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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盟白摺�
无奈,那匹黑马还是不为所动,也不知是没听懂书玉的话还是故意闹起了脾气,就是不抬脚,还翻翻白眼,好似在说:“不走!不走!打也不走!哄也不走!就是不走!看你们怎么办?”书玉好话说了一箩筐,可那匹黑马就是不动弹,书玉无奈地冲男子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了。黑马不肯走,只有一匹白马,还跑了很远的路,恐怕载不了男子和女子两个人,这匹白马叫“雪驹”,从小就跟在男子的身边,如今也进入老龄化了,男子还真不忍心它驮着他们两个人上路。这可怎么办?难道把雪驹让给娘子骑,他徒步走不成?那要走到何时?他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想赶紧进城找大夫给娘子诊治,不想在路上再耽搁时间。
女子见到男子皱起眉头,知道他心中所愁,看了看书玉几人,问道:“你们家住哪里?是怎么来这果园的?我们要去陈留县城,这果园里可还有马匹或者马车,能否卖给我们做个代步工具?”姚承明忙冲二人施了一礼,言道:“我与表妹都住在陈留县城,本是来这果园摘些新鲜果子送人的,这果园是我二姑的产业,果园里是否有马匹或马车我不是很清楚,还要叫下人过来问问才知道。”男子隐约记得他冲入果园时看见大门口有辆马车,就问:“果园门口不是有辆马车吗?可是你们所有?就把那辆马车卖给我们好了,必不会少给你们银两的。”姚承明知道男子所说的马车是书玉在街上叫的马车,在大门口那里等着他们一会儿回去的,若是卖给了这对夫妇,那他们等会可怎么回去?遂摇摇头,拒绝道:“那是我们出城时花钱租的马车,一会儿我们回去还要乘坐呢,自然不能让给你们。”见男子眉宇间有些阴沉,忙又道:“正好我们摘的果子也不少了,该回去了,免得家里大人担心。我们可以捎带你们一程,带你们进城。”
这也是不得已之中的对策了,女子心里也很奇怪自己的马和眼前这个小姑娘究竟是何种关系,就趁这个机会答应下来,待会和小姑娘同坐一车,正好套套小姑娘的话,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才行。男子见女子答应了,也不便反驳,就同意了。姚承明叫点墨去外面把车夫喊过来,把两篓果子搬到车上,请女子和书玉、青梅上了马车,他坐在车辕上,点墨随车步行。男子骑上白马,扯起黑马的缰绳,跟在马车后面徐徐前行,此时黑马倒没有犯倔,乖乖地跟着走了。
车厢里,女子锐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书玉,书玉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架高亮度的探照灯下,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缩了缩身子,往青梅那边靠去,青梅见女子毫不客气地盯着自家大小姐,心里有些生气,可她也有些畏惧女子的眼神,只敢对着女子坐的方向问:“这位夫人,我家大小姐可有什么得罪之处,为何您要这样紧盯着她啊?”女子锐利的眼神倏而不见,换上了一副嫣然笑容:“我们初次见面何谈得罪之处,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们捎带我一程呢。只是我于相面之术有些研究,见你家大小姐面相不同一般,故而仔细瞧了几眼,有唐突之处还望你们勿怪!”
书玉心说:“骗谁呢!相面之术是假,想看出我是否心虚才是真,不过你的眼神也太锐利了,比我上初三时那彪悍至极的女语文老师还厉害,那可是我一辈子的阴影啊,被你盯着的感觉竟比被她盯着还要可怕!老天,你究竟是什么人?”
