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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也有春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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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府里自然是不敢做的,若是被知县夫妻发现了,定会被夺了成为他们的生财之道,而方贵是她信任的人。

方贵见识也广了,见了那方子,听得只用简单的葡萄和糖等物酿出的,在惊诧之时,更多的是惊喜,他虽不太懂,也能预测到若真的做的好了,这是个多么可观的市场。

她一边在寻求着其他的生财之道,一边安心地等着方贵的消息时,另一件事的发生,令她不得不想法提前离开知县府。

那天,她如常往蒋氏房里伺候,却见罗衙内正在蒋氏的房内说着话儿,正摇晃着蒋氏的身子作娇撒痴恳求着什么,见她进来了,冲她咧嘴一笑。

晓妍却看着他的笑容,心里一寒。而旁边侍立的四个丫鬟,也神色各异,看向她的眼神别有深意。

果然,待罗衙内离开后,蒋氏上下打量了她一会,缓缓道:“好孩子,让你去侍候少爷罢,收了房也是半个主子,你也知道他生得极好,又是个极疼女孩儿的,你去了也不吃亏,姐妹们也是好相处的……”一串串的好话从她嘴里吐出。

旁边伺候着的丫鬟们表情各异,有艳羡的、嫉妒的、也有同情的。

晓妍看着她嘴里吐出的字,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她把如涂了白粉一般的脸上,这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吗?

不要说自家与罗府的仇恨,就是罗衙内,在她嘴里如一朵花儿一般,可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喜欢时爱得仙女一般,没几天就丟在脑后了,不喜欢时死活不顾,他的一个通房丫头便被他送了人,整日的眠花宿柳、勾引着一群纨绔子弟胡作非为压下心里的怒火,她垂下眼帘,带着哭腔扑通一声跪下道:“夫人,你是最明理的,我未入府时就许了给人家,虽说如今入了府就是府里的人了,这婚姻也该由夫人作主才是,但我虽然是乡野之人,这理儿还是知道的,不敢再跟了别人。我又是最无志气的,只愿安安宁宁地活着,再不敢去想成为主子了。若夫人要逼时,我只好剪了头发,只当自己是个姑子,在这府里伺候夫人,末了寻个寺庙出家去。”

说着拿了旁边剪灯芯儿的剪刀就往头发绞去。

晓妍的这一举动,唬得周围的人一阵惊叫着去夺她手里的剪刀。

烛剪本就小巧,并剪不了多少头发,被人拉住后,晓妍只低着头哀哀地哭。

蒋氏皱着眉打量着她,想起之前,她以前对待罗知县也是这样的,心里便信了她几分,虽然有些不悦,还是道:“行了,别哭了,不去就不去罢,只得这样么?石榴,快带了去洗把脸,梳洗一下。”

晓妍舒了口气,原以为是要受罚的,想不到就这样解决了?

可她终究是想得太简单了。

我一定要加快行文才是,握拳。

寒门小户 五十九、阴谋

五十九、阴谋

过了几日,蒋夫人只说要往庙里进香去,带了一院子的人去,却说上次薛夫人来府时,见了她那套银纹百蝶度花裙喜欢得什么似的,便应了薛夫人这两天送她,但这裙子绣功极为繁琐,只得留下晓妍赶着做出来。

晓妍应了,许久没有出府,好不容易有次机会还要赶工,多少有些失落遗憾,倒是兰婷很为她不忿。

一院子人闹哄哄地走了,一时只听得虫鸟叽叽,日影下树荫摇曳,更衬托了这一院子的宁静。

在这一室的安静中,晓妍放松下来,手下绣的蝴蝶似乎也有了生气,不知过了多久,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挥手挥脚地运动了几下,只觉得有些眼花,便打算到外头走一会再回来。

刚出了门,恰遇一个婆子唤去吃饭,桌上恰好有自己喜欢吃的梗米粥,只是米粥里放了好几种配料,味儿反而有些怪,只吃了一碗便放下了,回到院子,却觉得有些眼涩头晕,还以为是昨晚赶工没有睡好,今早又低着头做活儿久了,才会这样,便听了一个婆子的劝,往自己房里歇去。

不想竟真像困了,头才挨着枕头,便有些迷迷瞪瞪起来,却觉得有人用力摇着自己:“懒婆娘,有人来寻,快起床。”

晓妍费力地睁开眼睛,眯了好一会才看清是小西,只得挣扎着爬了起来,问道:“谁来寻我了?”

