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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商刚把柳眉烟抱到岸边,就见柳眉烟“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池水来,就那样弱不禁风地窝在君少商的怀里,显然是吓坏了。
白玉见状,也顾不上指责她的狠毒,忙道:“大少爷,你们还是赶紧披上衣裳吧。”
谁知道柳眉烟一听了白玉的话,立即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惊恐万分地指着白玉道:“大少爷,我怕,我好怕啊。刚才就是姐姐推我下去的!”
白玉正拿着衣裳往前递过去的手顿时缩在那里不动了,这恶毒的女人,没想到她还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仗着自己肚子里有了君家的骨肉,就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她。她的心也真的是太黑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她竟敢用这一招儿。
就见君少商抬头冷冷地盯了白玉一眼,那眼神仿佛冷到了白玉的心里,她整个人一霎时就定格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君少商低头去安慰怀中的人儿,“别怕,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分毫,要是有人敢来伤害我们的孩儿,我定会让她血债血偿!”
也不管白玉当时什么心情,君少商抱着柳眉烟,连看她手里的衣裳都没看,就要起身往回走去,却没料到刚走了两步远,柳眉烟就发出惊心动魄的一声喊叫,吓得白玉也惊醒过来,回头看时,只见柳眉烟的裙子上,随着往下滴的水滴,几滴殷红的血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君少商似乎也发觉她的异样了,忙把她放在岸边的草丛里,蹲在她身边喊道:“烟儿,你怎么了?”
柳眉烟却一脸苍白,疼得眉心都皱起来了,哭道:“大少爷,我们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一句话,让君少商的心头顿时一疼,他们的孩子没了!千盼万盼,好不容易都快生了,这孩子却没了。这让他怎能不伤心,不难过?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回头怒吼着:“快去找大夫来!”其实刚才白玉早就吩咐下去,恰好这时分大夫赶得巧,已经来了。
那大夫见此情形,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毕竟人家是在草丛里躺着呢。君少商早就管不了什么规矩了,忙喊道:“这个时候哪有这么多讲究?快过来。”
那大夫只好过去,却不防柳眉烟窝在君少商的怀里,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哭道:“我不要他看,他是姐姐请来的,大少爷再让人去请吧。”
白玉在后头听见了只好苦笑:这女人真会演戏啊,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朝她身上泼脏水!不过她这招儿算是使对了,君少商显然已经信实了,看向她的眼光都是刀子一样凌厉。这个时候,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因为柳眉烟已经昏迷过去了,她这个时候只有静静地等着了,君少商心情不好,顾不上,身边的丫头肯定又向着柳眉烟的。她心里暗暗感叹:她怎么就这么悲哀啊,处处被算计,唉,怪就怪她心太软、心太实!
一瞬间,她心里涌出好多的想法,本来自己一开始就想离开君家,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她的心总算是慢慢地尘埃落定,已经接受了君少商了,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看来这夫妻的情分也不过如此啊!
那大夫终究还是给柳眉烟看过了,半天,才吭吭哧哧地低头回道:“少爷,奶奶受了惊吓,腹中的孩儿怕是不保了。这要再等上几天,也不会这样。俗语说的‘七活八不活’,这个时分反而不好了。”
君少商听了,良久无语。这时候君老太太也听说了,颤颤巍巍的扶着丫头过来了,老远就哭喊着:“我的孙子啊,我的孙子啊。”
待她上前看时,柳眉烟下面流出来的血更浓了,君老太太顿时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君少商也忙上前扶着她母亲,惊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君老太太盼孙子的心比谁都热切,此时一见了这样,况且又是上了年纪的人,哪禁得住这样的刺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在君少商的再三劝说下,才哭了出来,一边哭着,一边恨恨地吩咐众人:“去把跟二奶奶的丫头叫来,她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怎能让主子失脚掉到池子里?”
君少商只回头不语,默默地盯了白玉一眼,那一眼,却依然那么寒芒四射。君老太太顿时明白了,眼光也瞥向白玉,半晌,才狠狠地问道:“莫非是她?”
白玉不言不语,只静静地接受着四周射来的一道道不明是非的眼光,就像是一个石化了的人一样,要是这眼光真的能化为刀子,估计此时她早就体无完肤了。
事情都这样了,她还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君少商是第一个看到她把柳眉烟推到池子里的人,连他都信了,更何况别人?
昨夜的温存体贴,此时早就化为乌有,荡然无存了。她的心只觉得好疼,柳眉烟疼得是身子,她疼得却是心。
为什么他就那么相信柳眉烟,她是那么心软的一个人,虽然柳眉烟居心不良,可为了君家的骨肉,她还是时时忍让,只因为有君少商的信任。如今连他都不相信她了,她辩解,喊冤又有什么意义?
君老太太抖着手指指着白玉,哑哑地从嗓子眼儿里吼出一句:“我自认我们白家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这么绝情,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过不去?”
这样的指责真是比扇她几个耳光更让她心痛,眼角的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下来,白玉也不去擦它,任凭那泪滑落到嘴角。咸咸的味道,让她品不出自己此时是苦是酸!
