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唔,你这么一说,的确有道理!”梁云亭是武将,对我的话自然理解深刻,不由得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就让他们斗起来!”我冷笑了一声,“只要他们斗起来,这时习院,就垮定了!要知道,这时习院虽然是天下间文人心目中最值得崇敬的地方,可是天下也不是没有别的书院,再加上文人好名,只要我们卡住这一点,时习院就垮了!不但如此,这些个腐儒文官们,就会陷入无休止的内斗之中,到那个时候,谁还顾得上将军你的事情?”
“好主意!”梁云亭眼睛一亮,轻轻一拍手,“我们要怎么做?”
“将军大人,我这里有一件好东西。”我笑了笑,伸手入怀,掏出一件东西来,放到了梁云亭面前。
“是什么?”从我手上把那份东西接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篇文章。
篇文章把时习院好一通臭骂,说时习院入学者已达几千人,科举入官者不计其数,已成学霸,控制学问,自成一派,官员多为之张目,所在之处,当地官员竟然不敢管理。与朝中大臣多有勾结,欺上瞒下,已成一党,总之,什么厉害就说什么!最后落款是一个叫‘方文’的士子。
“这,这是……”
“这是一篇文章。”我微微一笑,“将军大人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一篇文章。”梁云亭将那份奏章轻轻的放到桌上,“可是,这篇文章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叫做方文的士子写的。”我笑了笑,“这位士子才华过人,在兰湖一带很有名气,他写这份文章也是切中时弊,有感而发。本来只是写出来,在兰湖一带传扬,偶然让我拿到,这不就带上京城来了!”
“厉害啊!”梁云亭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敲了敲那份奏章,他也是一名老狐狸了,哪里会看不出这篇文章的厉害之处。这文章从头到尾写的东西都是触目惊心,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什么,可是结党营私,弧线勾结获取权利,广结门生,等等等等,这一条条,一款款都是朝廷最顾忌的地方。那位陛下虽然沉迷于修道,可是对于权术的运用仍然厉害,只要看到这篇文章,哪里还能静的下来。
“呵呵,将军。这时习院虽然是厉害,可是这天下可不仅仅是时习院一家书院。”我继续笑道:“在江南,还有芜湖书院,太平书院,无邙山书院等等,在北方还有苍风书院,思明书院等等,这些书院也有不少门生在朝中做官。只是现在时习院风头正劲,这些书院无法与他们争锋,只好唯时习院马首是瞻,不过,如果有机会,你觉得他们会不出头吗?”
“唔,我明白了!”梁云亭轻轻点了点头,轻轻敲了敲那篇文章,“这个,应该如何来用?”
“简单。”我微微一笑,“我听说,这朝廷不是有太学吗?将军先想办法让这篇文章悄悄进到那太学里!然后,再安排那些街头说书的,说一说这时习院。”
“我知道了。”梁云亭点了点头,“好好地贬低时习院一番!”
“不要。”我摇了摇头,“不要贬低他们!一定要夸他们!把他们夸得像是一朵花一样。然后,贬低其他的!”
梁云亭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明白了!很快,这时习院的大名就会传遍天下!”
“不错。”我轻轻点了点头,和梁云亭相视了一眼,我们两个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习院为天下祸乱之根源!”太学之中,两群太学生像斗鸡一样互相怒目而视,其中一群人大声说道:“就因为这时习院,朝廷上到处结党营私,排除异己,乱成一团。时习院也成了学霸,曲解圣人之言,明明是伪学,却偏偏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实在是让人不齿!”
“胡说!”另外一群人反驳道:“蒲老先生是当代大儒,学究天人,为教导学生尽心尽力!深受敬重,堪称天下学宗!哪里像你说的那般不堪!我看你是可以污蔑!”
“天下学宗,好一个天下学宗!”另外一群人里有人怪笑着说道:“什么天下学宗,不知道是什么人封的?谁承认了?自己就向自己头上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然后冒了个天下学宗的名字,真是好不要脸!你们还知道廉耻吗?”
“你!蒲老先生深受学子敬重!时习院也建立了三遍年了,堪称桃李满天下,哪里容得你们如此诋毁!”
“听听,听听!建立三百年,桃李满天下!这是要拉出人来吓唬人呢!简直是无耻之极,你们不是学霸,谁是学霸?时习院究竟给你们了什么好处?你们这般为它说话,还知道廉耻二字吗?”
整个太学之中吵成了一团,原因就是那篇文章。
经过我和梁云亭联手暗中操作,那篇文章迅速的传遍天下,时习院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整个天下都传的沸沸扬扬,一股暗潮开始向时习院袭去。
第四百四十七章拜访
青山翠竹,林间小道,涓涓细流。
这一幕如画般的风景,正是很多文人雅士毕生所求的东西。
凌子意慢慢的走在林间,看着这竹林之中的美景,忍不住心中赞叹,可是一想到自己需要解决的事情,却忍不住叹了口气,眉头忍不住就皱了起来。
他是时习院的弟子,而且是时习院院主蒲连的亲传弟子。蒲连是蒲松的七世孙,现在时习院的主人。
凌子意和时习院其他人不同,他不是个通常意义上的儒生。当年创立时习院的蒲松有两绝,一个,是他过人的学问,另外就是他过人的武艺。蒲松的学文可以算的上是学究天人,堪称一代宗师。他的武艺同样是不同凡响,在当年除了有限的一两个人之外也是无人能敌。所以,时习院创立之后,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弟子学的是文,经史子集,学的是科举的本事。而凌子意学的是武,学的是蒲松的武功,师成之后闯荡江湖,为时习院树立起一块天大的招牌。
虽然学的是武学,可是在时习院怎么可能不接触到那些文的,所以凌子意本身也是能文能武,堪称一代英才。不过,他主要做的事情就是为了那时习院在外面奔走,解决一些明面上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一次,他被派了出来,就是为了见见那位声名鹊起的方文!
