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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子的汪嫂子说:“走啥走呢?只管坐着!人是他们家请来的,我还不信他有脸赶你们出去?”
这时,梁氏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左挨挨右看看,来到了香草身边说道:“香草,你大伯和大伯娘没来呢!”
香草没答话,一桌子的人也不开腔。梁氏不甘心又说:“你听见没?你大伯一家还没来呢!你想想这里头是有啥缘由呢?你瞧瞧这大家都坐这儿干等着,多不好呀!”
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暗示香草该自觉地走了算了。许氏一听就来气,扯了扯香草的衣袖说道:“草儿,我们走!人家都赶人了,我们脸皮子没那么厚还留在这儿!”
“我哪儿赶你们呢?”梁氏一脸无辜地说道,“那大伯一家没来是实话呀!他为啥不来?还不因为心里有气吗?今天是我孙子办满月酒,你说香家的族长不来,往后我那孙子咋上族谱呢?”
香草总算听明白了,按当地的规矩,满月酒后,族长要把这孩子的名字正式写进族谱里了。香未如果想为难香庚一家的话,必然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香草正要开口时,外面传来喊声:“香家大伯来了!”
香庚忙从堂屋里走出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他从酒席桌间穿过,拱手笑道:“诸位久等了,我大哥已经来了,立马就开席!”
梁氏忙着去迎接,许氏缓缓地坐了下来,小声地问香草:“你大伯咋真会来呢?”香草心里也有疑惑,说道:“再瞧瞧吧!”
香未果真来了,在香庚和梁氏殷勤的迎接下,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他环视了一圈,发现了香草一家的身影,便回头对香庚说:“老二,族谱我今天带来了,立马就能把你孙子香聪的名字写上去,他以后就是香家的长孙了!”香庚忙笑道:“那有劳大哥了!”
“不过——”香未朝香草瞥了一眼说道,“我今天要借你这个地方说个事情,你要答应我就留下,要不答应我就走!”“你说你说,随便说!”香庚一听孙子入族谱的事落定了,心里分外地好。
香未穿过酒席桌,走到台阶上抬手示意众人先安静下来,然后大声说道:“香家的族人以及诸位乡亲,叨扰了!我香未身为香家的族长在此有话要说!”
院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那些打算传菜上席的也都停下了手,在旁边看着。
香未又道:“今天我要宣布两件事情,第一件是香槐的儿子香聪正式入族谱;这第二件早就该办了,只因为我这人仁慈,总下不了那狠心,可有人就以为香家没规矩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香草,指着香草说道:“从今天开始,香附一家从族谱上除名!他那一支的后人再也不是香家的人了,没有资格进祠堂,也没资格祭祖拜坟!”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都炸开了,哄哄地一片喧闹。香草终于明白香未为何会前来,香聪的事是小,要逐她出族谱才是大!
许氏头一个发怒了,涨红了脸冲到香未跟前仰头问道:“你凭啥逐我们家出族谱?欺负我家香附不在吗?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懒得跟你说啥天理道理!”香未傲气十足地说道,“你家那香草早就触犯了香家的家规,该被huo埋了!如今只是逐出族谱算她前世积德了!”他说完翻开族谱,一把撕下其中一页,丢到了许氏脸上。
许氏拿起来一看,密密麻麻都是字,却认不得一个。香草快步走过来一看,原来是她家在族谱上注记!12teQ。
香未反背着手冷笑道:“香草,你莫怪大伯心狠!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我不过是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办而已!你那么能干自有去处,香家祠堂小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凭啥撕下来!凭啥撕下来!”许氏舞着那张纸,发疯似的朝香未叫喊道。
香未根本不理会,收起族谱对香庚喊道:“老二,今天是香家子孙办酒席,该不该请这几个人,你自己掂量着办!反正,他们在,我走!”
香庚此刻很自然地偏向了香未,走过来朝痛哭的许氏说道:“事情都这样了,我有啥法子呢?这么多人还等着开席呢,你们要哭回自己家哭吧!”
