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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叛变我是肯定的,但单凭他一个人,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这等能耐。”
苏羽云心头骤然变得冰凉。
左倾颜说得很含蓄,其实他的意思再明白没有了。
莫非,是沐国师,她娘叛变了?
左倾颜果断地说:“羽云,我们先别去。走,跟我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晚上我再去探个究竟。”
“好。”
苏羽云没有多问。
只在心里想,晚上她也要和他一道去。
她身上中的迷香早就解掉了。
在云霓山跟随赤松公学艺,将他的绝学尽数学会。虽然火候还欠缺,但晚上去探个消息应该不成问题。
真的有异常3
拉转了马头,同左倾颜一道离开。
往回才行出不远,突然左倾颜又停下了马,并且伸手拦住她。
低声警告:“羽云,小心,有埋伏。”
苏羽云凝神倾听,却没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
左倾颜冷着脸喝问:“是谁?滚出来。”
这回,苏羽云听见了两旁的杂草中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象是拔动草丛的声音。
然后,一群身着飘影国士兵服装的人从杂草间钻了出来,少说也有几十个。
显然是特意埋伏在此处的,而且是刚刚才埋伏下来的。
因为之前他们经过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埋伏。
同时,道路的两头都传来马蹄声和脚步声,紧接着两队人马出现在道上。
将他们的路给完全堵死了。
左倾颜冷凝着脸望着从临渚城方向过来,当中那匹马上坐着的一个将军服饰的人。
待他走近停下,责问道:“林参将,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城门上那面旗帜上挂的那个林参将?
苏羽云细细打量,只见他三十多岁年纪,正是年富力壮之时。
面方口阔,相貌看上去颇为威武。但骑在马上,却看不出武功如何。
林参将却并不回答左倾颜的话,指着他说:“此人鬼鬼祟祟的,来历不明,说不定是什么地方派来的奸细,把他抓起来。”
“是。”
在场的士兵齐声答应。
纷纷抽出了兵器,打算要上前来抓左倾颜。
左倾颜冷静地看着他们,冷静地说:“林参将,你果然是判变了。你背后指使之人是谁?”
以左倾颜的地位,区区一个参将其实他并不认识。
只不过这阵子在临渚城呆得多了,这林参将想方设法要来朝见圣颜,因此他才认识他。
没想到,从来在他面前阿谀奉承的这个人,转眼便成了他的敌人,将茅头指向他。
林参将大声喝道:“什么叛变不叛变的,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今日更毕)
真的有异常4
话虽说得十分有气势,眼睛却在不住闪烁,显然心底存着惧意。
左倾颜岂会将这些个士兵瞧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站着。
士兵们得了令,大声呼喝着,提着刀朝左倾颜冲了过来。
手中的刀毫不含糊,朝他身上招呼过来。
左倾颜稳稳地坐在马上,劈手夺过递到近前的一柄长刀。
手腕一转,长刀挥出,划出一个银亮的光圈。
只听“啊啊”惨呼声响起,几十个士兵几乎是同时发出惨叫,同时倒在地上,捂着伤处翻滚。
左倾颜冷冷地瞥了眼手中带血的长刀,眼眸一转,转向了骑在马上的林参将。
这些就是普通的士兵,比起硕丰天齐的侍卫差远了。
打败他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林参将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瞪大眼睛盯着左倾颜,不说话也不行动。
不是他不想说,也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根本已经吓得不会动弹了。
左倾颜嘲弄地笑了一声。
这声笑将林参将拉回神来,大声命令:“放箭。”
道路的另一头,以及周围刚才未加入战团的士兵立刻拉开手中的弓,对准了左倾颜放箭。
刹那间,箭如雨飞,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蓝汪汪的冷寒的光芒。
苏羽云惊叫:“呀,不好,箭上有毒。”
左倾颜安慰:“别怕,不会有事的。”
怕箭伤到苏羽云,手中长刀舞动,将两人罩在牢不可破的光圈当中。
毒箭被长刀反击回去,四下乱射,很有些射中了士兵。
被射中的士兵发出凄厉的哀号,只抽搐几下便不动弹了,浑身皮肤变成了紫黑色。
左倾颜低低地骂了一声:“好恶毒。”
剩下侥幸没有受伤的士兵看得呆掉,手抖抖索索的,几乎连手中的弓都拿不住。
更别提放箭了。
临渚城的方向,远远地传来隐约的马蹄声响,似有微薄的尘烟在道上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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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倾颜低声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他不怕事,但他不想苏羽云和她肚里的孩子出事。
在事情的真相未弄明白之前,呆在此处无益。
“好,我们走。”苏羽云答应。
身后却又响起了马蹄声,转首一看,见林参将正拉回了马头,想偷偷往临渚城逃跑。
左倾颜一声冷笑,反手挥出长刀,正中林参将的马腿。
马儿长嘶,跌倒在地。
林参将被甩出老远,重重地跌在地上,痛得“哇哇”大叫,半天爬不起来。
左倾颜看也不看他,同苏羽云并肩离去。
路边的士兵呆呆地,自觉地为他俩让出一条通道。
完全被左倾颜的气势震摄住了,压根忘了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要拦截住这两个人。
林参将哀哀痛呼着,好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扶着道旁的一棵树站着。
他要拦截的两个人老跑得不见影了,从临渚城的方向却另来了一骑马。
马上之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着杏黄镶白边长袍,面目瘦削,目光阴鸷。
显是飘影神的信徒。
他的身后,还跟随了十几个信徒,个个目光湛湛,显是身负技艺。
林参将神情一凛,施礼道:“王大师。”
王大师扫了眼七零八落倒在地上的士兵,冷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人出现了?”
