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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不明白。”祝童诚实地说。
警告无情不要乱说话,以普贤寺在上海积累的人脉,一品金佛根本用不着请外人帮忙。如果无情大师还是金佛寺弟子的话,他们甚至能在风头过去后,悄悄的把无情保释出来。
“别以为过了这道关,你就有资格在大姐面前挺起腰板做人了。”柳伊兰斜一眼与雷曼共舞的陈依颐,在祝童肩膀上扭一把;“这次是你运气好,不许有下次了了。”
“我保证。”祝童也与陈依颐交换了个微笑。
“空寂大师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最迫切的任务是稳住阵脚。那个老杂鱼从金佛寺带走了不少人马。所以,空寂大师才会要求今年的江湖酒会在金佛寺举办。金佛寺现在最需要的是江湖道的支持。既然在这样的时候说出这样不合常理的要求,你想空寂大师会为什么?”
“明白了,他不怕无情乱说别的东西,怕无情说出那个人。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样的事,谁也帮不了他。”祝童有点感动。为空寂大师,也为他的儿子黄杰。
确实,以空寂大师的身份,这样的话,确实不好意思请外人转达。空寂大师的压力很大,空想在金佛寺经营二十年,如今要在江家村另立山头成立另一个金佛寺,拉走的人不在少数,已然伤了一品金佛的元气。
黄杰,马上就会回归金佛寺了吧?祝童想。
上海已经没有属于他的舞台。他到上海后,紧接着就是郑区长、付区长前赴后继地接连落马;按照官场的习惯,黄杰被认为是身上被染了晦气的人。随着这次上海官商两届的大洗牌,所有人都会对他和他的公司避之唯恐不及。
如果无情说出点什么,许多人会理所当然地跳出来,做一回打虎英雄。
普贤寺信众是不少,但官场更多的人是不信佛也只信邪的。
乐声停止,雷曼先生举起酒杯拉住祝童的手,高声道:“女士们,先生们,请允许我以这杯酒表达对李想先生的衷心感谢。他用他拥有的神奇医术帮助我找回了自信和健康。大家都知道,雷曼曾经是一位英勇的、所向无敌的骑士。我脆弱的腰椎,就是为那短暂的辉煌付出的代价。李先生,治好了它。朋友们,祝贺我吧,雷曼又是一位所向无敌的骑士了,在所有的地方。干杯!为了骑士只腰!为了‘神医李想’!”
海之恋内响起热烈而暧昧的叫喊声。男士们多兴奋地注视着雷曼的“骑士之腰”,女士们则略显羞涩地鼓掌。
雷曼的话本身就很暧昧,他所说的骑士不只是骑着马驰骋在赛道上,还包括另一个地方。
祝童可没有刻意为雷曼治疗过“骑士之腰”,那不是医术的效果,是紫蝶在改造自己的寄所。这样的效果,其实属于意外的惊喜。
“李先生,您的‘骑士之腰’还好吗?”陈依颐在祝童身边低声问。
“我不是骑士。”祝童觉得她的手在自己的臂弯内侧轻轻滑动。
“可是试试嘛?莫非,您有别的爱好?”陈依颐暧昧地笑问,她今天虽然是晚妆,却没用香水。露在外面肩膀,稚嫩得让人心悸。
“依颐,签约之后,你就要靠自己了。”祝童从暧昧的氛围中挣脱出;“佳雪花园将属于范公子和Della,田公子是范公子的朋友。”
“我见过哥哥了。”陈依颐垂下眼帘道;“哥哥不会介入福华造船的任何事,他正准备进入神锋集团做董事会主席。”
“神锋……也是田家的……”祝童才说出几个字就感觉不对了。
神锋是超级国有集团公司,田旭阳或范西邻,包括已经远走高飞的万里侯,都不可能真正的拥有它,那是一个巨无霸。
