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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咦”了一声,“这倒有些意思,珍珠上居然会有图案。”
方御风将珍珠自砖缝中取出,置于掌中道:“唐小姐可知道那‘千凤珍珠衫’的来历?”
唐橘摇头,道:“我和衣珠绣虽然见过几次,但衣小姐的架子大得很,我二人却是不甚投机,虽然知道她有这么一件珍珠衫,却从来没有详细问过。”
方御风笑道:“我以为你们女孩儿家最喜欢这些衣服首饰什么的,想不到竟然连你都不知道。”
唐橘听他这话颇有调侃之意,一抬头,却见方御风正含笑瞧着自己,二人目光相对,唐橘只觉胸中有如小鹿乱撞,脸上更是发热,她眼珠一转,当下道:“那么你却说说这‘千凤珍珠衫’的来历?”
舒念见唐橘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正想着女人真是奇怪这件事,又听唐橘向方御风反问,一时间却也正好想听听那个什么珍珠衫的来历,便向唐橘道道:“诶呀!亏你还有工夫脸红!”
又对方御风道:“那么你便说说那个什么珍珠衫是怎么回事?”
方御风见他二人一个是妙龄少女情窦初开,乍嗔乍喜;另一个却是小孩子家初出江湖,骄纵单纯。心道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两个活宝,不由暗叹命苦。
当下却道:“据在下所知,这‘千凤珍珠衫’乃是蜀中首富衣锦澜于爱女衣珠绣十八岁生辰之时,送与她的礼物。”
“这件珍珠衫用金丝缠绕编织,上面共有大小夜明珍珠一千颗,原本倒也算不上什么罕见之物,可是衣锦澜为了哄女儿开心,便着急蜀中的巧手匠人,在每一颗珍珠上面都雕刻了一只凤凰,每只凤凰的形态具不相同,因此这件珍珠衫才就此出名,那‘千凤珍珠衫’的名字也是由此而得来。”
眼见唐橘和舒念二人恍然大悟,方御风不由得暗暗摇头,却仍继续道:“如此看来,这珍珠想必是当日和刘楼主同来此处的衣大小姐在受袭打斗之中掉落在此的。”
唐橘道:“原来如此!只是我们又怎么才能从这颗珍珠上面查出她们的下落呢?”
方御风笑道:“办法自然是有的。”
……………………
三人在废墟四周细细搜寻,在西南处的一条极其偏僻的小径上,果然又发现了几颗一样的珍珠。
方御风道:“看来,刘楼主他们当日便是自这条路上被带走的。”
廿六 酒肆夜访神州自在 雅园暗探绝代风华
神龙堡。
沈冥见那八名红衣女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却不知究竟为了何事,自己藏身在此,倘若给人发现,却也麻烦。他当下伏在树上不动,眼见那八个女子于夜空中闪身如电,竟是入堡去了。
他见八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心念一动,却从树上跳下,眼见堡内灯火通明,不知是在饮宴还是在招待贵客。
'5'沈冥施展轻功,随着八名红衣女子的线路,自外围女墙上轻身掠过,潜进了神龙堡。
'1'堡内建筑繁复,在各处灯光的映照下竟是路径分明,那八名红衣女子却已经不知所踪。
'7'沈冥潜身于黑暗之中,一面前行,一面游目四顾,不知不觉便走入了神龙堡后城。
'z'后城中多是一处处园林、一间间小舍,不似前面的建筑壮丽恢弘,却极其清幽雅致。沈冥见不远处山石嶙峋,却是一处极大的庭园。这园子被周围十几个小建筑包围在当中,更显得鹤立鸡群,身份不凡。沈冥一路探行而来,虽见处处灯火,却并无多少守卫巡逻之人,心中不觉狐疑,他于山石后匿身,正待思量下一步动作,蓦然间园中红影微晃,转瞬不见。
'小'沈冥见那红影闪过之处,却是园中最华丽的一处所在。飞檐精美,雕梁画柱,镂花窗上的繁复图案之间透出灯光,却不知屋内是否有人。沈冥于暗中悄悄走过去,却听见屋内脚步声离自己渐渐靠近,忙闪身躲在了一个大柱之后。
'说'只听“吱呀”一声,窗子被人推开,一人立于窗前。沈冥恐为人所查,只侧身向窗前之人看了一眼,不料这一眼却令他登时愣住。
'网'推窗的那一双手似是柔若无骨,只见窗前之人从头到脚通身如雪,唯有一头黑发披散,却是如漆如墨。
春夜,清风四散。
看到这个人,沈冥突然生出了一种十分奇特的感觉。尽管这人身上只穿着一身轻软白袍,却令他心中突然生出了四个字
——风华绝代。
