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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奇胜似未见到姚远嘴角的轻笑,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知道早些年韩叙曾花重金得了一个镯子,我恰巧有幸见过。”卢奇胜故意顿了顿:“刚才那位杨老板手上戴的镯子,通透明艳,贵气大方,倒是和我曾见过的那极品镯子很有几分相似。”卢奇胜说完就见姚远的眼沉了下去。
江淮既然选定了姚远就不会对他没有了解,自然也知道了他和杨小诺走得近,刚才杨小诺虽只是简单露面,但卢奇胜已经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他所说的话不假,却是临时起义,不过是见姚远摇摆,再投了块沉塘石。
姚远此刻却是心思百转,他只知杨小诺成过亲却不知她的夫家是谁。现在回想韩叙那天见到杨小诺的语义暧昧,再有这卢奇胜的暗示,姚远心里已经信了几分。如若真是这样,那他姚远准备转投江家的打算不是早就透过杨小诺为韩叙所知?
姚远心里瞬间发凉,惊觉自己早被杨小诺背叛,没了退路。
姚远压下心头恼怒和卢奇胜谈定细节,江家这次显然是志在必得,姚远现在才知江家除了同自己外,连带江阳附近只要排得上号的人家都已经谈妥,若非他先前已经订了果子,只怕他答应交出的果子都凑不齐。
江家给出三成的定钱,但也附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等到第一十四日姚远才能和韩叙说明。
那意思自然是要打韩叙的措手不及,姚远心里只是想韩叙怕早已从杨小诺哪儿得了消息,但还是应下了,之后的事不该他去操心。
第76章
想到杨小诺有可能的背叛和隐瞒,姚远就是怒气沉胸。
姚远本就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更何况杨小诺和韩叙就这样活生生两个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做戏,真当了他姚远是瞎子。
“我有话要问你。”姚远在前堂里找到杨小诺,表情严峻,说完话并不等她,径直去了后院。杨小诺猜不到是什么事,交待了两句随姚远去了后院。
姚远眼神异样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杨小诺,仔细得似两人从不相识。姚远此刻心思复杂,若杨小诺的夫家真是韩叙,她在自己面前却是只字不提,甚至听到自己准备投向江家也没开口,他不敢想这两年在自己面前的杨小诺可曾真过一刻。
杨小诺也发现了姚远眼神的异样,却也不知为何:“不是说有话要问我?”
姚远沉了口气,收了眼神:“是有话要问你。”
“什么?”
“小诺以前的夫家姓什么?”姚远望着杨小诺,不漏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杨小诺抬头惊异的看了姚远一眼,随即便垂了头,但也不过一瞬一双眼便坦然的与姚远对视,语气低沉:“姓韩。”
“哼!”姚远嘴角上挑,冷笑了一声:“小诺当真是好本事,倒不知你那夫家和现下住在这慈恩楼里的韩叙是否相识?”
“正是韩叙。”杨小诺一脸坦然,本也没什么好避讳,当初在长安城里她和韩叙又非偷偷摸摸,稍一打听便能知道。杨小诺心里清楚姚远这样跑来相问,自是已经有人告知,而这告知之人多半就是韩叙自己。
“你倒是大树不靠,跑这乡下地方拿我们这些人寻开心。”得了杨小诺亲口证实,姚远没有立时扯破脸皮已是沉得住气,他恨韩叙和杨小诺两人拿了他当猴耍,亏他还那么信杨小诺,什么事都与她商量,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我从没那意思。”杨小诺知道姚远定是以为自己是有意隐瞒,其实她不过是不愿提起罢了。
“没那意思都将我等瞒的严严实实?”姚远心里已经认定,怎么还可能听的进这样解释。
杨小诺无奈的看着姚远,知道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再信:“姚远,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只能说我从没想过要骗你什么,和韩叙的事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给旁人听罢了,如果你觉得我是有意隐瞒,我也无话可说。”
“旁人?”姚远的眼底插满利刃划向杨小诺,紧咬了牙,整个人看来有几分骇人:“若不是机缘巧合,我怕永远都不得知在你杨小诺心里我姚远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姚远说完起身,将无处宣泄的怒气尽数落在了杯盘之上,只听“乒乓”声响,一桌杯碟被姚远的衣袖全数甩到了地上。
“小诺,怎么好些日子没见到姚公子了?”春秀一边和杨小诺说话一边手上不停,两个妞妞的衣服现在都是她在做。
杨小诺手上拿了一根树杈拨着晒在地上的玉米,口气淡然:“不会来了?”姚远那日含怒而去,就没再踏过慈恩楼的大门,意思没说已是不言而喻。
“怎么了?”春秀奇怪,往日里姚远顶多四五天就会上院子里来走走,对两个妞妞虽没韩叙那般宠,但也算可以,只是这两人怎么说变天就变天了,难道是因为韩叙?