“哥哥说,也许过几年,神锋这样的公司会被允许民间资本进入。”陈依颐的红唇几乎贴在祝童脸上,用最轻微的声音说。
“依颐,我帮你,不是为了这个。”祝童无奈地说。这个消息,也许就是范西邻借陈依颐给自己的暗示或回报吧。
万里侯走的时候,范西邻不只敲了一艘游艇,还敲来了个神锋集团的董事局主席。可能几年之后,范西邻与田旭阳联手,也许真的能把这个巨无霸收入囊中。
“那是为了什么?在你眼里,陈依颐没有吸引力吗?”陈依颐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幽怨地问。
“很有吸引力,就是因为吸引力太大了,为了多活几年,我才不得不敬谢不敏啊。”
“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很羡慕朵花。”陈依颐微红着脸说。
“如果依颐真这么想,我很乐意。”祝童伸出手,将她拥入怀里。
一年多来,两人都在半真半假地演戏。这瞬间,陈依颐终于解脱了,找到了一个能与祝童长久相处的最佳角度。
“祝贺你们,幸福的人。”蓝湛江适时出现了,举着酒杯很有风度的说。他的女伴是柳伊兰,这个时候不知到哪里去了。
“蓝公子的感觉真好。”祝童推开陈依颐,从口袋里拿出一方丝巾,递给她。
“右江希望能请你宵夜。时间是party结束后,地点……就在这里。”趁陈依颐擦拭眼泪、补妆的空隙,蓝湛江对祝童说。
“今天恐怕不行,我与欧阳小姐约好了,要去见一个人。”祝童歉然道。
蓝右江要与自己见面,完全不必通过蓝湛江。这样做,只能有一个解释,不是为了江湖酒会的事,谈的内容只会与蓝家有关。
选择不同的渠道本身就是一种态度的表述。就如自己交给雷曼的那份文件和视频,王向帧希望能在离开上海之前追回谭千炽在美国的资产。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但希望祝童能通过雷曼和斯蒂芬律师的渠道试试。
凌晨,一点十分,随着雷曼先生的退场,热闹的party进入尾声。
无论结果如何,雷曼先生的上海之行算是以一个比较体面的借口结束了。
当初,他就是打着找“神医李想”看病的旗号来的。
走出南海宫澜所在的大厦,叶儿开着一辆黑色奥迪车停在祝童面前。
今天晚上,祝童必须去赴另一个约会。欧阳小姐出面,协调祝童与王文远之间的关系。
“这辆车,是首长送你的。”叶儿等祝童上车,欢快地说。
“是吗,包括车里车外的一切。”祝童解开衣领,扯下领带,松弛地仰在真皮座位上。
宝马X5已经被烧毁了,他现在确实需要一辆代步工具,这辆奥迪是王向帧的专车。他从没想过,王向帧会在这个时候送来这样一份礼物。
“想得美。这是国有资产。”叶儿驾驶着奥迪驶入街道;“在你买新车之前,它归你使用。”
“我是说你啊。”祝童握住叶儿放在档杆上的手,不怀好意地问。
“我很为难。”叶儿忽然变得愁眉苦脸了;“首长建议,我跟着他去西部,做他的机要秘书。”
“你答应了?”祝童对王向帧有点不满了。让叶儿跟他去做机要秘书,就是要让叶儿离开上海了;这不是捣乱吗?
“没有。我有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叶儿模仿王向帧的说话的语气道:“首长说,如果那个‘神医李想’敢翘尾巴的话,你就跟我走吧。小于有新的岗位,我正缺一个合格的机要秘书。李想,我很为难啊,首长的答应升我的官,处级。你说,我是守着一棵树吊死,还是去体验一下广阔的大森林呢?”
