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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一步地走着,从最低层的一级,一路爬上了最高处。
仿佛将她的人生又走过了一遍。
想当初,她就是这样,从最低层的一个小小的信徒,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高位。
沐国师站在台阶的最顶端,居高临下俯视着下方的臣子。
飘影国朝庭重臣们整整齐齐排列在台阶的两侧,他们都被她踩在脚下。
礼炮声响,登基仪式正式开始。
三岁的太平王身着明黄的小朝服,头戴小小的通天冠,由沐羽溪牵着,来到台阶下方。
抬头望着高高的台阶,他小嘴一扁,哇哇大哭。
“我不要,我不爬,太高了。”
跟在他身后的嬷嬷蹲下身,低声哄劝。
太平王却扭着身子,说什么也不往上爬。
“我爬不动,抱抱。”
台阶两侧的群臣纷纷摇头,低声叹息。
却又怕自己的表现落入沐国师眼中,气叹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苦苦忍着,装出一幅无动于衷的样子。
沐国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事到临头,太平王却来了这么一出。
最后,不知嬷嬷说了什么好话,太平王终于破啼为笑,拍手跳了起来。
然后乖乖地由沐羽溪牵着,迈着胖乎乎短短的小腿走上台阶。
爬到一半,原本明净的天空却突然阴暗了下来,滚滚乌云从天边涌来。
在场所有的人心里都直打鼓。
这登基之时骤然变天,不知是吉是凶。
风也刮得大了,呼呼的风声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慢着,太平王不能登基。”
声音不大,却很有力,清晰地钻进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有些人低声叫了起来:“皇上,是皇上来了。”
(今日更毕)
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3
又有人低声提醒:“皇上正准备登基呢。”
群臣们不敢妄言,提心吊胆地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他们有强烈的预感,今日不太平了,今日不好过啊。
他们的未来也突然象是这天空一样,被罩上了厚重的阴云。
沐国师站在台阶顶端,脸色骤变,紧抿着唇望着前方台阶下,正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左倾颜。
他果然没死。
昨日扮她的那个人一定是羽云,可羽云现在不知道怎样了。
沐国师心潮汹涌,一忽儿想着羽云,一忽儿想着眼前的局势。
平日里聪明机智,遇事冷静的她,此刻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见左倾颜,所有的人都暗暗纳罕。
此处守卫森严,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无声无息的就跑到台阶上来了?
没有人敢阻拦他,也没有人敢贸然向他行礼,所有人都跟木头人一样,站得笔挺地望着他。
左倾颜径直走上台阶,经过太平王和沐羽溪时,连正眼也未瞧他们一眼。
他一直走到台阶的顶端,同沐国师并排站在一起。
朗声说:“太平王不能登基。”
“为什么?”沐国师冷静地说,“这是飘影神的旨意。”
她这时已经完完全全冷静了下来,再不去想苏羽云,她要全力应付眼前的危机。
“是飘影神的旨意,还是你的旨意?”
左倾颜嘲讽地问。
“当然是飘影神的旨意,”沐国师镇定地说,“您不在地宫忏悔,怎的跑出来了?今日新皇登基,请您别耽误了吉时。”
她不称呼左倾颜为皇上,也不给予他任何称呼。
左倾颜看着面前这张与苏羽云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唇边逸出一丝冷笑。
细看之下,母女俩真的长得很象,也许羽云老了以后就是这个模样。
可是这张脸下面隐藏的心却是那样的不同。
冷笑道:“如果真是飘影神的旨意,要让太平王登基,朕无话可说。”
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4
“可惜朕突然发现,该在地宫忏悔之人不是朕,而是另有其人。”
沐国师心突地一跳,却强自镇定。
“是么?吉时已到,这个问题等登基仪式结束我们再讨论吧。”
“朕说了,太平王不能登基。”
左倾颜冷冷地强调,朝阶下吩咐。
“上来。”
所有的人都顺着他的视线朝阶下望去,阶下一个身穿紫色朝服的官员正从容不迫地爬上台阶。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这不正是传说已被炸死的倪天正吗?怎么他没死?
那晚倪府半夜突然发出爆炸声,倪府几乎被夷为平地。
没有人知道倪府为什么会爆炸,谁也不敢好事打听,只在心头猜测。
可是现在,传言已被炸死的倪天正突然出现在殿前,怎不叫人惊慌?
倪天正大大方方地走到台阶上端,左倾颜脚下。
跪下叩头,山呼万岁,摆明了认左倾颜为帝。
“爱卿平生。”左倾颜抬手虚扶。
待倪天正起身后,和颜悦色说:“倪天正,你说说看,毁坏飘影神神坛是怎么回事?”
倪天正无惧地看了眼左倾颜身边的沐国师。
从容不迫地回答:“毁坏飘影神的神坛根本不是臣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是谁?”
“沐国师。”
群臣动容。
沐国师早在见到倪天正的时候就知道,左倾颜已经调查出了事情的真相。
他的本事可真大,竟然将真的倪天正找到了。
瞧这情形,今日唯有抵赖到底。
铁青着脸说:“倪天正,许多人亲眼目睹,是你亲自带人毁了飘影神的神坛,难道还有错吗?当日你分明高举皇上的圣旨,为何今日竟血口喷人,想污蔑我了?”
