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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他的呗!”蔡灵舒又把目头投向了远方,“他唐廉爱娶谁娶谁,你跟我说这事有什么意思?与我无关!”
蒙时轻轻捏了香草胳膊一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了,然后起身对韩皇后说:“不耽误外婆吃饭了,我们这就去哥那儿。”
“我想这大概就是为情所困吧。睿武王妃从来没有忘记过东平郡王,所以,眼见着他们两口子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心里能不难受吗?”
“是不是又要说小布谷害的?”蒙时笑问道,“那你倒不如说是我害的吧!”香草鼓起腮帮子说道:“你害的又怎样?难不成还能变个法术让我恢复身材?站着说话不腰疼,光当爹不生娃的人还真悠闲呢!”
蔡灵舒转过头,淡淡地瞟了香草一眼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倾国倾城呢,原来长相也不过如此。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迷得两兄弟都神魂颠倒呢?”香草趴在栏杆上,笑了笑说道:“你想晓得吗?我可以告诉你的。”
“他的口风紧,具体是哪家,我还没问出来。不过您放心,我保准给您问出来!无论是用含沙射影,敲山震虎,隔山打牛还是别的法子,我一定给您问出来。至于那位郑悦筠小姐——”香草转头看着悦媛说道,“想必跟嫂子一样,名门淑媛,想求亲的能从东城门排到西城门去了,二八年华正佳人,可不能叫哥耽误了。”
“对,听说叫郑悦筠,年方二八,据说比她二姐郑悦媛长得还美,是个名副其实的南国美人。”
“那可不行,”韩皇后说道,“一家子齐齐整整地去,那才吉利呢!再说你又是头胎得男,一定得去谢谢祖宗保佑,保佑你们往后多生几个,也叫千合和铭愈那小妾沾沾你的福气。回头我让如意今晚亲自来弄,她针线活儿做得好,府里没几个人能跟她比,非得赶在明早上之前给你送给去,放心吧。”
“瞧不出来你有内涵。”
悦媛脸色铁青地站在旁边,听着韩皇后的笑声觉得特别地刺耳,脑子里嗡嗡嗡地像要炸开似的,就连韩皇后叫她也没听见。直到含露在她耳边小声地喊了一句,她这才反应过来,忙问道:“奶奶说什么呢?”韩皇后问道:“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近日来太累了?还是担心铭愈呢?含露,赶紧扶了你们小姐坐下歇会儿。”
“没事,走吧!”
“猜不到,你们女人脑子里的东西是乱七八糟的,不按章程来的,我再聪明也猜不到。”
“不了,哥在家给香草备了接风酒席呢,不好叫他久等了。外婆莫愁您的饭没人吃,往后我跟香草天天上您跟前来呢!”
到了唐廉家不久,韩铭念也赶来了。他已经知道蔡灵舒的身份,所以吃饭的时候,几个人商量着怎么把千合送出城去。
悦媛不服气地看了香草一眼,挪开眼光对韩皇后说道:“也谈不上啥耽误,横竖悦筠才十六了,不急的。等问明了唐廉哥哥的心意,再说吧!”
在去唐廉家的路上,香草坐在轿子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和腰身,叹了一口气道:“唉……人老珠黄了!悲哀啊!”
“您放心好了,她要敢做,东平王妃一定也不会放过她。”
“她也不想想,当初是她自己答应嫁过来的,我可没逼她半点!”
韩皇后也惊讶地问道:“是啊,上回唐廉在我这儿我还问他来着呢,他都说没有人。”
香草捏着蒙时的下巴,故意端详了两眼,哼哼笑了两声说道:“越看越像个海马,是油炸好呢还是泡酒呢?”“说我海鲜?还像海马?看来外婆说得不错,你真是越发没规矩了,敢说你相公是海马,是该学些规矩了,”蒙时贴了脸过来笑道,“一会儿回去再慢慢教你规矩……“好痒啊,一边去!”
