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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人。
祝童笑了笑,眉头舒展开一些;轻声道:“牛哥,我只有一个要求:快些,再快些。”
于此同时,距离西京一百公里的沙漠营地里是另一番场景。
井池雪美小姐和朵花还没睡醒,就被川中宏给叫了起来,集中到沙漠营地唯一的一幢混凝土建筑里。
这是一座有六个房间的两层小楼,勉强说的上是别墅。周围半人高的围墙,围起了十几亩大小的空地算做院子。
院子左侧是两排十八座军绿色的帐篷,来这里体验的客人都住在帐篷里。
沙漠营地的原型是一座某部门的观测站,十几年前观测站撤销,这里就荒废了。
如今住在小楼里的是沙漠营地的主人,三位分别来自杭州、长沙和洛阳的志愿者,以及他们雇佣的五位当地人。
川中宏带着两个手下,把他们从别墅里赶出去,让井池雪美、陈依颐、朵花呆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两个手下守住大门,川中宏上到楼顶。
沙漠营地在沙漠边缘,视野开阔,川中宏的位置可算附近的一个制高点,能看到很远很远。
(醉酒……对不住了,今天只能更两千,下周连更。)
第三十卷、流沙之东 十一、新月轮(上)
清晨七时许,沙漠沉浸在无边的静默中。
西方蔚蓝色天际的一轮残月,东方正在铺展鱼肚白,一副壮丽的画卷铺展在川中宏眼前。
营地的志愿者承包了大约有两万亩大小的地方用来植树,其中三分之一是红戈壁,三分之二是沙漠。沙漠营地位于隔壁与沙漠模糊的交界处。主要原因是这里有一口远观测站打的深水井。
沙漠营地周围是一大片低矮的红柳树林,以及沙棘、芦荟、之类能给营地带来些许收益的经济类植物。这片不到一千亩的植物园看上去并不起眼,但它们已经在沙漠恶劣的环境下生长了五年,是营地里的志愿者五年来坚持不懈努力的结果。
从西京到这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公路,营地距省道的直线距离十三公里。
川中宏最担心的就是这最后的十三公里,只有一条简易到不能称之为路的便道。
白天来的时候,朵花领头的车队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穿过这段流沙与戈壁交错的十三公里。滚动的石头、游走的沙丘和若隐若现的沙漠狼,就如像那游弋于红戈壁中士兵的幽魂般神秘而凶险。
营地内的一座帐篷里,高尔夫少年渡边俊刚换好运动装,准备开始每天都必须坚持的晨练。
帐篷的门帘掀起,一个披着黄色斗篷的人闪了进来。
“春子姐。”渡边俊感到奇怪,丢下斗篷,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同样一身运动装的春子。他记得很清楚,春子昨天并没有与他们同行。
“帅哥,要跑步啊。”春子解下背后的双肩包,伸手揉揉渡边俊的脸;“今天姐姐做你的教练,好不好?”
渡边俊点点头,面对春子,他总有不知所措的感觉。
“带上这个。”春子从双肩包里拿出一副黑色护目镜。
渡边俊接过来,略显笨拙地套上。
“哇!帅呆了!”春子又递给他一只带皮带的不锈钢水壶,笑道“小伙子,今天的训练项目是慢跑,向南跑,不遇到人就别停下来。带上这个,路上渴了可以喝两口。”
渡边俊接过水壶,熟练的系到腰间,掀起帐篷的门帘就要离开。
“等一下,本教练的话还没说完呢。”春子忽然就出现在他面前,渡边俊急忙停住,差一点就撞上了春子曲线玲珑的身体。
“看到这个了?”春子把一只小巧的手机样的东西举到他眼前。
渡边俊从手机的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他再笨也明白了,自己带的护目镜里藏有一个摄像头;那只不锈钢水壶内藏有射器。
“它的有效距离是一公里,所以呢,帅哥只能在这个范围内活动。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就多看几眼,知道吗?”
