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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墨雪瞳只来得及捂了捂脸你上火烧火撩的痛。
“老实点,不要问东问西,这样对你不好。”美人凌厉的道,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就在方才,她实际上最愿意做的是拿把剑杀了这个女人,凭什么一个残花败柳还值得天神一般的主人,用自己的马车把她接过来。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却不敢!”墨雪瞳放下手,淡淡的道,唇角有一抹淡淡的血色,显见那巴掌的力用的极大。
“我怎么不敢,你若再废话,我一会就把你的脸划画。”白衣美人想不到墨雪瞳竟然如此犀利,一时被问的恼羞成怒,站起身来,作势又要甩墨雪瞳一个巴掌。
“你若敢再打我,我就让所有人知道,看你如何跟贵主人主待。”墨雪瞳冷冷的道,方才她是没注意才被甩了一巴掌,这时候看白衣美人作势又过来,她又怎么会愿意跟人玩这种虐身心的游戏,当下不客气的扬起一边的纱帘,纱帘外马车的的,耳听过去,车轮处响成一片,显然还不只是一辆马车。
甩过来的手掌僵硬的停在墨雪瞳的脸前,白衣美人脸上虽然怒气勃发,眼底的一丝恐惧毫不意外的落在墨雪瞳眼中。
“你只是一枚棋子而己,不会以为主子会管这种小事!”白衣美人心有不甘的冷哼道,手却不得不缩回,想不到这个狐狸精竟然狡猾如此,一下子就看出自己打她不敢让人知道,她还想着狠狠的惩治她一番后,再替她上些药,只一个晚上,脸上的肿就会退去,主子赶过了最起码得明日午后。
只要自己不承认,她脸上又没有伤痕,主子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但如果墨雪瞳现在呼救就不同了,外面还有长公主的马车,车夫是主子的心腹,当然还有另外一些人,若是被这些人知道,必然会为她作证,自己想暗中收拾这个狐狸精的想法就要落空。
“既然只是一枚棋子,你生气什么!况且你家主子怎么想,似乎用不着跟一个侍女说什么,莫不是,你家主子想做什么,都要经过你同意。”墨雪瞳脸色微冷,看着对自己莫名嫉恨的侍女道。
“胡说。”白衣侍女怒道,只是声音却压低下来,额头上汗渍隐现。
“若我真是胡说,你又何必紧张,这车外听起来还有一辆马车,莫不是我母亲放心不下我,也跟了来,不知道她发现我被一个侍女打了,会不会为我这个便宜女儿出气?”墨雪瞳温温柔柔的笑着,放下手中的云纱。
不管长公主对墨雪瞳含什么心思,她是墨雪瞳的姨母,这是天打也不掉的事,既便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她也不会任一个侍女折辱墨雪瞳,这也是墨雪瞳不怕眼前女子对她动横的原因。
白逸昊无论如何也会顾着他这个姨母的面子。
“你是不是想一会给我上了药,这脸上不看不出来,就算我说的事是真的,也没人相信我,但是你凭什么认定表哥一定是相信你,而不是相信我这位信用度一直很好的表妹的话。”
墨雪瞳不等白衣美女说话,便毫不客气的继承说道。
白衣侍女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她是跟在白逸昊身边的侍女,当然知道自家主人的无情冷血,若是真的逆了他的意思,那等待自己的只有是……想起同样随侍在白逸昊身边的玉梅的下场,青竹脸上的傲气不由的退了下来。
相信她还是相信眼前的这位墨三小姐,自打知道主子要把她挟持回燕国时,她就知道在主子心中,她是不同的!
可是她不甘心,自小便跟着主子,相伴那么多年,难道比不上主子这个才认下不久的表妹!
