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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却也不做声,只是紧紧揽住少女,那少女虽然挣扎不停,但怎是那青年男子的对手,显然已为人所制。
彭恋霜见此情形,登时大怒,手中玉箫向二人一指,斥道:“大胆狂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一面说着,一面已向二人掠去。
那二人原本正在纠缠,蓦地里忽听了这一声,却都吓了一跳,皆转过头向声音来源之处看去。
却见一名白衣少女手持翡翠洞箫,向二人快步而来,容貌清丽脱俗,衣袂飘飘,态拟神仙。
二人一时之间看得呆了。此时,彭恋霜已然来至近前,她见那青年兀自抱着少女,登时飞起一脚向青年腿上三里穴踢去,口中道:“淫贼!让你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那青年虽然身负武功,但和彭恋霜相较,竟是差了许多,立时被那一脚踢中。他“诶哟”一声,腿上一软,便向地上倒去,双手竟毫不放松,仍紧紧地抱着那名少女。
彭恋霜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正要再一脚飞踢过去,却听那少女哭道:“师哥!师哥你怎么了?伤得重不重?”
彭恋霜闻言,登时愣住,却见那少女已自将青年扶起,那青年右腿穴道被彭恋霜踢中,一时间站立不直,却兀自向彭恋霜忿忿看去。
那妙龄少女向彭恋霜道:“你干甚么?干嘛伤我师哥?”
彭恋霜一时间满头雾水,怔怔道:“他是你师哥?那你们……我还以为……”
少女怒道:“你以为什么?我师哥被我爹爹派来找我回家,我不愿意回去,这就纠缠起来,要你来多什么事!”
彭恋霜被她一番抢白,也自生气起来,她自幼在长歌岛长大,受尽师父师叔宠爱,何时被人如此抢白过?更何况自己原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怎知道他们却是一对师兄妹?当下便冷笑道:“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在这深山小径上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怎能不让人误会?哼,算我多管闲事!你们接着‘纠缠’罢,告辞了!”
说完,便气呼呼地扬长而去。
那少女见她走了,这才如梦初醒,见那青年兀自揉着被点中的穴道,当下恨声道:“谁让你一路纠缠不放!这下可好!全让外人看了笑话!”
那青年一面按揉穴道,一面闷声道:“想不到这姑娘年纪轻轻,功夫却好生厉害!”
少女听了这话,却冷笑道:“是么?你平时和我喂招的时候不是厉害的很么?怎么?看人家长得漂亮,就连什么功夫都忘啦?”
青年急道:“你说这话不是昧着良心么?她的武功是你亲眼所见,怎么又来挤兑我?”
那少女见他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疼的,当下“噗嗤”一笑,从怀中掏出手帕,替青年将额头上的汗水拭去,“我逗你玩呢,看把你急的!”
那青年见状,咧嘴一笑,满脸憨厚之色,“你出来这么大半天,师父师娘早就等急了!师妹,咱们这便回去罢!”
那少女闻言,皱眉道:“我才出来一会儿,眼下还不想回去……”她向山下望去,只见远远之处,却有一个市镇,便向青年笑道:“咱们不如去镇子上吃了午饭再回家去!”
那青年一向对她甚是依从,一时无法拒绝,只得随了她前去。
他二人轻功甚好,不到半个时辰,却已到了镇上,寻了一家干净酒店,进去打尖。
那酒店老板一见二人,登时亲身迎了出来,满脸堆笑道:“原来是张公子和韩小姐,二位可好久不来了?快请里面坐!”原来二人是这店里的常客。
那少女“恩”了一声,环顾店内,寻了一副干净座位,便让小二送上好酒好菜。
二人正吃到一半,却听外面马蹄声响,片刻之间已到了店外。
只听一人道:“这间酒店看上去倒还不错,咱们进去小酌一番如何?”
另一人却道:“你这个好酒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怎么见了酒店就走不动路呢?早晚是要误事的!”
先前那人笑道:“小酌一番又有何妨?”