倪天正镇定自若地回答:“当日毁神坛的人根本不是我,而你派人假扮作我。”
原来沐国师最初本想收买他,让他背叛左倾颜,为自己效劳。
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5
他知道沐国师为人险恶,为了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假装答应。
然后带家人连夜逃了出去,想去找左倾颜,却未能找到。
前几天,他盼了许久的左倾颜突然找到了他。
倪天正将所有的过程一一述说,述说得非常详尽。
末了说:“毁神坛的倪天正是假的,圣旨也是假的,都是出自您的手笔。”
“你有何证据?”
沐国师自负地瞧着他,口说无凭,自己未留下任何凭证,他再巧舌如簧也没有用。
心头恨死了倪天正。
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当初假言归顺自己,害自己对他失了防范,被他逃走。
就知道留着他是个祸端,可惜这些日子一直未能找到他。
左倾颜的本事还真是大,竟然将这个老家伙给挖出来了。
这回倪天正没有回答,反是左倾颜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举在手上。
“这是那个假倪天正的亲笔供认,还不够证明吗?”
让倪天正拿了供述,大声朗读了一遍。
上面清楚地写明了沐国师如何安排他假扮倪天正毁掉神坛的事。
沐国师冷笑:“你们所谓的那个假倪天正已死,谁知道这份供述是不是你们逼他写的。”
底下群臣再按捺不住自己,议论纷纷。
有支持左倾颜的,也有支持沐国师的。
左倾颜其实也料到,沐国师会抵赖。
就算假倪天正没死,她照样可以说是自己逼假倪天正编造出这一派谎言。
但他除了这样做,还能怎样呢?
他只能尽力挽回自己的名声,天下还是要靠武力夺取的。
犀利地反问:“沐国师,你怎知道假倪天正死了呢?”
沐国师愣了一下,是啊,她怎么搞的,如此口快,就说出假倪天正死了的话呢?
底下群臣均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她。
沐国师迅速转动着脑子,找着借口。
“倪府发生爆炸,所有人都传言说倪天正被炸死了。”
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6
“我只是据理推测罢了。”
“好一个据理推测,”左倾颜冷笑了下,又问:“沐国师,口说无凭,你又有何证据说是朕逼他写的供述呢?”
沐国师哼了一声,答道。
“是非自有公断,你要我找这种证据,如何找得出来?”
左倾颜也没跟她辩驳,又对着阶下叫:“把证人带上来。”
群臣又纷纷转头朝阶下望去,又有什么证人来啦?
只见阶下几个侍卫带领着一干工匠和地方官员走上台阶。
一干人走到台阶的中央,纷纷跪下。
其中一个侍卫头领模样的人便说:“把你们知道的关于修建水上宫殿之事说出来。”
官员们便一一将自己知道的内情说出来,有的官员还拿出信件手谕之类的方字证明。
证明水上宫殿其实是沐国师命令他们修建的,对外假说是出自左倾颜的命令。
工匠们则提供自己在工地上偶尔听到的一些监工之类的言谈,以及从技术层面分析水上宫殿的不合情理之处。
水上宫殿外表排场,内里有诸多憋端,根本不是为了建造之人自己居住享乐而建。
分明是为了炫耀似的。
换句话说,就是分明是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建。
群臣们其实绝大部分人都相信了这些证据。
他们当中的某些人本来就是沐国师的亲信,了解沐国师的为人,也了解许多内情。
另一些人则在铁的事实面前不由得不信。
左倾颜笃定地看着沐国师,问:“沐国师,你还有何话说?”
沐国师冷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反正,太平王登基是飘影神的旨意,谁也不能违反。”
她的杀手锏就是飘影神,在此情形之下,只能祭出这尊神来。
果然,许多人听见飘影神三字,均变了颜色,低下头,不敢置喙。
一派静默中,一直静观其变的沐羽溪缓缓走上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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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左倾颜一出现,他就拉了太平王避在一旁,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太平王一个小孩子,身不由己被卷入这政治的纷争,可别伤害了他才好。
他冷静地等着。
打算若左倾颜能够解决他和娘之间的争端,自己就偷偷溜走,同孟寻寻会合去。
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可眼见得左倾颜的证据虽然充分,可娘仗着国师的身份,硬是拿飘影神来压左倾颜,不得不硬着头皮按照姐姐的吩咐行事。
他缓步走到台阶顶端,所有人都疑惑地望着她。
有的人在想,莫非灵仙又附在他的身上,要传飘影神的旨意了?
又有人在想,她怎么说也是左倾颜的皇后,女生外向,是不是要上来帮助左倾颜了?
沐国师满眼激动,笃定地认为,沐羽溪一定是假扮灵仙来救急了。
到底是儿子,危急之下不会不顾娘。
左倾颜想不明白沐羽溪想干啥,但他早有准备,不论这挽回声誉的事进行得如何,今日这皇位是一定要夺回来的。
哪怕是要用血拼,哪怕是落下个暴君的名声,他也要夺回皇位。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沐羽溪走到台阶最上方后,转过身来,面向众人。
突然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端庄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竟当着众人的面脱衣。
这是演的哪一出戏?
短暂的一会失神后,众人先后回过神来。
有些人赶紧低下了头,不敢朝沐羽溪的方向看。
有的人却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左倾颜却蓦地明白了,沐羽溪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沐国师也明白了,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喝道:“羽溪,你在做什么?你还不快住手。”
伸手想拉住沐羽溪。
但手还未触到沐羽溪,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给阻住,然后被反弹回来。
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8
她愤怒地转过头,瞪着一旁的左倾颜。
左倾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