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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两辆马车中间的一块空地上,然后停了下来。
他带来的手下都停留在原地,并未跟过来。
左倾颜带了苏羽云,并肩前行。
也来到星月教主站着的空地上,停在星月教主的面前。
彩衣少年们都留在原地。
看样子,他俩是打算来一次秘密的会晤。
苏羽云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位令人闻名丧胆的星月教主。
有左倾颜为她撑腰,她不怕。
谅来星月教主也不敢对她无礼。
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星月教主与她想象中的凶神恶煞的样儿大为不同。
他三十左右,仪表堂堂,若不是面色略嫌阴冷,真称得上是俊伟男子。
不论走在哪,都会吸引众多女人的目光。
见苏羽云同左倾颜一道走上前来,星月教主同在场所有的人一样,都面露讶色。
苏羽云苦笑。
在皇宫,她是左倾颜的冒牌皇后。
现在,她又成了左倾颜名义上的男宠。
这叫什么事?
他俩之间的关系,他俩的性别,真是乱了,乱得离谱。
见星月教主凌厉的目光朝她射来,苏羽云心头慌张。
忙闪身躲到左倾颜的身后。
左倾颜轻声一笑,将她从身后拖出来,搂在怀里。
只对她感兴趣
笑吟吟对星月教主说:“教主,这是我的小朋友,胆子比较小,你可别吓坏她了哦。”
心头暗晒。
这苏羽云在他面前胆大包天,敢跟他顶嘴,跟他对着干,可是在星月教主面前,却胆小如鼠。
却又隐隐有些欢欣。
似乎她依赖他的样儿,很好。
星月教主收回目光,望着左倾颜。
莫测高深地一笑道:“若我没有猜错,这位应该是苏大公子吧?”
左倾颜赞道:“教主好眼力。”
星月教主陡然朗声大笑。
“常听人提起京城四大公子的名头,还以为是怎样的铁骨铮铮的好男儿,没想到却是个要女人庇护的脓包。”
苏羽云大怒。
挣开左倾颜的手,冲星月教主喝道:“谁是脓包了?胡说八道。”
她的声音很大,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她的话。
星月教的教众齐齐变了脸色,有人便将手按在剑柄上,作势欲出。
星月教主抬起一只右掌,止住身后教众的蠢蠢欲动。
星月教众怒瞪着苏羽云,缓缓放下了手。
星月教主微笑颔首。
“不错。”
继而转向左倾颜,不动声色地说:“想不到堂堂幻彩谷谷主也对那东西感兴趣。”
左倾颜暖昧地一笑。
“我不明白教主指的是什么东西,我只对羽云感兴趣。教主,羽云很担心苏家的安危,生怕苏家遭遇不测。她这分明是杞人忧天,教主你说是吗?”
星月教主脸上依然是莫测高深的表情。
淡然答道:“星月教的人绝对不会动苏家一根手指头。”
苏羽云听了他的承诺,稍稍放下心来,感激地望着左倾颜。
左倾颜却反问:“只是星月教吗?”
星月教主脸上现出恼色,不过只一瞬便收了回去。
答道:“谷主以为,我星月教会找别的人代劳,找苏家麻烦吗?那么,本教主承诺,苏家受我星月教保护,没有人动得了,行了吧?”
可以放心跟我走了
声音微微透出一丝恼怒。
左倾颜点头。
“有教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转身对着苏羽云,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
宠溺的口吻问:“羽云,你也放心了?”
苏羽云被他抚摸,怪不自在。
低声答道:“放心了,谢谢你。”
左倾颜调侃道:“你我之间,还用言谢吗?”
苏羽云郁闷,低头不语。
左倾颜摸摸她的脑袋,柔声说道:“羽云,你先到车上去,我和星月教主有话要说。”
苏羽云听了这话,反倒松了口气。
就说嘛,左倾颜怎会让自己一个外人听到如此重大的隐秘?
有时候,知道的秘密越多,越没什么好事。
答道:“好的,你们聊。”
转身快步往车上走去。
身后传来左倾颜的调笑声:“放心,我很快便来车上陪你。”
丝丝偷笑声在空气中颤栗,显是星月教众发出来的。
前方的彩衣少年们却个个僵立,恍若没听见左倾颜的话。
这让苏羽云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左倾颜的情形。
这回,这些彩衣少年们是真的把她当作情敌了?
苏羽云大汗淋漓爬上马车,把自己隐藏起来。
她真是愧对苏家的列祖列宗啊,这回这脸丢得大了。
估计苏家大公子成为幻彩谷主的面首之事,很快便会传遍天下。
她真是给苏家脸上抹黑了。
视线透过窗帘,投向远处一身白衣的罪魁祸首。
夕阳照在他的白衣上,给白衣镀上了一层金红的光晕。
显得本来就令人捉摸不透的他更加的迷幻。
苏羽云想要恨他,却似乎恨不起来。
怔怔地瞧着窗外,直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分开,直到马车的门帘被人掀开。
一身白衣的左倾颜进入马车,摘下头上的斗笠,坐到苏羽云旁边的座位上。
“羽云,这回可以放心地跟我去飘影国了?”
左倾颜笑笑地问。
影响不了将来娶妻
苏羽云却将头别过一边,不理他。
放心是放心了,可她付出的代价也够大的。
窗外,星月教主的马车已经启动,在一队黑带鹰护卫的簇拥下朝草地的另一端驶去。
“生气了?”
左倾颜侧过身,察看苏羽云的脸色。
苏羽云没好气地说:“就算是帮我,也没必要把我们的关系弄成这样吧?”
左倾颜失笑。
“你以为,不这样做,不显示出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星月教主会答应放过苏家?”