许氏哭嚷道:“这就是亲兄弟!亲亲的兄弟哟!香附呐香附,你瞧瞧呀,这就是一个娘生的亲兄弟!巴不得我们全家都死了才算甘心!”
梁氏在旁不满道:“大吉大利,说啥死不死呢?要哭出去哭!你都不是香家人了,自然不能喝这杯满月酒,快些出去!”
香草怒视了一眼香未那一脸傲慢,将许氏塞给了香珠,然后对梁氏说道:“二伯娘不用赶,我自己晓得走!在走之前,我要把话问明了,大伯这是根据香家哪一条族例来的?不把话说清楚了,这门我是不会出的!”
香未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哼笑:“我就晓得你要问,我早备好了在这儿呢!”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本泛黄的册子,指着上面其中一页说道:“那第二十一条里明写——但凡私奔偷情或德风恶劣者,皆huo埋!我没将你了埋是怕脏了我这手!趁脸皮子没丢尽之前,带上你娘和妹妹滚出这儿。”香草盯着那家规册子看了两眼,神情愈加地凝重。香未得意一笑道:“你以为我治不了你!像你这样的人早就该滚……”话未说完,香草抬手就将家规册子一撕两半!院子里顿时发出一阵齐齐的惊呼声!
香未的脸色霎时就白了,指着香草痛骂道:“你这死丫头!你敢撕了香家的家规,你……你反了吗?”香草把那册子往地上一扔,瞪大了眼睛对香未说:“我不是反了!是要弹劾你!”
“啥?弹劾?”
“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再当香家的族长!今天,不是你逐我出香家,而是我香草要另立门户,重建香家声威!”
“就凭你……你……能做啥?”
“难道凭你吗?还是凭你家那个只晓得宿花柳的儿子?”香草转身看着院子里的众香家族人问道,“你们愿意让那香樟成为你们的新族长?让你们的子孙也效仿他不成器不成材?”
香家族人个个面色凝重,谁都不敢多说一句什么。一提到香樟,香未又气又羞,说道:“你少拿我儿子说事!要不是你从中捣鬼,我香樟不会被逐出学馆!”
底下又是一阵惊呼声,因为香樟虽躲在家里,但对外香未夫妻还是说香樟在城里呢。香未这话一出,更给他自己增添了一道羞耻。红端娘啊起。
许氏哭骂道:“那还不是你家香樟活该!”“娘,莫说了!他弄不清情况,我们好歹不能做绝了!今天是三堂哥和魏妙儿子的满月酒,已经耽误多时了,我们没必要再留这儿。但临走之前,我要对所有香家的族人说一句——”香草表情严肃地说道,“我香草一家正式与这位香未断绝所有的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另外,我会另修香家祠堂,重整香家家势。你们愿意站在哪一边自己选!”
她说完拉上许氏和香珠向香槐,魏妙以及魏夫人道了个歉,抬脚走出了香未家大门。
魏夫人和魏妙忙跟着追了出去。香未憋了一肚子气,对香庚说道:“开席啊!这酒席照样办,没了她,更清静呢!”
香庚忙喊道:“开席!开席!”
香未没有走,稳住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走到那一桌香家长辈身边坐下。他心里是又气又愤,可当着这么人的面,他总要保持一点族长的威严。
酒席在一种很奇怪的氛围里开始了,照样很热闹,因为不管自家的事就可以安心无忧地吃着聊着,仿佛刚才那一幕没发生过。
魏夫人母女回来时,酒席已经开了。香槐忙迎上去说道:“香草咋样?”魏妙沉着脸对香槐说:“还能咋样?回去了呗!今天这酒席可真热闹呀!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你家大伯真叫我开了眼界!”15365388
魏夫人拉了拉魏妙劝道:“稍后再说,好歹已经开席了,莫扫了大家的兴致!”
