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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自己再练上十年也未必能够达到这种境界。
这世上,轻功能练到如此程度的,只怕少之又少吧。
这些日子刻意压抑着的对左倾颜的回忆与思念霎时决堤而出,在她心中横冲直撞。
她努力建筑的用来忘记左倾颜的堤坝瞬间被冲毁,毁得一干二净。
突然什么也不愿再想了,打马朝白色身影冲了过去。
不论如何,她都要过去瞧个究竟。
哪怕是陷井,哪怕是圈套,她都顾不得了。
就在她快要靠近时,白色身影又飞身从树枝上离开,到更远的地方等着她。
这回苏羽云一直盯着她,她瞧得很清楚,白色身影的轻功当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一路奔波着,苏羽云忘记了自己要离开左倾颜的决心,忘记了身子的不适。
奔波了一个晚上,到天色微明时,她来到了一个极大的湖畔。
不顾一切追踪过去2
湖中长满了莲花,莲叶相接,连绵无尽的碧绿当中冒出一个个粉白的花苞。
晨雾迷漫在湖面上,衬着越来越亮澄澈的天空,宛如仙境。
清新的风夹杂着潮潮的水气扑面而来,让人神清气爽。
一个晚上奔波的疲累,在这清风美景跟前,似乎被洗涤得涓滴不剩。
苏羽云却无心欣赏这样的美景,她勒住马,站在湖畔,对着湖内搜寻。
明明看见那个白衣人进了这湖中,为什么却不见影了呢?
难道会水遁不成?
再仔细观察,只见湖中的莲叶伸出水面足有半个多人高,若有小船在莲叶下面行走,岸上的人是看不见的。
这下她心头洞明,引她来此的那个家伙应该是躲到莲叶下面去了。
可是她引了自己来,为什么又不现身?
天色大亮了,湖面的美景无比的清晰。
她可以看见雾气在莲叶上方缭绕,它们并不是静止的,它们在流动。
她还可以看见莲叶上滚动的露珠,看见莲花一朵朵绽放,听见它们绽放时发出的“呯呯”的响声。
象是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
很奇妙的美景,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
远远的,湖面上传来丝竹声响,与眼前的美景出奇的和谐,极之悦耳。
苏羽云往乐声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艘极大极华美的大船出现在远处的湖面上,正朝她所站的岸边徐徐行来。
大船的上方,挂着大大的雪白的船帆,船帆上绣着一枝粉色的莲花。
大船渐渐行得近了,她几乎可以听见船浆击打在水面上的哗哗响声。
不过,到了莲叶边上,大船停了下来。
大概是水不够深,船无法前行的缘故吧。
这时苏羽云已经可以看见大船的甲板上,一队身着碧绿衣衫的年轻女子在奏着乐器。
而湖面中央,原本平展的莲叶突然被人分开了,一个白色身影从莲叶当中缓缓升起。
不顾一切追踪过去3
苏羽云的心跳马上加速了,这不正是引她前来的那个白衣人吗?
这时天色很亮,离得又近,她可以看得很清楚。
接触好几天了,她还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地观察。
面前莲叶当中的那个人身穿白色的衣裙,是衣裙,不是披风。
身材高挑,曲线毕露,亭亭站立在碧绿的莲叶当中,象是下凡的仙子。
不染俗世尘埃。
面对着无边的美色,苏羽云的心却顿时跌入到谷底。
她不顾一切地随了她过来,是因为心里存了点侥幸,以为这个白衣人是左倾颜。
可是,左倾颜会穿白色的衣裙吗?
他以幻彩谷谷主身份出现时,不得已扮成个女人,可心里是抗拒的。
所以依然穿的是男装,只不过在男装外面披了件女式的披风。
好吧,就算左倾颜愿意装女装的衣裙,可他能有这么诱人的曲线吗?
