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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昭的手。
卢俊昭见林晚失神,心里流淌着暖意,疼惜地揽过林晚,手指抚过林晚的眉头,低声劝道:“阿晚,你别想那么多,没事。”
将林晚送回崇安侯府,卢俊昭一路回了西宁王府,吩咐周川让朱二紧盯着慈寿寺的那两人。
晚间,朱二回来回了话。
卢俊昭凝神听着,沉思片刻,大步往西宁王的书房而去。
西宁王正饶有兴致地在写着字,见卢俊昭满身寒气地闯了进来,手上的动作一顿,一滴墨落在白纸上,慢慢散开,好好的一幅字便毁了。西宁王一肚子怨气,眉毛竖起,指着卢俊昭骂道:“兔崽子,这是老子的书房,你不晓得让人通报一声?”
卢俊昭根本没理会西宁王的怒气,眉头却皱得死紧,盯着西宁王一字一顿地说道:“北燕使臣中有一人不对。”
“你不就是说那什么劳什子宰相吗?”西宁王盯着卢俊昭看了片刻,突然轻描淡写地哼了一声。
卢俊昭愣了一瞬,随即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早知道?没跟我说?”
“你这不是知道了?”西宁王目光闪烁,语气却理直气壮。“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生事就行。我早让人盯着他的。”
卢俊昭脸色发寒地瞪了西宁王一眼,转身一脚踢开书房的门,直挺挺地走了出去。
西宁王拧着胡子气恨地骂了一声“兔崽子”,骂了两句,却捋着胡子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他老了,卢家和北边总要交给儿子。
出乎林晚的意料,北燕和大秦的盟书签订得异常顺利
三月十九,成明帝接见了北燕使臣苛察丹,苛察丹向朝廷递交了两国盟书,言明北燕愿将寻城献给大秦,同时每年向成明帝献上牛羊马匹若干,美酒若干等等,以表诚意,北燕皇室愿同大秦永修盟好。
两国议和书在去年耶律和出使时也议得差不多了,寻城也顺利交接。如今不过是走一个过场,正式签订盟书。成明帝晾了北燕使臣几天,指了吊儿郎当最会玩乐的四皇子带着苛察丹在京城各处繁华地带走了一圈。
四皇子接道差事时跟成明帝哭号了好几回,被成明帝瞪回去了,只得乖乖呆着北燕一行人在京城各处逛了一圈,做足了样子。
三月底,两国正式签订了盟书。
苛察丹在盟书签订的第二天向成明帝请辞,成明帝客气地虚留一番,然后交代礼部和鸿胪寺准备了宴席,替北燕一行人送行。
四月初一,北燕众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德胜门,一路往边关去了。
那个疑似宗政文渊的人也只是后头去了一趟慈寿寺,然后就没了后文。林晚满肚子疑惑,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最终无奈地放弃了。北燕朝廷的事,她还真没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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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两娃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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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婚(上)
入了四月,天气逐渐转热,京郊外笼罩着一层茂密繁盛的翠绿色,春日里的花儿谢了又开开了又谢,湖上的柳树碧油油的,柳枝垂在水面上,水封摇荡,别有一番意境。
西宁王府从年前开始就是一阵忙碌,到了四月更是繁忙。
大管家卢安看着人将卢俊昭院子里靠南边的一堵墙推了,将隔壁的清荷院也围了一大半进去,原本就不小的院子更显宽敞。
清荷院后头有个莲花池,种满了荷花,夏日里的风从池塘抚过,满院子都是荷香。
卢俊昭满意地看着人将院子里的围墙修好了,又专门往崇安侯府跑了一趟,将那院子细细跟林晚讲了,末了又问林晚院子取什么名字好,被林晚笑着瞪了回去,最后定了“听风院”。卢俊昭自己写了匾额,在西宁王鄙夷嫌弃的目光中看着人仔细挂了上去。
四月中旬,林晚的嫁妆家具都做好了,刘氏带着魏嬷嬷曹嬷嬷去看了一回,满意得不得了。
林晚数着日子,心里却莫名地紧张起来,她就要嫁人了?
