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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大掌柜直接听王爷差遣。卢大掌柜手底下还有二三十个掌柜,都管着卢家各处的产业,包括马匹钱粮药材等。爷在北边也有几处私产,都是小的管着,一处马场,三个庄子。除此之外,爷在南边还有几个庄子和酒楼,小的手底下还有几张盐引。”
林晚敲着桌面的手指顿了顿,朝朱七诧异道:“南边?他在南边还有庄子?”
朱七嘿嘿笑了两声,咳道:“姑娘也知道,爷小时候在南边待了好几年,那边也有几个人,偶尔往咱们这边递个消息倒是及时,就是……嘿嘿,做生意上头不大灵通。”
“南边繁华。物资丰富,吃穿住行都讲究精致好看。那边的人玩乐的花样也多,你们要探消息,难道就只开了几家酒楼?”林晚端着茶似笑非笑地看着朱七,声音不急不缓地问了一句。
朱七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迟疑道:“也不全是酒楼,还有几家,嗯。就是,青楼……”朱七边说边瞄着林晚的脸色。
林晚惊得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喉咙里呛了一口水,忙将茶杯放了,边咳边笑:“青楼?你们爷同意的?”
“这个,生意上的事都是小的们提议,爷没怎么管。”朱七站直了身子,正儿八经地强调了一句,“爷从来就没管过青楼这事儿。”
“你们那青楼能有人去?”林晚好笑又好奇。追着问了一句。
朱七一听这话,脑袋渐渐耷拉了下来,哭丧着脸叹道:“就是客人不大多,该来的不来,小的们愚钝,年年往给里头砸银子,却不怎么见成效。”
“算了算了,你们那几个人估计也不多。”林晚默了片刻,语气打趣地笑道,“这又要打听消息又要做生意。也难为他们。”
朱七不自在地笑了笑。试探地问道:“爷的私产小的管了这么些年,也没见个长进。还是姑娘替爷管着吧。”
“我管他的私产干什么?”林晚好笑地斜了朱七一眼,“姑娘我可没那个功夫。我看你也管得不错。”
“那北边……”
“这事儿不急,若是有机会,能到北边走一趟更好。”林晚轻轻笑了笑,端着茶气定神闲地打断了朱七的话。“我在南边倒是认识两个人,回头你若有空。倒是可以让南边的掌柜们彼此见个面,也算认识认识,日后若有什么,兴许能帮上点忙。”
朱七眼睛亮了一瞬,等着林晚的后话。
“一个是汇然钱庄的闵掌柜,一个是倾月楼的管事嬷嬷,唤作六娘。”
朱七脑子嗡嗡作响,瞪大了眼睛看向林晚。表情诧异又惊喜,手脚舞动着不知如何是好。
汇然钱庄在南边的钱庄中算不得第一。可却是名声最好,往来的商家都是各行中的佼佼者。闵掌柜为人和善,话不多,却极受敬重。倾月楼更是秦淮一带久负盛名的青楼,南边各大家的纨绔们也常去,偶尔也有大鱼出入,六娘的名字在南边的风月场中也是无人不知。
若是能同这两人攀上交情,要打听事情,那是事半功倍!
