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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来……我想你的功夫也一定很高!”
黄心悟侧过脸,见她的小脸上尽是迷茫之色,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当下笑道,“汤好了!拿碗来盛吧!”
……………………
这时候天色已经几乎全黑了,房间里也点起了油灯,火光映照下,只见囡囡的小脸儿被热汤映得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只见她一边喝汤,一边向黄心悟笑道:“黄大哥!你这汤又浓又香!可是我喝了半天也没有喝出是什么汤来,你来和我说说!”
黄心悟笑道:“这汤里面用的材料可都是你家中之物,你却居然喝不出来?莫非是在说笑不成?”
囡囡捧着汤碗,向里面仔细看了看,微微侧头,“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尝出来……只是……这个味道和平日里大有不同……”
黄心悟故意道:“那你倒说说看,我这汤里面放了些什么?”
只听囡囡笑道:“自然是我每天上山去采的菌子啦!”这里面放了木耳、草菇、羊肚菌……我都能尝得出来!只是还有一样东西是什么?这我可就不知道啦!”
黄心悟笑道:“这汤里面,我还放了一种野菜。”
囡囡听了,眼睛登时放亮,“野菜?小时候爷爷经常带我去挖野菜的!我也认识好多种野菜……可是黄大哥放的这一种野菜我却没有见过……你是在哪里采的?”
黄心悟微笑道:“我还以为你只认识林子里面的菌子,原来还认识野菜……你倒说来听听,你要若真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这种野菜的名字……倘若你只是信口胡说,那可对不住,只好让你自己去慢慢找咯!”
囡囡闻言,却嘟起了嘴,“黄大哥你欺负人!”她眼珠一转,又道:“不过我认识的野菜也不少!你听着啊……每到夏末秋初的这个时候,红苕叶子最嫩…采回来焯一下,放一点麻油,再洒上些香葱……那个滋味啊……”
她尚在回味野菜的味道,却听黄心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囡囡见他发笑,登时急道:“黄大哥你笑什么?难道囡囡说的不对?”
黄心悟一面笑,一面道:“对对对!你说的很对!只不过我见你说起野菜时的样子……真是可爱得很……这才忍不住笑。”
他见囡囡又嘟起了嘴,便道:“快喝汤吧!不然就要放凉了!”
谁知囡囡却道:“可是……黄大哥还没有告诉我你放的那种野菜是什么呢!”
他当即微微一笑道:“这种野菜的名字叫做‘金莲花’……”
囡囡一听,立时拍手笑道:“真是好听的名字!那么它长在什么地方呢?”
“金莲花长在最高最深的山里……平时在外面是见不到的……所以,囡囡才不认识它。”
囡囡听了,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她捧起碗来,喝了一口汤,却听黄心悟道:“你的汤快喝完了,我也该告辞了。”
囡囡一听,登时慌了,忙道:“黄大哥你先别走!囡囡会害怕……”她以前听人说过男女授受(文)不亲什么的,心中虽然(人)不大明白,却也知道(书)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屋)让人笑话。自从爷爷去世之后,她独自一人过活,初时也会害怕,但是日子长了,这里的民风又甚为淳朴,街坊邻居见她一个小小孤女,也都肯怜悯照顾她,这才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
不料,今日在宋家堡门口遇到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当真是被他吓得狠了,所以心中的恐惧便一股脑儿的都跑了出来。此时听说黄心悟这就要走,心中不由得便踌躇起来,望了望外面的夜色,仍然很是恐惧。
却听黄心悟道:“眼下天都已黑了,倘若我再不回镖局,只怕就要挨镖头的骂了……囡囡不想让我挨骂罢?”
囡囡正在发愣,听了他这话,便点了点头,随即醒悟,又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求恳之色。
黄心悟见状,却向院外走去,囡囡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吓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谁知片刻之后,黄心悟却又重新回转,手中却拿了几片树叶。
他将树叶放在桌上,捡了其中一片,合在手掌之中吹了起来。虽然只是片普普通通的树叶,但经他一吹,却飘出了宛转悠扬的音律。
囡囡见状,也自桌上取了一片叶子,学着黄心悟的样子鼓起嘴巴来吹,却总是吹不响。黄心悟停下了曲子,对囡囡笑道:“我来教你用树叶吹曲子,囡囡害怕的时候就吹来听,有了声音,便不会害怕了。”
囡囡听了,朝黄心悟甜甜一笑,那笑容当真是甜美至极,“黄大哥,你对我真好!谢谢你啦!”
十一 痴人阻路试问杜康 深巷藏酒一品仙酿
自何经天在天香楼上答应了卫无伤去杀顾子渊之后,消息便不胫而走,短短两天时间,就传遍了皖南赣北一带武林。
众人不由得议论纷纷,这卫无伤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天香楼找何经天杀人……而何经天的胆子似乎更大,天幽帮帮主顾子渊是何等人物,他竟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便答应了卫无伤的要求……尽管卫无伤为此付出了天价重金,但似乎何经天也不该如此草率……这二人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不管他二人卖得是什么药,何经天却都已经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了代价
——他在酒楼中饮酒,还未入口便发现酒的颜色不对劲……他在街上行走,每走出十几步便能够察觉周边暗藏杀气、杀机……
——总之,何经天尚未杀掉顾子渊,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对此事做出部署和计划,自己倒是已经在几日之内遭到了多次偷袭和暗杀……
——顾子渊是什么人?岂能是说杀就杀的?