即便再是遍布锦绣罗绮、珠玉宝石的华服,亦不如这一袭白衣更能给人以震撼。
更令他震撼的却是,眼前之人居然便是当日在缥缈峰上凌空来去的“天上神仙”
——绛云宫主薛艳裳。
沈冥心中不由暗暗苦笑,自己几次三番查找大天罗宫的踪迹未果,却总是和绛云宫之人不期而遇。如此看来,那八名红衣女子只怕是外出执行什么任务,这才深夜而归,而此处居然竟是绛云宫在徐州的另一处据点。
他一时心中失望,本欲便抽身离去,然而心中却又瞬时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似乎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苏州与徐州之间,相距甚远,为何绛云宫人又会自苏州赶来徐州峄阳山?
正在沈冥作如是之想的时候,园中突然红影大作,八名绛云宫弟子立时现身。
沈冥心中暗道不妙,只怕是自己的行踪已经为众人觉察。
却听“绛云宫主”冷冷道:“你们果然来了。”声音寒傲如冰,却赫然是男子之声,殊异于那夜在缥缈峰上听到的声音。
沈冥心头微震,只见一名红衣女子却笑意盈盈道:“薛公子大驾在此,我们又怎能不来拜望?”
薛公子?莫非这“绛云宫主”竟然是个男人?又莫非这个绝代风华、绝世容貌的男子竟然不是绛云宫主!
只听那白衣男子道:“我还未去寻你们,你们倒是先找上门了。”沈冥听他说完这句话,似是沉默了一会儿,方道:“姑妈可好?”
几名红衣女子“咯咯”娇笑,其中一人便道:“宫主好得很,只是常年整日里记挂公子,这不便命我们几个来请公子前去一叙姑侄分别之情。”
沈冥在暗中越听越是糊涂,直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几人在深夜之中,偷偷潜入神龙堡,竟然是来找这白衣男子闲话家常。沈冥一时不禁哭笑不得。
从他们对话之中却可听出,窗前的白衣男子虽非绛云宫主,却显然是薛艳裳的亲侄儿。只是他姑侄二人的容貌居然如此神似,却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却听那薛公子道:“姑妈离宫之时,我才不过十岁,但她老人家的音容笑貌,却时时在心。姑妈既然思念于我,身为晚辈自当亲身前去拜望。只是眼下尚有要事未完,请几位替我在她老人家座前回复,小侄不日便将亲自前往请安。”他说这话之时神情仍是极其冷淡,丝毫看不出半分骨肉亲情之意。
那八名红衣女子听了这话,却是笑个不停,其中有人便道:“薛公子这话可休要让宫主听见,我们宫主平日里是从来不许听到‘老’这个字的,今日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个‘老人家’,倘若被宫主得知,可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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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小小的酒肆,白昼里的生意还算可以。但此时却已经夜深了,只有一个客人在角落中自斟自饮。
店主人一早就已经回后院睡觉去了,柜台后面,一个店小二困得前仰后合,连连打着哈欠,只巴望这个唯一的客人赶紧喝完了酒离去,自己也好打烊休息。
只可惜这个客人似乎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小二又打了个哈欠,刚想要说话,却见风拂帘动,店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客人。
他一惊之下,登时清醒了不少,却又揉了揉揉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他自出娘胎以来,就没见过这么俊秀的人,何况还是个男人。
店小二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却见那个客人已经坐到了酒肆里唯一有人的一张桌子上。
——怪不得那个客人一直不走,原来是在等人。
……………………
先前的客人一抬头,只见他一身玄色衣衫,双目细长,眉飞入鬓,相貌虽然平平,却自有一番桀骜不驯的气概。
“阁下是?”