林晚和卢俊昭的婚期定在五月初六,从四月中旬开始,刘氏就忙得团团转,连带着冯夫人也是忙里忙外,帮前帮后。崇安侯府也是一片忙碌。
五月初五,卢家的人来崇安侯府抬嫁妆,刘氏遣人将嫁妆单子送了过去,曹嬷嬷魏嬷嬷带着玉竹秋梓和几个婆子丫头欢欢喜喜地往西宁王府听风院去铺了床。里外转了一圈,又将南边掌柜送上来的几对琉璃花瓶、青花折枝果文瓶、青釉缠枝菊纹尊等各色摆件摆在了各处角落里,看得西宁王府一干奴仆丫头目不暇接——这可都是前朝的物件。
曹嬷嬷回来一个劲儿地赞那院子好,跟林晚细细说了那院子的布置,物件摆设等等。又说那院子跟外头三进的独立小院差不多。在西宁王府西北角,关上门就是一个独立小院。最妙的是圆子后头还有个莲花池,荷叶碧绿碧绿的看得人心喜。那院子东边,隔壁就是西宁王府的梅园,景致尤其好。
林晚听曹嬷嬷越说越兴奋,心里微微松了些。想起卢俊昭前头来说了一大通却根本没说清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曹嬷嬷见林晚脸上总算有了笑意,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姑娘前两天那样子不大对,都不怎么笑,如今可算好了。
五月初六,天还没亮。林晚就被秋梓和曹嬷嬷拉了起来,慢慢洗漱沐浴了。玉竹和朱槿早到院子里截了大半截芦荟去皮捣碎了。替林晚细细地在脸上涂了一层,略等了片刻,才净了脸。
林晚由丫头婆子服侍着套上层层叠叠的喜服。大红的颜色衬得林晚脸上红扑扑的,带着些艳丽。
司仪婆子满意地看着林晚微红的脸颊,笑着赞了一句:“姑娘真是生得好,这样的容貌。怎么装扮都好看!”
林晚客气地笑了笑。
随后刘氏进来,屏退众人,拉着林晚低声教导着夫妻之事。林晚忍了满肚子的笑意听了,只紧绷着脸,不住地点着头。
说到后头,刘氏的声音却有些颤抖,眼圈也红了,却仍旧笑着。
“以后就是别家人了,这当人媳妇和在家做女儿到底不一样。卫王妃性子好,又喜欢你,你以后对婆婆要多孝敬,多亲近。世子妃温氏也是大家出身,妯娌间相处,该忍的就忍耐些。你向来聪明,又不是个肯吃亏的性子,母亲也不过白嘱咐你一句。只盼着你同二郎能夫妻和乐,美美满满过一辈子……”
“母亲放心。”林晚握着刘氏的手笑着劝慰道,“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我晓得。”
未时末,司仪婆子捧着脂粉妆奁上前要替林晚上妆,林晚瞄着那些脂粉,忙摇着头止住了司仪的动作,轻声换了朱槿,将新近倒弄的一些花瓣胭脂取了一盒过来,示意司仪婆子在脸颊上涂了淡淡的一层,又细细瞄了眉,唇上点了些胭脂。
这么一看,倒是越发娇艳。司仪婆子满意地点着头。随后又将林晚的一头青丝盘起,挽了个发髻,往林晚头上插了不少珠翠发簪之类的饰物。
林晚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心里哀怨着,面上却仍旧带着笑意。
刚打扮得差不多了,外头婆子来报,说是姑爷迎亲来了。众人簇拥着林晚,出了逸梅院到了正院大厅,刘氏和冯夫人替林晚压了盖头。
外头诚意伯府的几位少爷哄笑着地引了卢俊昭进正院。
杨灵拉着姚玉莹兴奋地拦住了卢俊昭,又是要红包又是要作诗写文的。
卢俊昭眼里笑意流动,脸上却紧绷着,手握成拳咳了两声。身后跟着的长寿眼疾手快,飞快地往杨灵和姚玉莹手里塞了个荷包,又朝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几个婆子笑容满面地上前,拉着杨灵说了一通好话。
杨灵被夸得有些脸红,兴奋地挥着手,一个失神就被婆子们拉到了一边,还没回过神来,卢俊昭已经进了屋。
姚玉莹好笑地看着杨灵满脸兴奋地手舞足蹈着,却自动给卢俊昭让开了路。
卢俊昭眼里带着兴奋雀跃,心里跳跃着,恨不得立即见到林晚,刚要进院子却冷不丁地被林致远拦住了去路。
林致远背着手,有些不情愿地咳了一声,点着卢俊昭教训道:“晚姐儿像她父亲,性子最是柔和,又极聪慧,今儿算是便宜了你!我就一句话,晚姐儿断不能受委屈!”