——连浮梁镖局中的老兄弟们都觉得何经天这次真的是押错了注……
但何经天自己却仍不觉得,他每日里还是会到天香楼去饮酒,顺便还和那里的歌姬真儿聊聊天。
这一日,他刚从浮梁镖局出来,打算抄个近路到天香楼去,这条小巷他走过很多次,虽然没有什么住户人家,但却安全得很。
然而今日却不同了,这条小巷子里面居然躺着一个人。巷子本就不宽,此时再躺进一个人去,登时就堵住了何经天的去路。
何经天见那人衣衫考究,不似乞丐,但那蓬头垢面之状却又似是个流浪汉,当下便道:“朋友,烦请让一让路。”
这句话虽然不甚响亮,但声音却也绝不小,可是那人却似是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抱紧了怀中的酒坛子埋头痛饮。
何经天见他是个酒鬼,更不在意了,当下便要自那人身上迈过去,他走近之时,那人居然动也不动,完全未将他放在眼内。
何经天正要迈步,陡然间却闻到了一股酒香,那酒香醇美之极,竟然是生平仅遇。他本就是爱酒之人,不然又怎么会每日到天香楼去饮酒,当下却驻足不前,脱口赞道:“好酒!”
那酒鬼正将酒坛送到嘴边,忽然听了何经天这句话,倒似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一般,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却又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酒,这才对何经天笑道:“你也懂得酒么?”
何经天亦笑道:“懂得却也谈不上……不过是泡在酒坛子里多年……略知一二而已。”
那酒鬼闻言,登时哈哈大笑,“年轻人,你能有多大年纪,就敢夸口说泡在酒坛子里多年?好罢,今日你我在此相遇,也算是缘分……既然你也是爱酒之人,老酒鬼就考你一考,倘若你答得上来,我便带你去个好地方……倘若你答不上来的话,那可就对不住了,今日便休想从这巷子里面过去。”
何经天在这人翻身而起的时候便已经将他打量了几眼,但见他蓬头垢面,却不知道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洗过澡、净过面了,只是听他声音不甚苍老,却自称是“老酒鬼”,又称自己是“年轻人”,想必年纪倒是较自己年长一些,听他言语古怪,便道:“这条巷子又不是你的,任他是谁,不过是想走就走,阁下却凭什么拦住在下……另外,我和阁下素未平生,今日不过是打此经过,却为何要受阁下这一考?”
那酒鬼闻言,不由冷笑道:“我早知道你对酒所知寥寥……不过是滥竽充数而已……既是如此,便请绕道走吧!这条巷子今日被老酒鬼我包下了!”
何经天闻言,心中不由得气往上冲,当即便欲硬闯。但他转念一想,这几日因为接了卫无伤的买卖,导致连连遇袭,眼前这个看似污秽不堪的老酒鬼说不定也是天幽帮派来的刺客,倘若自己不由分说地硬闯,却难保不中了他们的诡计,眼下倒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当下便即笑道:“好罢!算我怕了你了!敢问阁下所说的好地方,却又是什么地方呢?”
那酒鬼听了笑道:“你适才不是夸赞我这酒坛子里面的酒好么?你是不是也想尝尝啊?倘若你能答出老酒鬼的问题……我便带你去我家的酒窖之中……美酒管够,而且保证是你这辈子闻都没闻过的极品佳酿!”
何经天闻言,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表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只是笑道:“既是如此,便请阁下提问罢。”
那酒鬼道:“好!你听着!你既然说自己在酒坛子里面泡了多年,那么你今日便来说说‘酒’的来历?乃是何人所创?又为何要叫做‘酒’?”
何经天一听,笑道:“这你却难不住我!且听着,酒乃杜康所造,曹操便曾说过‘何以解忧,惟有杜康’。至于为什么叫‘酒’,此中更有一段缘故。据说杜康曾经将未吃完的剩饭,放置在自家桑园的树洞里,剩饭在洞中发酵之后,竟然有奇怪的香气传出。正所谓‘有饭不尽,委之空桑,郁结成味,久蓄气芳,本出于代,不由奇方。’……”
那酒鬼听了笑道:“还算你有些见识……只是你却仍是没有说出‘酒’为何要叫做‘酒’啊?”
何经天却道:“你急什么!我还尚未说完便被你打断……空桑中发酵酿出的这种东西虽然香气奇特,但是喝起来却总有一种苦涩之味,杜康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方法解决这个难题。一日晚间安歇,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翁来到他面前,令其以水为源,以粮为料,在粮食泡在水里第九天的酉时到自家门口路旁找三个人,每人滴一滴血加入水中即成。杜康醒来之后,果然按照老翁所说,在第九天的酉时出门到路边找寻三人。不多时,便有个文质彬彬书生模样的人经过,杜康急忙上前将其拦下,并说明原委。他原本以为要大费一番唇舌,不料书生却欣然允诺,并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桶中。书生走后,却又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乃是一位威武英气的将军,杜康便又上前说明缘故,将军当即捋臂挽袖,也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桶里。这个时候,酉时却已经快过了,见杜康极是忧急,将军便将自己的副将叫来,也滴了一滴血在桶中,杜康谢过了二人,并送队伍上路。这种奇特的饮品终于酿成了,可是杜康却又为这东西的取名犯上了愁。他转念一想,这桶中既然有三个人的血,又是在酉时滴入,不如便写作‘酒’……因为是在第九天做成的,便取同音,念‘九’。这便是‘酒’的由来,如何?”
那酒鬼听罢,抚掌而笑,“好!好!好!孺子可教!老酒鬼的题目竟然难不住你……”他抓起酒坛子,咕噜噜喝尽了坛中之酒,将酒坛子向空中一抛,随后便自地上跳起,道:“随我来!”
何经天心中冷笑:来就来!难道还怕你们不成!
他正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