渡边俊认真地点点头,说:“知道。”
“李先生正在赶来,有人要在这里对付他。所以阿俊要认真跑啊,你现在是李先生的侦察兵。”
听到祝童要来,自己今天的跑步与有如此重大的意义,渡边俊不觉挺了挺胸,道:“春子姐放心,阿俊跑的很快的。”
“李先生八点到,别跑丢了。”春子又拿出一只硕大的运动手表,亲手带到渡边俊右腕上;“遇到奇怪的人或事,按这里,姐姐很快就会去帮阿俊的。遇到几个人就按几下,遇到男人按短些,遇到女人就多按一会儿。”
渡边俊小心地摸一下运动手表上的黑色凸起,又看向春子的双肩包。
“你还要什么?”春子奇怪地问。
“没有刀吗?”渡边俊充满希冀地问;“据说,这里有狼。”
“帅哥,狼不可怕人才危险。你还小不能玩刀,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卖帅,跑起来,越帅越好。”春子笑着把渡边俊推出帐篷。
别墅房顶的川中宏看到,高尔夫少年渡边俊帅帅的身影。
营地外南门是停车场,零零散散停着六辆越野车,还有一些推土机、挖掘机这类大型机械。
渡边俊穿过停车场,迈着矫健而略显激动的步伐跑出沙漠营地,顺着便道进入植物园。
川中宏早看到那个披着黄色斗篷的身影,早在一年前,在日本时,他就知道这个**子的女人的厉害,知道她是祝童的朋友,所以川中宏选择了沉默。
他只是有点奇怪,春子是什么来的?他并没有看到任何车辆,春子连个向导也没有,就那么突兀地穿出红柳林,出现在沙漠营地中。
川中宏不是个有很强好奇心的人,与师父野村花海一样,他秉承了作为一个隐者的优良传统,只问结果不问过程手段。这样也好,自己在明处,春子在暗处;更能保证小姐的安全。
可是,春子好像并不打算隐在暗处。
渡边俊跑出去十分钟,春子就出了帐篷,随着渡边俊的脚步走出沙漠营地。从别墅下经过时,扬手把一个东西抛向川中宏。
“守好这里,外面出了任何事都与你无关。”
川中宏把玩着春子抛给他的监视仪,他能看到渡边俊看到的一切。
春子也消失在红柳林里,川中宏看了一会,注意力就被南方红戈壁方向传来的一串驼铃声吸引了,他站起来极目远眺,却什么也看不到。
看看手表,七点三十分,距离接到电话的时间刚过去了一小时,也就是说,祝童即使一路顺利的话,也要在八点半才能赶到。
也是这个时候,渡边俊跑到了植物园的尽头,那串驼铃声就是他引起的。
沙漠戈壁交汇处的地形稀奇百怪,川中宏所在的制高点有很大的限制。
比如渡边俊驻足的这片沙丘,沙丘的北侧是植物园,南侧是一道沙沟。渡边俊看到,沙沟里卧着五只骆驼。因为他的出现,骆驼被惊动了,挂在脖子下的驼铃随之响起来。
也在此刻,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淡淡雾气蒸腾,隐约将渡边俊笼上层光晕。
沙沟里也有两顶帐篷,四位身着绛红色长袍的僧人正在打坐,抬头看向渡边俊。似乎在奇怪,如此荒凉的世界里,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位帅气的阳光少年。
渡边俊呆呆地看着他们,僧人的奇怪只在片刻,马上就恢复到闭目打坐的状态。
春子姐说遇到人就多看几眼,可也不能就怎么一直看下去吧。渡边俊有点不知所措,又想起春子姐的话,马上按动运动手表上的凸起,四下,短短的。
接着,渡边俊又按了一下,长长的。
他又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穿着白色长袍的漂亮女人,袅袅钻出帐篷,微笑着向他走来。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在渡边俊一米处站住,手持一只赤色**,柔声问。
渡边俊摇摇头,示意自己听不懂。他确实听不懂对方那略显生硬的汉语。渡边俊只能听懂日语和英语,以及一些简单的汉语单词。
那女子目现怜悯之色,打出哑语:你不能说话?