这曲线如此的真实,装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就算他能装,这身高也不相符。
湖中这白衣女子的身高在女子中的确算是高的了,可同左倾颜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再往上看,她的头上罩了幅白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剪水秋瞳。
眼眸中露出调皮的笑意。
原来她跟了半天,竟然跟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竟然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苏羽云气苦,很想质问她,为什么装神弄鬼,为什么要冒充别人欺骗她。
可是质问却又无从质问起,明明人家没有说自己是左倾颜,明明一切都是她自己臆想的。
可是她说的什么负责,什么变心又从何谈起?
苏羽云刚想问她,面前的白衣女子却已经随着大船上的丝竹声开始舞蹈。
她的身子柔软,舞姿绝美。
尤其令人称叹的是,她充分利用了她的轻功优势,足尖在莲叶和莲花上跳跃。
莲叶上方的雾气追逐着她的裙摆,她象是一个花间的精灵。
不顾一切追踪过去4
苏羽云看得发呆。
她见过的擅长舞蹈的女子不少,京城大户人家的千金,京城青楼名妓,可是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白衣女子的。
或许,并非这白衣女子的舞蹈有多高明,更主要的是,她舞蹈的场所如此的与众不同。
女子见到她惊艳的目光,不免得意。
一曲舞罢,她停在莲叶中间,分开莲叶,朝苏羽云缓缓行来。
行得近了,苏羽云看见,她正站在一艘小船上,另有一个身着碧绿衣衫的女子在替她划船。
“苏大公子,你终于肯随我来濯泉宫了。”
女子摘下罩面的面纱,脉脉含情凝望着苏羽云。
面纱下的那张脸,无惊无险,同她的身材一样的美艳。
苏羽云听见濯泉宫三字,大为震惊。
昨晚才躲过火凤凰的逼婚,怎么今晨又遇上濯泉宫的纠缠?江湖上的两大美女都被她遇上了。
她可不想要这样的桃花运。
“你是濯泉宫的主人水芙蓉?”苏羽云问。
白衣女子眼中有惊愕之色闪过,随即又露出了然的神情。
嗔道:“你说呢?我不是水芙蓉还有谁是?”
苏羽云没有心思跟她纠缠,抱了抱拳说:“水宫主,抱歉,我从来不认识你,更谈不上负责变心的话。如果无事,就此别过。”
水芙蓉脸上现出怒色,不过很快又平息下来。
脸上露出美艳却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随手摘下身旁一枝莲花,拿在手中把玩。
娇声说道:“苏大公子,你以为你今天能走得了吗?”
苏羽云还未回答,却听见一个嘲弄的声音响起。
“哈哈,真是好笑,堂堂濯泉宫主人水芙蓉竟然想强抢良家少年,若不是亲耳所闻,真是令人无法相信。”
随着话音,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面前,身后跟了个随从模样的人。
男子身材伟岸,面容俊逸,身上披了件紫色长袍,显得尊贵不凡。
成了抢夺的对象1
不过,他的眼中却流露出鄙夷的神情。
他鄙夷地瞧了眼水芙蓉,又瞧了眼苏羽云。
苏羽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是水芙蓉强抢我,我可没有强抢良家女子,干嘛这样看我?
她虽没问出口,但紫袍男子接下来的话却解答了她的疑惑。
紫袍男子嗤笑了声,挖苦的口气说。
“想不到名满东凌国的苏大公子竟然扮成个女人,原来苏大公子还有这等癖好,领教了。”
苏羽云心里嘀咕。
我本来就是女人,什么扮不扮的?
却没把这话说出来。
这些莫名其妙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了,她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天底下只有几个人知道她是女儿身,这些人当她是男子正好,她又何必解释。
她的不答,让紫袍男子更加笃信,自己说得没错,苏羽云就是假扮成女子,因为心虚躲避。
不由得对她更加轻视。
他先前得到手下的禀报,在鹰嘴峪附近发现苏羽云的踪迹,于是赶了过去。
在山外的那家酒楼,他看见了同应天乐一道用餐的苏羽云。
这两天,他一直不动声色跟在她的身后。
早就想把她抓走了,但碍于应天乐在旁边,不便下手。
本想趁苏羽云与应天乐分开的空档抓她,不料应天乐这小子粘她粘得紧,他竟逮不着机会。
这让他一度困惑,莫非应天乐这小子有断袖之癖?
