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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呵,你爹娘可真有先见之明,知道你会是个性格冷漠的人。”司马彦听后带着几分嘲弄地点点头。
“阡陌的陌。”冷陌咬了一口手中的煎饼后,低垂眼帘盯着手中饼上的月牙形缺口冰冷地抛出一句。
“哦,我还以为你父母是先知呢。”司马彦笑了笑不无揶揄地说。
“我一出生爹娘就死了。”冷陌眼帘垂得更低,以至司马彦没有看到他凶狠仇恨的目光。
“哦,原来你是个孤儿啊,真可怜!怪不得总是见你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呢。不过,你也不能老这样,人生哪能事事顺心,生活中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我们要学会放得开。若是每天都想着那些好的事情,你会觉得生活处处都充满阳光。”司马彦坐在马车里憋了一个下午带一个上午,看到对面之人终于开口,话匣子不知不觉便打开了。
可是,女人的好奇之心,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会自然而然地冒出来,就像现在,司马彦刚刚还对着人家劝导了一番,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一个令人伤心的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可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司马彦见冷陌还是低垂着眉眼,以为他一直在听自己的说教。
冷陌抬起头,双眼中的目光如寒冰铸就的剑般射向司马彦,冷而锐利。司马彦咋咋舌,低下头躲过他几乎要吃人的眼神。天,怪不得他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来真的是背负了什么深仇大恨,莫非遭人灭门了?不,不是还有他吗?
司马彦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正在拼命地用牙齿撕扯着手中的煎饼,像是在借此发泄心中的恨意。司马彦不敢再去招惹他,从油纸袋中又取出两个煎饼,悄悄地放在他的身旁,便不再看他,拿了一个饼在手上慢慢地啃着。
雪下了没多久便停了,路面上的积雪由于行走踩踏的缘故,很快就化了,所以司马彦的行程并没有受到阻隔,完全按了她的意愿,第二天的傍晚时分马车入了潋城。
一路上只同司马彦说了三句话的冷陌,下车时却出人意外地对着司马彦说了一句:“谢谢姑娘一路之上的照顾,后面有期。”
司马彦无语地望着他慢慢地消失在人流中。
060 天助我也
在落脚的客栈睡了一个富足的觉,早上一起来,司马彦就上街去打听了一些情况。经过对所得消息的详尽分析,司马彦再一次坚定了从天而降的神童就是自己的侄儿小涵的想法,也进一步证实了云彩国的皇宫如风清国的一样,凭她现在的身份根本就连一点进去的可能性都没有,更没机会见到现在是宫中重点保护对象的侄子。她要作好长期作战,留守云彩国的准备,等待一切可能见到小涵的机会。
午饭后,司马彦又来到街上溜达,看能不能碰运气见到最近进出皇宫的人,或许能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一些关于小涵的最新消息。现在大家迷恋神童的热乎劲还没过,时不时地就能听见路上的行人谈一谈此等神乎其神之事。
“你们说,这在宫里当宫女,是不是很可怜?”迎面走来一群中年妇女,其中一个圆脸身材微胖的妇人向着同行的人问道。
“那还用说,这为奴为婢侍候人不说,搞不好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丢了性命。”一个棕衣老年女人压低声音说道。
“哎哟,本来我还想替我们家闺女报个名呢,现在听你这么一说,那还是罢了吧?”一个身上穿着多处补丁衣物的妇人咋了咋舌说道。
“你还是别打这念头吧。虽说你们家日子过得有点紧,但还不至于把孩子往火坑里推,紧紧也就过去了。可不像那些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在宫里好歹有口饭吃,总比在家饿死强。”棕衣女人一副深谙此理的模样向另外几人说道。
司马彦隐约听到她们说宫女,又听到说报名,本来想跟在后面听个究竟,看看是不是能跟宫里扯上关系,却看到前面围满了人,一个个踮着脚尖儿,一副认真听讲的神情望着圈内。
司马彦快步走上前,看不到里面,却能清晰地听到从圈内传出的声音:“…欲招以上各类宫女共十名,有意愿者,速去淡雅茶楼张公公处报名。”
司马彦听完,不由喜道:真是天助我也,刚刚才忧虑不能进得宫去,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了,看来姑侄团聚的喜事指日可待了。
她忙向后排站着的围观群众打听淡雅茶楼的具体方位,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了过去。
淡雅茶楼就在张贴布告之处往西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司马彦赶到时并没有见到现代人应聘的拥挤场景,不觉松了口气,满面春风地踏入门槛内。她斜目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里的格局布置与清茗茶楼相差无几,里面却清静无比,只有靠近柜台的地方,一个小二模样的男人正在擦着桌子。她走上前,礼貌地询问道:“这位大哥,不知张公公是否在这?”
小二抬起头对着她打量了一番,有些吃惊地问道:“难道姑娘也想入宫做宫女?”
“是的。”司马彦笑着应了一声,“不知张公公此时在何处?”
“他在二楼处第一个隔间里。”小二说完向司马彦投来一个婉惜的眼神后,便低下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司马彦轻轻地踏着狭窄的木楼梯,来到小二所说的隔间前,门并没有关,一眼就看见里面的小桌旁一个肥硕的老人点头哈腰地对着一个眼窝深陷、面目白净、左手端着茶碗的锦衣男人,锦衣男人大约五十多岁,身旁还站了一个同样看不到一丝胡茬痕迹的十几岁的男子。根据进出风清国皇宫得出的经验,司马彦很快就看出这些人中有两个是太监,而唯一坐着的那个明显就是其中地位最高的,想必他就是此次宫女招聘的主考官张公公没错了。
司马彦理了理衣服,面带笑容,快步上前对着椅中的锦衣男子盈盈一拜,轻声道:“张公公好,小女子是来报名宫女之职的。”
从司马彦一进门,三人就注意到了她,张公公的一双眼睛更是没离开过她,对于她如此落落大方、盈盈有礼的举止,他先是一愕,进而眉头一皱,两眼微眯着,细细地将司马彦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忽然他右手成兰花指状捏着碗盖轻合着碗沿,眉头缓缓舒展开后摇了摇头,皮笑肉不笑地用司马彦早已料到的尖嗓子说道:“你可知道在宫里做宫女,比不得家中,规矩颇多?”
