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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上,要不是皇上,臣妾这时候可就……”昭妃脸上带着受惊后的张惶,一张美眸楚楚可怜的看着宗文帝,身上的衣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婀娜的身段,含泪盈盈,有几分委屈,还有几分伤心,只是却又故意扯出一脸的笑,却让人无端觉得心疼。
“怎么了?”宗文帝柔声问道,“身子不好还逞什么强,坐下陪朕饮几杯酒就是。”
“皇上……”昭妃就着宗文帝的手坐定,樱唇微张,似有想说的话,但一时间又有些不敢,美人含怯间,又似乎含着绵绵的情义,若有若无之间,最是让人心动,更何况这美人还是痛宠多年的宠妃。
宗文帝端起酒盅,喝了一口,柔和的把酒送到昭妃的唇边:“爱妃可是受了什么委出,告诉朕,朕为你出气。”
灯光下,君皇的眼眸虽然幽深若潭,眼底却是浮起一层温柔的笑意,似乎并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昭妃心里松了口气,忽尔站起身,直接跪了下来,泣道:“皇上,臣妾有罪,请皇上饶恕臣妾。”
这时候当然是越伤心越委屈才好,昭妃在后宫多年,早己深愈此道,以袖拭面,伤心不己。
宗文帝想不到昭妃会如此,立时脸一沉,不悦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昭妃掩袖哀哀痛哭,站在昭妃身后的宫女忙跪了下来,向宗文帝磕了一个头道:“皇上,我们娘娘是在向皇上请罪,请皇上饶恕娘娘不察之罪。”
不察之罪?宗文帝的眉头皱了皱,立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转头对昭妃道:“爱妃说的可是轩王府的事?”
那么大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宫阙,宗文帝怎能不知道。
“是,都是臣妾疏于管教,不知道玉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为了堂堂正妃的位置,惹恼了轩王,这,这臣妾以后拿什么去见轩王,臣妾,臣妾如何对得起臣妾的姐姐,以往姐姐在时,总教导臣妾说一定要爱护亲人,可现在……现在,让轩王和舅家对立起来,还让轩王沾上了不尊长辈的名声,都是臣妾……都是臣妾的错啊。”
昭妃抬起头,含泪看着宗文帝,珠泪涟涟。
女人含泪凝望的时候,最是能催动人的心神,特别是那种楚楚中带着幽怨的样子,昭妃对着镜子照过千百遍,知道这样子是最能打动男人的心的,盈盈的眼,俏丽的鼻,欲说还休的樱唇,无限委屈的美眸……
方才言语间,看似把责任拉在自己身上,实际上都说明轩王不敬长辈,为个女人和舅家断绝来往,又做的那么绝情,实在是过份。
宗文帝的眼眸越发的幽深起来,这次他没有伸手,反而拿起方才推到昭妃面前的酒盅,举起稍稍喝了一口,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好在眼神也不凌利,露出几分深思的模样,一时无语。
“皇上,”见宗文帝不语,昭妃依然楚楚可怜,眼里却稍稍露出一丝心虚,但随既又往下掉泪,“此事系臣妾之责,臣妾不敢推却,请皇上治臣妾之罪。”
说完,她一边抽泣一边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嘤嘤落泪,梨花带雨。
如是美人,哭得委屈悲伤,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都会看不下去的。
“爱妃请起,此事等老八回来自有论处,况且此事与爱妃何干,爱妃天天在宫里,外面发生的事,哪里能全然知晓,你那娘家的兄弟侄女胆大包大,竟然敢唆使玉妃的弟弟做出那等的事,纵然万死也是应当,下午的时候玉妃去看了看他弟弟,回来的时候,还跟朕哭诉,要为她弟弟报仇。”
宗文帝脸上看不出喜怒,手还是伸了过来,温和的拉起昭妃,把她拉着在一边的锦凳上坐定,她本待心中暗喜,才松了一口气,却在听到宗文帝后半段话的时候,心又抽紧了起来,玉妃竟然比自己早出手了?
那个贱人,竟然如此狡猾奸诈!
