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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内,毫无例外的,听到的都是对沐国师的赞誉之辞。
说她如何如何慈悲爱民,如何如何的体恤民众。
常年免费替民众治病消灾,施粥给穷人之类。
左倾颜听着这些极不顺耳的话,目光不由自主朝对面的国师府望去。
国师府旁边,专有一座房子,派了人,替民众分忧解难。
门前人山人海,企求帮助的队伍都排到门外来了。
左倾颜蓦然心动,苏羽云会不会有事去求沐国师?
随即便苦笑着摇摇头。
还想替她开脱
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若苏羽云当真有什么困难,为什么不先跟自己说?
他就是想替她开脱吧。
苏羽云,向他隐瞒自己的女儿身,向他隐瞒自己的不洁之身,还背着他去找沐国师。
这样满身谎言的她,他竟然还想替她开脱。
竟然还幻想着同她白首偕老。
他真是要鄙视自己了。
苏羽云顺利进入国师府,暗自庆幸。
她真的没有想到,今天的行动会这样顺利。
她哪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中。
左倾颜太了解她的底细,知道她武功的深浅。
派去监视她的人,武功未必有她高,但跟踪人的本事却是常人所难及。
苏羽云绝难察觉。
至于左倾颜自己,就更不必说了。
苏羽云在国师府的门厅内等了不多久,便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迎上前来。
苏羽云认得她。
上次去天音坛敬香,她见过这个女人。
当时她已经坐上马车了,看见这个女人来到沐国师身边,同她交谈。
看来,这是沐国师身边极信任的人之一了。
女人来到苏羽云身边,满面激动。
朝她深深地福了一福。
说道:“薛念见过小小姐。”
苏羽云扶住她说:“念姨请起。”
苏羽云为了避免人认出,是化了妆的。
此时门房听了薛念的话,满面惊讶,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猛地一拍大腿说:“呀,原来是小姐回来了,您怎么不说明身份呢?您还用得着禀报吗?”
苏羽云笑笑。
“我是私自出宫的,被人知道了不好。你千万别说出去了。”
她刚才进门的时候,只说自己是同沐国师一道去看蝴蝶盛会的人,请门房通报。
她这么说,沐国师自然知道她是何许人,而门房却不知道。
沐国师不方便自己亲自出来迎接,便派了她最亲信的薛念前来。
难怪她会激动
“是,小的明白。”
门房满口应承。
薛念激动地说:“快,小小姐,快随念姨进来,国师可想你了。”
苏羽云暗暗诧异,自己不过回趟娘家,她怎会激动成这个样子?
可又不好明言相问,狐疑地随在她身后。
一连拐了好几条走廊,穿过好几重门,这才来到一个花木繁盛的花园。
花园很大,花木郁郁葱葱,长得很茂盛。
但并不华丽,同国师府整体简朴的风格相同。
小桥流水什么的都没有,只在花园中央有一座小凉亭。
薛念便将她带到凉亭中。
沐国师早已等在凉亭中了。
薛念望着苏羽云,感慨万端地说:“真想不到,小小姐长得这么大了,这么漂亮,同羽溪长得一模一样,我那天都没认出来。”
苏羽云恍然明白,为何薛念会激动。
原来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惊奇地问:“念姨,你知道我是谁?”
沐国师笑道:“阿念是我的贴身丫头。沐府遭遇大难,我以为除了我所有的人都死光了,谁知后来无意中竟遇见了阿念。她非要跟我在一起不可。”
薛念红着眼说:“那是当然了。沐府只剩下我们两个,阿念当然要永远追随小姐了。”
沐国师唏嘘了一番。
问道:“羽云,你私自跑出宫来找我,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苏羽云早已将措辞斟酌了无数遍。
她在飘影国,除了左倾颜和沐国师,别的什么人都不认识。
要自己暗中调查情况无疑比登天还难。
所以干脆从他俩身上套情况。
昨晚同左倾颜吵了架,心里还在呕他的气,不想主动去找他。
但找沐国师,却是刻不容缓的。
苏羽云气愤填膺的样儿。
说:“娘,听你说了沐府遭遇的大难,这两天我都睡不好觉。我白活了十八年,竟然不知道身上还负有这般血仇。”
只要好好过日子就好了
“我竟然还在东凌国苟且偷生。娘,我想报仇,替我们沐家报此血仇。”
沐国师眼一亮。
“羽云,你真的想替我们沐家报仇。”
苏羽云十分坚决地点头。
大义凛然地说:“家仇如何能够不报?可恨我武功不够高,不然我就闯进皇宫去把皇帝老儿给刺杀了。”
沐国师摇头叹气。
“皇帝老儿防备严密得很,要刺杀他谈何容易。这些年,我也派了不少刺客,可竟没有一个成功的。”
“那,娘,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沐国师却拍拍她的肩头说:“羽云,你有这份心就好,娘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
苏羽云不甘心地说:“不,娘,我也要尽一份力,不然我不安心。”
她如此做的目的,就是想让沐国师把她当作自己人,探听清楚她的行动方案,以及各方面的安排部署什么的。
可是沐国师竟一个字也不告诉她。
沐国师在凉亭中踱着步。
琢磨了半晌说:“孩子,这事有娘一个人就行了。你既然喜欢皇上,而羽溪又私奔了,你就冒她的名,安安心心当皇后吧。”
苏羽云拉着她的胳膊撒娇。
“娘,不行,我是做惯了事的人,闲不来。”
沐国师被她闹得没有办法,只好拍拍她的手安慰。
“放心,有用得上你的时候娘自然会找你。你现在只需要同皇上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苏羽云越听越疑惑。
沐国师明明在宫中到处安插了人,平时又不断收买人心。
若说她对左倾颜一点企图都没有,打死她也不信。
可她为什么再三要自己同左倾颜好好过日子呢?