小西嘻嘻一笑道:“我啊,怎的就困成这样?从你来了这里后,我也没来过你的房间,夫人身边那几个金刚,见了没得受她们奚落,所以我特地乘了空她们都出去了,才来寻你了。”

晓妍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见小西正满眼羡慕地打量着她住的房子,便往外走去道:“你且坐会吧,不知怎的就困了,记得偏房里有些醒脑的药膏,我去寻了来醒醒脑,今天再不赶着,裙子就做不好了。”

小西应了,顺势坐在她的床沿边,摸摸看看。

晓妍取了醒脑的药膏抹了,觉得脚下发软,便坐在椅子上歇息了一会,又取了冷水拍了拍脸,才清醒了一些,但心下警觉诧异起来,如何也不会困成这样,这是怎么啦?

晓妍想起那碗味道有些怪的粳米粥,该不会是吃错东西了罢?

慢慢地往自己的房子行去,却见远远的几个小厮聚在树下谈论着什么,见了她慢慢走近,一脸愕然地看着她。

她心里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看了看自己房间紧闭的门,怔了一会,脑子似乎清明了一些,小西……小西还在里面,忙往屋子冲去。

却被那几个小厮死死拉住,低声道:“姐姐,姐姐莫冲动,少爷、少爷在屋里呢。”

晓妍只觉得浑身的血往上冲,她死命地踢打着拉他的几个人,嘴里胡乱地咒骂着,要将小西救出来。

但终究强不过几个男人去,一会晓妍就被架得远远的了,愤怒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她狠狠地诅咒着这一切。

原来蒋夫人根本就不用她做什么银纹百蝶度花裙,原来她喝的粥里早被下了药,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龌龊的布局……可怜的小西,却要为她受过。她从小一块儿在村里长大的小西愤怒的她被远远地锁进了一间屋子里,再怎么疯狂地踢打着门窗,门外却无一人一般,毫无声息。

她终于滑坐在地上,在药力和怒火过后,她全身的力气如抽去了一般,人虚软得棉花一般,眼泪却汹涌地无声涌出。

终于有人放了她出去,她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不时投来的各色眼光,自去寻小西去。

小西正在自己的屋子地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见了她,脸色一红,头更深地低了下去。

晓妍一把抓住她道:“少爷有没有……有没有……”看着小西低垂的头点了点,晓妍全身的血又被激得哄的一声点燃了,四处张望着抓起一角的剪刀就往外冲:“我杀了他。”怎么让她再忍受?

小西大吃一惊,猛地抬起头,抓住她的手:“你要杀谁?”

晓妍道:“那狗少爷。”

小西将她手里的剪刀一扯,那力度大得让晓妍都怔住了:“你大可不必,我是愿意的。”

晓妍呆呆地听着她的话,只听得她继续道:“晓妍,我们的想法不同。我不想每天天没亮就要起床伺候人,我不想每天手里拿着的都是抹布,冬天手冻得骨头生痛,我不想被大丫头们打骂耻笑,同样都是奴几儿,凭什么?我不想每个月只有一百月钱,连买盒好的香脂都买不了,我没有你的好运气,没有你的好手艺,给少爷做妾,未尝不是好的……”

只觉得,眼前那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玩伴,怎么那么陌生?

而自己刚才的愤怒,不顾一切的举动,原来都是不必要?