她既然把事情全部说于皇上听了,她如果再说就有些狡情了,心转暗转,忙拿帕子擦擦脸陪笑道:“玉大公子听说也伤着了,伤的怎么样?要不要臣妾明天也出宫去看看他,总是我们何家不是,知道玉大公子那个性子是这样,还去挑他,这不是大家一起往死路上走吗!”
她原本想把事情全栽在风珏染不尊长辈,不顾亲情上面,再说起今天晚上何氏兄弟被人打的半死不活,到现在生死不知的事,让宗文帝怀疑这事也是风珏染做下的,责罚风珏染的同时,也安抚何氏兄弟,至此才可以消除外人对风珏染不尊长辈,冷血无情的风言风语。
哪料想这事又扯到玉妃身上,而且玉妃早己跟宗文帝哭诉,她如果再向宗文帝诉苦,只会让宗文帝怀疑她,比玉妃慢了一着,事情做起来就有些束手束脚,想着之前自己也派人去请过宗文帝,却说皇上正在忙,原来是去安抚玉妃这个贱人,想到这里,昭妃又嫉又恨。
脸上却不能露出分毫,之前的想法全部推翻,她现在更需要小心应对才是,所以话语间以退为进,玉明勇是何许人,堂堂一个皇上的宠妃去看他,他也得受得起才是。
果然宗文帝脸色一沉:“此事跟爱妃无干,爱妃不需过多用心,好了,陪朕饮几杯酒,一会朕还要去看看玉妃,今天出宫她动了胎气,这时候正躺着。”
玉妃动了胎气?
昭妃恨煞,只觉得这个贱人竟然如此做作,她早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气,怎么会平白无故动什么胎气,分明是防备自己,故意把皇上拉到她身边,顺便再在皇上面前递话,好让皇上怀疑自己。
她这会也恨何氏兄弟不会办事,何玉芬也太过蠢笨,事情准备的那么齐全,这几个人竟然还不能成事,反而让人把事情全查个清楚,现在事败了,还敢来找自己,让自己庇护他们,却没想过自己也会受他们牵累。
不是被人打个半死吗?怎么就没死呢,偏偏还竟然找到连安府上,这让自己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不行,她得找时间和连安通通信,最好让何氏兄弟早早的离开京城为是,何家让这两位来,不但没有帮着她,反而给她增添烦恼,别把些乱事惹出来,造成杀身之祸,抬首看看坐在边上的宗文帝,虽然脸带笑容,可是莫名的昭妃心头哆嗦了一下,有些不祥的感觉。
“是,臣妾遵旨。”心底虽然不安,脸上却不显,温柔乖巧的替宗文帝满了一杯,送到宗文帝面前,“臣妾敬皇上一杯。”
盈盈美眸还带着余泪,却依然柔情百转的看着宗文帝,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如此佳人,贴心又妩媚,知道他不喜之前的话题,便没有再提,眼里心里全是自己,惹得宗文帝大喜,不由大笑一声,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第五百二十三章 西山别院的绝美风情
在西山别院的墨雪瞳并不知道他们一离开,京城那边就己经风起云涌,许多人都因为这事重新开始谋略布局,何家己经被风珏染赶走,那位送到轩王府的何家大小姐,听说己经被送于青楼,这代表的是轩王府和何家正式决裂。
当然另有一说法,就是轩王对自己这位小王妃爱重的很,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所以才会那样对何家的。
当然那天晚上,何家兄弟出的事,起初外面传是轩王所为,但是慢慢的又淡了下去,知道风珏染性子的人都知道,这位爷如果发作起来,才不会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想打就打了,而且出手必死,又何必等到晚上,月黑风高,才行偷偷摸摸之事,把何家的二个重重的打了一顿。
那既然不是轩王做的,那又是谁的手伸的那么长,故意在混水摸鱼,扰乱别人的视线,这里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小溪连着一条小型的瀑布,瀑布从上面冲下来,溅起碎玉一般的水珠,落在人身上,清清凉凉的。
