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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左倾颜屏息静气躲在树荫里,直到应天乐走得不见影了,才从树荫中下来。
打道回宫。
回到皇宫之前,他事先安排了人手,去金记铺探听消息。
至于沐国师的国师府,表面看着简朴,实则安排了甚多机关。
他白天不敢轻易闯进去,因此刚才才耐着性子呆在国师府外等候苏羽云,没有进去偷听她与沐国师的谈话。
只能等候他安插在国师府内的探子来向他汇报情况。
苏羽云回到皇宫,一进中宫的大门就看见左倾颜正逍遥地坐在廊前逗鹦鹉玩。
不免吓了一跳。
她一路上又是绕道行走,又是换装什么的,耽误了不少时间。
因此,反是左倾颜比她先回到宫中。
苏羽云心头嘀咕。
这家伙,不是不理她了吗?
又跑到中宫来干嘛?
当着众宫人的面,她不好不理会左倾颜,只得极不甘愿地来到他面前。
(今日更毕)
反常的表现
不愿向他行礼,但也不好冷面相向,装出平静的面孔面对他。
走近了细看,左倾颜面色如常,同他们初识那会差不多。
仿佛后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回来啦。刚去哪了?”
左倾颜主动向苏羽云打招呼。
他的目光,好似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脸。
瞧见她平静无波的面色,他眼中有复杂的神情在漂移。
左倾颜别过了头。
苏羽云自若地答道:“在屋里呆着闷,去御花园走了走。”
左倾颜明知她在撒谎,却没有揭穿她的谎言。
反而十分体贴的样儿,温言建议。
“你想逛御花园?朕陪你去吧。”
他陡然转变的态度令苏羽云越发疑惑。
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是想同她重归于好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婉言谢绝他的好意。
“刚刚逛过一圈,有点累了,以后再去吧。”
左倾颜立刻响应。
“说得也是,不然我们去房中休息?”
苏羽云很不自觉地想到了休息的另一层含义,心突突直跳。
这些天发生的事在她心里还有着阴影,她哪能说抹杀就抹杀。
暂时,还做不到同左倾颜毫无嫌隙地在一起。
略显慌乱地说:“我突然觉得,还是去逛逛比较好。”
“朕觉得也是。”
左倾颜欣然起身,拉了苏羽云往中宫外面走。
手毫无防备地被他坚实的大掌握住,苏羽云差点反射性地将手抽出。
但是她没有,乖乖地任由他牵着。
同过去任何一次牵手都不同,这次的牵手,有着一种极奇异的感觉。
仿佛全身所有的感觉都没有了,全都跑到了同他牵在一起的这只手上。
她就象个青涩的,初次同男人牵手的新嫁娘。
懵懂、羞涩、不安还有窃喜、雀跃,所有的情绪齐聚于一身。
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想陪陪你
过去,同左倾颜在一起,从来无拘无束。闹了回矛盾,如今显得生疏了吗?
还是,他们的关系同过去真的不一样了?
左倾颜令所有的人都呆在原地,不许跟着他们。
他拉着苏羽云的手,沿着开满鲜花的小径,走进御花园深处。
暖暖的风轻轻地吹在身上,令人陶醉。
让苏羽云想起了刚回到飘影国的那天。
那天,她赶着马车,左倾颜坐在她的身旁,吹奏着清越的笛子。
笛音空灵而清新。
“为什么?”
良久,苏羽云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带我逛御花园?为什么突然对我转变态度了?”
四周无人,她可以没有顾忌地问左倾颜。
左倾颜淡笑。
“突然想起,自从认识你之后,还从未真正陪过你。开头以为你是男人,总是想避开你。”
说到这儿,左倾颜脸上的笑容在变深。
他想起了刚认识苏羽云时,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情形。
悄悄叹了口气。
若没有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该有多好啊。
感触地说:“后来又总是忙着处理事务,忽略了你。所以,今天想陪陪你。专门陪你。”
苏羽云没有回答,默默地同他一道闲步。
心却并未因他的话而放松,反而揪得更紧了。
同她一道散步的这个人,是她认识的左倾颜吗?
她认识的左倾颜,是个率真的大男孩。
他任性,他真诚,从来不会对她用心计,想怎样就怎样,有时候甚至让人抓狂。
而现在拉着她的手的他,表现得成熟又体贴。
象个最最理想的丈夫,可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的,是真正的他。
御花园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快要窒息。
苏羽云仰面望天,天空很蓝,蓝天上飘浮着朵朵白云,连一丝一毫的乌云都没有。
很晴朗的天气。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快要下雨了呢?
暂时忘记所有不快
“怎么啦?”
左倾颜关切地问。
苏羽云微笑。
“你说,是不是要下雨了?我觉得好闷。”
左倾颜眼中有阴郁一闪而过,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有减淡。
“这么晴朗的天,怎会下雨呢?别胡思乱想了,什么都别想,好好地玩,想怎样玩就怎样玩。”
“对,好好地玩。”
苏羽云大声说,努力摆脱掉笼罩在心头的阴云。
是啊,自认识左倾颜以来,从未好好玩过,今天她要玩个痛快。
就让她当一回小孩子,忘记成人世界的所有不快吧。
“走,带你去东宫看看。”
左倾颜突然也变得象个孩子,拉着苏羽云在宫中飞奔。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连低头行礼的规矩都忘记了。
左倾颜哈哈大笑。
他带着她,看了他的故居,看他童年最喜欢呆的地方,最喜欢玩的东西。
讲述成长的岁月中发生的种种趣事。
逛遍了所有熟悉的地方,左倾颜还意犹未尽似的,拉了苏羽云来到马厩。
“羽云,我们乔装改扮,到宫外去玩玩。”
“好啊。”
暂时忘记所有现实生活中的不快的苏羽云欣然同意。
两个人均扮成翩翩佳公子,骑了马一道出宫。
改装时,苏羽云曾打趣。
“其实,我觉得,你扮成女子更好看。”
她忘不了,第一次遇见左倾颜时,他装扮成女子,那张脸有多么的令人销魂。
连她这个女人都被吸引住了。
左倾颜回她一句。
“女高男低,象话吗?莫非你还想当一回男宠?”
