椿被盗 ☆
香草跟吕氏打起了太极:“伯娘,承您这么关照我哪有不借的道理?可您是晓得的,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牛是最抢手的,谁要跟自家抢牛,打架是常有的事。言殢殩獍我要是不守信给人家换了,只怕人家不会骂我,反倒要骂伯娘的不是。伯娘在镇上名声那么好,为了头牛给人家背地里骂一顿,实在不值当。伯娘也莫急,只等前面几家犁完吧!”
吕氏一听这话,脸皮都紫了,这香草分明是咬紧不松口啊!她还从来没有在香草家碰过这鼻子灰,心里自然不甘心了。可旁边魏妙已经站起来问道:“你们俩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先走了!”
吕氏忙喊道:“你这小祖宗慌啥呢!牛的事还没说妥呢?”
魏妙没好气地回头说:“那您就慢慢说,我带着您孙子先回去了,万一路上磕着摔着是我娘俩倒霉!”
吕氏气得跺脚,忙对吕氏说:“牛不借,灯笼借盏吧?还有我舔过那块肉,香珠说吃不下,我吃得下,给我吧!”
香珠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香草一心想打发吕氏,便去灶屋里取了一块肉和灯笼,亲自送魏妙和吕氏到了门口。那魏妙拉着香草的手说:“今天那凉拌莴苣丝真好吃,改天来跟你学学,先走了。”
“嫂子慢走,随时来都行!”
吕氏回头狠狠地瞪了香草一眼,心有不甘地走了。那景红先说要去茅房,这时候才匆匆跑了出来,紧追了上去。看着那婆媳三人消失在黑暗中,香草才算送了一口气,好歹打发了。
香草把大门关上回了院子里,香珠忽然叫了她一生道:“姐,那竹筐里少了些椿芽!”
香草想起刚才景红出来得最晚,莫不是景红偷拿了一些。许氏也想到了景红,心慌道:“要是给她发现了我们香粑粑的秘方,那往后还咋卖呀?”
香草微微一笑道:“由着她去吧,往后防着她点就是了。椿芽是个吃季节的东西,过了这月,椿芽就老了,自然卖不出价了。眼下我正琢磨另一样东西呢,快成了,所以不必去理会她。”许氏和香珠这才放下心来。
香草回到房间时,忽然发现自己胸前有血,想必是大白的。她准备脱下短褥换身衣裳,忽然摸到了怀里的一样东西,是一个小手札。
“那是啥?”香珠走进来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晓得,路上捡的。”
这事还要从香草出门买豆皮说起。她先去了杂货铺买了些瓜子花生小零食,然后去了汪富顺家。汪富顺和他媳妇高氏又惊又喜,忙要留香草吃饭。香草推辞道:“不吃了,家里还有活儿呢!富顺哥,你要借牛的话,等胡四娘家用了,你就来牵。”
“哎哎哎,这可咋好呢?”高氏满面笑容地点头道,“等忙完了再答谢你!”
“千万莫这样说,我先走了!”
汪富顺和高氏把香草送出了大门。香草去了陈寡妇家买了豆皮,打算回家去。此时天已经黑麻黑麻了。中间有一小段路两旁没人家,格外漆黑。
香草想着赶回去用豆皮再做一次实验,不曾想,旁边岔道上忽然走出了一个人,跟她迎面撞上了。她躲避不及,抛了篮子,仰面倒了下去。
那人倒没事,忙来搀扶她,并问道:“摔伤没有?”
香草闻到一股沉香的味儿,打量了那人一眼,太黑,看不清楚,只能分辨是个男人。她忙挣脱了那人的手,俯身捡起篮子说道:“没啥事。”
“那就好,天黑小心点,姑娘。”那人说完如一阵风般走了,只留下一股沉香的味道。
☆、第四十一章 写告示引来贵人 ☆
香草心想这镇上谁家用得起沉香这么名贵的熏香,那人大概是城里来的吧!她迈腿往前走时,似乎踩到一个软东西。言殢殩獍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个小手札,想必是刚才那人掉下的。她再回头去看,那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她便只好揣在了自己怀里。
香珠听完这番话,好奇地问香草:“那手札上都写着啥呢?姐,你念两句给我听听。”
香草笑道:“你也该学着识字了,姑娘家会认两个字也是好的。”她说着翻开了手札,发现里面记着一些炼糖的方法和配方,那扉页上还落着‘云霄子’三个字,想必是这手札主人的字号。她忽然眉心一紧,莫非是吴良生那个东家蒙少爷的?
香草小心地将手札收在了床上,打算找个机会问问小满。第二天,胡氏来牵了牛,当天就让吴善才来干了一天的活儿。香草管了一顿午饭,倒教吴善才不好意思了。第三天,汪富顺也牵走了牛。这下大家都信了,香草家借牛果然是不收东西,只是做做工。消息传开后,许氏粥摊前借牛的人比喝粥的人还多。许氏招架不过来,只好进灶屋问香草:“刚才张三姑,李家二嫂子,田婆婆,梁大仙都来过了,我一一记了下来,这会儿吴家三嫂子,宋二姑,杨婆子,谢妈妈又都聚在摊前,后面的人只怕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