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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忽男忽女,还有这么多本事高强的人来救她?
尤其以此刻前来的这个黑衣人最难对付。
幸好今日为了防止应天乐劫人,他将手下本事高强的侍卫都带了来。
否则,早在刚才,苏羽云就被应天乐劫走了。
即使不被他劫走,也会被眼前这两个江湖女子劫走。
可是,面对着奔至石子滩上,势如破竹的左倾颜,他突然想退却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左倾颜奔到石子滩上,被他的啸声震得停下的侍卫们陆续反应过来。
纷纷将手中的兵器对准了他。
左倾颜不耐跟他们纠缠,就在马背上纵身一跃,来到了苏羽云跟前。
刚才还在路上,他就看见了她。
其实,他的眼中只有她。
石子滩上密密麻麻,足有上千围观的人,他通通都没有放在眼中。
他只看见她屈辱地躺在竹笼中,身上都是鲜血。
心阵阵疼痛,比他自己受了伤还要疼痛。
他只想救出她,看看她的伤势。他要保护她,没有谁能够欺负她。
哪怕他还会和她吵架,还会同她斗气,还会同她分手,他也要保护她。
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人能欺负得了她。
苏羽云及时提醒他:“竹笼上有毒,别用手碰。”
左倾颜闻言,手中长剑挥向竹笼。
恰在这时,又是一声破空声响起,一只利箭朝左倾颜射了过来,来势极猛。
利箭没有对准他手中的长箭,而是对准他身上的要害。
刚才,硕丰天齐不舍得杀了火凤凰,毕竟他还没把她弄到手。
如此美妙的残羹剩饭也还是可以玩一玩的。
但是对左倾颜,他可就没这般好心肠了。
眼看利箭就要射中左倾颜。
谁也别想欺负她2
苏羽云大叫:“小心,有箭。”
左倾颜看也不看朝他射来的利箭,手中长剑根本未曾停下,一剑劈开了竹笼。
同时,空着的左手一抬,用食指和中指挟住利箭。
利箭的呼啸声生生止住,利箭停在了左倾颜的指间。
硕丰天齐惊得目瞪口呆,这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接住了他的箭?
要知道,他硕丰天齐可是东凌国有名的神箭手啊。
箭法准,力道强,绝对不是吹嘘出来的。
拜月坛主也耸然动容,这等功力,恐怕只有他家教主才比得上。
幸好今日他不会与此人为敌,否则非落败不可。
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火凤凰和水芙蓉更是只有叹服的份,这等功力,这等手法,也是人能使得出来的吗?
真是没天理了。
左倾颜唇角一勾,左手手指轻弹,指间的利箭立刻转了个向,向硕丰天齐反射了回去。
硕丰天齐眼见一个黑影飞速朝他飞来,吓得发出一声惊怖的尖叫,打马想要逃开。
可不知是他忘了如何控制马,还是连马儿也吓呆了,竟不往旁边闪避,而是朝后退却。
其实,就算是他想闪避,也来不及了,利箭眨眼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护在他身前的几个侍卫想替他挡住箭,可这箭的力道竟是奇大,比拉满的弓射出来的力道还要大。
他们根本无法招架。
只能眼睁睁看着利箭射中硕丰天齐头上的发髻。
碧玉簪连同饰满宝石的金冠被射得粉碎,连带着一篷头发飞出老远,四散跌落在石子地上。
头上的断发披散下来,披散在硕丰天齐的脸上头上,情状极为狼狈。
也是左倾颜没打算要他的命,否则,恐怕他会命丧箭下。
硕丰天齐从来只有他射猎物,射别人的份,从来没有被人射过。
第一次有这要命的经历,吓得面如土色,半天反应不过来。
谁也别想欺负她3
苏羽云跟左倾颜相处虽多,但见他出手的机会却很少。
见状也不由折服,几乎忘了从竹笼中爬出来。
左倾颜没空去理会硕丰天齐一干人,伸手去拉苏羽云。
焦虑地说:“快起来,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苏羽云抓住他的手,借力从竹笼中爬了出来。
答道:“不要紧,我没有受伤。”
左倾颜皱眉说:“还说没有受伤,你看你这血。”
瞅了眼她脸上染满了血的丝巾,心中轻叹了声,扶住她,让她跳下马车。
感受到手上人儿的负重,惊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使不力的样子?”
苏羽云苦笑答道:“没什么,就是中了迷香,已经好多了。”
若不是这该死的迷香,区区一个竹笼又如何困得住她。
左倾颜愠怒:“迷香?是谁给你下了迷香?是那个残暴的太子吗?太无耻了。”
苏羽云摇摇头。
“不是他下的。迷香已经快解了,过了就算了吧,何必生气。”
她怎能告诉他,这迷香是她的亲爹下的。
不由得抬眼望向围观的人群。
她早就看见了,苏老爷,苏夫人还有苏家的一些家仆伙计,都躲在围观的人群中观看。
他们仅仅是在观看。
可是,除了看着,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不怪他们,但心里不难过却也是不可能的。
左倾颜不知道是该生她的气还是要感怀她的善心。
人家强夺了她的清白,她不怪人家,说是过了就算了。
如今,人家给她下了迷香,几乎要了她的命,她还是不怪人家,说是过了就算了。
这个女人,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可一看到她脸上的血迹,心又软下来,怜惜地将她搂进怀里。
她宁愿毁容,宁愿死也要反抗太子。
有时候的她,通情达理得让人无法理解。
有时候的她,又倔强得象头驴。
谁也别想欺负她4
苏羽云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这是她可以依靠的岸吗?
