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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种说法也有道理。
当初娘曾经想让自己下毒害了左倾颜,若没有自己存在,或许娘可以再找别的人下毒。
她在宫里安插了那么多的亲信,完全做得到的。
“倾颜,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没有做错什么,根本无需自责。反过来,如果是我夺了你娘的权,不论你有多爱我,你一定会帮你娘夺回权利的,对不对?”
“对。”
苏羽云承认。
如果错的一方是左倾颜,她真的会帮助娘的。
“还有,如果是飘影国侵略东凌国,你一定会帮助东凌国,反抗飘影国的强权,对不对。”
“对。”
“这就是了,”左倾颜欣慰地说,“你还有什么好自责的?你娘是咎由自取,若没有你,说不定她早就没有命在了。你没有对不起她。”
苏羽云沉默了。
左倾颜爱怜地看着她。
这个傻女孩,从来不为自己着想。
她不怪娘抛弃了她,却自责背叛了娘。
她明明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却老是为感情而内疚。
她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以后只有他多疼她来弥补了。
女儿绑架娘1
苏羽云靠在左倾颜肩上,细细地咀嚼他说的话。
帐外,将士们在欢呼庆祝,声浪一阵高似一阵。
飘影国从来和平,即便沐国师夺权那会儿闹得人心惶惶,却也并未引起大的战争。
如今,突如其来的一场战争,事先很让人心中惶恐担忧。
如今第一仗就打了个大胜仗,怎不叫人欣喜若狂。
帐内,却是静悄悄的,别样的温馨。
柘儿睡着了,左倾颜和苏羽云相拥坐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苏羽云想了一会,突然坐起身。
仰面望着左倾颜说:“倾颜,我得去一趟鹰嘴峪。”
左倾颜微一琢磨,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想去找你娘,再劝劝她?”
“是的,”苏羽云激动地说,“若任由娘这么闹下去,只怕这天下太平不了。我得再去劝劝她,如果劝不服她,就把她带走,替她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晚年。”
左倾颜好笑。
苏羽云这话说得委婉好听,其实呢,说白了,就是想绑架她娘。
以她娘的性子,对东凌国皇室以及自己的憎恨程度,岂是她劝说得了的。
听羽云这口气,若劝说不了,她会将她娘抓走,把她圈禁,不让她再有所动作。
女儿这样对娘,该算是不孝了,可是有什么法子呢?
也许,这是最好的法子了。
对所有的人都好。
沐青青已经走上了不归路,前途未可测量,那么,就由他们强行把她拉回来吧。
左倾颜当即赞同。
“你的想法很好。不过,鹰嘴峪太危险,我陪你一道去。”
“不用了啦,我又不是去打仗,就是去劝劝娘。若她看到你,恐怕更难听我的劝。”
苏羽云叹息。
娘跟左倾颜恐怕是再难和好了。
从来丈母娘跟女婿好相处,可他们两个却是水火不相容。
也不叫水火不相容吧,如今,左倾颜可以包容娘,娘却把他当作心头刺。
女儿绑架娘2
左倾颜不满地反驳。
“羽云,你又想自作主张,自己行动,把我扔下不管?”
苏羽云将柘儿塞给他。
“有人要你管啊,你得照顾我们儿子。”
“照顾儿子?”左倾颜怪叫,“照顾儿子也不是这种照顾法,你想让我整天抱着个小奶娃?这成什么话?”
苏羽云听了这话,忍不住失笑。
拧拧左倾颜的脸蛋,这家伙,皮肤比她的还好。
羡慕嫉妒恨啊。
取笑他:“左大小姐,你不觉得你抱小奶娃正合适吗?”
好久没听见她叫他左大小姐,左倾颜气得牙痒痒的。
“你想把我们父子两个都扔下不管?”
苏羽云好笑地摇摇头,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胡搅蛮缠了?
“不跟你多说了,我去了,记得照顾好儿子哦。”
苏羽云朝后挥挥手,走出帐外。
左倾颜马上抱着柘儿追出帐外,同她并肩走在一起。
“你干嘛?不必送行了啦。”
苏羽云诧异地看着他。
左倾颜满不在乎地笑道:“我和儿子一道陪你去。”
拿儿子来要挟她?
苏羽云气呼呼地瞪着左倾颜。
最终,还是苏羽云败下阵来,答应左倾颜同她一道去硕丰天齐的营寨。
她可不想柘儿跟着他们两个奔波。
虽然在他们两个的保护下,应该不至于有危险,可毕竟她是去办事的,是去办大事的。
而不是去游山的。
左倾颜计谋得逞,得意洋洋地将柘儿交给巧娘,同苏羽云并骑出发。
他可算是找到她的弱点了,以后可以多多利用柘儿。
临行前,苏羽云同左倾颜说好了,他不能在沐青青面前现身。
她同娘谈话的时候,他必须得呆在娘的视线范围之外,以免激怒娘。
左倾颜当然没有异议。
可是,他们两个却扑了个空,没见着沐青青,倒见到了另外一个不速之客。
故人相见1
沐青青太有远见,也够了解硕丰天齐,哪会呆在营寨中任他处置。
她知道硕丰天齐吃了败仗,回来肯定会拿自己出气。
因此,早在硕丰天齐的人马回来之前,就打包走了。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本就没指望东凌国赢,无论哪边赢,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战争已经发动起来了,没她什么事了,她就躲到一旁静观其变好了。
说实在的,她心里多少是希望东凌国输的。
毕竟,她在飘影国呆了多年,飘影国的百姓对她如此爱戴,她的心不可能不偏向飘影国。
而依着硕丰天齐的性子,不能吃亏的性子,他输了更有好戏看。
他会咽下这口气吗?
