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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芙蓉悄声回答:“不知道。该不会他也是来救羽云的吧?”
两女又醋又妒地望着湖面。
湖中的那个白衣女子显然不是寻常人物,单是她站在莲蓬上的这份功夫,她们就望尘莫及。
勇闯龙潭虎穴5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她飘逸出尘的身姿便足以让人心神俱醉了。
象是在印证她们的疑问似的,左倾颜开言问。
“教主,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不会为难苏家,为何现在却把羽云抓起来了?”
声音轻柔,不娇不媚,却有着一股致命的穿透力。
好象要穿透胸膛,直达人的心底。
火凤凰和水芙蓉异口同声哀叹。
“果然是来救羽云的。”
说了这句话,却再无了声息。
大概是自惭形秽了吧。
星月教主朗声笑道:“谷主对苏大公子的这份深情的确让人佩服,不过,谷主,当初您答应过我的事似乎也没办到。”
左倾颜轻声笑。
“教主似乎并无需要本谷主效力之处。”
星月教主道:“并非没有需要谷主帮忙的地方,但谷主显然不肯示人以诚,想见上谷主一面也难于登天。”
左倾颜问:“教主需要我如何表达诚意呢?是要将幻彩谷的地点告诉谷主吗?”
火凤凰低声问:“幻彩谷?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喂,你知道吗?”
“不知道。”
水芙蓉悄声回答,眼望着湖面。
突然叹了口气说:“有他在,羽云眼中还会有我们吗?”
向来自负的火凤凰却无言以答。
星月教主朗声说:“知道幻彩谷地点隐秘,我不会强人所难。但是,若你想要我放了苏大公子,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左倾颜平静的语气问。
“除非,你答应嫁给我,做我星月教的教主夫人。”
左倾颜不语,喉间象吃了个苍蝇般直恶心。
停了下笑道:“教主明知我与羽云的关系,这才是强人所难吧?”
星月教主两眼放光,望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不,苏羽云不过是你的男宠罢了,他哪配得上你。放眼天下,谁能比得过我俩?若我们联手,定可笑傲天下。谷主不妨考虑。”
良苦用心1
左倾颜暗道,原来这个星月教主打他的主意是为了权势。
为了同他合作,连自己的夫人养男宠都可以不在乎,也算是难得了。
心头却又罩上一层疑云。
羽云明明身怀有孕,照日子算起来,再过一两个月大概就要生产了,星月教主不可能瞧不出。
他怎会说羽云是自己的男宠呢?
莫非,被抓的那个人不是羽云?
或者,羽云扮作了男子?
以她的身子,要扮作男子不被人识破,除非,发生了意外。
孩子发生了意外?
左倾颜立刻联想起沐羽溪曾经说过的羽云受过伤的话,心头慌张。
自从以为羽云在傲龙岛上遇难,他的心就始终有些混乱,理不清楚。
平时的镇定和精明丧失了大半。
就连处理朝政,也是勉强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勉强处理。
效率大打折扣。
这时,想到这儿,再定不下心同星月教主磨嘴皮。
冷冷地说:“草莽之人,如何配得上教主?教主今日是铁定了心不肯放人了?”
水芙蓉奇道:“你有没有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象在哪听过。”
火凤凰答道:“没太注意,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真的听过。”
两个人却绝没想到,眼前这个让她们醋妒的女子,便是在富江边救人的那个天神般的男子,让她们过后谈论了好半天的男子。
星月教主道:“我就只有这一个条件,你答应便放,若不答应,没得商量。”
左倾颜暗中运力,装作镇定的样儿说。
“教主,你抓羽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沐震的两本宝书吗?那东西早不在她身上了,你抓她也没用。”
星月教主大惊失色。
“你说什么?那两本书在哪?”
他蓄势已久,为的便是夺取东凌国的天下。
不仅仅是东凌国,还想把西凌国也吞并了。
却苦于草莽之身,不擅长攻城掠地。
良苦用心2
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夺取胜利,这些年一直在培育势力,等待机会。
因此,才会对胡山人的藏宝地图如此热心。
而且,他更想从奇书中得知星月教的未来。
赤松公不知道左倾颜的另一重身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便是羽云孩子的爹,还以为他当真是沐羽溪的又一个情人呢。
听了这话,大为惊奇。
不明白他如何知道宝书的事。
水芙蓉和火凤凰却是听得云里雾里。
左倾颜淡然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对羽云那般好?”
“你是说,宝书在你手上?”
星月教主抬高了音量,眼中闪出贪婪的目光。
眼前这个女人,人既美,武功又高,还是一个神秘帮派的掌门人,如今又得到了沐震的两本宝书。
他非要将她娶到手不可。
左倾颜泰然自若地说:“你那位奉星坛主在鹰嘴峪没能抓到羽云,后来我遇到了受伤的羽云,救了她。她感念我的恩德,因此便把藏宝图给我了。”
他讨厌奉星坛主。
第一次是他在鹰嘴峪追杀羽云。
第二次是他在苏府用酷刑折磨羽云。
这一次,又是他将羽云抓到灵梦山上。
他再不想放过他。
因此,在说到奉星坛主几个字时特别用力。
星月教主暗恼,这个奉星坛主就是不会办事,若他那次在鹰嘴峪就将苏羽云抓住,又怎么有这许多麻烦。
还有这次,抓个人也不知道收敛着点,非要大张旗鼓,生怕人不知道了似的。
这下好了,把幻彩谷主给引过来了。
此后,奉星坛主在星月教的地位一落千丈,这是后话不提。
星月教主灼热的目光望着左倾颜。
说:“你既已达到目的,为何还要对那小子念念不忘?不如嫁给我得了。”
左倾颜没心思跟他就这个问题扯下去,他急于要找到羽云。
冷声说:“你不知道日久生情这句话吗?”
