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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司马彦所就诊的医馆的诊室了,司马彦正坐在架于木床上的木板上接受大夫的治疗。这间医馆虽不大,在风清国国都滟城却较有名气,馆主王大夫因有一手祖传的专治跌打损伤的技艺和独有的快速接骨的神秘药方而闻名。
王大夫见到司马彦怪异的穿着后先是一愣,但也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很快便把他们引入了这后面的诊室当中。此时他正慢慢地解开绳子取下木板,轻轻地撩起司马彦的裤腿,端详了一阵后,又摸了摸她的断骨处,随后一脸惊奇地对她说:
“其他人腿断了之后通常是被抱着、被搀着来,结果往往使得断裂的骨头既错了位又损伤了周围的肉,使得它们再次受到伤害,很容易留下隐疾。姑娘能想到先把断骨摆平用木板固定,再让人抬着不致再伤到,真是令老夫佩服呀,想必姑娘也懂一些医学之道吧。”
“这是很简单的常识啊。”话说出口司马彦才想起这不是在现代,这些常识不知经过了多少代人的经验论证才总结出来,这时的人恐怕还不知道这样做呢。
接骨、上药、缠绷带,王大夫果然名不虚传,也不知他撒的那些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是什么,一接触到,司马彦就感觉小腿一阵清凉,疼痛立马去了大半,令她惊叹不已。王大夫包扎完毕后,又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连串的药名,才来到坐在临时搬来的椅子上等待的两位王爷面前,恭恭敬敬地说:“两位王爷,这位姑娘的腿骨折得不是太厉害,我已经给他上了家中祖传的专治骨折的药,以后每七天换一次换上四次,再每日按时服用我给她开的这些药,一个月之后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这么快,不是吹牛的吧?虽说刚才已见识到了一点药物的奇效,但这毕竟是在古代,还不至于会比现代的高科技产物效果还好吧?”司马彦心中对王大夫的话充满了质疑,脸上显现出来的那三分相信还是勉强自己的结果呢。
“她不会从此变成一个瘸子吧?”泽王爷摇着扇子对着王大夫说,眼睛却瞄向了看着他们说话心里不知在想什么的司马彦,歪着嘴角一脸的怪笑。
“应当不会,这位姑娘能想到这么好的方法不让患处二次受伤,留下隐疾的可能性不大。”王大夫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泽王爷右手扇子一收,在左手上不停地敲着,怪怪地打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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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彦的腿早已经不似开始那么疼了,此时她正惬意地坐在两人抬着的木板上,犹如乡下人进城般目不暇接地看着马路两旁以前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古色古味的建筑、街景,而在她旁边迈步走着的是风清国鼎鼎有名的两位王爷,一个是国王的第三个儿子,百姓眼中的风流才子风清泽,另一个则是国王的第四个儿子,百姓眼中的大善人风清海。
虽然只走了短短一条街的路就到了海王爷的府邸海王府,但一路之上驻足观看的人仍不在少数。有些仅是对于司马彦的服饰穿着感到好奇的,还有一些认得两位王爷的人却讶于两位王爷竟会步行跟在一个女子的身旁,而那女子却还坐在一块轿不成轿的木板之上,神态悠闲,毫不在意他们的存在,只是自顾自地左右看着,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很快地他们五人就停在了一处高大的院门前,院前没有常见的石狮,只种了两株叫不上名的齐胸高的灌木植物。大门紧闭,门庭之上巨大的红木牌匾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的烫金行草:海王府
司马彦抬头看到海王府三字,不由惊叹道:“这三个行草线条丰润,字形奇而不怪,似乱而又有形,笔力劲道,写得真不错呀。”这古代并没有什么电脑制作,要制作牌匾都是先经人写好,再由雕刻者摹着往上刻的。嗯,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些稍作观察之后能看出是什么的字,那些看半天也看不出名堂的佳作我实在是不怎么感兴趣。
她不觉又眯起眼睛想再仔细欣赏一番,这一眯让她更是惊得嘴巴都有些合不拢了:天,不光写字的人超棒,这刻字人的手艺更是一级棒啊,这些字刚才抬头近看是往里凹的,现在眯起眼一看竟是凸出来的。这古代靠纯手工能制作出这样的精品,真可说是鬼斧神工啦。啧啧!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啊!她在惊叹雕刻者手艺精湛的同时也不忘感慨一番。
“彦姑娘对书法也有研究?”风清海听到她前面对草书的评价,看向她笑问道。
一路上,司马彦已经告诉了他们自己的名字,并对他们说自己是从一个很遥远的国家来的,当然也知道了身旁的两人就是风清国的两位王爷风清泽和风清海。
“哪里有什么研究,只是比较感兴趣,看过一些别人写的字罢了。”司马彦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又问道,“这些字是王爷自己写的吗?”
