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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润玧气得拿眼睛瞪着苏润珉道:“吃个饭又如何?你怎么如此厚颜说和韬哥哥熟?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长得一副什么模样!”
苏老太太听得那苏润玧骄横的口气,已是十分不喜,再看这边苏润珉被气得脸色发白,嘴唇直哆嗦,突然心中一动——那嘴唇,和记忆深处里某个人重叠起来了,对了,那不就是金梭吗?那丫头老实本分,倒没看出来,生了个不肯吃亏的女儿!
“罢了罢了,玧丫头你算起来现在是苏府里最大的姑娘,也不知道让着妹妹些!”苏老太太看着旁边大夫人根本没有开口阻拦,一副悠悠闲闲看好戏的样子,心里就有点生气:“在我这里都吵吵嚷嚷,还不知道你素日在别处是何等骄纵!”
苏润玧白了苏润珉一眼,只是捞着手儿坐着,半分道歉的意思也没有。
“老三媳妇,我们苏府诗礼传家不假,可并非不知变通的。每天都那般繁文缛节,日子过着也甚是无趣,所以我倒觉得这些细节就可不拘了,又不是私相授受,这么多人在场,见一个外男又能如何?你只管带着丫头们好好坐着便是了!”
润璃心里赞了一句,这位苏老太太,看起来不是一个糊涂人!于是就随着丫鬟们引着在苏润玧身边坐了下来,苏润珉和苏润珏坐到了那些姑娘的下首。
那苏老太太又转过头去看了看旁边的苏润玧:“玧丫头,不是我说你,过了年就要及笄的人,却没有半分温柔贤淑,你娘是把你骄纵坏了!我看还得到宫里再请个外放的姑姑好好来重新给你上上课!”
那苏润玧被当众扫了脸,眉毛耷拉了下来,倔强的弯着嘴,一副要哭却极力克制的样子,旁边坐着的那几位姑娘却一个个面上都有着不太明显的笑意,看来这位苏润玧在苏府的人际关系并不怎么好啊!再看看那边坐着的两位夫人,大夫人虽然脸上看不出喜怒,可是她的手笼上的毛似乎在微微的颤抖——庆瑞堂的厅房封得很严实,应该没进风罢?而旁边那位眉眼憔悴的夫人,此时却坐直了身子,似乎在课堂上听课般,坐得端端正正。
正在偷眼打量着各人的表情,就见门口软帘掀起,先是带进了一些细细碎碎的雪花末子,一个穿着银色锦缎棉袍,丰神俊朗的年轻人跨步走了进来,那不是分别了半年的梁伯韬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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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伯韬走进庆瑞堂,四处环顾了下;目光扫过润璃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然后对着主座上苏老太太行了一礼:“老太君安好!”
苏老太太朝他点点头,指着身旁一张紫檀木座椅道:“世子客气了!快请上座!”
梁伯韬也不推辞;直接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我今日正骑马从御前街经过;看到苏府门前停着几辆马车;好奇问了下,原来才知竟是三老爷回京述职来了。想着今年春天下江南时一直在三老爷府上叨扰;自该送份贺仪来的。”
——什么叫他骑马经过发现苏三老爷回府?分明是早就侦查到了,正在这边候着;守株待兔;可偏生却要说得那么碰巧,切……润璃心里十分不屑,说谎成精的人!
苏老太太望着梁伯韬,脸上露出了笑容:“世子何必如此讲究,也不知道在江南的时候我那老三有没有招待好你!”
“若是没有三老爷帮忙,我也不可能这么快能寻到南山隐叟,皇上说得给三老爷记上头功的。”梁伯韬点了点头:“刚刚在外院和三老爷,润璘兄弟聊了聊,突然想着久未给老太君来请安,故有此一行,想来打扰老太君了。”
“世子怎么这样生分了?”苏老太太堆着一脸的笑:“以前你小的时候,不是天天往我这庆瑞堂跑的,年纪大了,反而就生疏了!”
“老太君身体康健,我也就放心了。”趁人不注意,梁伯韬眼睛又迅速的扫过润璃的脸,还暗地里挑了下眉毛,只可惜润璃却半分眼色都没有回他,倒是苏润玧,看着梁伯韬的视线扫了过来,端着一脸娇羞的模样,大眼睛朝梁伯韬眨了又眨。坐在左首的大夫人看到此情此景甚是欣慰,以为梁伯韬是专程来看女儿的,满心的欢喜。
“此次在江南,带累苏三夫人操心了,所以特地备了份薄利,送呈夫人和几位小姐,请笑纳!”梁伯韬手一挥,身后的长随就捧出了几个盒子:“那红色拜盒是送给夫人的,浅黄色是给大小姐的,浅绿色的是给三小姐的,浅蓝色的是四小姐的。”
苏润珉和苏润珏没想到梁伯韬会送她们礼物,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坐在一旁的苏润玧却换了副脸色,恨恨的看着苏府三房的三位姑娘,仿佛那些拜盒里的东西本来是她的,现在却被她们抢去了一般。
“世子真是太客气了!”苏三太太叫夏妈妈收下几个拜盒,感叹着说:“不过就住了数日,哪值得世子如此记挂着!”
