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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送过去了,上午我不是跟在姐姐身边吗?”门口站着的高个子粉衣女孩回过头冲司马彦腼腆一笑,清秀白净的脸上立时现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特别可爱。杜云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很多,上面梳了两个小发髻,下面的亦扎成两束搭在两肩之上,比起司马彦第一次看见她时的样子简直有了天壤之别。
“有你们这几个能干的小鬼,看来我完全可以退居幕后过轻闲日子啦。”司马彦欣喜的点点头后,忽然带着几分感慨地摇摇头,引得三个孩子轻声发笑。
“彦姐姐是在间接赞叹自己教导有方吧?”刚在后院晒完棉被的沁儿边往前厅走边拍打着粘在身上的棉球,笑着接了一句。
“哎呀,看来,我的那点小心思已经全被你看透了,这以后我要是说点什么谎话你可不能马上就拆穿呀。”司马彦假装很不好意思地捂着脸,逗得厅内的三个孩子哈哈大笑。
忽然,一个握着长剑着宫内侍卫服饰的青年大步入内,目不斜视地来到柜台旁,对着司马彦客客气气地轻声道:“司马彦姑娘,皇上请你即刻进宫晋见。”
052 疑惑重重
司马彦打从那侍卫进来起就一直盯着他看,闻言更是对着他好一番打量,才压下心中的疑惑平静地开口道:“每次皇上让我入宫都是冷统领来通报的,而且都是在下午,我从未在宫中见过你,凭何与你一同前往?”
那侍卫脸上闪过一抹敬佩之意,很快探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一枚银质令牌递给司马彦,稍一思索后说道:“我叫月影,因冷统领这几日有些不舒服,所以我被调到皇上身边,暂时接替他的工作。”
司马彦疑惑地接过令牌,一看,果然见上面印着一个金黄的磊字,这就是磊帝的贴身侍卫所特有的标志。至此,司马彦虽仍有疑虑,但却不得不相信他,遂起身淡然一笑道:“让张统令见笑了,我这就同你一块入宫。”
“防人之心不可无,姑娘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心思很是缜密。”月影也回以淡淡地一笑,轻声道。
二人一跨出马车行的大门,月影便把司马彦引到了停在不远处的宫中专用豪华马车旁,司马彦坐入车中,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磊帝从来没有这个时候把她叫进宫过,更没有如此紧急还派了马车来,巧的是竟然又碰到换了贴身侍卫,看他刚才说冷冬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有点言词闪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如此,磊帝叫她去干什么?莫非她做了什么令磊帝不高兴的事,他要怪罪于她,可派马车来接一个罪人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司马彦啄磨了半天,直到马车入了宫门也没想明白。她只好敛了敛心神,撩起帘子朝外张望,欲借欣赏景色来转移注意力。可是走着走着她却发现马车行到每次下车的地方竟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驶。问过月影才知道,这辆马车有一个可以在宫中任何地方畅通的标志,是宫中仅有的两辆之一。听到这些,司马彦稍稍缓和的心一下又被打乱了,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马车经过议和殿前的空地绕到其后面停了下来,司马彦却对此毫无知觉,仍自坐着。月影一路之上一直在观察着这位令他很有好感的女子,看到她眉头一会儿深锁,一会儿又似想到了答案骤然舒展开来,心中十分好奇,不知道她一个人在想些什么,如此入迷,竟然无视他的存在,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主子遗忘的存在方式。
马车停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司马彦有要下去的意思,月影只好对着她轻唤了一声:“彦姑娘!”
“嗯?有什么事吗?”司马彦一惊,抬头一脸茫然地看向月影。
“到了,皇上正等着呢!”月影撩起帘子指了指车外,哭笑不得地对她说道。此刻他真有点怀疑她是不是那个传得有点神,连皇上皇后都对她喜爱万分的司马彦,一个人想事情怎么能想到这种程度。
“民女司马彦见过皇上。”司马彦随在月影的身后入了磊帝的御书房,却见房内满地狼藉,太监宫女们战战战兢兢地站着。她先是一愣,随即很快装作视若无睹的样子,对着捂额深思的磊帝行了一礼。
“你们都退下吧。”磊帝反常地没有让司马彦免礼,却是对着服侍在一旁的宫女、侍卫和老太监挥了挥手。那些人如遇大赦般慌忙退了出去,而月影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但没有退出去,还从司马彦身后跨步出来走到磊帝身旁站定。
“不知皇上这个时候传民女来有什么事要吩咐?”司马彦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台阶有点居高临下意味望着自己的两人,更加坚定了皇上可能要处罚自己的猜测,心中越发地有些乱了。最终她咬了咬牙,强作镇定地向磊帝开口询问。与其不停地猜测,不如爽快点问出来,反正该来的始终要来。看这情形,怕是磊帝刚才已经大发了一顿脾气,只是她实在想不出自己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而已。
“嗯,朕就喜欢你这种耿直豪放如男人般的性子。”磊帝勉强缓和了一下面部表情,很快又眉头一皱一副疑虑重重的神情,良久才复开口,却说了一句古怪的话,“年关将至,眨眼就是年外了。”
司马彦听后意外万分,越加不知道磊帝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得麻着头皮开口道:“皇上莫不是在忧虑两位王爷娶王妃之事?”她见磊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又强颜欢笑道,“民女听说司礼监早就着手准备了,这个时候怕是已经差不多了,皇上不必忧虑。”
司马彦说这些话的时候,磊帝双眼中锐利的眼神始终在她脸上穿梭,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明堂来。又是片刻的沉默后,磊帝眼中隐隐闪过一抹庆幸后,忽然笑了笑开口道:“朕原本以为你与海儿感情非同一般,如今看来,怕是海儿一厢情愿了。”