“大伯父放心,小子定会待阿晚好。”卢俊昭愣了一瞬,恭恭敬敬地朝林致远长揖一礼。
林致远斜眼瞥了卢俊昭一眼,心里满意,脸色却仍旧十分严肃,咳了一声,抬脚往外头走了。
一群人跟在卢俊昭身后进了内院。卢俊昭先在刘氏和冯夫人处听了训,末了才进到正堂,看到一身喜服的林晚时,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傻笑起来,被众人推着往前踉跄了一步。长揖着跟林晚行礼,声音模糊地唤了一声“阿晚”。
林晚脸被盖头遮着,只模糊地看到卢俊昭的身影,再听到这一声“阿晚”,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哪有迎亲的时候这么大胆地唤新娘子闺名的?这傻子!
喜娘扶着林晚在一片欢声笑语敲锣打鼓中出了崇安侯府,上了花轿。卢俊昭紧跟在林晚身后。目光就没移开过,直到看着林晚上了花轿。这才压着满心的喜悦两步到前头翻身上了马。
冯夫人、刘氏和诚意伯府赶来帮忙的几位夫人少奶奶也欢喜地吩咐众人散着赏钱。乐师们得了赏,都喜笑颜开,打鼓的敲锣的都敲得越加起劲儿。
在一阵喧闹的鼓乐和周围人的欢声笑语中,喜娘一声“起轿”,花轿稳稳地被抬了起来,沿着大街一路跟在新郎官身后往西宁王府去了。
快到西宁王府时。丁长安涨红了脸兴奋地挤在人群里,胡乱地跟着众多乐师、茶酒等人一起起着哄,拦门索要花红利市钱。
曹嬷嬷带着几个婆子忙散了些零碎铜钱和银子出去。众人一阵哄抢,却又井井有条地让出了路,花轿这才进了西宁王府大门。卢俊昭引着林晚拜了先灵,又拜了堂上的西宁王和卫王妃,新人对拜。礼成,林晚重又坐了花轿,一路到听风院落了娇。
林晚被喜娘扶着下了轿,在一阵喜庆唱喏和歌声鼓乐声中踩着青锦褥,沿着院子里的游廊,过了垂花门,一直进到了正屋。
卢俊昭紧紧地盯着林晚,跟在几人身后进了屋,在喜娘的指引下挑开了林晚的盖头,有些呆愣地看着烛光下面颊绯红,整个人都透着股娇媚的林晚。
林晚眯了眯眼睛,有些不适应这突然而来的光线,抬头往前一看,却发现自己面前占站个呆子,顿时掩着嘴别开脸低声笑了起来。
喜娘和一屋子丫鬟嬷嬷也都是捂着嘴笑。喜娘到底见惯了这些场面,忙推了推卢俊昭,笑道:“将军快别愣着了,还要喝合卺酒呢。”
卢俊昭握着拳咳了一声,一屋子丫鬟嬷嬷迅速止住了笑意,有条不紊地引着林晚到榻上坐了,递了酒盏上前。
喜娘笑着唱了几句祝词,看着卢俊昭和林晚饮了酒,又接着唱起了祝词。
卢俊昭目光灼热地盯着林晚,林晚被他看得尴尬无比,在一屋子人打趣好奇的目光中,脸颊更红了一分。
“将军还要到前头宴客呢!”看卢俊昭坐着没动,早有嬷嬷笑着上前来催促道。
卢俊昭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下了榻,低头看着林晚柔声说了一句“阿晚,你等我”,便匆匆而去。
等人走了,曹嬷嬷和秋梓几个丫头忙笑着围了上来,眼里笑意满满,替林晚将头上的钗环取了下来,伺候林晚去了厚重的喜服,散了头发。
林晚顿觉一身轻松,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跟着屋内服侍的小丫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