“你是主子的表妹又如何,还不是被主子一次次利用,这次若把你送给大皇子,大皇子对主子必不会再有戒心,到时候主子继承皇位,再没有任何阻碍。”青竹不甘势弱,怒冲冲的道,只是眼角的惶恐流露出太多的慌乱。
“表哥真是好心情,这种事连身边的侍女都知道。”墨雪瞳扬了扬眉毛,笑道。
青竹脸上的笑容却是僵硬下来,主子若是知道她背着她枉议朝政……
“什么事是身边的侍女也知道的?”轻润如流水般的声音从车外传来,马车车帘一掀,白衣如雪,飘然如云的白逸昊上了马车,他依然是一身洁白如雪的衣衫,只是不同于往日洁白的没有半片云彩,他衣角的领口俱绣着龙纹,衫得富贵华美,浊世翩翩佳公子。
俊美无双的脸上,温润的黑眸底漾着似笑非笑,唇边挂着愉悦舒心的笑容,漆黑的眸中似蕴满万种柔情,落在墨雪瞳身上,看清楚她脸上的红肿时,瞬间变得冷厉冰冷。
“你打的?”他随意的问,头没有半分稍转。
“奴婢,奴婢……”青竹吓得猛的跪了下来,早没了方才的傲气,低下头瑟瑟发抖,竟是连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主子会来的这么快,想着方才的话如果真的传到主子耳中,再加上自己打了墨雪瞳的行为,这次是万死难辞其疚了。
“自己下去领罚吧!”白逸昊蛊惑人心的眼眸异常清亮,幽深,跨步进来,走到墨雪瞳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的托起墨雪瞳的脸,动作轻柔的仿佛怕一点点的力都会使弄疼她一般。
青竹不敢说什么,脸色苍白的扶着一边的案几起身,说是去领罚,这一去怕是连性命都不会保全,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害的自己,眼光扫过墨雪瞳,恨不得撕烂了这个狐狸精那张绝美的脸。
她不恨白逸昊,只恨这个贱人,竟然勾起了主子的心。
“表哥还是放了她吧,方才是我故意激怒她的。”墨雪瞳伸手推开他的手,唇角带着一丝清冷的疏离,虽然叫的亲热,却无半点热情的举止,只是一个称呼而己,她犯不上跟白逸昊顶着上。
从血缘亲情上来说,白逸昊的确是她的亲表哥。
青竹一愣,想不到墨雪瞳竟然会帮她求情,脚一软,重新又跪了下来。
“为什么?”墨雪瞳的一声表哥显然取悦了白逸昊,他的笑容越发温柔,顺势坐在墨雪瞳的身边,替她把身后的垫子垫垫高,如此暧昧的举止,随手使来优雅自如,竟是半点滞缓也没,仿佛两个人本就是这样亲热似的。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她罪不致死而己。”墨雪瞳清冷的美眸带着些戒备和疏离,淡淡的开口道。
白逸昊没有说话,含笑看着墨雪瞳,车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得青竹粗重紧张的气喘,她再怎么傲,也不敢对着白逸昊,这时候犯了错,更觉得生死只在主子的一念间,想着恐慌处,顾不得再恨墨雪瞳,只觉得心跳加速。
“好!”白逸昊点点头,俊美如玉的脸上有着春月一般的皎然,声音柔和如春风,带着些清浅的笑意:“既然你想要她,我就把她送给你。”
转回头看着松了一口气,踉跄间坐在车厢里的青竹道:“以后,我就把你送给瞳儿,你替我守着瞳儿,瞳儿死,你便死!”
☆、第七百二十六章 霜兰郡主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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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在缓缓行走,车厢里很安静,白逸昊以一种舒适的态度斜坐着,双眸灿若星辰,含着极浅的笑容,修长的手指熟练的从边上的暗格里取出一壶茶,从案几下拿出两个茶杯,拎起茶壶,倒了杯茶,递到墨雪瞳面前。
又替自己也倒了一杯,转头看了看墨雪瞳红肿着的脸,眸底闪出一丝沉郁,随既依然化为暖暖的笑意,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玉白的瓷瓶,笑问道:“要不要我替你上药?”