原本方文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虽然薄有才名,在兰湖一带有着不错的名声。但是却入不了时习院的眼睛,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士子罢了,天下间有才学的多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但是,现在的时习院却再也不敢小瞧这个方文了。
一篇《论国朝学霸文》,让这个小子一鸣惊人,名声从京城开始扩散,迅速传遍天下,几乎达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整个时习院也被这一片文章惊动了,时习院里不是没有那种做学问做傻了的人物,但是也多的是精于算计的人精。不然的话,这时习院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展到这般规模。可是,这些人精只是感觉到这一股风气来的有些不妥,却没有真正把这事情放到心里。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情,根本无法动摇时习院的根基,毕竟时习院已经在黄山创立了三百年时间。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怎么会就因为这一点小事倒台?
所以,他们派出了凌子意,这一代武功最强的一名弟子。虽然上面的人没说,凌子意也多多少少猜出了他们的心思,如果对方肯听好言相劝的话,自然一切好说。可是如果对方不听的话,自然就要用些手段了。
这样的事情时习院不是没干过,文的不成就来武的,武的不成就换成文的,能文能武这个时候不用,还要什么时候用?
凌子意对这种方式感到有几分不喜,毕竟时习院是个书院,凌子意虽然学的是武,但是骨子里却是个文人,总喜欢以德服人,但是这是宗门的意思,由不得他反对。
一边在这竹林之间慢慢前行,凌子意一边在心里寻思着,等一下见到那个方文,应该如何劝说,这样的人物凌子意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过,他的想法和时习院里的那些老家伙一样,认为这个叫方文不过是想靠着这一篇文章上位,出一出风头罢了,这样的人物有什么难对付的。凌子意想的只是怎么对待那个叫方文的士子不显得咄咄逼人,跌了自己的身份。
他正想着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这条路就已经走到了尽头。一转弯,一座竹屋就出现在凌子意的面前。
竹屋整个都是由柱子搭建的,外面是一圈竹篱笆,院子里种了一丛野菊花,看起来清净淡雅,别有一番风趣。
在竹屋的正门外挂着一副对联。
上联写着“一本书,一杯茶,一缕清风,正是山间野趣。”
下联写着“两盘棋,两首曲,两汪明月,不过夜色秋凉。”
凌子意仔细的看了一阵那两幅对联,微微一笑,慢慢走到了那篱笆外面,向着那竹屋一拱手,大声说道:“此间雅士,客至门外,可允进否?”
“呵呵!”屋子里传出来一声轻笑,没多久,那屋门一开,一个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凌子意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年轻人,忍不住心里赞叹了一声,这人身材修长,面白无须,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儒衫,相貌堂堂,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
那人走出门来,仔细的打量了凌子意一番,然后一拱手,高声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这位客人,请进。某正好采来了这山间的野茶,准备用山泉冲泡,客人有口福了。”
“既然如此,就打搅了。”凌子意微微一笑,迈步走进了这小小院落之中,然后在那士子的引领之下,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甚至还有一点简陋,几张竹椅,一张竹桌,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虽然简单,但也清爽,让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不过,在屋子里已经坐了一个人,长相英俊倜傥,怀里抱着一个酒壶,脸上带着几分醉笑,看到那士子进来,高声笑骂道:“小文!快快,给我煮茶醒酒,不然我就醉死在你这里!要你的好看!”
“不许胡闹!”那个士子脸色一变,“没看到我这里还有客人吗?”
“啊!还有客人?”那抱着酒瓶的小子好像刚看到凌子意一般,干笑了一声,“抱歉抱歉,不知道有客人要来,唐突了,唐突了!不过,小文,既然有客人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喝上两杯庆祝一下才对!”
“喝喝喝,你就知道喝!”方文没好气的说道:“一到我这里就是喝酒,除了喝酒你也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你说说,哪次你不是喝的醉醺醺的,搞得我这里满是酒臭!”
“哎!小文,你这话说得就没良心了!”那抱着酒壶的说道:“我哪次拿来的酒你少喝过?我这次拿来的青松酒,有三分之一可是进了你的肚子!”
听到这话,方文脸色一红,“我,我那和你可不一样!我那是品酒!对月邀饮,最是风雅不过!你那是牛饮,白白糟蹋了好酒!”
“啧!”那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什么对月邀饮,什么风雅,小文,你莫非是读书读傻了?酒嘛!就是给人喝的,给你喝也是喝,给我自己喝也是个喝!难不成你喝酒之前对着月亮晃两下,就能多喝半杯不成?亦或者,你对着月亮晃两下,那半杯酒就被月亮喝去了!”
凌子意在一边听着好笑,不过方文的脸色越来越红,“不许再说了!你如果再这般呱噪,我就不管你,你自己泡茶喝去!”
“好了好了,我投降!”那男子举起双手来,连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