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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叶,我还是去办事,天亮了就不好办了,谋师不知道给了他什么密信,我怕他会突然闯来。”赵太宰又坐起来,看看空寂的四周,不安地说。
芙叶的眼中有了几分失落,半晌,轻轻点头说:“你去办吧。”
赵太宰爬起来,犹豫了下,又说:“荣欣那里,你到时候要多看着点,怕她做傻事。”
“嗯,你办好了,先不要声张,待我带小王爷过去。”芙叶点头。
赵太宰穿了靴,匆匆往外走去。
大殿中又静下来了,像没人的深渊。芙叶翻了个身,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发怔,宫中几十年的时光,在眼前飞快地闪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人站在榻前,猛地睁眼,只见表姐好儿,御璃骁的生母正站在那里,一身凤袍雍容华贵,低头看来时,唇角生着冷意,“你还是这么狠毒啊……”
她一个激棱,猛地坐了起来,转头看,榻边确实有一人,却不是贵妃,而是桂嬷嬷。
“娘娘,您做噩梦了。”桂嬷嬷给她揉着背,担忧地说。
“什么时辰了?”她抹了把冷汗,转头看殿门。
“辰时了。”桂嬷嬷端了茶过来,递到她的唇边,“喝点茶,压压惊。”
芙叶一口饮了,轻轻喘了会儿,突然手一抖,茶碗跌在了锦被上,双手扼着咽喉,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桂嬷嬷连退了数步,猛地跪到地上,大声说:“太后走好。”
芙叶转过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半个字,只瞪大眼睛,死死看着缓缓打开的殿门,血不停地从嘴里涌出来,把身上的薄丝锦缎染得透红,一团团,就像富贵盛开的牡丹花。她眯了眯眼睛,朦朦胧胧的,又看到了好儿站在榻前,冷冷地盯着她看着。她勉强扬起唇角,想笑一笑,以示不惧。
“母后总是这么疼我,还给我留了这样的好东西。”御天祁手一挥,把药丸丢了过来,狠狠地砸到了芙叶的脸上。
芙蓉眼睛一瞪,直直地倒回了枕上。
“太后病重,关闭寝宫,任何人不得前来见她。”御天祁转过身,锐利的视线紧盯着桂嬷嬷
“是。”桂嬷嬷连连点头,一头大汗猛地往下滴落。
又有几名小太监过来,把芙叶从榻上抬起来,用白布裹好,匆匆往外跑。
御天祁环顾了一圈大殿,一脸冷硬,大步走了出去。
生死攸关之即,他当然也会在太后身边布下眼线,桂嬷嬷早就被他收买了。
赵太宰就跪在大殿外,看着白布包裹的芙叶抬出来,丢进了墙东边的一口井中,顿时老泪纵横,往前爬了几步,又趴了下去,哑声喊了句,“恭送太后。”
“你还是个情种。”御天祁走过来,冷冷刺他一眼,一脚就踢向了他的心口,“来人,把他关进笼子里,让他这里守着太后。”
太监们把赵太宰推进一个铁笼,高高悬起,让他和丢在井里的芙叶太后对望。
“皇上,已经安排好了。”一名侍卫匆匆过来,俯在他耳边小声说。
御天祁点点头,抬头看向赵太宰,低声问:“我也算成全了你,你说,我是从何处而来?”
赵太宰只盘腿坐着,双目紧闭,沉默不语。
“不说也罢。”御天祁淡淡地说了句,大步往外走去。
“你别得意,你杀了我们,也得不到天下,你的身份马上就会被天下人所知,没人会拥戴你了。”赵太宰低低地说着,一口咬到了舌尖,然后低头看向井中。他喜欢芙叶,已是几十年的光景了,这样守着守着,就成了习惯。现在她不在了,突然间有些万念惧灰。不过,像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此生,第一回……
太后宫的大锁,被铁水浇铸,成了一座死城,外面有兵把守,里面的人再也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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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辣的炙烤着大地,马蹄踏起的飞尘让人睁不开眼睛。
骁勇军又往前逼近了三十里路。沿途上只见逃出城的百姓们躲在林子里,不敢出来。
御璃骁勒住战马,看向一只飞落下来的小鹰。
“是宫里来的消息……哦,这可是大消息。”锦程拆了密信,转头看他,“御天祁非皇帝所生,是当年芙叶太后以女儿换进宫中的,她昨晚想杀御天祁,反被御天祁诛杀,还把赵太宰用笼子吊在了太后宫中,要饿死他。”
御璃骁微微拧眉,锦程又继续说:
“还有,那个谋师又给他传信了,不知信中内容,御天祁看到时满脸狂喜,只说了三个字,找到了。”
御璃骁一伸手,锦程把密信递给了他。他慢慢看过,在掌心里揉碎,抬眼看向皇城。
十月一去,已经有十数天,一直未归,若在皇宫找到了渔嫣一定回来了,估计是嗅到了气味,去寻找渔嫣去了。安鸿在山里也搜了十多天,也一直没有消息回来。
难道,真让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谋师找着了?