春秀见杨小诺不说话,又靠了些过去问:“是不是因为老爷?”
杨小诺依然不答,仿佛现在全天下一等一的大事便是她手下这些玉米子。春秀心里叹气,那日韩叙见了两个妞妞后,本以为会有什么动静,谁知道也是没了下文。杨小诺又什么都不说,闷在心里。春秀是愈发的觉得,杨小诺的心思她是看不懂了。
韩叙离开了江阳几天,只为去路上的前官家驿站取一样东西。韩叙马不停蹄地赶回江阳,慈恩楼门前下马,甩过马缰扔给站在门前的伙计,不等伙计抓稳缰绳,韩叙另一只手已经抓了伙计的领子问:“你们掌柜呢?”
韩叙自己不觉手上用了多大的力,但被他提着手下的伙计已经被勒的说不出话,一张脸憋的通红,若非认得韩叙,真怕要当了他是土匪下山。伙计忙抬起手,艰难的指了指楼上。
韩叙甩开伙计几步跨上楼梯,就看见临窗而坐的杨小诺,手托着下巴,留给韩叙一个侧影,惬意的神态似是专门在等他一般。
韩叙拉开杨小诺对面的凳子坐下:“杨小诺,我不记得我写过放妻书。”韩叙没想到杨小诺竟是做的滴水不漏,不知她在离开自己前已筹划了多久。一想到此,韩叙真想伸手把杨小诺这丫头给撕了。
杨小诺听到韩叙的话转脸相对,笑的灿烂,她知道自己的话韩叙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看来,果然是去查了。
时光流转,当杨小诺拿着放妻书到户籍将自己的名字脱了韩叙的籍下,心里已经认定自己和韩叙从此再无瓜葛。此刻只是无畏的看着韩叙,嘴角笑意不减:“公子事忙,不记得也就不记得了,我们二人本就是结缘不合、难归一意。现在各归本道,公子可重觅窈窕我也可以重梳蝉鬓,岂不甚好?”杨小诺那熟悉的神情,眼里隐隐的狡黠让韩叙心里是又爱又恨,只是早知道了这丫头对自己的狠心,韩叙此时怕是扮了弱,她杨小诺也只会把他狠狠踩在脚下。
韩叙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杨小诺,许久过后,脸上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样子,不动声色缓缓的说:“好,好得很!”
韩叙这幅平常不过的模样看到杨小诺眼里却是让她脸上笑容一顿,心底更是有丝丝的冷意层层往外渗,以她对韩叙的了解,这妖孽越是这样云淡风轻便越是危险。
杨小诺下意识的挺了挺后背,既已到了这步现在更没有无缘无故向他韩叙低头的缘故,况且现在的杨小诺早不是几年前那个送到韩叙面前任他宰割的杨小诺。
“说到底这事我还要多谢公子才是。”杨小诺的话很是挑衅,韩叙眸色应声而变,似是不认得杨小诺般,眼色深沉的打量着对面这曾经的枕边人。
杨小诺眼神无惧的与韩叙对视,嘴里还不忘煽风点火:“公子流水似的往宅子里带人,四下街坊早就知道我失宠于公子面前,若不是这样,单凭一张放妻书那里能那么好办事,户籍也只当我是下堂的糟糠之妻被你韩公子逐出门罢了。”
韩叙觉得初到江阳那夜的酒,今天才像是真上了头,头疼的似有两匹马左右撕裂着他:“姚远就是你要找的良人?”