梁伯韬不再提这礼品之事,只是陪着苏老太太聊天,捡了几件京城发生的要紧事情说了下,挨过了些时候就起身告辞,屋子里的姑娘们都眼巴巴的看着那银色的身影,心里只希望他能多留一刻,但梁伯韬却没有停留,带着长随大步走了出去。
苏老太太转过脸来看了看夏妈妈手里那四个拜盒,笑着对苏三太太说:“这武靖侯世子倒是个客气人,就住了几天还巴巴的送了礼物过来。罢了,你快领着丫头们去安顿好——璃丫头可以不走了,叫她的丫鬟婆子把她的东西办到庆瑞堂来!瑞云,瑞珠,你们去安排下,叫婆子们速速把第二进那边收拾出来,今日璃丫头暂时到我碧纱橱这边歇着,明日再搬去第二进屋子住着便是了。”
夏妈妈把那个浅绿色的拜盒交给润璃,自己抱着那一堆东西跟在苏三太太走了出去。
“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们也带着姑娘们散了罢,我也乏了,有璃丫头陪着我说说话就行了。”苏老太太挥了挥手,端茶,送客,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那大夫人扶着丫鬟的手站了起来,招呼了苏润玧望外面走,二夫人朝苏老太太施了一礼,细声说了句:“儿媳告退。”然后径自带着丫鬟走了出去,也不管身后那一群姑娘,看起来许不是她亲生的。
“璃丫头,听你父亲说你精通医术?”等人全部退散,苏老太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着那阔大的座椅,伸手从茶几上摸了颗蜜饯放到嘴里——这未免也太随便了些罢?在小辈面前不该维持自己威严的形象吗?润璃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一个世家大族出身的闺秀,怎么会随意如此?
看着润璃惊诧的眼神,苏老太太呵呵一笑:“璃丫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咱们熟了以后你就会知道我的行事风格了。”
“可是……不该是……”润璃很艰难的措着辞,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能很好形容苏老太太的语句来。
“我出身庐陵崔家。”老太太轻描淡写的说:“庐陵崔家的家训是,能辅佐夫君,能安宁内宅即是妇德,大致守礼即可,不必拘泥礼节。”
润璃不由得羡慕起庐陵崔家的姑娘们,她们的生活定是惬意而舒适的。庐陵崔家在本朝名声之大还有一个原因,他们家族的男子不许纳妾,只有年满四十无子者方才准许纳一妾室,所以很多人家都希望把姑娘嫁进庐陵崔家去。
“听你父亲说那个给皇上治病的南山隐叟是你师傅?”苏老太太很好奇的问。
“是,我跟着他学医九年。”
“那刚好,赶紧给祖母看看,是不是身体康健。”苏老太太斜靠在座椅上,伸出了一只手,示意润璃过来帮她把脉。
润璃看着苏老太太一副老油条的样子,抿嘴一笑,走了上去,把手指搭在苏老太太的脉搏上,认真的给她把了下脉。
“祖母,你的身子好得很,以后注意控制饮食就好,另外需要多多锻炼,璃儿到时候教你打一套拳,保准能强身健体,长命百岁!”
“璃丫头的嘴就是甜!”苏老太太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好孩子,你先去歇着,不用陪我这老太婆了,我去找你母亲说说话!”
润璃拿起那个拜盒,朝苏老太太福身了下,就由苏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带着去了里面那碧纱橱。
碧纱橱是苏老太太内室暖阁里的一个隔间,由十二扇隔扇隔出一个单独的小房间,这碧纱橱隔扇的裙板、绦环上都有精细的雕刻,用的是两面夹纱的做法,格心上面糊着青、白二色绢纱,上面绘制花鸟草虫和相应配着的诗词。
葱翠推开碧纱橱的隔扇窗户,外边的景色就跃入眼帘。
庆瑞堂后院的一片梅花已经开了,全是红梅,开得艳丽无俦,和白雪映衬着,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姑娘,我们明儿早晨起来就去把梅花上的积雪扫下来放到瓮里收着,日后拿出来泡茶,肯定滋味是极好的。”黛青看到那片梅林,不是在欣赏梅花美艳的风姿,脑子里立刻想到的是一个问题:如何利用这些梅花?梅花上的雪水烹茶,梅花可以摘下来做梅花糕……
“这梅花这般艳丽,我倒是觉得可以试试用梅花淘澄下梅花膏子,做胭脂定然是好用的,香味儿也好。”
几个丫鬟在一边叽叽喳喳讨论着那片梅林的用途,却半天得不到自家姑娘的回答,转头一看,自家姑娘正拿着几页松花笺在看呢,身边一个浅绿色的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支水晶步摇,躺在那里折射着晶莹的光芒。
“姑娘,你在看什么呢?”葱翠扑了过去,脑袋直往润璃身边凑:“是那世子爷给你写的信吗?”
润璃脸上一红,把那几张纸揉成一个团子:“才不是!嫣红,赶快把暖炉里的火拨旺些!”
嫣红低头抿嘴一笑,心里想自家姑娘真是爱自欺欺人,把暖炉拨旺些,不就是要烧世子爷的信了吗?可怜的世子爷,每次写来的信都是进了暖炉,若是他知道了,那张脸还不知会黑成什么样子!
不说碧纱橱这边一片欢声笑语,凌云园里的主院里却是一片肃静。
苏老太太和苏三太太关在主院的内室里,把所有的丫鬟都遣开,屋子里就只有婆媳两人。
“老三媳妇,你给我说说,你是真心不想把那两个姨娘发卖了?”苏老太太紧盯着坐在对面的是苏三太太,心里感叹了一句,装得这么辛苦,难道不累?
苏三太太低着头,两个耳坠子一上一下的打着秋千,可不敢开口说话。
“我也知道,大姨娘的事情你心里还怨恨我。”见媳妇不搭理自己,苏老太太也不生气,闲闲的自己开口说了:“当时我看着老大媳妇用钱买通老三的长随,让他带着老三去青楼。那时候怕他没有近过女色,容易被那风月场所勾了去,看着金梭那丫头老实,就指了给他做屋里人,想着他懂了男女之事也就不会再往那些风月场所去了。却没想到他情窦初开,竟然不让金梭喝避子汤,结果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