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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大笑过后,只说了这四个字。然后他低下头,一头撞在我旁边的柱子上。这个变故令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我不知道他是有着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柔软的脑伴随着鲜血溅了我一脸。
6…18第五卷 双城记 第六十二章哀瑶
我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的绝望,我发现自己像是一个赌徒,一个输的一无所有的赌徒。站在这个营帐中间,我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和自傲,最为一个战士,我有必要用鲜血来维护这一切,所以在那个瞬间,我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可是当我飞奔的那一刹那,我的脑海中清楚的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我承认,促使我背叛雪国的原因有两个,一个自然是为了我的鸟儿,小白和小霜,因为他们是我最好,也是唯一的伙伴。而另一个原因,是埋在心底的,是因为一个早已死去的女子。不,说是女子有点过分了,因为她,不是人。确切的说,她只有一半是人,她是一条,人鱼。
我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爱情这回事,我自小是一个弃儿。我的父母生了我却又抛弃了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因为从记事起我的生活中就只有鸟儿,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了解鸟儿,我可以听懂它们的谎言,熟悉它们个的动作,表情。在别人的眼中,怪异人,但是我不在乎,我一直以为,我此生也只有鸟儿可以陪伴我。
后来,我见到了浣,在遇见她之前,我一直不相信会有什么一见钟情,更不相信世上有情这个字。可见到她,我才相信了这一点。我不知道,是否世间所有人的爱情都是如此。但是在我看来,我的这种感觉是独一无二的。可是,我我们的见面就意味着悲剧,因为我们是相互敌对的。
我亲眼看着她被折磨,却依然露出那样坚定的表情。如此初次见她只是简单地被她的美丽和高贵打动,现在,我完全被她的气质所折服了。我去救雪国王,可是他那么冷酷。后来,风国王用圣物作为交换,保住了她的姓名。说句实在话,风国王曾经叫我去他那里,我一直很犹豫。但是在这一刻,我对这个年轻英俊而充满王者之气的王者完全的征服了,他的气概令我完全折服。也就是这这一刻,我决意去投奔他,但这此之前,我想先救出浣。
雪国王回去的时候,将浣也带了回去,为了防止她唱歌,他残忍的割下了浣的舌头。他将浣完全当成了一个动物,养在密封的鱼缸中观赏取乐。我终于忍不住了,乘着他不在的时候,我溜了进去。我与鱼缸中的浣对视,发现在她看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我没有办法放她走,但是我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另外的内容。于是,我杀了她,连夜逃到了风国。
现在的我站在风国王的营帐之中,他们认为我是奸细。又死了一个侍卫,偏偏是王最为重视的一个侍卫。以至于现在的王已经开始方寸大乱了,他的脸依旧英俊,但是在我看来是如此的狰狞。他竟然拿出了刑具,这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当时,只是,现在被刑讯的人是我,我觉得很悲哀,原来,我一直是在自作多情,他根本是从未相信过我。不然,他为什么会将这样一个我从来没有犯过,甚至从未想过要犯的罪名加在我的头上?从来没有的绝望袭上了我的心头,罢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猛地低下头,一头撞向柱子。
那一瞬间,我看见了碧草和蓝天,我与鸟儿在一起,自由地飞翔在,蔚蓝的天空。
我擦掉了脸上的鲜血,摇了摇头。“又是一个死不悔改的家伙。来人,把他拖下去,鞭尸三百,然后挂在营门口。”
风竟阻止了我。“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他呢?”
我沉思了一下。“还是挂在营门口。”
谣的尸体被挂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但没有人把什么意见传到我的耳朵里。其实现在想来,我隐隐有些后悔,当时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也许,真的不是谣?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但是我不敢深想下去,我不能想象如果这真的事实,我却……。所以,无论他真的是不是奸细,我都只能一口咬定他是。但是在这世上,什么事情是真正公平的?无论怎么看来,也只有这样将错就错了。
当夜,我失眠了,闭上眼睛,眼前全都是烧得面目全非的水菁和筱嗣,鲜血淋漓的肖骅,脑浆崩裂的谣。直至天亮才有了些许的睡意。辗转间,有一个侍卫匆匆来报告:“王,不好了。”
我大吃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怎么了?”
“谣,谣的尸体……。”他一急,话也说不清楚了。
“谣的尸体?怎么了?他的尸体怎么了?被人偷了吗?”
“没有,是鸟,很多鸟,您去看一下。”
“鸟?”
我披上衣服来到外面,太阳还未升起,昏暗的光线里,我还是能够看见,那么大的一个鸟群落在谣的尸体旁边,齐心合力的用嘴,用爪子,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方法来啄松绳子。
我的心有所触动。“放下来吧。”
谣的尸体缓缓落到地上。鸟儿们都把头埋在翅膀中,像是在默哀,连一贯叽叽喳喳的麻雀也闭上了小嘴。之后,鸟儿齐心协力啄起谣的尸体,向远方飞去。又有一个士兵想用弓箭射击,但是被我制止住了。“鸟兽况且有情,何况是人呢?”
我目送着鸟群的离开,心中感慨万千。人虽死,但是还有一群不会说话的知己相伴,何其幸运啊。
“王。”我正神思飞飞,忽然一声急报将我惊醒。“不好了,敌军向我们偷袭!”
“来了?”我大吃一惊,这分明是想将我们一举歼灭!“
“敌军有多少人?”