“哦……”这一下,轮到祝童愁眉苦脸了,虽然知道叶儿是逗他;“只要叶儿开心,我没意见。”
“真的?”叶儿问。
祝童肯定地点点头;“叶儿不开心的话,我就是给你一个大森林也没用的。”
“别只是说说啊。我们到了。”
奥迪车停在一家精致的酒店门前。
午夜,即使在上海营业的酒店也不多,这家就是其中之一。
二十九卷、南辕北辙 十二、骑士之腰(下)
叶儿挽着祝童走入酒店,早有侍者过来招呼,将他们引入一件包房。
精致的意思就是不大,欧式包房也一样,只能供六个人就餐。地方虽然小,布置得还算用心。温馨惬意的感觉。最重要的是每个细节都显得干净,和精致。
“酒店的老板一定在日本呆过。”祝童坐下后说。
桌上只有几碟凉菜,看得出,在他们到来之前,欧阳与王文远之间的交流还算愉快。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叶儿坐在祝童和王文远之间,欧阳在另一个中间位置。
“幸亏你们来晚了,我和欧阳小姐很谈得来。”王文远笑着与他们打招呼,他甚至起身替叶儿拉开椅子,脸上丝毫看不出勉强与焦虑。
“文远刚才说了很多,他说,昨天晚上太冲动了,希望能当面向你们道歉。”欧阳打开一瓶茅台酒,伸伸舌头道;“这是我从老爸的酒柜里偷来的,千万给我保密啊。”
“欧阳小姐费心了。来,王……警官,我们干一杯。”祝童接过酒瓶闻一下,是放了多年的好酒,香味逾醇只是酒味有些淡了。
“这杯酒,该我自己喝。”王文远拦住祝童,举着酒杯对叶儿说;“苏姐,因为我的自私和不理智,这段时间给您带来了很多困扰和麻烦。这杯酒我喝下去,当是为您赔罪。”
“咕咚!”一下,王文远喝干了。
他从祝童手里抢过酒瓶,又倒上一杯酒,举起来对祝童说;“李先生,我们以前没有见过面。在我的印象里,您的形象是扭曲的。直到昨天晚上……您为了救我的命,死死拉住我。那时我才知道,为什么苏姐会爱上您。苏姐说的不错,您是个真正的男人,我太不成熟了。”
“咕咚!”一下,王文远又喝干了。
“文远,我很高兴。”叶儿被感动了。
祝童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王文远的表情、语气都无懈可击,只是感觉王文远心里的心结还没有完全解开。但是王文远已经很给面子了,再不说什么只怕欧阳脸上不好看。
他站起来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说:“酒是大家的,不能你一个人独吞。来来来,我们俩干一杯。”
有了个良好的开始,接下来的气氛就轻松多了。
欧阳以一个合格的调解者身份与水准,巧妙地引导着祝童和王文远展示出两人之间的相似点,并加以适当的夸大。
在友好祥和的气氛下一瓶酒是不够喝的,欧阳只带了一瓶,王文远就招呼酒店又上了一瓶。
王文远喝的比较多,一瓶酒祝童只喝了五杯,别的都被他灌下去了。
“他很能喝酒吗?”祝童低声问叶儿。
叶儿摇摇头:“不晓得,我们在一起学习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他喝酒。就是结束的聚餐,好像他也没喝几杯。”
祝童感觉不好,欧阳说:“要不然就不喝了吧?”
欧阳刚才也跟着喝了两杯,这会儿正是脸泛桃花的时刻,不在意道:“难得今天高兴,文远刚才说,昨天死过一次,有两世为人的感觉。”
祝童正想着说什么,侍者把酒送了上来。
王文远迅打开酒瓶,祝童也不好再说话了。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瓶酒上。
祝童喝出来是假酒,王文远也觉得味道不对。
酒店领班被叫了进来,她礼貌而坚决地告诉客人,他们这家酒店已经开了多年,做的是回头客的生意。且酒店只从正当渠道进货,提供的绝对不是假酒。
王文远强烈质疑这瓶茅台酒的真假。并拿欧阳拿来的那瓶做对比。
领班说,欧阳小姐拿来的那瓶是陈酒,已经放了十几年了。这么多年过去,茅台酒经历过几次改哥,味道不一样是很正常的事。
“算了,把这瓶酒退了吧。”祝童不想继续这样的争执,短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