“没有其他的意思啊,就是想提醒你,好歹相识一场,到时候唐廉大婚,你总还是该备份像样儿的礼儿吧!”
“我没送他去死,就已经算大礼儿了!”
蔡灵舒说完这句话便一脸不悦地下楼去了。香草吐了吐舌头,说道:“明明喜欢,还装得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何必呢?”她走进暖和,单手叉腰,敲了敲桌子问道:“哎,三位豪侠,莫管顾着喝酒呀!帮千合出城的法子想到没有啊?”
☆、第五百零五章 刺杀令危机四伏(一)
“不容易啊,”韩铭念摇摇头道,“爷爷几乎不让千合出门,千合要出府门都费周折呢!”
“明天就是个好日子呀,一家子都要去昭觉寺吗?”
“太打眼了,”蒙时端着个酒杯晃了晃说道,“你能想到外公想不到吗?他指定会派人明处暗处地看着千合,不会给千合任何机会离开他派去的人的视线。”
“你会吗?”
“不是吧?你给我的信他都看了?”韩铭念哈哈笑道:“嫂子,要不我背两段给你听听?哥给你写的信,跟报行踪似的,你家教可真严呢!”
蔡灵舒递了一样东西给千合,千合看也没看揣进了袖子里,微微一笑道:“既然来了就跟我一块儿去昭觉寺吧,待会儿再跟你家王爷王妃汇合。”
“唐廉带着的,说是蒙时的丫头。”
“那我只有破门而入……横竖你今晚是跑不了……”
“唐廉!”蔡灵舒忽然叫住了他,他回过头来问道:“蔡小姐,还有啥事啊?要不然,等我晚上回来再说?”蔡灵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了一句话:“战场上见!”
因为第二天要封昭觉寺那条街,唐廉很早就起来了。可没想到还有人比他起得更早。他走出房间时,蔡灵舒已经站在院子里,反背着手,一脸严肃地看着天井周那些美人蕉,说了一句:“俗气!”
“正是!若您不信,大可以去问问元贞王妃。”一个侍卫带了蔡灵舒到了府门前。千合正东张西望地寻着人,忽然看见了她,先是一惊,后又平静了一下。侍卫向千合问道:“王妃,这人说是东平王妃的侍女,给您送东西来的。”
再往前有一块偌大的石屏风,绕过石屏风就是昭觉寺的大门。韩家人纷纷下车后,在永成帝的带领下往前走去。而唐廉几乎是第一时间发现了蔡灵舒的影子。他快步地走上来,佯装跟千合打招呼,拦了蔡灵舒问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待着吗?”蔡灵舒笑道:“元贞王妃邀请我来的,难不成你现下要赶我出去?恐怕来不及了吧?”
“什么叫一大半?除了救我,我爹还给了你什么任务?”
“谁……谁想了?”香草居然结巴起来了,推了蒙时一把道,“那……今晚各睡一个房间,我把门栓了,蚊子都莫想钻进来。”
在千合马车里,气氛有些紧张。千合从袖子里抽出了自己那把陪嫁的短刀,低头凝视着它说道:“今天要不能逃出去,我便拿这刀刎了自己脖子。”
“呵!这么早就下战书?等你出了城再说吧,走了!”唐廉说完背影消失在了穿风门那儿。蔡灵舒怔怔地望着穿风堂,脑海里只留下了唐廉刚刚离去时的背影。她酸涩地笑了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救千合不需要你帮我,我只是来瞧一眼你到底是死是活。听说你快娶郑家小姐了……不过这也跟我没什么干系了……若我还能活着出城——战场上见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唐廉一脸严肃地问道。
“他那个人,大大咧咧的,油嘴滑舌,倒没那么细心来察觉我的不对劲。你放心,他根本不知道今天我要离开这儿。”
蔡灵舒转身看着他,有点出神了,好像忽然陷入了另外一段思绪中去了。他笑了笑,走近蔡灵舒跟前说:“不会又是在打啥坏主意吧?可莫想跟着我混进昭觉寺里去,威胁也不行,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千合的事我会想法子的。”
千合忙笑道:“可不是吗?我正等着呢,还以为香草又跟我打马虎眼,不送来了呢!”韩铭念是见过蔡灵舒的,并没有起疑心,便问道:“给你送什么来了?”千合道:“横竖是女人用的东西呗,你一个大男人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呀?”韩铭念忙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一大清早的不要这么大火气,我扶你上了马车吧!”