回过神来的硕丰天齐在远处叫嚣:“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侍卫们不能不听他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朝左倾颜缓缓靠近。
硕丰天齐又叫:“放箭,乱箭射死他们。”
他知道,单凭这些侍卫近身搏斗,肯定不是左倾颜的对手。
放箭来得保险一些,他能接住一支箭,还能接住所有的箭吗?
侍卫们跟随硕丰天齐打猎习惯了,基本上身边都带有箭,闻言松了口气,立刻拿出了弓箭。
苏羽云风状,说道:“我们走吧,别呆在这儿了。”
她对苏家没什么可留恋的,只要她走了,估计太子不会把苏家怎样。
左倾颜却不肯动身,望了眼远处的硕丰天齐,恼恨地说:“那家伙竟如此欺辱你,今日非报此仇不可。”
“可是他们放箭了。”
“放心,区区几支箭算什么?”
说话间,箭如雨飞,朝站在场地中央的两人射了过来。
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吸气声,许多人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如此俊美的一个年轻人,浑身插满了箭,多可惜啊。
却听见耳中传来阵阵惨呼声,惨呼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惨呼声的,还有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
奇怪了,明明只有两个人,怎会有如此多的倒地声呢?
闭上眼睛的人好奇地睁开了眼睛。
可眼前的一幕更让他们惊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揉了揉眼,眼前的景物还是分毫未变,他们没有看错。
只见场地中央,左倾颜和苏羽云依然相拥着,好端端地站着,似乎连一个小伤都没有。
而他们的周围,却倒了一圈的侍卫,个个在地上翻滚哀呼。
左倾颜微微一笑。
这点箭他真没放在眼里,正好借他们的箭回敬他们。
眼眸一闪,望向远处正煞白着脸打算溜走的硕丰天齐。
谁也别想欺负她5
“怎么?做了错事就想开溜?”
左倾颜嘲弄地说。
硕丰天齐的确是打算趁场中打斗起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机会溜走。
但被左倾颜抓了个现形,倒是不好再溜了。
他是要强自负惯了的人,堂堂太子殿下,怎能被人视作胆小鬼懦夫?
这让他以后如何见人?
明知左倾颜危险,依然嘴硬地说:“什么叫做了错事?苏羽云犯了淫乱之罪,本殿下处罚她,有何不妥?”
围观之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么说,这个人当真是苏羽云?”
“这个年轻人真是可惜了,堂堂一表人才,本事又大,怎会看上一个荡妇呢?”
“人家漂亮,魅力大呗。”
“再美也毁了容了,连普通女子都比不上了。他还会要她吗?”
谈论声无一例外全都传进了左倾颜耳中。
更加坚定了他要报复硕丰天齐的决心。
这个可恶的太子,得不到人家,就要把人家处死。
非但处死,还要败坏人家的名声。
但是后面的议论却让他迷惑。
只听又有人说:“若她当真是苏羽云,那这两个女子争的又是谁?她们不是都说苏大公子是自己的相公吗?”
左倾颜来得晚了,没听见刚才火凤凰与水芙蓉的对话。
更加不清楚沐羽溪欠下的那些风流债。
但这些对话倒是触动了他,不论真相如何,他都可以借用大家的疑心替苏羽云挽回名声。
冷笑了一声,问道:“你叫她什么?苏羽云?她明明是我的爱妻,殿下是不是弄错人了?”
硕丰天齐也被弄得有些迷糊。
他明明听应雪霏说苏羽云其实是个女人,应天乐和苏老儿也承认了,应该不会有错。
对了,这个女子不正是在苏家苏老儿的房里抓到的吗?
这中间,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
心里把应雪霏以及一干办事的人骂了个半死。
谁也别想欺负她6
左倾颜见他沉吟不语,挪揄他。
“这么说,殿下是承认了?殿下为何要这般做?”
硕丰天齐摆开纷乱的思绪,暂时不去想这其间的矛盾之处,先要应付了眼前的情况再说。
反讽道:“谁说本殿下弄错了?你被这个荡妇蒙在鼓里而不自知,真是太可笑了。”
苏羽云的身子僵了一下。
左倾颜本就老是不信任她,上次紫袍男子误以为她是沐羽溪,说她欠下许多风流债,他就信以为真了。
如今硕丰天齐这样说,不正坐实了她以前的罪名了吗?
她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岂料左倾颜却镇定自若地微微笑了笑。
有力地反驳道:“若她真是一个浪荡女子,以殿下的美貌权势,为何她非但不奉迎讨好,反不惜毁容抗争呢?”
硕丰天齐一时无言以对。
左倾颜的这个反驳太有力了。
苏羽云的眼眶又变得热热的。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如此看待她,他们之间又怎会生出这许多事来?
围观的众人顿时如炸了锅一般纷纷议论。
“对啊对啊,她怎会毁容呢?”
“这么说,这女子其实是个贞烈的女子啊。”
“可殿下怎会如此处罚人家呢?”
“这还不简单……”
“噤声,噤声。”
摄于硕丰天齐的权势,人群很快静了下来,不敢再说冒犯硕丰天齐的话。
若是惹脑了他,他迁怒到自己头上,这脑袋恐怕就难保了。
火凤凰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闻言冷笑。
她身为东凌国人,硕丰天齐的品行她岂有没有耳闻的理,早就看不惯他这种人了。
早就想替被他欺辱的无辜女子打抱不平了。
替围观之人说出了心声。
“哈哈,真是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竟是如此小肚鸡肠的人。强抢良家女子也就罢了,人家都毁容抗争了,还要毁掉人家的名声,用这种侮辱人的方式处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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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群没有吭声,却都在心里附和,认为火凤凰说得有理。
硕丰天齐的为人,东凌国几乎家喻户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