“多谢张公公提醒,三百六十五行,行行有规矩,虽然小女子现在知道得并不多,但相信有了公公的教导,以后一定能懂得不少的道理。”司马彦极有分寸地对他恭维道。
却见一丝赞许闪过之后,他的眼中突然盛满了贪婪之色,一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只可惜,现在想入宫当宫女的人多得很哪,我这已经报了好几十个了,姑娘想进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旁边站着的肥硕老人一听此话,向张公公投去惊愕不解的眼神,司马彦看到后扯着唇角笑了笑,心里却在暗骂:“看来今天遇上个贪财的主儿,不破点财,这关有点难过。”
“小女子可否同张公公单独说两句?”司马彦故意用右手的指背捋了捋腰间的衣服,向他投去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尔后轻轻地开口询问。
“韦老板,那就由我一人来考一考这位姑娘吧。”张公公正了正身子,放下手中的茶碗,带着几分严肃地说道。
“好,张公公若是有什么吩咐,只要唤一声就行。”韦老板听后忙谄笑着对张公公一弯身子,继而对另一侧的另一位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出门去,临走到司马彦身旁却是顿了顿脚步,用带几分琢磨的眼光看了她一眼之后,才又大步走出,回身带上门。
“不知姑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张公公复又端起桌上的茶碗把弄着,并不看司马彦,言语中带着几分懒散,完全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
“小女子一向家贫,想托公公的福,在宫里混口饭吃。这是家中的亲戚们专门凑来给公公打酒吃的一点小钱,还望公公不要嫌弃。”司马彦忙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布袋摊开放在桌上,拿起里面的银子递到张公公的眼前。那是她早上为上街准备的二两银子,还有一部分家当她藏在住的客栈里,那本是为了预防小偷的。
张公公身子前躬,紧紧地盯着司马彦手中的银子,两眼微微放光,片刻后他大概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坐正身子,咳嗽一声道:“嗯,看来倒是个伶俐的人儿,将来定是个能体恤主子的好奴才,这样的人我怎么能不收呢。”
“奴婢定不辜负公公的提拔之恩。”司马彦把银子轻轻地放在桌上,趁热打铁,立马以他手下的身份对他再次恭维道。
“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在这候着,我会派人来接你入宫。”张公公移开几乎要粘到银子上去的眼神,有些不耐烦地对司马彦摆了摆手。
“是,奴婢一定不会误了公公的事。”司马彦向着他一弯身子,礼貌地答道。
就在司马彦转身的一刹那,张公公的右手快速出击,准确无误地把银子抓在了手中,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对着还未出门的司马彦补了一句:“煜帝身边美人如云,你如此聪明应该掂量得出自己是几斤几两的货色。”
司马彦听着他话中含话的言语,望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忙点头轻声应是。
061 入花木房
整整一个晚上,司马彦都是在极度兴奋中度过的,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几月不见差点生死相隔的此世唯一亲人,她就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着见到小涵后要不要先行个大礼,拜见太子殿下?一会儿又想到云彩国的煜帝会不会是个和蔼善良的男人,听到小涵是自己的亲侄子后,马上下旨撤了他的太子之位,让他随着自己浪迹天涯?
天刚蒙蒙亮,司马彦就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等她梳洗停当一切都收拾好,客栈的其它房间才陆续传出客人起床漱洗的声音,店中的小二也才开始忙碌起来。
司马彦提着包袱第一个下到一楼的大厅,胡乱地用完早饭便匆匆地来到柜台结帐,直到她顶着两个浅浅的黑眼圈走出客栈大门,整个客栈才刚刚热闹起来。
“小二哥,张公公派来的人可来了?”司马彦急急地赶到淡雅茶楼门口,刚好看到昨天见到的那个小二站在门边捂着嘴打呵欠,于是走上前对他笑了笑,客气地问道。
“哪那么早?”小二惺忪的睡眼仍然半眯着,捂嘴的手在面前晃了晃,没好气地说。
“呵,可能是我来得太早了。”司马彦并不生气,反而为自己的心急感到一些不好意思。
“哎?你不是昨天那位姑娘吗?”小二忙收住张嘴打出的一个呵欠,右手擦了擦呼之欲出的睡泪,带几分自问地看着司马彦。
“小二哥还记得我呀?”司马彦的脸上带着几分喜色,莞尔一笑。对于能记住自己的人,她总是更有好感。
“那是当然,你是第一个来我们这报名入宫的女子。你只身一人前来,没有像她们那么哭哭哭啼啼,反而一脸的高兴。而且看你的穿着打扮也不像出身十分贫苦人家,我对你的印象特别深刻。”小二滔滔不绝地说完之后,忽然脸色略显沉重,狐疑地看着司马彦说,“从姑娘的穿着来看,家中还不至于穷到要把你送入宫中吧?难道姑娘心中认为在宫中会比在自己家中更自由幸福吗?”
“在宫中所要面临的诸多难事,我还是略微知道一些的。对于我来说,能够入宫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这些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