杨小诺神情一顿,眼神有些凄然,抿着嘴望向窗外不答话,也不再看对面的韩叙。
但对面的韩叙似乎非要问个水落石出,狠拉了杨小诺的手腕逼迫她转头,:“还是说你的良人从来就只是穆词炯。”
杨小诺转头眼神凌厉的扫向韩叙,不再躲闪:“你韩叙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从来都是是如盲执烛,照彼不自明!”
两人间的空气凝结成冰,韩叙手下不自觉的收紧,杨小诺却是任凭韩叙手上如何用力也是不吭一声。
韩叙也似被杨小诺的话震住了,他从来不知杨小诺竟是这般想。
杨小诺缓了口气,见韩叙皱着眉,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她低下头平静了情绪,从韩叙掌中撤出自己的手腕:“姚远是不是我的良人我不知道,但也不劳你韩公子费心!”杨小诺口气虽然仍狠,却掩不了那抹淡淡的忧伤。
“既然给你的东西你不知珍惜,那现在就让我来教教你。”韩叙声音里有明显的恼怒,说话间眼里没有丝毫温度。韩叙从来都以为杨小诺懂他,所以他不说,可现在他才知道杨小诺根本不懂,那说又有何意。
韩叙从怀里抽出一份东西“啪!”的甩到桌上。
“你!”杨小诺不可置信的看着韩叙,自己当初交到户籍的放妻书怎么就到了韩叙手里。韩叙拿起说上的放妻书举到杨小诺眼前:“看清楚了,这可是你当初写的那份。”
“你想怎样!”杨小诺望着韩叙那对邪气十足的眸子心底发寒。
“你问我想怎么?”韩叙收回手,“唰唰!”两下便将手中的放妻书撕碎,随手仍出窗外:“我想这样。”
韩叙满意的看到杨小诺眼里升腾的怒火:“你杨小诺怕是忘了,我韩叙说过有千般的法子逼你就范,你以为一纸放妻书就能撇开我?”韩叙伸手板起杨小诺的下巴:“你杨小诺不是问我要资格吗?让来告诉你什么叫资格,你以为写了放妻书,交了户籍就稳当了?万灵了?那东西在我这儿什么都不是。”
杨小诺死咬了双唇,脸上发白,韩叙却似还不满意,嘴唇抵住杨小诺的嘴角说道:“杨小诺你给我记住了,我韩叙不放手,你杨小诺那儿也去不了!”韩叙说完狠手甩开杨小诺的下巴,力道之大,直接把杨小诺整头甩到了桌上。
“现在给你两条路。”韩叙以居高临下之势望着趴在桌上的杨小诺:“一、带了两个妞妞随我回长安;二、我带了两个妞妞回长安。”
杨小诺抬头,两行泪从眼眶流了出来,指着韩叙声泪控诉:“你要我心无旁骛、一心一意,更是容不得我心里存了旁人定点的影子。可你呢?你现在有脸跑我面前来跟我抢妞妞,当初我生两个妞妞疼的死过去的时候,你韩叙在哪里?在那里?
韩叙没答,杨小诺也不想听他的答案,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的说:“你在西湖边把着兰灵芝的玉臂游湖,你扪心问问那时在你韩叙心里何曾有个我!”
韩叙皱眉,并不急着解释,只是听杨小诺继续质问:“我娘病重你这女婿正该守在床前的时候,你又在那里?”
杨小诺嘴角不屑的挑了起来,止住下落的眼泪:“你韩叙带了女子到宿芪踏青。”
杨小诺擦了擦脸上的泪,看着对面皱眉而坐的韩叙,心里也没了刚才的怕,他知道韩叙说的不假。对韩叙而言,困死自己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难:“韩叙,或许是我不知好歹,或许是我求的太多。可粉饰太平我办不到,假情假意我更是做不来。这些事我本不想剖开了说,可我看不惯你在我面前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