只听说话之间,这二人却已拴马进店,只见当先进来一名三十多岁彪形大汉,身后跟着一人,却是二十七八岁年纪,一身文士打扮。那大汉一进酒店,便高声吆喝,“小二!好酒好菜,快快上来!”说着,便携着那文士坐在了靠窗的一张桌上。
谁知那文士虽然坐下,却是向店内环顾一遭,一眼望见那妙龄少女,登时眼前一亮,回头便对那大汉笑道:“真有你的!想不道这个荒凉小镇上也有这么美貌的姑娘!幸亏我跟着进来!”
那大汉皱眉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人见了美貌女子就走不动路……这才真的要误事!”
那文士闻言,却不以为意,只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一面说着,一面已向青年和少女这桌走来。
这少女却是清风堡堡主韩风的独生女儿韩璃,那青年是她的同门师兄张玉。清风堡在西疆一带势力颇大,因此方圆几百里内,人人都对她甚是敬畏。眼见这文士甚是无礼,韩璃早已心头火起,却见那文士走到近前,向她笑道:“这位姑娘生得好生美貌啊……”
韩璃大怒,右手一抬,便向文士脸上打去。
不料,那文士哈哈一笑,出手如风,瞬间竟已将韩璃的玉手擒在掌中。只见他笑嘻嘻的用手去轻抚韩璃的纤纤玉手,一面笑道:“好一只又白又嫩的小手……姑娘倘若真想打我,在下就任凭你打上个十下八下。不过……你打完了,我可要……”只见他一面说着,一面大笑,笑声轻薄放浪之极。
韩璃又羞又气,欲待抽回手掌,谁知那文士手劲极大,竟然将自己的右手牢牢握住。她一急之下,左脚踢出,直冲那文士右腿上的筑宾穴踢去,这一下出脚甚速,已然用上了清风堡的家传绝学“清风腿”。
那文士微微一笑,竟然并不松手,只见他右腿向上一抬,不费吹灰之力地躲过了韩璃这一脚,口中犹自笑道:“小姑娘脚上的功夫真不错!只是不知道床上的功夫如何啊……”
张玉在一旁看得勃然大怒,登时起身,一拳便向那文士面上打去。那文士冷哼一声,见这拳来的急促,伸手一抓,已然捉住了张玉的手腕。
张玉见他出手极快,心中一惊,登时将拳向后一扯。那文士忽一发力,张玉虽然脱拳而出,一时之间却是站立不稳,登时连退数步,几乎将身后桌子撞倒。
此时,那酒店老板已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慌忙上前拦道:“客官!这位小姐乃是清风堡堡主的千金!招惹不得的!”
那文士又是冷哼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韩风的女儿!”他见那酒店老板已然拦在自己身前,却突然出肘,击在那老板胸口,那老板冷不防,登时被他那一肘撞了出去。
张玉连忙上前将老板拉住,转身对那文士道:“尊驾何人?莫非不将清风堡放在眼里么?”
那文士冷笑道:“清风堡好大名头!可惜我却不怕!”依然是握着韩璃的手,牢牢不放。
韩璃右手被他握了半日,丝毫无法挣脱,脸上已是一阵红一阵白,此时又听他言语狂傲,更是大怒。趁那文士不备,左手疾出,向那文士双目插去!
这一下又快又狠,且二人相距极近,那文士见韩璃二指已到了面前,再不松手已是闪躲不开,只得暂时扯手,向后一跃,笑道:“小姑娘的功夫果真不错!”
一旁,张玉将酒店老板安顿好,却又上前抢攻,二人登时战在一处。
另一边,那名和文士一同进店的大汉原本只是自顾自饮酒吃菜,此时见文士和张玉真的动手,便放下杯筷,起身向三人走了过来。
只见他皱眉道:“早就和你说了莫要贪图美色误事,你就是不听……”他见二人斗得正酣,便伸掌在张玉肩头一搭,意欲将他控制在掌中。
韩璃见状,却抬手格开了他那一掌,怒道:“想要拉偏手么?有胆子便和姑奶奶较量较量!”