“是。”林参将谄媚地回答。
“出现了,的确是他。属下没想到他的武功如此高强,竟,竟没能拦住。”
林大师恶狠狠地剜他一眼。
怒责道:“谁允许你擅自行动的?这下好了,打草惊蛇。”
他还是来得晚了,没能止住林参将的行动,白白放过了一个抓住左倾颜的好机会。
他是沐国师派来的。
临行前,沐国师特意交待,说是这些天忙着肃清朝庭各方势力,巩固政权。
临渚城她不能亲自过来,交给林参将在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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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林参将有点脓包,本事不大,反倒喜欢招摇,怕他坏了事。
嘱咐他赶过来,在城门口布下机关埋伏,务必要将左倾颜抓住。
抓不住就除掉。
只要没有左倾颜这个后顾之忧,她在飘影国的地位就稳稳当当的了。
没想到还是被这个林参将坏了事,只能再另想法子对付左倾颜。
其实,沐国师和王大师也都低估了左倾颜的能力。
上次在三道坡旁边的小树林中,左倾颜因为没有杀沐国师之心,而且不愿被随从识破自己是幻彩谷主的身份。
因此只使出了十分之一的力道。
也因此,苏羽云才能及时推开沐国师,并且被那一掌击中后也没有丧命。
只受了重伤。
凭左倾颜的实力,就算王大师在城门口设下埋伏,一样的拿他没奈何。
只不过要多费点功夫罢了。
当下王大师问:“他一个人经过,还是同别的人一道?”
林参将被他呵斥,知道自己坏了事,惴惴不安。
闻言赶紧答道:“是两个人,另有一个是个美貌少妇,还怀了孕。瞧他的样子,似乎很关心她。”
他从未见过苏羽云,也未见过沐羽溪,因此如此回答。
“那个少妇有没有受伤?”
王大师紧张地问,显然知道美貌少妇是什么人。
林参将答道:“大师放心,她没事。属下特意交待过的,不许人伤到他身边的女子。”
曾经,王大师交待过,若左倾颜身边有女子,不许伤了那女子。
他不明白这是何故,但上头既然这么吩咐了,他当然得照办。
“哦,那就好。”
王大师象是放下了心的样子,接着又冷哼了一声。
“太重色了,这正是他的弱点。”
他口中重色的左倾颜此刻已经同苏羽云奔出老远。
两人一路都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秋风阵阵,卷起片片落叶,在头顶,在身畔,在马蹄间盘旋。
真的有异常7
一片落叶飞到面前,苏羽云接住它。
瞧着它微黄的叶面,心头阵阵凄凉。
她注意到了,刚才那些士兵争对的都是左倾颜,而没有一柄刀,一只箭是冲着她来的。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要对付左倾颜的那个人不舍得伤了自己。
她还是来晚了,娘还是下手了,夺取了左倾颜的政权。
为什么,为什么娘就不能与左倾颜和平相处?
她的权势已经够大了,她还想怎样?
皇位江山当真就那般吸引人吗?
也是怪自己,当初明明知道他们两个已经闹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还不肯忍辱负重,偏要不负责任地跑掉。
赌什么气嘛。
苏羽云自责不已。
“怎么啦?没精打采的。”
左倾颜已经在脑中将此事琢磨了一番,回头见到苏羽云垂着头,黯然神伤的样儿,忍不住问她。
苏羽云歉然答道。
“倾颜,从种种迹象看,这背后之人是我娘的可能性很大。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这怎能怪你?”
左倾颜微笑,安慰她。
苏羽云更加自责。
“怎能不怪我?她是我娘,而你又是为了我才丢下政事……”
苏羽云眼圈红了,说不下去了。
左倾颜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傻瓜,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做的。若不是跑这一趟,妻儿都没了,我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越是好,越是让苏羽云难过歉疚。
抬眼望着他,突然冒出一句。
“倾颜,你别压抑自己。你骂我吧,狠狠地骂我一顿。你心里就舒坦了,我也好过一点。”
说罢垂下头,一幅准备挨骂的样子。
左倾颜被她逗得笑了,心头的阴郁和沉重竟被驱散了一些。
“你真的要我骂你?”
“真的。”
“那好,你听好了,我要骂你了。”
“嗯,准备好了。”
你娘是你娘,你是你1
苏羽云闭上眼,准备着承受左倾颜的任何渲泄。
随便他怎么骂她,她都认了。谁叫她欠了他呢。
左倾颜柔和的目光瞅着她,絮絮叨叨地数落。
“苏羽云,你这个任性的小女人,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跑掉。要呆在我身边,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呆在我身边。不然我饶不了你,听见了没有?”
语音出奇的温柔。
“听见了,我答应你。还有什么?”
苏羽云闭眼等着,却没等到左倾颜的下文。
睁开眼,问他:“就这些?”
“不这些还有什么?”
左倾颜反问。
苏羽云沉默了一会,问:“倾颜,你真的不恨我吗?是我娘……”
左倾颜简单地说了句:“你娘是你娘,你是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打消了苏羽云心头的所有疑虑。
是的,娘是娘,她是她。
娘做了对不起左倾颜的事,她没有,她无须代娘受过。
胸中突然豪情万丈。
信誓旦旦地说:“倾颜,你放心,江山是你左家的,我会帮助你夺回来。”
左倾颜却给她的热情泼了一盆冷水。
“江山我会夺,你别再到处乱跑,安