“天还没有亮,看不太清楚,但估计也有十来万人之多。”
“王,我们怎么办?”琴音焦急的问我。
“进攻吧,和他们拼了。”乾醚说。
“不行。”风竟立刻反驳。“现在进攻是在自寻死路,不如撤退,避开风头,也许还有反攻回去的机会。”
“怎么办?”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一咬牙。“撤吧,马上撤回风国疆界内。”
“是。”
6…19第五卷 双城记 第六十三章是谁
几万人的军队迅速撤退,花去的时间却不是很多。但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所有的人都不甘心。来到雪国才短短几天,就已经是损兵折将,又撤了回去。确实,这任谁也不会甘心。但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不想再冒一次险,搞到全军覆没。
很快到了水晶河畔。
“将船上的连板砍断,快速撤离!”我下令到。
连板是雪国军队偷袭时设计的,因为当时天太黑,为了避免船只相撞,他们在船桨上缠上了厚厚的布块,安上了连板,这样就可以悄无声息的到达了。其实这看似精妙,说来也是十分的简单,只不过是在船的四周钉上几块宽宽的木板,用以别的船只保持距离,这样的设计自然使船的速度减慢不少。
我们逃回了风国,敌军在身后进逼不舍。现在再做任何的抵抗都为时已晚,再做任何的布局都已经为时已晚。为今之计,也只有先离开再说。
“将所有能带的东西全部都带走,带不走的放火烧掉,所有的人撤到雪鹰平原。”我下令到。
在打仗中,驻扎在平原确实很很危险,没有高高的城墙和险要的地势做掩饰,很容易被反击。但是雪鹰平原不一样,他的前方是十五里的沼泽,没有人带路的话,根本是有去无回。所以我才放心大胆的将营房扎在这里。
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晓畅强颜欢笑的来劝我吃一点东西。但是我真的一点儿都吃不下。
“王,吃一点儿吧。累了一天了。”晓畅端来一碗鸡汤,透明的汤中漂浮着几个白色的鱼丸,点缀着碧绿的香菜,看来清香可口。但是我一点儿也没有食欲。
“你放下吧,我一会儿喝。”我站着没有动。
“王。”他轻声叫了我一声。
“没事儿,你先出去吧。”我催促他。
“不,等您喝完了我再走。”他还是没有动,端着汤站在我的面前。
我勉强不过,接过那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勉强喝了几口,放了下来。
“王,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他见我瞪着碗发呆,他又轻轻催促我。
“我慢慢喝,你先下去吧。”我催他离开。
“那好吧,我先下去了。”
我盯着鸡汤,看着上面的一层薄薄的油慢慢的凝固。原来,身为神的我们生命竟然也是如此的脆弱,一击就碎。
忽然,传来滚滚的潮水的声音,不,不是,哪里是潮水,分明是千军万马奔驰而来,怎么会?我正预备出去看个究竟,琴音冲了进来。“王,快走,敌军进攻了!”
“怎么可能?”我一把抓住琴音。“不会的,他们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没有时间了,王,快走!”琴音一把拉住我,拖出了营房。“您快走吧。”
我看到隐隐的火光就在营门口。厮杀声,马啸声,兵器相撞的金属声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王,快上马!”风竟牵出了我的马。
“我不走,我要和大家一起抗战到底。”我大喊。
“求您了,王,您快走吧。”云霄也跑来劝我。
“我不走。”我甩开了琴音拉着我的手。“这种时候,我怎么能一个人逃命?我要在这里指挥战斗!”
“王。”他们全都跪了下来。“您是风国最后的希望,如果您也死了,风国就真的灭了。”
“我不走。”我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握住了挂在腰间的剑。“别劝我,我们一起战斗。”
“王!”风竟站了起来。“如果您不走,风竟就死在您的面前。”他拔剑架在自己的项上。
“那琴音做第二个!”琴音也拿出长剑。
“你们……。”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们看我有所松动,乘机劝我。
“好吧,我们怎么走?”我骑上马,问他们。
“现在乾醚正带领着大部分的人马在和他们正面的交战,我们被包围,我刚刚偷偷查看了一下,觉得从右面走好一些,因为右面就是迷雾森林,咱们会安全一些。”
“好,咱们就从右面走,叫乾醚回来,咱们一起走。”
“王,这不行,如果从前面撤退的话,他们的主力没有人拦截,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走,只能留他下来了。”壁礤说。
“我明白了,那咱们走吧。”我叹了一口气,预备除非,却发现壁礤站在原地没有动。
“壁礤,走啊。”我催促他。
“乾醚怕是顶不了多久的,我留下来帮他。”他平静的说。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断然拒绝。
“王,再见了。”壁礤说完,跳上了马背,朝另一个方向飞奔去。
“壁礤,回来。”我大喊,可是他的身影很快的融到了火光之中。
“王,走吧。”晓畅又催我。
我骑着马飞奔,心中无限的感慨,乾醚和壁礤一直私交很好,但是没有想到,着这样一个生死关头,壁礤竟然会选择这样做。所谓的生死之交应该就是如此吧。
我们很快遭到了敌人的包围,那马上的主帅看起来很是眼熟。“木儆!”土靖失声大喊。而另一个声音更大。“筱嗣!”
“筱嗣?”那一瞬间,我像是被雷劈到了。谣宁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叛徒,肖骅临死前紧紧握着我的手不停的叫:“王,小……。”他哪里是在他叫我小心,他根本是想告诉我一个人的名字,他在叫“筱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