“不用!”墨雪瞳淡淡的拒绝道。
“恩!”白逸昊也没难为她,把瓷瓶推到她面前:“一会自己上些药,也可以叫青竹上,睡会醒来就可以了。”
墨雪瞳点点头,没有抗拒的接过瓷瓶,不管如何,在醒来的那一刻,她闭着眼便己经把一切想的清楚,能说动长公主的唯有白逸昊,这位亲侄子,现在正在去往燕国的路上,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的又是白逸昊这样的人,她必须保持最佳的状态,才能应付接下来的事,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回对白逸昊这样的聪明人,她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可以逃脱得了他的眼睛,索性开门见山的道,在他面前诡道行不通。
“你是我的未婚妻,回去做什么!”白逸昊悠然的道,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抚了抚眉眼之间的疲倦,长舒了口气,很是惬意的向后靠了靠。
白衣如雪的绝美少年,无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轻轻一笑,万种风情!
只是她却永远猜不透对面的人的看法,所以她也绝对不会自满的觉得白逸昊是真的在乎,当下直接问道:“你要如何才会放我?”
不管白逸昊是为了什么目地把她抓来的,她更希望清楚的知道他的目地。
“你方才不是叫我表哥的?怎么现在面对了,却又不叫?”他似乎颇有困惑的皱着眉头,温柔的问道,目光落在墨雪瞳身上款款深情。
他说的是方才墨雪瞳为了在青竹面前表示的依仗时,借用的他的名头。
“你本就是我的表哥,叫不叫都不可能不是。”墨雪瞳淡淡的道。
她说的是事实,不管如何,两个人血脉中流着相同的血,那是任何计谋都无法改变的。
“我母亲为我订下你,我却从没有见过,想着三姨母既然不愿意再参入这种事来中,必也不希望你被牵入里面,故而就没把这件事看得太重,甚至也没有主动去找过你,母亲说过,只待你十五岁及笄的时候,若我没有迎娶你,你可以另嫁别人。”白逸昊似乎在解释,侧过头去,看着窗外,云纱飞扬,潋滟起万点的闪烁,映的他整个人如同天上的谪仙一般,俊美无双。
他的眼睛看起来比平时更亮,声音很低。
“那你为什么还要强把我带走?”墨雪瞳静默了一会,也别开脸看向窗外,淡淡的问道。
上辈子,自己穷一生也没有看到过白逸昊,更是从来没想过那位冷血帝皇跟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联系,那份婚约怕是没有一个人把她当回事,只是白逸昊的母亲和自己娘亲姐妹之间的一份合约而己。
合约到期,自己无助于白逸昊,自动被解除婚约,她甚至连知道也不需要!
整个事件,注定的是她的终身大事,但最没权发言的也是她!
想到上辈子在烈焰中烧炽的痛楚,心头就泛起愤恨的怒意。
“瞳儿,你违约了!”白逸昊很认真的道。
怒意顿时燃烧在眸子里,咬咬唇无法压制下心底的怒意,墨雪瞳索性回过头,瞪着他冷冷的道:“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吗!这场婚约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约定,没有谁会真把它当回事,十五岁及笄可以另嫁,白逸昊,你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不管当时霜兰郡主是因为什么才和娘亲定下这个婚约的,墨雪瞳只觉得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想起自己前世,若是有人稍稍关注自己一点,自己怎么会落的那样的一个下场,以白逸昊的实力,若是想伸手助自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可是,到最后呢!
自己临死还蒙在鼓里!
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伤心断情,无助的把自己付之于火焰,当自己被人陷害时,他在哪;当自己被人毁容时,他在哪;当自己嫁到司马府的时候,他又在哪?连最后烈焰烧炽着自己的肌肤,绝望的悲鸣时,他又在哪!
心,疼的不能呼吸!眼眶微微有些红湿,不求他把自己当成未婚妻,至少他们还是亲戚,而且还是血缘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