司马彦顿时一双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足足傻不拉唧地盯着磊帝看了十秒钟,O型嘴才渐渐地收缩还原,小心翼翼地说:“海王爷待任何人都很和气,容易让人产生错觉。”这个磊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嘛,难道是想责怪她有意勾引风清海?不会吧,莫说勾引,此时怕是送给她她也不会要了。别说她做不到与人共侍一夫,就算能做到,有那个祝碧菡在,早晚有一天不是被她弄死就是弄残,上一次不是风清泽出现,她此时怕又在遭受骨折之痛了。还有,她可是已经知道了风清海有那个断袖之癖的,还是让那个可怜的祝碧菡过几天安生日子吧,她可不能落井下石再跟着往里掺和。只是,听磊帝刚才的口气,好像是指风清海有点喜欢她啊,而且他好像也没有责备的味道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啊?唉,看来这性子直也是不好的,与这样说话说一半的人交谈总是觉得头痛。
“那你觉得泽儿怎么样?”磊帝的身子不自觉地微微前倾,语气有些急切,眼中还似带着几分期待,这令司马彦更觉得古怪。上次在大殿之上,他可没给风清泽好脸色看哪,那神情分明是要告诉众人,自己对于这个儿子很不喜欢。怎么这个时候他会表现出如此关心的神态,莫非自己眼神出了问题。
于是司马彦举起右手拼命地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后才想了想道:“泽王爷这个人吧,虽然表面给人清傲的感觉,其实接触后你会发现他其实挺好说话的,完全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子,而且本性也不坏。”
磊帝整个人斜靠在椅背上,双手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不停地摩挲着,边听边琢磨司马彦的话,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柔和了许多。忽然听到司马彦最后补了一句:“不过外面的人都传泽王爷有些花心。”
“花心?”磊帝忙坐直身子皱着眉头问,连一旁一直未有表情的月影脸上也带了几分疑惑。
“就是指他同女人接触得多了点,不过外面的传言有很多都不可信。”司马彦不知道磊帝是对她所说的花心之词不明白,还以为是磊帝没有听到这些传言,心里不免觉得自己多嘴。若是磊帝本来就不喜欢风清泽,自己如此一说,岂不是更给他在磊帝心中留下了坏印象吗?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轻言替风清泽辩了一句。
磊帝听后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月影后,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若是将来有一天嫁人,会选泽儿这样的人吗?”
053 **真相
磊帝一句说完,原本无一丝嘈杂的御书房内静得连呼吸都能听到了。月影只是尽自己的本分,静静地望向磊帝等着,好像知道他马上就有吩咐,而磊帝和司马彦二人却是在各自想着心事。
磊帝面上无一点变化,心中却起伏不定:唉,自己不是早已听到风声,从小宠爱有加本想将来有一天把皇位传给他的三王子,也不能免俗卷入了如此愚蠢的争斗中去了吗?怎么今天听到他开始行动的消息后还是感到痛心、没来由的烦燥呢?这大概就是莫大的希望落空后人类最自然的反应吧,好在…自己还有泽儿…
早在第一次见识到司马彦与众不同的大胆作为后,磊帝就悄然在心里盘算着能否让她留在风清泽的身边,林丞相之女林卉凝虽也颇有文才,然而却不如司马彦有胆识有谋略,磊帝看中的也正是这一点。风清泽那小子能力是不错的,只是一般的人难以训服呀,好在那些人来回报时都说他看司马彦的眼神与看其她女子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最近还天天腻在那儿,怕是对她动了真情了,这也正好合了磊帝的心意。只是磊帝一直有些顾虑她的身份,倒不是嫌她出身低微,而是怕她另有所图,好在月影经过一段时间的监视和打听后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意图,所以心中更是对她寄予厚望。不过凭她的性子,磊帝知道必不能像对待其他女子那般下一道圣旨就可以了事,到时反倒会令自己下不来台。若不是变故来得比他预想中的快,他今天也不会这么急于挑破此事。
司马彦望了望磊帝,虽然没看到他脸上的任何变化,却无意中看到了他眼神中不自觉渗出的一丝急切,不由心里暗想:磊帝这是怎么了,这么急急地派马车专程把自己接来,不会就是为了讨论自己的婚事吧,那他是不是太八婆了,而且为什么老要把自己和他那两个儿子搅到一起去呢?
但是堂堂一国之君的问话她又不能不回答,只好笑笑说:“泽王爷乃人中龙子,多少女子对他倾心不已。民女不过一介平民,只望将来能找个疼我爱我、不见异思迁、不这山望着那山高的普通男子相守一生,就是福气了,哪能拿王爷来作标杆。”
磊帝再度投目望向司马彦,对于她的回答并不感到十分吃惊,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失望的神情,只是轻轻地长叹了一口气,带几分感慨地道:“其实眼见不一定为实,很多表面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的。”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不就在不久前,风清泽也说过一次这样的话吗?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外人传的都假的?若是他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过,别人又岂会瞎传呢?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啊,谁敢任意菲薄?难道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秘密?风清泽却何以要以这种败坏名声的行为来加以掩饰呢?
见司马彦满脸的问号,磊帝向月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说话。
月影点头会意,转头看向司马彦轻问道:“彦姑娘这么聪明的人,难道就没看出什么端倪吗?”
司马彦听后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风清泽真是在故意败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