“王上,安郡王找着了,已经死去数日了。”聂双城策马过来,小声说。
“在何处找到的?”御璃骁抬眼看他。
“被水冲到了百里之外的河滩上,是看到了身上的饰物和身上的胎记才认出来,现在要不要告诉奉孝王爷去?”聂双城转头看后方,御奉孝执意跟着骁勇军一起往前,希望能在路上遇上自己的小儿子清晨。
“稍待些日子再说吧。”御璃骁摇头,沉吟一下,又低声说:“若渔嫣在御天祁手中,还好说。若在谋师手中,那就危险了。”
“会不会,这谋师就是莫问离?”聂双城犹豫了下,小声说:“他太可疑了。”
御璃骁眉头紧锁,抬眼看向前方。莫问离会是谋师吗?不像,可又像……莫问离也算厉害人物,怎会带着渔嫣,一去就没了消息?还有,渔嫣现在是不是还在承受忘蝶之苦?焦灼之火在心头熊熊燃烧着,让他心乱如麻。
这种入骨相思,折磨得他日夜难安,恨不能马上就找着她,带她回家。
“王上,夙王爷派人来了。”
白鹰领着一人,大步过来。
御璃骁转头看那人,那人赶紧跪下去,磕了个头,抱拳说:“王上,夙王爷有话要转告王上,玄泠王要出兵,让王上早做打算。”
“又是他从中干的好事吧,什么条件?”御璃骁长眉一扬,俯视着他。
“想得锁骨山,王上得天下之后,把锁骨山给夙王爷。”来人赶紧说。
“夙兰祺要锁骨山干什么?难道想弄出几桶忘蝶水来,喂天下人去喝?”聂双城不满地责问。
“锁骨山上有金矿,还有奇草奇药,我们王爷想要当天下第一有钱人。”来人也不怕,嘴一咧,大大方方地说。
“下回见着他,一定用金子压死他。”锦程恶声恶气地说。
“锦程大人,夙王爷说了,若锦程大人不从中作梗,便送锦程大人一担金。夙王爷还说,后青国不缺那一座金矿山,只要玄泠王不出兵,王上赚回的可不止是一座金矿,而是整个后青国。”那人还是不怕,大声说。
御璃骁的骁勇军,一路披荆斩棘,浴血奋战过来,损耗也大,越快结束这场仗就越好,再多几天,他也耗不起,若玄泠王那贪婪之人真的从中插|手,要割去边境半壁江山,他又得费时费力来应对。相对之下,一个锁骨山的代价已是很小很小。
“告诉他,我同意了。”御璃骁点头,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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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听说,找着了(万字加更)
3
“夙兰祺就是一个奸|商。”聂双城不满地说着,大步跟上他。
御璃骁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只稳步往前走着。
玄泠国皇族的贪财,世人皆知,而且有些还贪得极有技巧,让你不得不服。只因玄泠天高路远,地形复杂,又从不掺得后青国和天漠的争战,所以独安一隅。夙兰祺是其中最贪、又最会贪之人,哪里有利益,哪里便有他的身影,所谓道义,在他那里不起作用,只要你出得起价,他便敢把亲生老子拿出来卖。
眼看那使者拿着信物走了,御璃骁才微微转脸,对锦程说:“给安鸿去信,让他盯紧夙兰祺,看他去锁骨山做什么。”
“是。”锦程轻一点头,刚要准备办事,御璃骁又叫住了他,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只见他轻轻摇头道:“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自己安排。钽”
“啊?大哥你不信我?”锦程脸色一沉。
“前面就是锦衣亭。”御璃骁没理会他的抱怨,只抬眼看向前方。
十六岁出征时,随着当时的威拿大将军做副将,就在那锦衣亭中,满城文武前来送行。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高高的城墙发誓,若不胜,誓不还抉。
如今还是锦衣亭,物是人非,心境大不同,当年狂傲还在,只是沉稳多了。手轻轻一抬,指上玉扳指在阳光下泛出碧幽的光。
“停。”锦程举起了手中的长刀,用力一挥,号角声即刻响起,数万大军在倾刻之间便停在了原地,盔甲兵刃相碰的声音响过之后,迅速安静下来。
“让将军们过来议事,再给守城之人喊话,打开城门,还有活路。”御璃骁走进锦衣亭,神色淡然笃定。
聂双城向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几名侍卫拔腿就跑向了各营的大将军们。
御璃骁轻轻合上眼睛,这才低声道:“我要亲自去一趟。”
锦程脸色更难看了,快步到了他身边,压低声音道:“眼看就要赢了,你怎么能这时候离开?”
御璃骁墨瞳微微一敛,扫了他一眼,接过了傅公公递来的水囊。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谋师找到了渔嫣,若他不去,哪会放心?
他一向言出必行,几人见众将军已经过来,不好再议此事,只好和大家一起听他安排这几天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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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渐大,暮色下的雾被雨水浸湿,谷中冷得让人不停地抖。这样的晚上,连柴火都潮得点不燃。
渔嫣推开门,把手里抱着的兽皮往竹床上一放,连连搓着手,去隔壁屋里看莫问离。
他正坐在用兽油制成的烛前,低眼看自己的心口,听到声音,他飞快地掩好衣裳,抬眸看她一眼,拿起兔毛制成的笔,在纸上写字,没有墨,用了浓郁的忘川花汁,字迹不深不浅,足能让人看清。
雨水,让毒瘴无孔不入,莫问离的脸色有些发青,呼吸时喉咙辣辣的痛。
“你刚刚在干什么?”
渔嫣避开头顶滴下的雨,快步跑到墙边,拿起了茶碗喝茶。凉凉的茶水,让她有些郁闷,身上来了,却没有热水可喝,脚也冻得厉害,狐皮的小靴子被雨水给浸过了。
听她不停地蹦跳,他放下手里的书,看着渔嫣低声道:“别跳了,怎么出去一趟,像只青蛙一样回来。”
“问离,我好冷啊。”渔嫣搓着手过来,小声抱怨道:“这几天,太阳是越来越少了,越来越冷啊。”
莫问离点头,他也发现了这一点。
“怎么办呢?我又记不得以前的事,也不懂得怎么出去。”
渔嫣又拖了把小高凳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脱了小靴子,用兽皮包住,双手不停地在脚心拍打。
莫问离只管低头写字,渔嫣探头看了会儿,只见记的是日间锁事,包括她给他找小媳妇的事。
“咦,你这是记恨了?”她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