青梅见女子这样解释,就不再开口,见女子收起了锐利的眼神也觉得轻松不少,毕竟在那种眼神的关注下很有压力的。女子就笑语晏晏地和书玉、青梅聊起了家常,虽说书玉心里有戒备,言语之间比较谨慎,可她后世只是个喜欢宅在家里的人,和社会上的人接触的并不多,没什么头脑和心眼,这辈子也一直生活在简单的家庭里,即使有些矛盾也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开饭馆做生意有几个得力手下和家里长辈以及大哥张绍英帮忙,她主要负责开发新菜式,和人斗心机的时候并不多,她是有些聪明,可没有什么阅历,结果时间一长就不知不觉地把自己的事情透露了七七八八,好在最重要的秘密她还知道不能告诉任何人,才没让女子把老底摸了去。
到了城门口,女子就下了车,黑马坚决要和书玉走,男子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把它杀了吧?看在书玉他们捎带女子一程的份上,就大方地把黑马送给了书玉,毕竟乌骏也只是一匹不错的马,还称不上宝马,京城他们家的宅院里面还有不少好马呢,不差这一匹!书玉没想到他们这么大方,也知道他们不在乎银两,就邀请他们到“天然居”吃午饭,她准备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一桌上好的酒菜,算是付给他们的马匹银两。女子已经知道书玉家开了一间专卖养生饭菜的饭馆,她在路经别的县城时也听说了养生菜,当时和男子也一块吃过,见到有些菜式不像是大宋朝原有的,还曾怀疑过,打听到这养生菜是从陈留县流传过去的,正好顺路,就想着来陈留县看看,这养生菜是何人所创,这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开始她也只以为“天然居”的养生饭菜和别处的一样,都是复制别人的,毕竟现在流行嘛,就没细问。听见书玉的邀请,女子看看男子:“官人,你说呢?”男子拒绝了:“咱们还是先去找个大夫给你瞧瞧,再找地方吃午饭吧!”书玉知道女子并没有受什么伤,纯粹是男子不放心而已,就给他们个建议:“我们饭馆隔壁有家‘养生堂’,是我外祖爷开的,他的医术还不错,城里的人都比较信任他,你们不妨去‘养生堂’,让我外祖爷给这位夫人好好瞧瞧,然后再到我们店里吃饭,两不耽误,您看如何?”
男子眼底犹带怀疑,青梅不满意他的态度,插嘴说:“我们大小姐的外祖爷段大夫医术真的高明,他制作的‘养生保健丸’调理身体效果最好,很多外地人都来买呢,而且我们‘天然居’可是陈留县第一养生饭馆,没有哪家饭馆或酒楼可以越过我们‘天然居’去,你怎么不相信我家大小姐说的话呢?”
女子眼睛一亮,真是“来得早不如赶得巧”,正想找养生饭菜的源头呢,机会就送到眼前了:“我家官人不是不信你家大小姐的话,只是我们很久没来陈留县了,对这里不是很熟悉,既然你这样说,那肯定是真的,我们一定得去见识见识才行!官人,走吧!”女子重又上了马车,一行人往“天然居”而去。
七十一 遇见“前辈”了
到了“天然居”后门,卸下一篓新鲜的水果后,姚承明和点墨就告辞了,车夫赶着马车把他们再送回姚家。书玉让青梅去不远处的一家车马行叫个伙计过来,把男子的马匹牵过去照料,开始乌骏还有些不情愿离开,书玉哄了几句才听话地跟着雪驹走了,雪驹很是不屑地打了几个响鼻:什么马啊?这么粘人,跟个没长大的奶娃似的!也不嫌丢我们马类的脸!