魏妙气呼呼地回房去了。香槐想去劝两句,却被香庚叫过去给长辈敬酒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诡计多香未算财 ☆
这顿满月酒好歹应付过去了。言殢殩獍等客人都散去后,梁氏坐在自己房中,笑幂幂地数着一个一个的铜板和碎银子。她数完后,冲床边坐着的香未说道:“老头子,有不少呢!”
香未阴沉着一张脸,抬起眼皮瞟了梁氏一眼数落道:“还摆在那儿拱菩萨啊?收起来呀!”
梁氏不满地问道:“吼啥吼啊?我又没惹你!”
香未指着梁氏骂道:“你个婆娘尽在外面惹祸闹事,还没惹我?前些日子要不是你把大哥大嫂得罪了,我在大哥跟前用得着这样?真想狠抽你一顿!”
梁氏回嘴道:“今天大哥又没冲着你发脾气,是冲着香草一顿好训,你着急啥呀?”“你脑子被门夹了啊?我孙儿好好的满月席给大哥闹腾成那样,你心里舒坦啊?”香未对梁氏一顿痛骂道,“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我叫你去请香草,你还真去了!”“那可不真去吗?要不然还能咋的?我都跟香草说了,太忙不要来,是她自己厚着脸皮要来的呀!”“笨得死!你瞧着吧,亲家母估计在嘀咕分家的事了!”“那个婆娘太多管闲事了吧?这是我们香家的事,啥时候轮到她来管了!再说,只要你不说分家,槐儿也不敢硬分呐!”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到家了!这分家的事能拖多久啊?”香未气不打一处来,“今天这事这么一闹,那魏妙铁定了要分家,到时候闹得不可开交,脸上好看吗?”
梁氏委屈道:“这又怪我?那你说咋办吧!”“想分家没那么容易!哼,不让魏妙出点血是不行的!去叫了香槐过来!”
梁氏去叫了香槐过来。香未问香槐:“你那喜欢多管闲事的老丈母娘是不是又在说分家的事了?魏妙是不是跟你哭闹了?”
“没有,爹。”香槐撒了慌,因为刚才魏妙正在跟她闹分家的事呢!
“少哄我了!香槐啊,你是读书人,讲情理的对不对?”“是是是,爹您有话就直说吧!”
香未软下口气,让香槐在他旁边坐下了,然后轻叹了一口气道:“瞧着你们小辈儿的都长大了,我们这些老不死还在这儿胡混呢!”“爹,可不能这样说!”
“我晓得,魏妙巴不得早点分家呢!可你看,你这些年进学娶媳妇,哪一样不得我们操心花钱呢?魏妙又养胎生娃坐月子,里里外外我们都跳着脚地忙啊!你这做儿子的,难道就不能心疼心疼爹娘?”香槐听明白了父亲这话,微微一笑道:“往后我得了俸银多孝敬孝敬您和娘呗!”“往后?”香未听这话不乐意,拿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磕说道,“是啊,往后我和你娘都死了,那就不用孝敬了!”“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槐儿啊!”梁氏一脸愁容地说道,“娘就只生得你和你哥两个娃儿。你哥干木匠能挣啥钱呀?要是你也分出去了,娘只能喝西北风了!你倒好,跟魏妙分了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哪里还想得起我们这做爹娘的呀!”
香槐这回听明白了,自己的父母终究还是惦记着魏妙的嫁妆,若不拿些出来,只怕是不能轻易分家的。
香未见香槐面有难色,似乎有些不情愿。他偏过脸,朝梁氏喝道:“说这些干啥呀?就算老大再没用也我们自己的儿子,晓得心疼我们。家里再没饭吃也会紧着我们一口的!要是真没饭吃,我们上街乞讨总也要过日子吧!”
香槐哭笑不得,忙说道:“爹,您这话言重了,万不会让你们去街上讨饭吃呀!”
“唉……”香未故作难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