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有别的原因?
象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沐国师感触地拉着她的手。
说:“羽云,你很小的时候娘就被迫抛下了你,这些年,娘一直很内疚。所以,希望你幸福快乐。”
难上加难
苏羽云不满地嘟起嘴,完全是一幅小女儿的样子。
“娘,家仇未报,我怎么幸福快乐得起来?”
“傻孩子,娘都说了,若真要用到你的时候,娘自然会找你的。”
此路不通。
苏羽云眼珠一转,又再提议。
“娘,我觉得你那天说得很对,我们对付东凌国绝对不能手软了。干脆想办法借助飘影国的兵力,杀他个片甲不留,比单刺杀皇帝老儿一个人解气多了。”
“说得好。”
薛念在一旁大声赞扬。
沐国师脸上也露出喜色。
“羽云,若你当真这么想,就借你现在身份之便,向皇上吹吹枕边风,让他出兵攻打东凌国吧。”
“我该怎么跟他吹风呢?”
沐国戏稽地瞅着她。
“这要看你自己了。娘可没有你了解他。”
苏羽云面上一红。
嗔道:“娘,你就会取笑女儿。你跟他接触多年,肯定比我了解他。”
“羽云。”
沐国师没有再打取她,换了幅严肃的样子。
“你跟皇上说话要当心,没有绝对的把握,一定不能轻易提起战争之事,也不能告诉他你同娘的关系。娘怕他害了你。”
苏羽云疑惑地问:“他不愿意发动战争吗?”
沐国师踱着步。
思量着说:“他比较安于现状。而且,说实在的,以迷幻森林和鹰嘴峪的地理位置来讲,打仗付出的代价比较大,所以他轻易不会与东凌国开战的。”
苏羽云在心里赞同。
她其实也是不希望发动战争的。
如今两国百姓生活安定,干嘛要发动战争陷万民于水火之中?
那么说,只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想套取沐国师的信息罢了。
顺着沐国师的话说:“娘提醒得是,我会找适当的机会的。”
沐国师面容却未有稍霁。
喃喃自语般地说:“唉,若要让皇上出兵,恐怕难上加难。”
那个娘娘是冒充的
“娘,我会尽力的。对了,娘,你在宫里都安插了哪些力量?告诉我好不好?也方便我以后出宫。今天可是费了不少事才出来的呢。”
“好吧。”
沐国师斟酌着告诉了她几个安插的亲信。
有太监,也有侍卫。
但昨晚苏羽云看到的那个太监并不在其列。
苏羽云暗忖,看来沐国师对自己并未完全放心,她还得再加努力才行。
不过并未灰心颓丧。
她做生意,并非每一单都顺风顺水,有时要经过无数折腾才能做下一单。
意志力早就磨练得相当顽强了。
猜想着今日谈到这程度就差不多了,便想向沐国师告辞。
这时,一个小丫环来到凉亭,凑到沐国师耳边说了句什么。
沐国师笑道:“让她进来吧。”
苏羽云见状忙说:“娘,那我先回宫去了,以后再来。”
沐国师止住她。
“不急,你见见她也好。”
苏羽云依言站在凉亭中,见小丫环领了一个年轻女孩过来,不免好笑。
原来是采晴来见沐国师了。
可比自己晚了一步。
想起她昨晚写在纸条上的话,苏羽云很想看看她在此处见到自己时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采晴低着头来到凉亭,向沐国师行过礼。
沐国师温言说道:“起来吧,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
“谢国师。”
采晴起身抬头,看见站在沐国师身边的苏羽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如同苏羽云想象的一模一样。
不过,出乎苏羽云意料的是,她脸上的表情很快又回复了自然。
惊喜地叫:“是小姐吗?小姐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眼中竟有盈盈珠泪,显是同沐羽溪感情极好。
含着泪花说:“国师,奴婢正想向您禀报,皇宫里的那个皇后娘娘是别人冒充的。”
沐国师微笑摇头。
薛念在一旁呵斥。
以后也是你的主子
“采晴,你可看清楚了,她到底是谁?”
苏羽云忍笑问:“采晴,你敢当面说我是冒牌货?”
采晴讶然盯着她,从脸部渐渐下移。
突然指着她对沐国师说:“国师,您别被她骗了,她是假的。”
沐国师温言责备。
“别大呼小叫的。她不是假的,她是羽溪的姐姐,以后也是你的主子,你要好好服侍她,明白了吗?”
苏羽云到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比沐羽溪大。
采晴愕然望着苏羽云。
愣了半晌,突然扑通下跪。
“是奴婢瞎了狗眼,请娘娘恕罪。”
苏羽云扶她起来。
“不怪你,你一片忠心,很好。”
采晴起身,对这个没有架子的主子大生好感。
沐国师笑道:“羽云,你不是要回去了吗?快回宫吧,出来太久,若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好的,娘,以后女儿再来看你。”
苏羽云告辞,出了国师府。
她没有立刻回宫,而是向人打听到金记成衣铺的地址,来到店里。
金记铺离国师府不是太远,穿过三条街就到了。
那是一条极为繁华的大街,清一色是商铺。
金记铺的店面很大,三个门面连在一起,一共有两层楼。
一楼做的是普通民众的服装,二楼多半是富贵人家的采购地。
因为身着华服的顾客都被伙计延请到二楼。
苏羽云自己也不例外。
她今日照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