苏羽云赶紧缩缩脖子,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她可没有当男宠的雅兴。
时间尚早,两人干脆出了城,来到城郊踏青。
天气微暖而不炎热,山林葱郁,繁花盛开,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两人连缰绳也不牵,任由马儿自由前行。
乱点鸳鸯谱
两匹马却象是老朋友般,一直并辔而行,并不分开。
苏羽云随口说道:“它们俩的感情倒好。”
左倾颜接口:“一只是公的,一只是母的,正好配成一对。”
“哼,乱点鸳鸯谱。”
“谁乱点鸳鸯谱了?真正想夺人去当鸳鸯的人在那儿。”
左倾颜说着,朝前方扬了扬下巴。
苏羽云已听见了马蹄声响,但以为是过路的行人,所以并未在意。
听左倾颜这么一说,抬起头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看清马上之人后,不禁低低“咦”了一声。
前方的山道上,正有几骑马朝他们的方向驶来。
跑在最前面的一匹马上坐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苏羽云认识,竟是刚来飘影国遇见的那个女大王。
丰谷庄的庄主。
左倾颜低笑:“她竟然跑到皇城来了。当初差点就把你抓去服侍她了。”
“可能吗?本公子才不会被她抓。”
苏羽云自称公子称习惯了,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左倾颜好似不在意地反问:“你是公子吗?”
苏羽云回瞪他一眼。
左倾颜大笑。
一时间,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初识的那一刻。
“你还不是跟她一样,强夺人进宫,五十步笑百步。”
左倾颜不介意她的话,问道:“羽云,你想不想捉弄捉弄她?”
“好啊。”
苏羽云顿时来了兴致。
这个丰谷庄庄主,强抢人当男宠,借势欺压当地百姓,是该给她一点教训。
朝四面一望,不知不觉的,他们已经离皇城很远了。
此处是一些低矮的山丘,附近一个人影都没有。
两人商量了几句,牵了马躲到一处矮丘后面,将马放开,任由它们自己去啃吃青草。
望着越来越近的丰谷庄庄主,苏羽云悄声问。
“你怎么认识她?”
“她在临渚那一带也算是个有名的人物,我因为幻彩谷的事,时常在临渚走动,见过她几次。”
给她点教训
“她有没有对你生歹意?”
苏羽云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在左倾颜身上扫了几圈。
象左倾颜这等美色,若落入丰谷庄庄主的眼里,岂有不引得她春心大动的。
左倾颜撇撇嘴。
“你以为,我会笨到被她看见吗?”
苏羽云怒。
“你这是在取笑我笨?所以当初才会被她抓?”
“哪有,你呀,干嘛往自己身上扯。”
左倾颜摸摸苏羽云的头。
丰谷庄庄主渐渐走得近了,苏羽云瞅准时机,弹出两粒小石子,准准地射在马的前腿上。
马儿痛嘶一声,跪了下来。
丰谷庄庄主不备,被马儿从马背上给摔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她不知道有人在暗算,只道是马儿失足。
“哎哟”连声,从地上爬起来。
随在她身后的几个随从赶紧下马,将她扶起来。
连声问:“庄主,您没事吧?”
丰谷庄庄主揉着摔疼的腿,半天才歪着嘴巴说:“没事。”
起身对着尚跪在地上的马儿踢了一脚。
“你个畜生,竟敢摔老娘。”
苏羽云本来想轻轻地惩戒她一下也就罢了,但见她踢无辜的马,心头怒起。
决定再给她多点教训。
连自己的坐骑都不爱护,心太凉薄了。
两个庄丁将马儿拉起来,另有一个庄丁牵了一匹较为雄壮的马到丰谷庄庄主面前。
“庄主,您骑这匹马吧。”
丰谷庄庄主点点头,在庄丁们的扶持下骑上了马。
谁知马儿还未迈步,突然前膝一弯,又跪了下去。
同前面一匹马如出一辙。
丰谷庄庄主再一次被甩到了地上,痛得哀号连连。
一连上了两匹马,每次都出现同样的情形。
众庄丁们吓白了脸,纷纷叫嚷。
“真是活见鬼了。”
“这地方邪了门了,我们是不是撞邪了?早说过出门前应该去求张符的,都怪你们不听我的话。”
留下当我的夫人
丰谷庄庄主听得寒毛直悚,壮着胆子喝斥。
“不许胡说,光天化日的,哪里来的鬼?”
左倾颜捏着嗓子叫。
“我是此处的山神,孤零零一个人,好难熬啊。留下丰谷庄庄主当我的夫人,没其他人的事,都走吧。”
余人听说,只觉得浑身发冷,双腿止不住颤栗,山间的风好似全都变成了地狱吹来的阴风。
哪里还顾得上他们的庄主,撒开腿,以最快的速度作鸟兽散。
顷刻间,山道上便只剩下丰谷庄庄主一个人,还有三匹被打伤膝盖的马。
“不,我不要当你的夫人。”
从来趾高气扬的丰谷庄庄主惊恐地大叫。
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惧。
当山神的夫人,是不是意味着她得去死?
左倾颜捏着嗓子戏弄她。
“不行,你平时抢的男人太多了,不被我抢一回,天理难容。”
丰谷庄庄主磕头如捣蒜。
“求求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