苏羽云回想着星月教主凌厉的目光,心有余悸。
她向来善于识人,从星月教主的眼神便可瞧出,这个人有多么可怕。
知道左倾颜说的并非没有道理,默然不语。
左倾颜搂着苏羽云的肩。
调笑道:“好啦,其实你不吃亏的。做做幻彩谷主的面首,也影响不了你将来娶妻,对不对?”
说到这儿,象是才意识到苏羽云男子的身份,忙缩回了手。
苏羽云本来想着心事,没注意到他搁在自己肩上的手。
他这一缩回,肩上陡然一空,反倒让苏羽云注意到了。
心头暗晒。
左大小姐刚才竟主动搂她的肩头,后知后觉发现她是个男人,后悔了吧?
突然玩心大起,想捉弄捉弄左倾颜。
她平日里并不怎么爱捉弄人,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想同左倾颜抬杠,想惹惹他。
转过身,面向着左倾颜,手放到他身后的靠背上。
象是搂住了左倾颜的样子。
坏笑着说:“你说得也对。”
伸出一根手指,作势要抬起左倾颜的下巴。
左倾颜果然被她吓住了,身子朝后缩了缩,避开她。
讪笑道:“当然是这个理。而且,星月教主多半不肯把此事张扬出去。”
苏羽云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左倾颜的意思。
奉星坛主在左倾颜手头吃了亏,遮掩此事都来不及,当然不会张扬出去。
忍不住逗逗他
而星月教主同左倾颜适才的会晤,显是一桩秘密。
他绝对不愿被人知道。
胡子叔给她的东西意义重大,他更不希望被别的人知道了消息也来争抢。
所以,今日之事,她同左倾颜的关系,应该不会被传布出去。
还好还好。
心头放松,对左倾颜的气也消失了。
但看见他畏缩躲避的样儿,又觉得好笑。
他在人前的嚣张气焰,调笑她的那股子劲头到哪去了?
好吧,看在他帮了苏家的份上,在人前就给他点面子。
不过,在人后嘛,是不是该她调戏调戏他报报小仇?
苏羽云朝左倾颜移了移,靠他更近一些。
马车空间有限,左倾颜退无可退,只得将身子后仰。
紧紧地贴在车厢上。
“羽,羽云,你可不可以坐过去点?”
“倾颜,”苏羽云得意,叫得格外亲热。
“我就喜欢靠着你坐。怎么,你怕了?”
“谁怕你了?”左倾颜假充硬汉,“不过挤在一起,太闷。”
“你嫌我闷?”
苏羽云故意嘟起嘴,气鼓鼓的样儿。
左倾颜暗暗叫苦。
这苏羽云果然对他有意思,这可如何是好?
在旁人跟前的潇洒劲儿全没了。
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我怎会,怎会嫌你闷呢?”
他就是嫌她太不闷了。
苏羽云又朝他挪近了一点,这回同左倾颜靠在了一起。
故意哀哀地叹了口气。
“倾颜,反正本公子被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不如你就从了我吧。”
“那怎么可以?”左倾颜大声说。
随即又放低了声音,弱弱地说:“之前,那是在做戏。”
目光躲躲闪闪地朝苏羽云的红唇扫了一眼,心中又是莫名的一荡。
忙别过头,不敢再看。
他当然,不是在做戏。
“做戏?”
苏羽云朝后退开,放开了左倾颜。
见好就收
拉长了音调说:“哦,原来如此。原来左大小姐还有这等雅兴,知道了。”
脑中莫名的又出现了左倾颜亲吻她的旖旎画面,脸别过一边,瞧向窗外。
也不敢再看左倾颜。
她单纯地想逗逗左倾颜,可没想再跟他来个热吻或者别的什么。
见好就收,够了。
左倾颜听见她又叫自己左大小姐,大为恼怒。
本想澄清自己的男儿身份,以免她再来引诱自己。
可不知怎么的,澄清的话竟说不出口。
看见她坐到车厢的另一端,刻意同他拉开了距离,心里反而有些空落。
几乎又要伸过手去,将她拉过来。
左倾颜懊恼地握紧了拳头,管住自己屡屡不听使唤的手。
望着窗外,沉默了好一会。
找话题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闷。
“苏羽云,你到底拿了星月教的什么东西?”
苏羽云沉吟了一下。
她看不透左倾颜,此事关系重大,她不敢相信他。
谨慎地答道:“他们说,胡山人身上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而胡山人二十年前隐居后,到我家来当了一名仆人。我只知道他是胡子叔,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胡山人。”
“所以,他们就以为胡山人把东西交给你了?”
苏羽云点点头。
“上次我没告诉你实话。在鹰嘴峪袭击我们的人,就是星月教的人。若不是胡子叔拼死保护,我肯定逃不脱他们的毒手。”
左倾颜眼望着苏羽云,神情十分凝重。
“羽云,胡山人当真什么东西都没交给过你?你仔细回想一下。”
苏羽云装作认真回想的样子,思索了一会。
然后肯定的口气回答:“没有,他什么东西都没有给过我。”
眼睛却不敢看着左倾颜,望向一旁。
左倾颜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膝盖。
半晌说道:“羽云,不论胡山人有没有把东西给你,你现在都是星月教重要清查的对象。”
反正有你罩着
“以后不许离开我,一定要紧随在我身边。”
苏羽云疑惑地望着他。
问:“左倾颜,你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吗?到底,重要到什么程度?”
左倾颜答道:“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我只知道,星月教主大老远从灵梦山跑到东凌国的京城来,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它。”
苏羽云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灵梦山距京城很远。
本来还在奇怪,为什么左倾颜约了星月教主,当天就能见到他。
原来,星月教主早就到京城来了。
这样看来,那东西真的是非常重要。
苏羽云暗暗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