朱七不可置信地咽了咽口水,前头姑娘从南边运了那么多粮食过去他就觉得不可思议,如今看来,有汇然钱庄支撑着,那也不足为奇……姑娘手下,必定不止这么些产业。
想到此,朱七忙不迭地点头,急急地应了好几声“好”,这才咧嘴笑着退了出去。
朱七前脚刚走,后脚廖仲文就来了。
林晚笑着让廖仲文坐了,将卢家治下衡城一带的情况大致说了。
“南边那头去年已经出了两趟海,利润极丰。北边的生意也容易做,若是能将连城纳进去,那就是一个天然港口,日后就可以直接走海上。”
廖仲文凝神想了片刻,皱着眉迟疑地解释道:“衡城一带游商多,一来是南北两边跑,本钱不够不行;二来也是北边的商户自成体系,外人要挤进去不大容易。咱们当年也是走的捷径,直接往北燕去了,又是做的南北两边跑的粮食和药材生意。若是去衡城,姑娘得有准备,没个三五年怕是做不了什么。”
“若是有卢家人坐镇,”说到此,廖仲文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亮光,轻轻笑了起来。“姑娘要做什么自然能便利得多。可卢家在衡城还有个大管事,底下的生意错综复杂,人也不少。咱们的生意要是跟卢家的起了冲突,卢家的那些个管事可能不大乐意。”
“嗯,你顾虑得是。”林晚笑着点了点头,“你放心,咱们现在犯不着跟卢家的人抢生意,先做别的!”林晚眼里流光四溢,脸上笑意明媚灿烂,“咱们先卖东西!就从连城运过去!正好三月份有一艘海船要回来,闵掌柜来了信,说是得了不少好东西。”
“给咱们北边的几位掌柜去个信儿,先匀两个人去连城和衡城。跟李掌柜和米掌柜说一声,咱们这生意日后可得在衡城往大了做,这两年得好好准备准备。”
廖仲文目光微闪,随即笑着拱手做了个长揖,点头应了。
“听说你和胡倩的婚期已经定下了?”正事交代完了,林晚这才笑着问了一句。
廖仲文脸上有片刻的尴尬,随即大方地笑着承认了:“定在下个月了,初七。”
林晚眼里的笑意凝滞了片刻,迅速敛去眼里的担忧,朝廖仲文打趣道:“你也快二十五了吧,亏得胡掌柜能把女儿留这么久!你不急,我都替你急了,这回倒好,直接定了婚期。回头我也去讨杯喜酒喝!”
廖仲文忙笑着道了谢,这才退了出去。
林晚目送廖仲文的背影渐行渐远,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散去,眼里蒙上了一层忧虑,良久才蹙着眉长长地叹了口气。胡万达这是在安排后路,胡家只得两个女儿,还有个不到十岁的小儿子,他是想在他去北边之前把大女儿的婚事了了……若是有个什么,林晚猛地甩了甩头,不会有事!卢俊昭应了她的。元江一代他们也走了不少趟,本来就有生意在那儿,只要仔细些,在草原八部同北燕驻军大战之前就不会有事。
朱七脚下踩着浮云回到西宁王府回话时,却听长寿说卢俊昭去了长安街的小院子寻徐录文。
朱七又急急忙忙赶到长安街的小院子去,脚还没跨进门,正好碰到往外走的徐录文,被徐录文一把拖住了袖子。
“你找将军?他刚回王府了。你去那小女娃那儿了?”徐录文笑得贼眉鼠眼地,满脸都是兴奋好奇,“我记得你管着将军的私产,那小女娃还没嫁过去就要过问这些了?”
朱七扯着嘴角横了徐录文一眼,伸手挡开徐录文的身子,往前走了两步,四下里张望着。
徐录文折回脚步,动作奇怪地跟了上去又一把拽住了朱七的胳膊,眼珠子一转,看着朱七的脸色嘿嘿笑道:“老朽前头听将军漏了一句,说那小女娃极会做生意。难不成,她还想把手伸到衡城去?”
“军师什么时候管起做生意的事了?”朱七冷哼着甩开了徐录文的手,“爷真走了?”
“走了!”徐录文眼睛一瞪,恼怒着一巴掌拍在朱七肩膀上,“老子说话哪有假的?你跟老子说说,那个小女娃找你问什么了?”