在山脚下的一片草地上,建了一个八角的凉亭,挂着轻纱,轻纱高挑之下,可以看到里面放置的一张宽大的榻几上,相偎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紫色的袍服,衣角袖口金黄色的绣纹,毫无瑕兹的脸庞俊美绝伦,头发随意的散着,如瀑的长发落在肩膀处,显得随意而妖娆。
风扬起轻滗,可以看到他绝尘唯美的五官在光线的辉映下异常清晰。
他怀里拥着一个正睡的香甜的女子,她生的很美,乌黑的睫毛如同刷子一般纤长秀丽,鼻翼小巧,嘴唇粉红如蜜,泼墨似的长发落在枕疃,肩头,映着她雪色的长裙,如同一朵盛开的雪莲,绝美无双。
这么一对美的倾国倾城的人,相依相偎在这片湖光山色中,只让人觉得如同是一对神仙眷侣,几疑在画中。
可是偏偏有人就是会破坏这份绝美的画卷的。
风珏染就是那个破坏绝美画卷的人。
他伸伸手,推了推尚在午睡的墨雪瞳,脸上露出一丝倾国倾城,却又妖孽至极的笑容:“瞳儿,快醒醒,可以起床了,再不想床可要打屁股了。”
他伸过头在墨雪瞳耳边低语了几句。
墨雪瞳闭着眼,伸手准确的找准位置,推开那颗凑的很近的头,小嘴扁扁,颇有几分委屈的意味,索性自己侧过头继续睡觉,不是她想赖床,在这里睡可真是舒服,耳听得外面水流的声音,时不时鸟语而过,和风吹来,不冷也不热。
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起床,她可真不愿意。
“真是个小猪,这么贪睡。”风珏染狭长的凤眸中晃过一丝笑意,一手伸过来,强制性的把她的身子又翻了过来,另一手去捏她挺俏的鼻子,“小懒猪,可以起了,再睡下去,可就要凉了。”
这里午睡虽然舒服,却也不能睡的过久,山里的气候不同于外面,早有些凉意,瞳儿身体不好,睡的长了,怕会伤身体,所以既便墨雪瞳再贪睡,风珏染也要把她叫起来。
鼻子被人一捏再捏,身子想转还转不动,而且看意思这骚扰还不打算停了,就算墨雪瞳真是小猪,这会也被骚扰的睡不着了,听着耳边风珏染的话,那丝慵懒中透着些宠溺,墨雪瞳还没睁眼,唇角就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一把扯住他修长的玉指,一口咬住。
嘴里还咕哝了一句:“我要睡觉,别吵我。”
说完,还在他方才作怪的手指上轻轻咬了一口,作威似的睁开水眸,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瞪了风珏染一眼。
“瞳儿,可以起了。”看着墨雪瞳粉嫩的樱唇包裹着自己的手指,风珏染只觉得喉咙处一阵干渴,浑身立时发热起来,盯着墨雪瞳微绽的樱唇,喉头不由的动了几下,俊美的脸上微微染上一层粉红,嘴里却干巴巴的道。
“我不要。”墨雪瞳还没发现风珏染的异常,她这会才睡醒,一切反应都有些迟顿,瞬间发现风珏染如玉的脸上染起红晕,还颇为奇怪的从长睫下看了看他,从嘴里扯出他的手指,斜睨了他一眼,再次坚定的道,“我不要。”
在她这里是斜睨着瞪了他一眼,在风珏染那里却似美人娇嗔,而这美人还是自己心心悦悦想着的,看了看自己手指上两排小小的尖牙印,再看看她妩媚的,全放松的躺在自己身边,小脸还不自觉的往自己胸口蹭了蹭,心里早就火热一团。
直觉得眼前的女子,他怎么疼都不够,只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身子里才好。
看着眼前的美景,直觉的有些忍不下去,喉咙微哑的道,“要吧,瞳儿要吧。”
说完也不待墨雪瞳反应过来,一把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侧身翻到她身上;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所有的感官瞬间都集中的唇瓣那小小的一块,把她的唇含在口里,舌尖宛若有了自己的灵识一般,往着唇瓣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