书玉把两位贵人迎进了后院,让青梅打水给他们二位先梳洗一下,又让她去小厨房准备食材,然后书玉亲自带他们去了隔壁的“养生堂”。“养生堂”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馆,生意渐好之后又租下了相邻的一家大店面,装修收拾一番又聘了两位坐堂的大夫,一个主治常见疾病,一个专管调理身体,又招了几个学徒,跟着两个大夫学习并做事,病人要看病抓药就去大医馆,想调理身体就去小医馆,两个医馆挂一个招牌,却各自负责各自的事情。段智仁倒是不怎么接待病人了,除非有什么疑难杂症或重要的病人才出面,平时都呆在后院看医书和各种病人的脉案,要么就是研究药材和医理,专心制作各种功效的药丸。书玉直接领着他们找到段智仁,说了女子的情况,段智仁一边给女子把脉一边打量二人,从二人的穿着及气质来看,绝不是小门小户出身,像是当官掌权的贵人,书玉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
男子也眯起眼睛打量段智仁及屋内的摆设,家具倒是简简单单,就是书架上摆了不少的医书,墙边的簸箩里有好些常见的药材,屋里也有着挥之不去的药材的味道,单从这点看,这个段大夫对医术一道还是挺有钻研之心的,应该不是个欺世盗名之辈。段智仁把了脉后,又问了女子几个问题,摸着胡须沉思一时,开了几味益气养血、宁心安神的保健丸,嘱咐了用法和用量,就叫伺候他的学徒去前面医馆里拿药。男子不放心,问了女子的诊断结果,段智仁道:“无甚大碍,受了些惊吓而已,另外常年在外,身体没有及时调理,有些气血不足,好好将养一番即可。”男子停住不问了,女子也暗暗点头。
等学徒拿药回来,二人道谢了一番又付了诊金,书玉才带他们离去了,临走前见段智仁欲言又止,就对外祖爷说:“外祖爷,我答应请这两位贵人吃饭的,要回去亲自下厨,等我闲下来再和你聊啊!”段智仁摆摆手,让书玉走了。
回到“养生堂”后院,书玉请二人去了待客用的包厢,让青梅上了养生茶,又把账房柳鑫叫过来陪着他们说话,她就和青梅去小厨房忙活了。过不多时,书玉就依照时令做了秋季的一些养生菜式,还特地做了一个有益气养血功效的粥品——粳米红枣红糖粥和一个有宁心安神功效的汤水——银耳鸡心汤,最后又把今天摘的水果挑选几样清洗干净,切片摆造型,做了个水果拼盘端上饭桌,然后书玉才坐在了下首。
女子见到一盘盘美味精致的饭菜被青梅端上饭桌时,还有些不相信是书玉这个娇俏的小姑娘的手艺,等书玉端着水果拼盘进来时,她更是愣住了!不过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原状,对坐下的书玉夸道:“没想到你这么个小姑娘厨艺倒是挺高明的,你最后端上的这个菜可有什么名堂?”书玉甜甜一笑:“我哪有夫人夸的那么好,只是从小喜欢钻在厨房捣鼓罢了,最后这个菜叫水果拼盘,是我今天摘的几样水果,只不过切了片,摆个好看的样子,没有什么稀奇,请大人和夫人尝个新鲜罢了。”
“水果拼盘?”女子嘴里重复了一遍菜名,眼睛越发亮了,似乎对这个菜名很感兴趣,又指着桌上的其他菜式拉着书玉问东问西,男子看见自家娘子的言行有悖于平常,不禁暗生疑惑:娘子对制作饭菜一向敬而远之,什么时候转性了?柳鑫被书玉拉来陪客,倒是和男子聊得很愉快,毕竟是读书人出身,知道科举无门后除了学习算账,柳鑫还比较喜欢读一些野史杂谈,游记演义啥的以作消遣,而男子更是见多识广、博闻强识,两人越聊越起兴,连酒也多喝了几杯。
等到酒菜撤下,换上清茶时,男子让女子在这里等待一时,他先去找家客栈安顿好今天的住宿再来接她,女子点点头,嘱咐了他两句,柳鑫趁机告辞了,屋内只剩下女子和书玉。书玉站起来对女子道:“夫人可想歇息一下,我房间内有张竹床,您若不嫌弃倒是可以去躺一会儿,等大人回来再起身也不迟。”女子摆摆手,示意书玉坐下:“今日咱们有缘结识,又相谈甚欢,对你这个小姑娘我很是喜欢,不若你再陪我聊一聊吧?”书玉笑道:“好啊,我也正想多知道一些有关乌骏的事情,要不你们把它送给我,我却照顾不好它,岂不是辜负了你们一番美意?”
女子低头沉思起来,书玉不知道她为何突然不说话了,也不好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