良苦用心3
“我可不是过河拆桥之人。”
手中白光一闪,朝星月教主袭击过去。
星月教主早有防备,抬手硬挡住他这一招。
他不想闪避,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他要靠他的手下功夫征服这个女人。
霎时,原来平静美丽的湖面阴风习习,惨雾迷蒙,涌现出腾腾杀气。
苏羽云如何不知道左倾颜将宝书的事揽在他自己身上,其实是想保护她,保护苏家。
感慨他的良苦用心,痴痴发呆。
及至后来,听到“日久生情”这几个字,明知左倾颜的意思是说他和自己日久生情。
却不知为何,偏要想到百里琼紫身上去。
他和百里琼紫在患难之时日久生情了吗?
日久生情,他可以同自己日久生情,为何不能同别的女人日久生情呢?
痴痴地想着,直到湖面上阵阵撞击声传来,她才回过神来。
只见湖面上水花四溅,漫天的水花当中,一黑一白两条人影时而相交,时而分开。
她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因此将两人的一招一式都看得清楚。
这两人旗鼓相当,一时难分上下。
自己比起他们,还有一定的差距,不过给左倾颜做个帮手是没问题的。
正想冲出去,身旁的水芙蓉和火凤凰却又吵了起来。
水芙蓉低声说:“这个女子的武功这样强,真希望她能打败星月教主。”
火凤凰却不甘心地反驳:“她若连星月教主都打得过,我们还有机会得到羽云吗?”
“哼,”水芙蓉也反驳,“你以为她输给星月教主,我们就能从她手中抢走羽云吗?她打败星月教主,救出羽云的希望更大。”
火凤凰嘟嚷着:“但愿他们两个两败俱伤。”
苏羽云暗恼,这两个人真是恶毒,竟想让左倾颜也受伤。
她们两人争执的时候忘了压低音量,湖面上的星月教主和左倾颜都听见了她俩说的话。
良苦用心4
星月教主挡开左倾颜的一招攻势,闪开数丈,停住了手。
喝道:“是谁?出来。”
手上一团黑色烟雾般的劲气朝四人的藏身之处袭来。
苏羽云及时拉着赤松公朝左侧滑开,没有被这道威力极大的劲气袭中。
火凤凰和水芙蓉反应也是奇快,及时躲开,没有受伤,却再无法掩藏自己的行踪。
双双跳了出来,跳到湖边,对着站在湖水中央的左倾颜大叫。
“喂,羽云是我们的。”
“喂,你既然不是真心喜欢羽云,得了他的东西就放过他的人吧。”
左倾颜认出两女,知道她们吵架的爱好,皱了皱眉,懒得跟她们纠缠不清。
才要再向星月教主动手,星月教主突然抬手止住。
“等等,我这就叫人将苏羽云带过来。”
朝身后唿哨了一声。
不多时,两个身穿黑色金带鹰斗篷的人出现在湖边,对着湖中央的星月教主跪下。
“教主有何吩咐?”
星月教主道:“把苏大公子以及他的那位宠姬带来。”
“是。”
两位教徒答应了,起身离去。
左倾颜惊讶地问:“什么宠姬?”
星月教主得意地说:“你还不知道吗?你冒着性命危险前来搭救的那位苏大公子,身边的美人可不少呢。你可知道他背着你在外勾搭了多少女子?”
左倾颜的一颗心却重重地落下了地。
这么说,星月教主抓的不是羽云,而是沐羽溪?
太好了,羽云没事。
不过,羽溪是羽云的弟弟,他今日照样要把他救出来。
他并未吭声,但湖边的两个美女却静不下来了。
哇哇叫嚷。
“他身边果真还有别的女子?”
“这个家伙,今天不好好教训他一下是不成的了。”
苏羽云悄悄拉拉赤松公,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两人便在两女的吵闹声中悄悄离开。
跟踪两个带人的教徒而去。
良苦用心5
他俩的轻功均臻上乘,不是两个教徒所能比的。
才不大工夫,便追上了两个教徒。
他俩不动声色地跟踪在两教徒的身后,看着他们走进一幢戒备森严的房子,在外面停下等待。
不多时,两教徒便押着沐羽溪和孟寻寻走了出来。
沐羽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形状极为狼狈。
显是受了不少折磨。
幸喜从走路的样子来看,尚未受伤的迹象。
孟寻寻还算好,头发衣服都较为整洁,大概星月教还没来得及折磨她。
苏羽云不动声色地伏在路边,等着一行四人从面前经过。
瞅见四周无人,闪身而出,点了这两个教徒的穴道。
孟寻寻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沐羽溪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别叫,小心惊动旁人。”
苏羽云脸上没有易容物,他已经认出了她。
孟寻寻看见她那张与沐羽溪一样的脸,也蓦地明白了她的身份,安静下来。
苏羽云与赤松公剥下星月教徒的黑色斗篷,披在自己身上。
拉下帽沿,挡住额头,脸上蒙了块黑巾,遮住了脸。
斗篷很宽大,将苏羽云的体型给遮掩住了。
低声告诫:“羽溪,呆会你们两个听我的指挥,明白了吗?”
沐羽溪与孟寻寻连连点头答应。
苏羽云和赤松公扮作星月教徒,押了两人来到湖边。
同离开时一样,星月教主与左倾颜在湖水中央冷冷对峙,水芙蓉和火凤凰两人争论个不休。
不过,这回却是把矛头一致对准了左倾颜。
“这位小姐,星月教主雄才大略,相貌伟岸,还是一教之主,比苏羽云强多了,你何不考虑嫁给他?”
“对呀,干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