“哦,不是,这是三哥帮我写好,我再叫人刻上去的,他对行草很有研究。”风清海指了指一旁天气不热却扇不离手的风清泽,这里的季节跟司马彦穿越来的现代是同样的,已入秋有些时日了,早晚温差大,现在已快日落西山了;丝毫没有热意。
“哦?这倒没看出来。”司马彦打量了一下风清泽,吃吃地笑着说。
“怎么,本王看上去不像是个会写字的人?那你倒是说说,你看本王像个什么样的人?”风清泽歪了歪脑袋,不服气地看着司马彦问。
“唔,我这个人看人一向挺准的。在我看来,泽王爷应该是对女人很有研究才是呀。”司马彦捂着嘴凑向正好站在她右侧的风清泽耳边,用只有他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哦?哈哈!不错,眼力不错。”风清海毫不生气地哈哈大笑着,右手不停地扇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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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风清海准备上前去叫门的时候,司马彦忽然觉得,这海王府怎么说也算是高官住宅,且他又是皇亲国戚,这府邸可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就这样被抬着进去似乎有些不妥吧,最后她决定两位王爷从前门进去,自己由两位侍从抬着从侧门进入。风清海愣了愣之后,客气地对着她说了几句就这么进去也无关大雅之类的话,但最终还是如了她的愿,对那两位抬着她的侍从吩咐了一番。
很快,司马彦就被抬着来到了往前不远处的一扇门前,这虽是一道侧门,但也是一扇双开的红色木门,光是一扇门板都要比现代的门宽,只是略矮些而已。两个侍从把原本用肩扛着的木板改由手托着,稍弯着身子把司马彦抬进了府中。穿过一条又一条曲折弯曲的回廊,又经过几处小亭、假山之后,才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矮房前,这就是司马彦的暂时居住之所。
事先司马彦已有自知之明地向风清海要求了让自己同那些普通的丫环住在一起,毕竟人家能把你一个才一面之缘的“外乡人”带进府来已是相当仁厚了,哪还能再去麻烦人家。
不过,在司马彦看来那风清海还真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他并没有让她真的同那些丫环一间,而是在她们隔壁腾出了一间房,里面不仅有宽大的古式木床挂着粉红纱帐;铺着桃红丝被;还有一张小圆桌和几把小木椅。她才一进来,还有个丫鬟模样的人上前来搀着她躺到了床上。这人说是海王爷派她来服侍司马彦的,这让司马彦心里一阵激动加感动。
司马彦自己是安顿好了,但她心里仍是放心不下小涵,此时一个人坐在床上,越发地心急如焚,于是只好不时地催促着照看她的小丫环沁儿,让她去帮着打听一下他们那边寻人的情况。
小沁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长相一般,一张嘴却极乖巧,才这么会儿的功夫,司马彦就已经非常喜欢她了。她几次跑去前厅想问问情况,都打听到两位王爷一直在书房没出来,而寻人的人也还没有回来,于是每次她都没能给司马彦带来好消息,这也让司马彦内心越发地着急了,于是隔不了多久又要叫沁儿去前厅看一看两位王爷有没有出来,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司马彦!”就在沁儿又一次出去打听而又无功而返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粗犷中略带磁性的有些耳熟的男声,只是声音中明显地夹带着些怒气。
004 乌鸦之嘴
声落人至,一团蓝色的影子急冲冲地窜了进来。才来到床前,就指着坐在床上的司马彦大叫道:“怪不得你当着那么多的人不说,偏要叫本王来问四弟了,原来你竟骂本王是乌鸦嘴,你这个女人,骂人倒会拐弯抹角啊。”
司马彦看了看眼前气得瞪眼怪叫,完全不顾美男形象的风清泽,忍不住捂嘴轻笑,半晌才对一直瞪着他的男人说:“你不会一直在和海王爷讨论这个问题吧,怪不得小沁说你们一直在书房呢。”
“谁有兴趣讨论你骂人的鬼话呀,要不是四弟一直拐弯抹角地想扯开话题,本王哪会到现在才知道被你骂了。”他有些恨恨地咬着牙齿。
“我说呢,一看海王爷就不像是个会搬弄是非的人。”司马彦故作若有所悟地点着头。
“彦姑娘说得对,这都怪三哥的好奇心太重了,他一直想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那捧腹大笑,要不是他死死地追问,我可能会一直不告诉他,省得他气成现在这个样子。”随后跟来的风清海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司马彦说到了自己才走出来一副无奈表情地耸了耸肩。
“这都是好奇惹的祸呀。”司马彦抿着嘴晃了晃脑袋,煞有介事地说着。
还未感慨完,她忽然想到自己刚才一遍遍地催促沁儿去打听是所为何事,连忙脸色一正,话题一转,向着风清海问:“海王爷,不知你派去寻找我侄儿的人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刚才叶勇派了一个人来回报,说周围几条街道都找过了,并没有发现与你一般穿着的男童。我又叫他们到远一点的郊外去找了,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风清海拉着风清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那真是太感谢海王爷了。”司马彦感激地看着面前的风清海。一个堂堂王爷,与自己不过是萍水相逢,竟能如此出手相助,真是一个古代版的好好先生啊,把她感动得都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别给本王扯开话题,你说说我怎么就是乌鸦嘴了。”风清泽一脸的怒气还没有消,虽被拉着坐在了椅子上,却仍是愤愤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司马彦。想我一个堂堂王爷,那些人见了,哪一个不是端着捧着,对自己弯腰哈背、卑躬屈膝的,何曾有人敢这样拐弯抹角地骂自己,更可气的是人家在那嘲笑了半天,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这要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吗?这以后还怎么在风清国混哪。
“喂,你还是不是男人哪,这么小肚鸡肠。要不是你先嘲笑我,我至于骂你吗?再说了,我也没有直接说出来呀,有谁听到我骂你乌鸦嘴了?真是的。像你这么小气的男人,要是能娶到老婆那真是老天瞎了眼。”司马彦没好气地瞪着他说了一大通。本来听说没找到小涵,心里就难过得要命,现在他竟然还在拿着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死缠着不放,也不嫌烦。
“我…”风清泽一时语塞,这女人,我不过才说了一句,没想到她竟然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居然还扯到我娶老婆头上来了,真是个泼辣的女人,我娶不到老婆,你也好不到哪去,大家彼此彼此嘛。哼!
“我什么我”谁知还不等风清泽说出下句,司马彦就对着他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