君少商早已吩咐几个婆子和丫头抬来一条藤屉子春凳来,把昏迷不醒的柳眉烟抬到了她屋里,又叫大夫日夜都守在这儿。他亲自扶了君老太太去了,一众人都跟着去了。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三少爷定亲的宴席也没人吃得下去了,那些女眷们早纷纷地离去了,只剩了残羹剩菜。白玉也无心思去收拾清理,自回了自己的屋里,即刻就让小环收拾自己的细软,预备着好离开君家了。
至晚时分,就听府里纷纷扰扰地传开了,说是二奶奶产下一个死胎,都成型了的,还是一个男婴。老太太已经哭死过去了,大少爷也没有吃晚饭,一直守在二奶奶的房里。
一连乱了好几天,白玉就在这焦躁不安的几天里糊里糊涂地过去了,就等着君少商给她休书好走人了。
第一百六十章出走
自那日柳眉烟小产之后,君府上下都议论纷纷。况那日柳眉烟亲自指证是白玉所为,在这君府里,白玉更成了千夫所指的人了,连那些下人们见了她,都不如以前恭敬了。
这倒还好,最重要的是君少商自出了事之后,再也不踏进白玉院里半步,连君老太太也不再叫白玉过去了,更让丫头来传话“以后不用来请安了。”
府里的人都是眼睛里能眨巴出水来的人,都是看菜下饭的人,自此后,白玉主仆两个所用都有所怠慢,碧落和绿芜更上赶着跑到柳眉烟屋里伺候去了。
这些白玉也不在意,以往都说女人心深似海,如今看来,这男人心更是深不可测,前两日,君少商还在自己屋里和自己殷切细谈,可如今没了儿子,连脑子都不会用了,竟信实柳眉烟的话,不分青红皂白地全赖在她身上,让她百口莫辩。
不管柳眉烟如何往她身上泼脏水,她都不在乎,都不会真正的伤心难过,只有君少商的糊涂,让她这几日心里翻来覆去地不消停,本来好不容易才对他有了些情愫,如今都随之付水东流了。
等了两天,府里总没有动静,白玉的院门前更是门口罗雀,那些回事的婆子、媳妇也都看人观色的一个个按捺不动了。白玉在屋里想了想,与其等着人家来送休书,来羞辱她,还不如她自己主动离开算了。
于是也不打招呼,吃过早饭,就带了小环,拎着几个小包袱,君家的所有东西包括君少商当初给她置办的那些行头,她都一件没带。只带了自己随身常穿的几件衣裳,和嫁到君家后积攒下来的一些体己。算了算,也足够她们主仆过活一阵子了的。
到了二门,小环就让小厮们给白玉套车去,没想到那些小厮理都不理,真是世态炎凉,立马就看出来了。气得小环嘟着嘴,满腹的委屈,可也不敢再白玉面前抱怨,生怕白玉听了更加难过。
白玉一看小环的神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她早就料到君府的这些奴才会有这么一手,也不当回事儿,径自带了小环,主仆两个身上各自背了两个小包袱就出了君家的大门。
她就不相信,这年头有钱还能饿死人!身后早有那些溜须拍马的赶着跑到柳眉烟院里,把白玉离开君家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回说了。
君少商听了只挑了挑眉头,什么都没说。柳眉烟由于小产失血过多,脸上苍白的如同金纸一样,失去了儿子,就像是摘了她的心肝一样,这两天,好在君少商陪伴她左右,让她展颜不少。
幸亏日后还能生养,只要能让白玉离开君家,就是她最心满意足的了。儿子还能有,这君家的大少奶奶可是非做不可的。听了下人的回禀,她心里乐开了花,可还不能就这么轻饶过白玉,如今只是她自己出走,君少商并没有给她休书。
于是她装作一听见白玉就受惊的样子,抓住君少商的衣襟,死死地攥着,脸上做出惊恐万状的样子,嘶哑地哭道:“大少爷,我好怕,她又来做什么?”
君少商一边把她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哄着:“别怕,有我呢。没事儿的,不会让她来的,她已经走了。”
“我再也不要看到她,大少爷,您快让她走吧。”柳眉烟好像听不懂君少商的话一样,喃喃不休地念叨着。
“好好,以后再也不让她回来了,我们再也不见她了。”想起那个已经成型的儿子,君少商的心就是一痛,嘴里的话也越发狠戾起来。他就是弄不懂,那个女人表面上温柔和顺,怎么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来?能对一个还未出世的小胎儿下这么残忍的手?
枉自他对她的一片真心,按理,他对她的宠爱已经够多了,每日里都在她的房里出入,每日里都想尽法子让她高兴,为什么她还不领情?她已经是尊贵的大少奶奶了,已经是未来君家的掌管人了,还有什么餍足的?
君少商一想起前些日子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越觉得白玉蛇蝎心肠,心狠手辣。反观怀中这个乖顺可怜的柳眉烟,才觉得她可怜可叹,不由得更加用了些力,让她在他的怀抱里不再害怕,不再颤抖!
且说白玉除了君府的大门之后,径往玉玲珑而来,就算是没了君家,她照样也可以活下去,也不用去看白家的脸子。这就是现代女人和古代女人的最大不同之处,能够自立,在哪个朝代都是可行的!
主仆两个一路行来,也不顾街上行人的纷纷指点,该雇车的雇车,该下馆子的下馆子,在君府里,那些糟心事儿早就让她受够了,如今出来,顿觉海阔天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只要有银子,怕什么弄不来?
她和小环一路上吃了好多的特色小吃,撑得肚皮都滚溜溜地圆了,方才又雇了一辆严严实实的马车,提着从铺子里买来的点心,驶往玉玲珑去了。
老远就见门口熙来攘往,客人络绎不绝。门口更是车水马龙,堆得满满当当的都是马车、轿子。一别多日没来,白玉见此情景不由大喜,看来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这个胖掌柜的倒也是个经营材料,那杨成的手艺看样子越发精湛了。
车子轿子都堵住了门,她只好老远就下了车,带着小环进了玉玲珑。只见柜台上围得都是珠还翠绕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