晓妍笑了一声,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她慢慢地收回被小西拉着的手,道:“恭喜了,林姨娘。”转身走了出去。

小西脸红了一红,眼神一黯,却也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晓妍昏昏沉沉地走了出去,被风一吹,这清秋季节,竟有几分凉意,打了个冷战,没想到,本来以为罗衙内放弃了将自己收为通房的念头,原来并没有,而是采用更无耻更可恶的方法逼她就范。

现在不是为小西失望的时刻,而是该担心自己的切身问题,有了第一次,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恰好躲过了第一次,又能不能躲过第二次、第三次……?

而她,该怎么办?

傍晚时,蒋夫人带着一众人等回来了,她早就听说了这事,命人将小西送到少爷的房里伺候去。

晓妍只想看看,她这样做,眼里有没有一点愧疚,可是,从她的眼里,只看到一派的冷淡和漠然。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只是多了个林姐姐而已。

晓妍本想让相熟的小厮传个信给方贵,但方贵却主动地找了她,原来有人向他打听当玉佩的主人。只是,方贵因不知道来人是做什么的,不敢轻易告诉别人玉佩的来历。

晓妍也觉得诧异,多年来再未遇到送她玉佩的那个男子,难道,这玉佩背后有其他的事情?

那些现代看来的电视剧,足够给她幻想的空间,只是,她如今没有幻想的心情。

方贵同时还给她带来了另一个消息,他要娶小琴为妻了。

因方贵娘逼得急了,整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令方贵苦恼之极,而晓妍与他之间的障碍何止一条?想起晓妍曾经替他和小琴拉过红线,想起晓妍曾经说过担心小琴寻不下好婆家的话,想起小琴那与晓妍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方贵黯然之下,决心娶小琴为妻。

方二婶本来并不喜小琴家的声誉,但终究好过方贵不肯娶亲,因此,也应了下来。

寒门小户 六十、因玉蝉今成主仆

六十、因玉蝉今成主仆

据方贵的描述,那打听玉佩来历的人。眉眼并不太像当日送玉佩给她的公子,那会是谁呢?

而方贵因为未弄清楚来人是何意,并没有告诉他实情,但他打听消息的速度,却出乎预料地快。

方贵才离开不久,就有人上门寻晓妍。

只是,那人不是如探访她的方贵和爹娘一般,从偏门而来,而是正在侧厅奉茶。

能让知县府迎进来奉茶的,显然是有点来头的。

晓妍一边跟着小厮走着,一便猜测着。

进了厅里,只见知县府外院的管家正陪着来客客气地说笑聊天。

见晓妍来了,管家介绍这位是任府茗爷。

晓妍行了礼,细看时,只见那任茗二十五岁上下年纪,眉目疏朗,青色头巾束发,身着石青半旧绸袍,腰见系着褐色长穗绦,脚下是厚低灰鞋,虽脑里闪过一丝模糊的印象。却一时想不起此人是谁。

任茗上下打量了晓妍几眼,从怀里掏出一块玉蝉问道:“这玉佩原来可是你拿去当的?”

正是自己的那只玉蝉,只是不知道来者何意,晓妍思索地看着任茗的眼睛,希望从中看出什么。

任茗有些意外,但并不生气,只含了笑安静地与她对视着。

他眼里清明坦荡,并不像藏奸之人。

只是惹来管家训斥:“大胆,如此无礼。”

垂下眼帘,晓妍飞快地思索着。他能这么快打听到她的所在,而且能让知县府管家礼遇,瞒也是没有用的。

而若真会出什么有事,玉佩是方贵拿去当的,倒怕拖累了方贵,便点头道:“回茗爷话,不错,正是我托人拿去当的。”

任茗又问道:“你是如何得到这玉佩的?”

晓妍答道:“是幼年时,一个公子所赠。”

任茗眼里有了一丝趣味:“你可记得是何人所赠?”

晓妍摇头道:“我并不知道是何人,只知道那公子生得极好,骑的好大马,当时十五、六岁年纪,只是并不知其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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