渡边俊茫然看着女子的手势,目光被一只小巧的赤色**吸引住了。他看到,在一片赤红之间,有一弯皎洁的新月。
突然之间,渡边俊就跌入一个干燥闷热,毫无生机的黑暗世界里,时间与空间的碎片呼啸冲击,使他心神失手晕头转向,跌进无穷无尽的迷乱中。
“欺负小孩子吗?”
迷失只在瞬间,渡边俊就被一只温暖的手从纷杂的乱像中拉了出来。
“开个玩笑而已。”白袍女子略微吃惊地看着春子;“你很不错,但还不是我的对手。”
“姐姐的厉害我知道,我也没想做姐姐的对手啊。它应该有个名字吧?”春子把渡边俊护到身后,盯着白袍女子手里的**问;指尖的一朵兰花正在以肉眼可见度枯萎。
“新月轮。”白袍女子道。
“听起来很美啊。”春把那朵残花收进口袋,又拿出一朵递过去;“这个给你。”
“花更美。我想见见凤凰仙子,你替我领路吧。”白袍女子接过兰花,笑道。
沙漠深处又响起一阵驼铃声,十几头骆驼转过沙丘进入沙沟。每头骆驼上,都有一个身着绛红色法衣的僧人。
“我是来给曲桑卓姆活佛送花的,临来之前,大姐柳伊兰给了我三朵梦兰。一朵被你的新月轮吃掉了,这朵送给你,还有一朵……”
春子指尖又出现了一朵朱红色兰花,她张嘴把它吞下去,才道:“现在,我是不是曲桑卓姆活佛的对手?”
同一时间,川中宏马上拨通祝童的手机,告诉他渡边俊遇到的情况。
沙漠营地的帐篷里走出两个年轻的旅行者,那并不是朵花车队的同行者,而是在他们到达沙漠营地半小时后来的。两个旅行者似乎还没睡醒,看看别墅楼顶的川中宏,看看在二楼窗口探着身子向外看的朵花和井池雪美小姐,又缩回帐篷去了。
祝童所在的车队刚驶下公路,正在进行最后十三公里的冲刺。接到电话,祝童对牛少校道:“那里已经出事了,我先去。”
话音未落,“神医李想”就从牛少校身边消失了。
望着尚未闭合的车门,牛少校才信了张伟的话:这个李先生,果然是个神龙不见尾的高人!
后车上,叶儿第一时间感觉到祝童的行动,她来不及对欧阳交代,也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车辆行驶在颠簸的沙漠戈壁之间,度当然快不了,可也不能算慢。
欧阳呆呆地看着叶儿用她意想不到的步伐追上了一个正在远去的身影,两个人很自然的挽起手,很快消失在茫茫沙漠中;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祝童,用了什么办法,在短短的数年间就把一个上海滩的娇贵小姐,变成一位身手不凡的女侠客了!
第三十卷、流沙之东 十一、新月轮(下)
牛少校对着对讲机说声停车,四辆越野车就挺了下来。
牛少校跳下头车,跑到第三辆边拉开车门。
“你们两个,跟上去。”
车里下来两个年轻的武警战士,都挂着少尉军衔。看脸型似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体型却有很大区别。
一个高高大大,身高至少有一米八;另一个只有一米七出头,却显得更敦实。
他们只说了“是!”就快整理装备,把身上的零碎都卸下来。高个只留下了一根铁棍,矮个手里提着一柄短剑。
“带上水壶;还有,枪。”牛少校喝道;“你们现在是武警战士,执行任务时,第一要做的是完成任务,保证自己不受伤害。你们今天的任务是,保证李想先生和苏警官的人身安全,遇到危险可以开枪。”犹豫了一下,牛少校又说:“尽量别闹出人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