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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左倾颜和与他有关的一切东西。
她怕,怕一想到他,又会引得内力到处乱窜,无法收拾。
苏羽云缓缓睁开眼睛。
她又看见了雪白的帐顶,侧过头,乔婆一张皱纹满布的脸正凑在她面前。
对着她细瞧。
乔婆的身后,千越脸色苍白地坐在一张凳子上打坐调息。
乔婆见她醒来,欣慰地笑了。
“苏姑娘,你可算醒来了,真把人吓死了。”
乔公端了碗粥进来,放在床头。
气哼哼地说:“苏姑娘,你千万要保重。为那种人伤心,不值。”
乔婆马上附和。
“说得对。苏姑娘,那种人,早点识清他的真面目更好。你别难过,就当没有他这个人存在,女人又不是非要依靠男人不可。”
从来争论不休的两人头一回言论如此的一致。
这感觉非常奇特,两人不由得互相望着对方,象是不认识似的。
停了一忽忽,乔公突然拍手笑着。
说:“老太婆,你终于肯服我了。”
意外的收获2
”终于承认我说得对了。”
乔婆激烈反驳。
“谁服你了?这几天我一直说,为那小子伤心不值,你学我的话,是服了我了吧?”
两个人又开始争论起来。
千越费力地睁开眼睛,说道:“你们两个,到外面去争去。”
口气很有些不耐。
两个人都这般大的年纪了,却为老不尊,让人实在无法持有耐心。
乔公乔婆不敢违背他的话,互相争论着,到门外去了。
苏羽云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帐顶。
明明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左倾颜,却偏偏要被乔公乔婆一再地提起。
心潮汹涌,被压制着的内力蠢蠢欲动。
千越起身,走到床前,坐下来。
劝道:“苏姑娘,乔公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你先起来,喝点粥,养好身子。”
苏羽云缺乏食欲,闭上眼说:“我不想吃。”
“你不吃,也要为你肚里的孩子吃一点呀。这几天,你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我昏迷了有几天了?”
苏羽云听他和乔婆均说这几天,吃惊地问。
敢情她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
千越答道:“有三天时间。这三天你粒米未进,再不吃点东西只怕撑不住。”
不待他再劝说,苏羽云已经吃力地坐起了身,端过床头的粥碗大口喝着粥。
是的,她自己饿饿不要紧,可别亏了孩子。
母亲总是最最坚强的。
喝过粥,身体的空乏的感觉稍好了些。
这个时候才有精力细细回味乔公和千越说过的话。
是啊,千越说得对,乔公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
说不定,这里面别有隐情。
过去,她和左倾颜争吵,便是因为不够信任对方。
如今,难道单凭别人说的几句话,她就要对左倾颜的爱产生动摇吗?
苏羽云大声说:“你说得对,我不应该不信任他。等我身体复元了,我要亲自去找他问个明白。”
意外的收获3
“这就对了,”千越看着她坚定的目光,赞许地说,“好好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苏羽云想起刚才的情形,问,“我感觉几股内力似乎融合在一起了,这是怎么回事?”
千越答道:“我正想问你呢,你的内力很奇怪,似乎有包融异种内力的能力。我这两天才发现的。”
“有这回事吗?我也不知道呢。”
苏羽云满脸迷茫,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内力还有这种特质。
是因为练了《五内心经》,还是因为随赤松公学的技艺有这般奇效?
千越思忖着说:“我见你那天同人争斗的时候,发出五色的光芒,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是因为我吸了五色花种子的药效。”
苏羽云对这个很清楚。
她在傲龙岛上独居,每天除了筹划如何逃跑,其余的时间便用来练功。
自从吸了五色花的药效后,功力增长了不少,发出的气也变成了五彩的。
千越眼前一亮,问:“五色花?种子也呈五色的五色花?”
“是啊。我也是无意中吸到的。”
“这就是了。”
千越向来沉稳的语气难得的带了点兴奋。
“五色花的种子是用来治疗内伤的。对异种真气的创伤有奇效。难怪你的内力如此奇特。”
苏羽云恍然大悟,自己还真是因祸得福。
想不到五色花竟如此神奇。
这,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乔公乔婆,还有千越注入她体内的内力都可以化作她自己的?
苏羽云激动不已,几乎不敢深想。
“真,真有如此神奇?”
“没错。”千越给予她肯定的答复。
“所以,我没有再化解乔公乔婆的内力,而是试着让它们与你自己的融合。这样,你的功力便可大大提高。”
乔公乔婆注入苏羽云体内的内力虽然只有一部分,千越自己的也不多。
可加起来还是非常可观的。
意外的收获4
苏羽云若能善加利用,功力的进境何止一层。
接下来的日子,苏羽云在千越的帮助下,引导着内力慢慢融合,纳入丹田。
内力的融合开头十分艰难,到后来进展越来越快,苏羽云几乎不需要千越的帮助了。
她自己就可以将内力慢慢融合。
终于在一次运完功之后,所有的内力全部都化作了她自己的。
收放自如,完全听从她的指挥。
苏羽云站起身,精神百倍,神清气爽,步伐从未有过的轻盈。
试着提气纵跃,轻轻巧巧地便落到了院中的一棵大树的树梢。
这是她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
乔公乔婆欣羡的目光望着她,大声叫好。
难得的又有了一次共同语言。
苏羽云跳下地,对千越说:“谢谢你的帮助,能借我一匹马吗?我想去皇城看看。”
提到皇城,不知怎么的,心情竟有些沉重。
这些日子,她只顾着练功,压根不敢去想左倾颜。
千越笑答:“不用谢,乔公乔婆害你受伤,替你疗伤是应该的。我正巧要去皇城办事,我们一道去吧。”
心里无比忧虑。
说是去皇城办事,其实是找借口同苏羽云一道去罢了。
这些日子,苏羽云只字不提左倾颜,没有再向他打听消息。
他可没闲着,抽空出去打听过左倾颜的消息,了解他的近况。
据说,他已经纳了百里琼紫为妃。
苏羽云听到这个消息,会作何反应呢?