那大汉皱眉道:“小丫头闪开,好男不跟女斗!”
韩璃怒道:“你瞧不起女人!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姑娘的厉害!”登时双拳齐出,直取中宫,向那大汉击去。
那大汉怒道:“臭丫头不识好歹!”见韩璃双拳击到,便也挥掌相抗,他人生得威猛,掌风更是厉害,登时将韩璃震得身子一晃。
十九 莫微蓝再会洛九霄 宋停雪惊识燕倾城
林间,白雪仙飞出匕首,向青衫少年袭去。谁知那青衫少年竟然不闪不避,似乎对匕首视若无睹。
倾儿见那匕首精光耀眼,去势迅速,眼见就要击中青衫少年,忍不住叫道:“喂!你……”
她话音未落,却见人影一闪,拦在了青衫少年之前,伸手便将那破空而飞的匕首轻轻接住。
白雪仙见状,吃了一惊,怔怔道:“老爷……你……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九霄门门主洛九霄。
只见他满脸怒色道:“我要是再不来,还不知道你要闯下什么大祸!”
他见白雪仙兀自不平,似乎还要分辨,便向她叱道:“你竟然敢背着我向这孩子下手!她一个小小孩童,不过是言语上冲撞了你几句,你便下此毒手!看来,碧箫说的话竟是真的!”
白雪仙闻言一惊,“老爷!你千万莫要听碧箫那贱人……”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冷不防脸上已挨了洛九霄一耳光,整个人几乎被打得一趔趄。洛九霄指着她道:“还敢无礼!还不给我退下!”白雪仙见他来势汹汹,不敢多言,只得忍气吞声,退到一旁。
此时,被挂在树上的倾儿却向他大叫:“洛大叔!快放我下来!难受死了!”
洛九霄见状,便上前将她的绳索解开,同时狠狠瞪了白雪仙一眼,口中却道:“都是叔叔不好,让倾儿受委屈了!”倾儿却道:“这凶婆子!勒死我了!”
洛九霄将小女孩放在地上,安慰了几句,回身却向那青衫少年道:“莫二小姐,拙荆无礼!还请小姐大人大量,不要见罪!”
此言一出,却连倾儿都怔住了,她一面揉着被绳子勒痛的胳膊,一面忍不住便向那青衫少年看去,“什么?什么什么?你叫他什么?莫二小姐?”
她在地上跺了跺脚,松了松筋骨,便跑到那青衫少年面前,绕着他上下看了一圈,这才笑道:“原来你就是顾曲山庄的莫微蓝!”
那青衫少年听了,甚是惊讶,眼见这孩子虽然看上去脏兮兮的,却似乎生得甚是俊秀,一双大眼睛更是灵动之极,便向她笑道:“小妹妹,你怎么会认得我?”
倾儿拍手笑道:“原来真的是你!我在家听妈妈说起过的……”她说到此处,突然“哎呦”一声停住,双手捂住了嘴,似乎担心说漏了什么。莫微蓝见状,心中一动,便向她细细打量。谁知倾儿却用两只小手捂住了脸,飞快地跑到了乌骓踏雪的旁边,藏到了马儿的身后。
莫微蓝见她跑得远了,便先向洛九霄点了点头,淡淡道:“洛门主,久违了!”她向白雪仙扫了一眼,冷冷道:“那位便是洛夫人么?”
洛九霄脸上一红,低声道:“正是拙荆……”
莫微蓝冷笑道:“久闻洛阳城白家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白雪仙一向是颐指气使惯了的,今日当着外人挨了丈夫一记耳光已是自觉奇耻大辱,何时受过这般奚落?忍不住便道:“原来是顾曲山庄的莫二小姐,难怪这般有恃无恐!”她刻意向对方打量几眼,冷笑一声道:“雪仙老早便听人说过,顾曲山庄的二小姐性子古怪……明明是个女孩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