“在下方御风。”
玄衣青年先是眉头一皱,随即又一松,“原来是乾坤堂天英堂主,失敬失敬。”
方御风淡淡一笑,道:“郑兄不必客气,在下对自在神州的各位英雄一向钦慕,早先听说郑兄一向在江南一带行走,不想今日却在川中相遇,实乃幸事。”
那玄衣青年正是自在神州帮一众首领之中排行第六的郑韶,由于他一向愤世嫉俗,虽然身在名门正派,行事却是亦正亦邪,因此江湖上便给了他一个绰号,叫做“魔渡众生”。
他深夜在此饮酒,不意方御风却如不速之客,悄然而至,心中不免生出几样猜测。
“不知方公子深夜到这小小酒肆之中,却有何贵事?”
“在下得知郑兄在此,特来相扰。”
郑韶不禁哑然失笑,“方公子是乾坤堂中的大贵人,在江湖上地位超然,郑某不过是一介江湖浪子,虽然眼下在自在神州帮中挂一闲职,却不过是依仗自家兄弟的声势而已,和方公子相比,何异于天渊之别?方公子如此说,却不是取笑郑某?”
方御风听了此话,忽然叫道:“小二!上酒!”
柜台后的小二此刻本已快要睡着,被他一声呼和,登时醒转,暗道今夜只怕是又别想好生安睡了。他心中虽然如是想着,但上酒的速度却着实不慢。
郑韶的眼睛眯了起来,由于他原本就生着一双细目,此刻却当真是如针一般。
“方公子到这里。该不会只是来和郑某喝杯酒的吧?”
说话间,方御风却已将二人面前的酒碗分别斟满。
他端起自己面前的一碗酒,笑道:“方某在京城中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自在神州帮中,若论起酒量最好,自然是要推贵帮帮主。但若论起酒品最佳,却非郑兄莫属。小弟与郑兄初次相会,唯有先干为敬。”
这酒肆中的酒碗极大,每只几乎盛得了多半斤酒,方御风却一饮而尽,面不改色。
郑韶见他看上去容貌俊秀,举止斯文,行事却不失豪爽,心中不由暗增了几分好感,当下也端起酒碗,将一碗满酒饮下。
二人就这么你一碗我一碗地喝着,转瞬之间,桌上、地上堆着的酒坛已经有十多个。
眼见方御风又替二人将酒斟满,再次举起碗,刚要说话,却听郑韶苦笑道:“方公子,你我初次相识,你便要灌醉我么?说实话,郑某在这酒肆中泡了半日,酒也已经喝了不少,倘若真如你我二人这般一碗接一碗下去,只怕方公子今夜就很难听到你想知道的事情了。”
方御风将碗放下,笑道:“郑兄果然是当世豪杰,既然如此,我们却不妨换个地方细说。”
他转头向柜台道:“司马公子,委屈你替我二人当了这大半夜的小二,方某多谢了!”
那“店小二”原本已经抱着个酒坛子伏在柜台上睡了过去,此时却支起身子,向方御风道:“难怪我六哥说你这人厉害得很,我这次特意请高手给我易的容,居然还是被你看破了。”
郑韶却道:“你找的那些个所谓‘易容高手’,也就是糊弄糊弄白虎门的老头子还可以,方公子是什么人物,倘若被你骗过,乾坤堂也就枉称天下第一堂了。”
廿七 轻扬剑寒光裂红袖 笑执刀烛影战雪衣
薛公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