还是他被苏大公子的假象骗了,以为她是个女子?
可是,他明明听见这小子口口声声叫人家羽云,叫得亲热无比,真是怪事一桩。
今晨见苏羽云被水芙蓉引来湖边,没有应天乐碍手碍脚,正好行动。
水芙蓉听见紫袍男子挖苦苏羽云,立刻出言护着她。
“人家穿什么衣服要你管?羽云不论穿什么都比你好看。”
她身旁的绿衫女子立刻应和。
“就是,我看你这是嫉妒了吧?”
成了抢夺的对象2
“就凭你这幅尊容,也好意思取笑人家,不怕人家笑掉大牙。”
心里其实承认,紫袍男子长得并不赖。不,不能说是不赖,而是相当的英俊。
不但英俊,还很有男子汉气概。
比起一脸奶油相的苏羽云要强得多了。
苏大公子美则美矣,却少了点男子的阳刚之气。
扮成个女子倒是更符合她的形象。
她家宫主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世上任哪个男子在她眼里都比不过苏羽云。
至于她自己么,她现在是濯泉宫的人,怎可能不替宫主帮腔?
吃着人家的饭就得替人家办事,她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不过,挖苦归挖苦,眼神却偷偷地朝紫袍男子瞟过去好几眼。
紫袍男子身后的随从闻言大怒,喝道:“不许胡说。”
手握住腰刀的刀柄,就要抽出来。
紫袍男子一摆手止住他。
“何必跟两个无知的女人见识。”
随从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哼”了一声,将抽出一半的腰刀狠狠地送回刀鞘,碰撞声铮铮响亮。
水芙蓉变了颜色。
“谁是无知的女人?谁敢跟羽云过不去,我就要谁好看。”
突然纵身而起,站在莲叶上。
手中不知何时竟多出根白练,白练蜿蜒着,象条捕食猎物的白蛇,往紫袍男子袭击过去。
苏羽云暗暗心惊。
之前见到水芙蓉施展轻功引诱自己,再见到她在莲叶上舞蹈,只觉得她人极美极柔。
不料突然一翻脸,竟是如此狠辣。
也难怪,人家毕竟是一宫之主,统率着濯泉宫,岂会是平庸之辈。
紫袍男子身后的随从见状,忙抽出腰刀,接住白练。
只听见“咔嚓”一声断裂声响,随从手中的腰刀竟断成了两截。
只一招,坚硬的腰刀竟然被根柔软的白练给击断,可见水芙蓉的内力有多深厚。
水芙蓉飘飘欲仙地站在莲叶上,手中托着白练。
成了抢夺的对象3
回复了柔美,好整以暇地看着紫袍男子。
象是一朵娇艳的白色莲花。
对于站在他身旁,脸色煞白的随从根本不屑一顾。
紫袍男子吩咐随从。
“你下去,让我来。”
“是。”
随从愤怒但又不得不服地朝水芙蓉望了一眼,悻悻地退到紫袍男子身后。
紫袍男子傲然说:“今日我要这小子要定了,你若识相,最好立刻撤退,否则,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水芙蓉娇笑道:“谁稀罕你怜惜?只要羽云怜惜我就够了。喂,你也想跟我抢羽云?哈,想不到你竟好这口,竟然对男子感兴趣。”
她身旁的绿衣侍女掩着嘴,格格地笑。
自一出场一直冷静的紫袍男子终于被激怒了。
喝道:“你胡说些什么?反正苏羽云是我的,你别想带走。”
水芙蓉笑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音未落,人已凌空而起,手中白练卷向紫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