当然不会,所以,这下子该闹大了。
不出沐青青所料,硕丰天齐狼狈地回到营寨中,第一件事就是找沐青青算帐。
他看见营寨好端端的,什么事都没有,连一点小火星都没有。
就知道是上了当,上了飘影国的当。
心头的怒气更加膨胀,难以抑制。
一走进他自己的营帐就大声吩咐:“把沐青青给本殿下带过来。”
若不是她把飘影国说得柔弱不堪,他会如此轻敌,会败成这幅德行吗?
看他如何处罚她。
手下没带来沐青青,却带来了一封信,沐青青走人之前留给硕丰天齐的信。
硕丰天齐恼火地拆开信,快速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气得将信撕得粉碎。
好个沐青青,真是够狡猾,知道自己不会放过她,竟事先逃走了。
还找了个如此堂皇的理由。
她竟敢说他元气大伤,怕他打不过飘影国,要代他去找救兵。
真是欺人太甚。
硕丰天齐恼怒地吩咐:“把东凌国所有的兵力都给本殿下调集过来,本殿下要雪今日之耻。”
有部下忧心地劝:“殿下,如今东凌国与西凌国冲突不断,得防着西凌国。”
故人相见2
“若把兵力全部调集来此,恐国中空虚,会有不测啊。”
硕丰天齐暴怒之下,如何听得进去。
“西凌国那点冲突算什么?谅他西凌国也不敢把我东凌国怎样。”
部下还想劝说,却见硕丰天齐震怒。
“你这匹夫,竟敢妖言惑众,拖下去痛打五十大板。若再敢不服,提人头来见。”
如此一来,再无人敢有反对之辞。
苏羽云和左倾颜人不知鬼不觉地来到硕丰天齐的营寨。
苏羽云抓了个士兵,询问沐青青住的营帐。
士兵还不知道沐青青已然逃走,只道她还在军中,不敢不将她的住处告诉苏羽云。
苏羽云点了他的穴道,将他藏到一旁。
对左倾颜说:“前面那个就是我娘住的地方,你在外面望风吧。”
“没问题。”
左倾颜在帐外找了个地方隐藏住自己,放苏羽云单独进去。
军中只有沐青青一个人是女子,因此,她单独住了一个小小的营帐。
苏羽云掀帘进去,帐中空荡荡的,空得出奇。
别说人了,连东西也没有几件。
除了地上铺的毡子,说明有人在此睡过觉,根本不象是有人住的样子。
苏羽云背向着帐门,站在帐中。
正在疑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门帘被人掀动的声音。
声音很轻很轻,但以她现在的功力,这声音根本瞒不过她。
苏羽云没有回头,而是脚下用力,迅速滑向一旁。
然后才转过身,察看身后。
帐门前站了一个人,一个年轻男子。昔日阳光俊朗的脸上此刻却多了几许沧桑。
他定定地站在门口,望着苏羽云。
眼中是复杂至极的神情,有狂喜,有惊讶,还有着点忧伤。
“天乐,你怎么在这儿?”
苏羽云吃惊地问。
她没想到,竟会在这儿遇见应天乐。
或许应该叫他硕丰天乐吧,但她习惯了叫他应天乐。
故人相见3
她的印象中,他应该呆在京城,过着放纵不羁的生活,如同过去。
可是他竟然出现在军中。
以他的性格,他不应该加入到这场战事当中才对。
应天乐上前几步,抓住苏羽云的手,仔细端详着她。
“羽云,真的是你?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嘴唇微微有些哆嗦,神情很是激动。
苏羽云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微笑回答。
“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我死了,谁来照顾我儿子啊。”
应天乐听见“儿子”两个字,神情变得苦涩。
“你生下孩子了?是个儿子?他现在在哪呢?”
“在他父亲的军营中。”
苏羽云简单回答。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摆明了她的立场,也拉开了她和应天乐的距离。
应天乐岂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含义。
她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她已经同左倾颜和好了,一家人住在一起。
而且,在这场战争中,她是帮助飘影国的。
眼前这个女子,是他唯一爱过的女子,但她却爱上了别人,已为人妻人母。
他不可以再纠缠她。
放下一直悬在空中的手,应天乐说道:“你被星月教抓去的时候,我正好不在京城。等闻知消息再赶到灵梦山,却听说你已经死在铜柱阵中了。”
应天乐沉默了一下。
似乎又感受到了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惊与心碎。
其实,那心痛心碎的感觉一直都在。
直到刚才看见苏羽云,那心痛才化作了狂喜。
可是现在,狂喜又再消褪,剩下的依然是心碎心痛,还有失落。
不过,现在的心碎心痛与之前不同,之前是替苏羽云惋惜,如今却是为自己伤感。
但是应天乐并没有把自己情绪表达出来。
努力微笑着,尽量笑得如同当初一般的阳光灿烂。
“刚才经过帐外,看见有个人掀帘进来,身影很象你,就进来看了。原来真的是你。羽云,你还活着,这就好了。”
故人相见4
他很努力的笑容落在苏羽云眼里,却让她伤感。
他再怎么努力,也没有了当初的纯真与快乐。
感念应天乐的一腔情意,苏羽云关切地问。
“上次,你为了救我,中了毒,后来雪霏替你解了毒了吗?身体没有受影响吧?”
“没有,那是天齐为了抓我设下的计。一回到府中,雪霏就替我解了毒了。”
应天乐别过脸,没敢同苏羽云对视。
他想起了应雪霏替他解毒的情形。
他永远也不会告诉羽云,雪霏是怎样替他解毒的。
“那就好了。”苏羽云放下了心。
“就说嘛,硕丰天齐怎可能当真不念手足之情。”
“他当真念手足之情吗?”
应天乐唇边逸出一丝嘲讽的笑。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