“军师问这干什么?”朱七怀疑地盯了徐录文一眼,往院子里走了一圈。
徐录文跟在朱七屁股后头嘴里念念叨叨地说个不停:“哎,将军真走了……你跟我说说,将军对那小女娃是怎么个安置法?听说胡万达是那小女娃的人?卢家在北边的那些产业……哎,你慢点啊……”
朱七根本没管徐录文的聒噪,在院子里前前后后转了一圈,确实没看到卢俊昭,这才伸手推开凑上前来的徐录文,快步离了院门。
徐录文眯起眼睛看着朱七的背影,背着手在门口转了两圈,眼里亮光越来越深,随后一甩袖子,快步出了门,一路往破旧的徐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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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投靠
徐录文从徐府侧门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又晃荡着身子出了门,快速地隐没在巷子拐角处。没多久,徐家侧门吱呀一声又开了,徐成林站在门口瞄了眼徐录文的背影,扭头对管家低声交代了两句,连小厮都没带,背着手慢吞吞地往西宁王府去了。
西宁王正同两个儿子一道商量着三月份北燕使臣正式出使来签订盟书的事情,听了卢安的禀报,西宁王胡子一抖,眼里冒着精光,嘿嘿笑了起来,朝两个儿子摆手道:“今儿先这么遭,老子去见见徐成林那老滑头。”
卢俊昭扯了扯嘴角,同卢俊卿对视一眼,两人一道出了门。
徐成林难得地穿得齐整了些,朝西宁王长揖着行了礼,语气亲热地问了好,慢慢扯着闲话,却就是不说来意。
西宁王捻着胡子笑得眯起了眼睛,极有耐性地听徐成林从三十年前说到三十年后,又从三十年后扯到家长里短,感叹这几年心酸悲苦,一路胡凯乱谈,越说越得劲儿。
西宁王站得腰酸腿痛,瞪了徐成林一眼,心里冷哼着,转身就从院子里拉了一把椅子过来,翘着腿十分悠闲惬意地坐下了。
徐成林的声音一滞,站在西宁王跟前,余光瞄了眼空荡荡的院子,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西宁王往后仰倒靠在椅子上,舒服得叹了口气,抬了抬眼皮,朝徐成林笑道:“你继续。徐老弟今儿这话说得还真对本王的脾胃。你慢慢说,本王听着。”
徐成林听西宁王一口一个本王,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脸上尴尬地陪着笑意,忙转了话头嘿嘿笑道;“看我,见了王爷高兴,一不注意就说多了,正事儿都还没提呢。”徐成林顿了顿。见西宁王虽仍旧闲散地翘着腿,目光却看了过来,这才慢吞吞地继续道,“不瞒王爷说,下官,在下,最近日思夜想,辗转难侧。想我徐家先前也是北方大族。如今却人丁凋零,家族式微。在下腆为徐家族长却才疏学浅,碌碌无为,百年之后也无颜面对徐家先祖。”
徐成林言辞恳切,语气悲戚,抬着袖子抹了抹根本没半滴眼泪的脸,抽了抽鼻子,瞄着西宁王的脸色继续哀叹道:“下官思来想去,愁得睡不着。徐家也是北边发家。在那边好歹还有几个产业。下官腆为一族之长,不堪重任,愧对先祖!实在是汗颜。只是现如今,下官不能连祖宗的基业都丢了。如此,也只能回去向徐家先祖请罪,在北边守着徐家先祖留下的基业终老,教导教导徐家子孙。”
西宁王翘着二郎腿,极有兴致地看着徐成林装模作样地抹脸,听到最后一句时,才挑了挑眉。慢慢坐直了身子。眼里带着探究看向徐成林,冷哼了一声,却十分客气地说道:“徐老弟这话倒是说过一遍了,不必再提。你一心为徐家谋划,大半辈子殚精竭虑,也对得起徐家祖宗了。如今徐成山又中了状元,也算是圆了你们徐家先祖的愿。”
徐成林眼眶缩了缩。心里一提,随即弯腰陪笑道:“三弟性子直,又不懂迂回,倒不大适合为官。倒是二弟……”
西宁王瞪了徐成林一眼,拍着椅子扶手冷笑着打断了徐成林的话:“二弟?徐成河早不在了,你哪儿来的二弟?”
徐成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无奈,只得撇了撇嘴。嘿嘿笑道:“那个,二爷手底下的军师不也姓徐?那寻城守将徐录风也姓徐。说起来,也是一家人。下官还要多谢王爷的眷顾。王爷对徐家恩重如山,下官感激不敬。”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