“那你没为你自己想过?”
“你也舍不得他对吧?你心里从来就没有舍下过他。”
“我说蔡小姐,一大清早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褒赞我一番吗?我对我的兄弟好,是我心甘情愿的,没谁逼我,也不是为了显摆,这回答你还满意吧?”
“你逃了,我的任务便完成了一大半,剩下的你就不用再管了。”
“你没叫韩铭念看出端倪来吧?”
“眼下时局正乱着,各处都在闹腾,王爷要管的何止是成都这一处。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悉数都派出去了,我只是正好被派到这儿而已,”蔡灵舒握着千合的手道,“你现下是怀有身孕的人,更该保重自己才是。好好带着你的孩子回去见王爷,长安才是你的家,而不是这里。”
香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前捶了他两下,然后给蒙时拉走了。香草上了轿问道:“为啥不让我多揍韩铭念几下?那小子跟我说话越来越放肆了,看来该学规矩的人是他!”
“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待久了,又是这孩子的父亲,所以……”千合说到这儿又极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纵然是舍不得,终究是要分开的,谁让我们各为其主呢?”x。
“罢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要忙呢!”他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有点奇怪……罢了,先扶我上马车吧!”一家子人都上了马车后,这才由韩铭愈和韩铭念两人骑着棕色高头大马在前面开道,领着十来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往昭觉寺而去。
“难为你了,”蔡灵舒对千合充满同情地笑了笑说道,“离开了这儿再慢慢收拾自己的伤心吧。”千合道:“你见过唐廉哥哥了,那你跟他道别了吗?”蔡灵舒垂下黑翘的睫毛说道:“我已经……跟他道过别了,跟他说……往后战场上见!”
唐廉往前一步,盯着蔡灵舒问道:“你是不是想帮我打算打算?说来听听!”“再往前一步,你就不用去昭觉寺了!”
“放心,我欠严亲王一个人情,更不想看着韩铭念往后难受,所以这个忙我一定会帮的。”
“我说了睡觉这回事了吗?看来是你想吧?”
“她怎么会来这儿?她不是应该在蒙府上跟着主子去昭觉寺吗?”
“天真,”蒙时送了她一句,“你以为你东平王妃的马车就不会搜查了吗?在这城里,我们这些官员寄出去的信都要这位元贞郡王一一查验了才行,更何况是马车了。”
“舍不下又能怎样?他已经拒绝了我两次了,我不可能傻到还要被他拒绝第三次。终究是要擦肩而过的人,倒不如痛快些,才像是我的做派。”
蔡灵舒说完对锦芝吩咐道:“记住了,听见声音之后一定要护着千合往昭觉寺后院门撤去,藏经阁往左有个南后门,那儿会有人来接应你们。你不必理会其他的事,只要记住一点,带着千合跑就行了。”锦芝神情严肃地点点头道:“您放心,我拼死也会护住郡主的!”
千合忽然觉得有些紧张,抓着蔡灵舒的手说道:“灵舒姐,我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马车上这样匆匆话别。你千万要活着出城来寻我们,可不能有事。”家外他觉。
“我会的,”蔡灵舒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还跟唐廉说过,往后战场上见吗?不亲手挑翻他,我怎么能死得瞑目呢?”马车忽然缓下来了,蔡灵舒机警地挑起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