他必须得陪在她身边,以防万一。
这些日子的接触,他看得出来,她是个很坚强,很执着的女子,对左倾颜的感情非同一般。
越是平时坚强惯了的女子,在遇到毁灭性的打击时,越是会表现得脆弱吧。
他担心她承受不住。
苏羽云没有注意千越的心思,答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有个伴,也好。
免得她到时近乡情怯。
勇敢地去找他1
瞧了眼天空,太阳正斜斜地挂在东方的天际。
于是说:“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好,我们这就走。”千越赞同。
牵了两匹马出来,和苏羽云一人一骑,往皇城进发。
深秋的树叶,基本都变黄了,凋零了。
让人没来由地感到阵阵惆怅。
苏羽云一路上基本没有说话,默默地前行。
心似乎没着没落的,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路边的景色吧。
对,一定是因为这景色太令人忧郁了,苏羽云这样对自己说。
树上的叶子都快掉光了,不复生机,怎不让人扼腕长叹?
路过一间茶棚,千越提议。
“你的身子不能太劳累,下来休息一下再走吧。”
“好。”
苏羽云简单答应,下马进入了茶棚。
越是靠近皇城,心越是没来由的慌张,抑制不住的慌张。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两人在一张洁净的桌前坐下来歇息。
茶棚内,几个茶客正守着一壶热茶聊天。
“听说了吗?皇上新纳了妃子了。听说是傲龙岛岛主的独生女呢。”
“早听说了。皇上可真是有艳福啊,百里岛主的女儿可是个大美人啊。”
“先前娶了个假皇后,皇上这回总算得到补偿了。至少百里小姐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
“哈哈……”
茶客们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笑声声声撞击着苏羽云的耳膜,穿过层层障碍,狠狠地刺激着她的心。
左倾颜当真娶了百里琼紫了,乔公没有说错。
他这样快就纳了百里琼紫为妃,就算他以为自己死了,可这移情别恋也来得太快了些。
说不定,自己还在傲龙岛上的时候,他俩就已经生了情愫了。
更说不定,左倾颜前些日子去傲龙岛,根本就是为了迎娶百里琼紫。
原来感情是如此的靠不住。
勇敢地去找他2
亏她一直想着他,担心他听到自己的噩耗会承受不住。
其实,他巴不得她死去,好少个障碍吧。
她真是傻得可笑啊。
苏羽云越想就越是钻进牛角尖。
千越低声说:“听说他去傲龙岛找过你,以为你掉进海里淹死了。为此,他还毁了傲龙岛上的一大片房屋。真相如何,你应该自己调查清楚,而不是听别人的闲言碎语。”
“可是,他娶百里琼紫是事实,不是吗?”
苏羽云努力装出不在意的样子,目光却不由自主垂了下来,不敢看千越。
千越暗叹,不知该如何安慰苏羽云。
左倾颜纳百里琼紫为妃确实是事实,这让他着实无法替他开脱。
说实在的,每天看着苏羽云强颜欢笑,他也对左倾颜极为不满。
亏他当初在酒楼那样护着她,结果转眼就把人家忘到脑后。
苏羽云却只伤感了很短的时间,重又抬起头来。
努力微笑着说:“你说得对,我应该自己弄个明白。过去,我们俩就是不够信任,才会争吵,才会分开那么长时间。我还差点丧了命。这次,我一定要弄清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好,真是个明理的姑娘。”
千越赞叹。
心道,到底是做过大事的女子,思想和胸怀都不是藏在深闺的女子所能比的。
说行动就行动,苏羽云竟有些迫不及待想去找左倾颜了,率先站了起来。
说道:“我们走吧。”
“好,走,去皇城。”
千越也站起身,坚定地跟在她的身后。
象是一个强有力的盾牌,护住她。
不让她被利箭射伤。
两人并骑前行,很快将茶棚远远地甩在身后。
前方,突然传来一辆马车的声音。
苏羽云抬眼望去,只见远处有一辆马车正朝他们的方向缓缓行来。
这一路上,遇见的行人不在少数,马车也有至少十余辆。
勇敢地去找他3
可这辆马车似乎与别的马车格外的不同,瞧着有几分眼熟,更有几分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苏羽云不由得停下了马,呆望着马车。
“怎么了?这马车有何异样?”千越问。
“我好象见过这辆马车。”
说话间,马车离得更近了,苏羽云的心顿时紧缩。
她真的见过这辆马车,不但见过,还坐过。
这不正是左倾颜曾经同她一道坐过的马车吗?
那就是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看上去毫不起眼,但苏羽云就是认了出来。
“是他,他赶着马车出来了,正好我们可以去见他,不必再费事跑去皇宫。”
“是左倾颜?”
千越凝眉望着渐行渐近的马车,分辩着马车上的人。
“有两个人,似乎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模样看不清楚。”
苏羽云也瞧了出来,身子微微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